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四合院的眾人風風火火地將秦家村的糧食搶購一空之後,便馬不停蹄地想要奔赴下一個村落繼續收購糧食。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那黑市中斷糧的消息竟然如同長了翅膀一般,迅速傳遍了整個四九城及其周邊地區,就連附近的村莊也無一幸免地聽聞了此訊。


    於是乎,人們猶如驚弓之鳥,紛紛緊緊攥住自家的糧食,生怕哪怕是一粒米、一顆豆流落出去。畢竟,如今這糧食可是比金子還要珍貴啊!且說這四合院中的家家戶戶,經過之前一段時間沒日沒夜的囤積,已然擁有了數量可觀的存糧。再加上這些日子裏,不論是白日還是黑夜,大家都不辭辛勞地四處奔波采購糧食,其中不少人甚至還得兼顧著上班工作,身體和精神早已疲憊不堪。如此一來,即便前往下麵的村莊購糧,也是常常空手而歸,徒勞無獲。久而久之,那些原本精力充沛的青壯年們也逐漸變得消極怠工起來。


    眼瞅著這般情形,身為四合院一大爺的易中海坐不住了。他當機立斷,召集起另外二位大爺和近來因購糧一事而威望漸漲的王思明一同前來商議對策。這四人圍坐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語地討論了半晌,最終達成一致意見:暫且停止派遣人員前往下方的農村收購糧食。


    時光悄然流轉,不知不覺間已來到 1958 年年末,距離一年一度的新春佳節已是近在咫尺。盡管市麵上的糧食供應愈發緊張,但對於四合院裏的人家而言,卻是絲毫不必為此擔憂。正所謂“家中有糧,心中不慌”,他們已然開始有條不紊地籌備起過年所需的各類物資來啦。


    就在這個時候,四合院中突然傳出一則令人震驚的消息——已嫁入侯丁家整整兩年之久的秦淮茹竟然有孕在身!此消息一經傳開,猶如一石激起千層浪,瞬間在整個四合院內引起軒然大波。


    對於秦淮茹身懷六甲之事,四合院裏眾人反應各異。有人對此不屑一顧,認為不過是稀鬆平常之事;然而更多人則持有不同看法,他們覺得此時此刻秦淮茹懷孕並非最佳時機。要知道,眼下正值饑荒肆虐之時,糧食極度匱乏,而秦淮茹本身並無城市戶口,自然也就無法享受糧食定量供應的待遇。如此一來,侯丁肩上所承受的生活重擔無疑將愈發沉重不堪。


    此刻,後院侯丁家中的氛圍異常沉悶壓抑。隻見侯丁與秦淮茹相對而坐於飯桌之前,侯丁麵色陰沉沉的,悶頭猛吸著手中香煙,煙霧繚繞間,其臉上愁容若隱若現。當最初聽聞妻子懷孕的喜訊時,侯丁心中不禁湧起一陣狂喜。畢竟他年歲已然不小,長久以來一直心心念念盼望著能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因此,乍聞此訊,那份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然而,短暫的欣喜過後,侯丁卻又如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下來,陷入深深的沉默之中。原因無他,隻因目前的他沒有正式工作,且當下零工的工作亦是極難尋覓到。再加上如今物資供應日益緊張,麵對即將新增的一張嘴,他著實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夠養活一家三口。待到一根煙燃盡,侯丁緩緩抬起頭來,目光凝視著麵前的秦淮茹,艱難地開口道:“淮茹啊,想必你對咱們家目前的狀況也是心知肚明。我看……不如把棒梗送走算了吧,我沒有辦法同時養活他和你肚子裏的孩子。”


    自從得知自己懷孕的那一刻起,秦淮茹的心便像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揪住一般,始終無法釋懷。棒梗可是她的第一個孩子啊!那份深厚的情感如同流淌在血液中的溫暖河流,難以割舍。盡管侯丁從最初就毫不掩飾地表達出對棒梗的厭惡,平日裏更是對其視若無睹、不理不睬,然而,出於母愛的本能和對棒梗深深的眷戀,秦淮茹毅然決然地將孩子留在了自己身旁。


    可眼下,現實卻給了她一記沉重的打擊——她即將再次成為母親,僅憑她一己之力根本無力撫養兩個孩子。而侯丁則態度強硬地表示絕對不會接納棒梗,這讓秦淮茹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難道真的別無他法,隻能狠下心來將棒梗送走嗎?想到這裏,秦淮茹的心頭一陣酸楚,眼眶漸漸濕潤起來。


    沉默良久之後,秦淮茹終於鼓起勇氣抬起頭,目光緩緩投向侯丁。她多麽希望能再為棒梗爭取一下,哪怕隻有一絲渺茫的機會也好。然而,當她的視線與侯丁那雙冰冷刺骨的眼眸相對時,身體竟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一股寒意瞬間貫穿全身,令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侯丁此人脾氣暴躁乖戾,稍有不順心便會對秦淮茹拳腳相加。盡管秦淮茹在他麵前總是表現得溫柔婉約、千依百順,但隻要涉及到棒梗的事,她不知已經承受了多少皮肉之苦。而且,侯丁甚至放出狠話,如果秦淮茹執意要留住棒梗,那麽他們母子二人就一同滾蛋。


    對於生活在城市裏的秦淮茹來說,離開意味著失去太多。尤其是在如今這樣饑荒肆虐的艱難時期,城市裏好歹還有一線生機,若是流落他鄉,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一想到這些,秦淮茹的內心愈發糾結痛苦,仿佛有千萬隻螞蟻在啃噬著她那顆脆弱的心。


    解放前的那場饑荒,猶如一場可怕的噩夢,盡管她自己未曾親身經曆,但從父母的口中聽聞那些慘痛的過往時,依然能夠感受到那份深深的恐懼和絕望。那時,整個社會陷入一片混亂與困苦之中,饑餓如影隨形地籠罩著每一個人。


    那個時候選擇去農村求一條生路的人,都是在自尋死路。廣袤的農田顆粒無收,人們四處奔波尋找食物卻一無所獲。相比之下,城市裏多少還能有些糧食供應,哪怕數量稀少得可憐,至少不至於讓人餓死街頭。


    秦淮茹的童年充滿了貧困和艱辛。由於家中孩子眾多,糧食常常不夠分食,挨餓成為家常便飯。那種饑腸轆轆、餓得頭暈眼花的感覺,深深地刻在了她幼小的心靈深處。因此,她從小就立下誓言,一定要拚命抓住任何可以留在城裏的機會,擺脫貧困與饑餓的折磨。


    如今,經過不懈的努力,她終於如願以償地留在了城市裏。這裏有著相對穩定的生活條件和更多的機遇。然而,過去的陰影始終縈繞心頭,讓她深知一旦失去眼前這來之不易的一切,等待她的將是無盡的苦難和黑暗。所以,無論遇到多大的困難和挑戰,她都堅決不會再迴到曾經令她痛苦不堪的農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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