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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荒古帝朝南部邊境重城,盱豫城。


    某座府邸。


    “春姬,這次可多虧了你,要不然,我可未必能按時完成郡守大人交辦的任務,集齊三千壇美酒。”


    一名身著官袍的中年看著眼前如花似玉的妾室,一臉感慨的說道。


    “夫君這是說的哪裏話,你我本為一體,妾身又怎能不為夫君著想?”


    小妾嗔怪的白了眼中年,其後噘著嘴抱怨起來。


    “郡守大人也是,要去犒軍也不提前招唿,非得快出發時才給你布置任務。”


    “幸好妾身與春聯樓的東家夫人是過命的交情,求她出麵相幫,這才解決了難關。”


    中年訕訕一笑,握住小妾的雙手輕聲安撫。


    “有勞春姬了,不過郡守大人如此安排,恐也是擔心提前走漏了風聲,有不軌之徒會在犒軍物資上做文章吧。”


    說到這裏,中年忽然心中一緊。


    “春姬,這些酒不會有什麽問題吧?”


    小妾瞪了眼中年,無語道:“夫君這是說的什麽話?妾身還能害你不成?”


    “再說了,這些酒送過去後,郡府的人不得先好好驗證一番?”


    中年如釋重負,趕忙賠笑。


    “春姬誤會了,夫君是擔心有人暗中投毒。”


    “你也知道,這可是犒軍的物資,隻要稍稍有個差池,我這個第一責任人肯定會立馬被問斬,事情要是更大些,郡守大人都得掉腦袋!”


    小妾嘟了嘟嘴,甩掉了中年的手。


    “道理我又豈會不懂?你若是出了事,我這個孤苦無依的他族弱女子還不知會迎來何樣淒慘的下場。”


    “放心吧,我已讓人抽查過了,都沒什麽問題,而且郡府那邊也會查驗的。”


    “那就好,那就好啊。”


    中年連連點頭,徹底放下心來。


    “春姬,我要即刻去向郡守大人複命了,搞不好還要跟著一道去犒軍。”


    “你且在家安心等著,此事之後,郡守大人定會提拔為夫!”


    等到中年懷揣著期待之心匆匆離去,小妾臉上的委屈之色立馬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一抹冷笑。


    普通毒物自然難逃查驗,但摩羅帝朝的慢性秘毒豈是那麽容易被查出?


    她在這裏陪著一個平庸且矮胖的人族已經熬了十幾年,現在,終於能夠解脫了。


    “桂花,開始收拾吧。”


    “是!”


    ……


    皓元皇朝中部某座城池。


    “郎君,該喝藥了~”


    典雅的書房中,一名身段婀娜的少婦端著小盤走入,看向書桌後坐著的病態青年柔柔一笑。


    青年咳嗽兩聲,笑著指了指桌角。


    “先放那裏吧,待會兒便喝。”


    少婦聽話的將小盤中的瓷碗放下,隨後偏頭看了眼桌上的紙張。


    “郎君這是在寫什麽呢?”


    “作一首詞,等會兒要去參加青林詞會,總要有所準備才好。畢竟,這次可不同往日,詞會中將出現一位大人物。”


    青年一邊說著,一邊繼續書寫。


    少婦眼神微閃,笑吟吟問道:“大人物?該不會是荒古帝朝西荒候的那位喜歡附庸風雅的外甥吧?”


    “咦,你怎麽知道?”


    青年手中毫筆一頓,抬頭詫異的看向少婦。


    少婦愣了愣,隨後眨著眼睛理所當然道:“這也不難猜吧,他出現在這裏的事又不是什麽秘密,昨兒個他還去雲泊湖遊逛了呢,好多人都看到了。”


    “能讓郎君你這麽上心的提前作詞準備,而且還被你稱為大人物,想來也就是他的可能性最大了。”


    青年頓時恍然,搖頭失笑。


    “倒也是。”


    盞茶工夫後,青年作詞完畢,放下毫筆伸了個懶腰。


    “郎君,快將藥喝了吧,要不然可就涼透了。”


    少婦端起瓷碗遞向青年,一臉關切。


    青年沒有拒絕,接過後小口小口的喝了起來。


    等到將瓷碗放下,青年忽然身子一僵,眼中劃過一抹迷蒙之色。


    少婦盈盈一笑,忽而扭了扭纖細的腰肢,在青年身前轉了個圓圈,隱約有淡淡的霧氣從其身上飄出,進入了青年的口鼻。


    “郎君,妾身美麽?”


    “美,娘子最美!”


    青年癡癡地看向少婦,喃喃說道。


    “那郎君可願為妾身做一件事?”


    “做!隻要娘子開心,哪怕是讓我去死,我也心甘情願!”


    青年緩緩點頭,語氣癡迷且狂熱。


    “我怎麽舍得讓郎君去死呢?”


    少婦伸出手,輕輕撫摸過青年的臉頰,眼中出現幾分愧疚之色,但這愧疚很快便消失不見。


    “妾身隻是想讓郎君去參加青林詞會時,帶一個人進去,他是你親自千挑萬選的新任侍衛。若是府中有人問起,郎君可莫要說漏了嘴。”


    “好,我記下了。”


    之後少婦又灌了好幾遍耳音,將一些細節交待清楚,之後便讓青年帶著門外的一名侍衛裝束的漢子離去。


    等到兩人的背影消失不見,少婦暗歎一聲,轉身走向自己的閨房,她要去收拾行裝,用提前找好的由頭出府撤離。


    她本是魅族之人,但魅族與人族差異極小,再加上她隱藏的好,因此她這些年來一直以人族身份自居,也不曾露出什麽破綻。


    對於這樣的日子,她其實已經習慣,對於那位郎君,她也真的生出了感情。


    隻是,棋子有棋子的宿命,她無法,也不敢去抗衡降臨的命令,隻能乖乖聽令行事。


    帝朝究竟有什麽圖謀她不清楚,帝朝為何要殺那人,她同樣不清楚。


    不過隻從表麵上來看,荒古帝朝西荒候的外甥在皓元皇朝境內被人刺殺,那皓元皇朝就脫不了幹係。


    或許,帝朝是想借此挑起荒古與皓元的爭端?


    隻是,單憑此人的死,恐怕還遠遠達不到目的吧?


    然而,她卻不知,與她一樣得到了類似命令的人還有很多,這一輪刺殺,要死的人可不是一個、兩個,也不是十個、百個……


    ……


    傍晚時分,一艘中型戰艦正在半空中徐徐遊弋。


    從戰艦外部的塗繪來看,顯然是屬於皓元皇朝。


    戰艦中樞室,一名國字臉武將正麵無表情的眺望著外間蒼莽的景色。


    “報!啟稟校尉,東北方五裏外又發現一艘荒古帝朝的遊巡小艦!”


    被稱為校尉的國字臉武將神情微動,收迴目光後淡聲問道:“幾時了?”


    “迴校尉,快到酉正二刻了。”


    聽到手下的迴答,校尉沉默了一下,從懷中摸出一枚玉符輕輕摩挲起來,神色有些奇怪。


    一旁的副手看了眼校尉,長歎一聲。


    “校尉,且再忍忍吧。荒古的大軍已經過去了三撥,看樣子應該已經走了一半。剩下的,估計今夜都會分批經過。”


    “熬過了今夜,也就不用再受這鳥氣了!”


    校尉眼簾耷拉下來,沒有說話。


    見此,副手咬了咬牙,忽然跺腳惱怒出聲。


    “說來,真是憋屈!那荒古帝朝不但強逼我們給他們借道,而且上邊還命令我們要對對方敬而遠之,不能有任何衝突!”


    “我們這所謂的警戒監督,簡直就是一個笑話!這場麵,分明就是站到兩側給人家搖旗喝彩、作衛兵啊!”


    校尉終於轉過了頭,看向副手。


    “你也覺得憋屈?”


    “那當然!咱都是軍人,是保家衛國的漢子,而今看到有人耀武揚威的欺辱咱們,我又怎能不憋屈?”


    副手眼睛一瞪,同時指向其他人嚷嚷道:“不止是我,校尉你問問,弟兄們又有哪個不感到憋屈的?”


    上司發話,不論心中情不情願,其他人也隻能趕忙點頭,一臉認同。


    校尉微微頷首,忽而收起玉符,挺直了腰板。


    “既然如此,弟兄們可想出一口惡氣?”


    眾人全都一愣,副手眨了眨眼,小心翼翼的問道:“校尉,怎麽出氣?”


    校尉抬眼看向窗外,隨後伸手指向遠處已經清晰可見的小型戰艦。


    “幹掉它!”


    校尉的話似乎很平靜,但就是這看似平靜的三個字,卻在眾人腦中驚起滾滾悶雷,震得眾人頭暈目眩。


    副手嘴巴大張,一臉的匪夷所思。


    “校尉,你瘋了?這可是在抗旨,是殺頭的大罪!更不用說會因此惹來的恐怖後果……”


    “你們方才不都嚷嚷著要報國,怎麽現在真要動真格,你們反倒全都慫了?”


    校尉皺了皺眉,不悅冷喝。


    “可是校尉,這……”


    副手一臉急切的想要說些什麽,但卻被校尉擺手打斷。


    “放心,有心算無心,隻要我們動作迅速,他們根本沒有傳遞消息的機會!”


    “即便消息走漏,一切後果也全由本校尉一力承擔,與爾等無關!”


    “可是……”


    副手驚得臉色發白,想要再勸,一柄寒刀已經搭在了他的脖頸間。


    “我說過,一切後果由我承擔!爾等隻需要服從命令,朝廷要不了你們的命。”


    “但你們若是敢不遵,那現在就要死!而且死後還要落得一個軟骨頭的名聲!”


    校尉目綻寒光,強大的氣勢籠罩整個中樞室,嚇得眾人心驚膽戰。


    百餘息後,這艘中型戰艦緩緩調轉了角度,將一尊尊艦載利器紛紛對向那艘荒古帝朝的遊巡小艦。


    毫無疑問,那間中樞室裏的人,已經做出了選擇,哪怕隻是被逼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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