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記憶片段
不正經宗門之說好的一起無情道呢 作者：離水水離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看著逐漸遠離的人，被阻擋的沉碧眉頭一凜道“你們……就是一直纏繞著阿瑾的妖魔鬼怪？”
“你是敵人。”
見一個個樹枝幻化成各個手執武器的人，沉碧召喚出月劍道“我知道剛才錯就錯在我遲疑和仁慈，但現在看到了阿瑾我就不會再遲疑和仁慈下去。”
話落，沉碧持劍而上，招式淩厲，一個翻身、一個起躍都帶著絕對的力量壓製，能以劍刃斬斷的斬斷、能以劍柄震碎就震碎，即便沉碧每次了結一個生命就能看到他所掙紮的，但依舊義無反顧的前行。
砍斷最後一個阻攔的樹枝，滿身是血的人氣力不支的跪倒在地，偏頭看著突然完整的月劍再次殘缺：原來月劍完整的模樣，是這樣。
久遠的記憶奔湧而來，沉碧看到眼前是千千萬萬個無辜之人緩慢靠近。
“你為什麽要讓他獲得崇高的地位？你不知道他殺害我一家十四口……就是因為崇高的地位而逍遙法外嗎？你不知道我們是受害者卻要背負世世代代的背叛之名嗎？”
“你為什麽要這樣對待一個好人？就為了考驗他是否夠強而以低賤身份顛沛流離一生？當他奮起反抗你卻說他是壞人？把一個好人逼迫成一個壞人是不是為了給養尊處優無法犯惡的壞人一個好人名額？”
“憑什麽白要為了緩和黑而被沾染成黑色？難道我們就該被肢解、被侵染成惡人的一部分嗎？可是被汙染的我們卻沒有人關心啊！”
無數個怨恨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沉碧隻覺得腦子要炸開。
她似乎看到完整月劍誅殺太多妖邪而變得不完整，她似乎看到陰冷怪異的椿神木靈從是自己所為，她似乎經曆了一個又一個她無力改變的悲慘人生，她似乎還看到……
她似乎看到有人努力背著她穿過鮮血淋淋的每一步都因整個身體疼痛而顫抖，她似乎看到有人在昏暗無光的地方以一次又一次化作飛鳥進入人間曆劫為代價進入其中後一次又一次的挖開一個讓陽光進來的口子，她似乎看到有人被各種大手按壓在窒息的、孤立無援的、渾濁的汙水中也拚命帶著同伴起來……
“菩提鏡……”看著在眼前的碎片，雙眸無光的人抬手取過漂浮於空中的碎片，在指尖觸碰的瞬間周圍景物不斷變化。
“……卻原來，阿瑾拿走的菩提鏡就是雙城鏡，怪不得覃之玄說我被保護的太好了。”跌跌撞撞的人緩緩起身，依舊往被層層樹枝包裹的人走去。
“司神，你為了一己私欲不配主宰我們的命運！”
看著突然擋在眼前的眾多怨恨，沉碧微微一笑“我並不後悔嚐試的各種方法，你們是失敗的附屬品並不是我的心魔。我有人的情感，父母之愛、同伴之誼、知己之交我能爭取的不會不去爭取。”努力握緊手中已經殘缺的月劍，抬手毫不猶豫的斬斷擋在麵前的所有鬼魅，在終於看到被層層疊疊樹枝包裹的人後，沉碧如釋重負一笑：即便是幻境、會入魔，她也從來不後悔。
“……哇哇！哇！”
聽到孩童啼哭聲，幾乎沒有力氣的沉碧努力迴過身去，在看到後麵幻境中亂糟糟的街道上突然出現的小姑娘，僵硬的眼珠子看了許久，在確認識薛瑾小時候後，強撐著跌跌撞撞的走過去。
“乖，不哭，我帶你出去。”努力走到小姑娘麵前，沉碧俯下身來抱著隻知道哭喊的三歲小姑娘。
爾後她便帶著懵懂無知又時常啼哭的小孩行於戰亂之中，作為一個沒有勢力、沒有地位隻有一柄破劍的行者走在不知道來路、去路在哪裏的幻境中。
看著長高了不少的小姑娘，滿臉風霜的人咧嘴一笑後俯身抱著小姑娘繼續前行，並將還算可以果腹的樹皮讓小姑娘含著吮吸。
走著走著，行者覺得手中輕了，腳下的泥濘、遍布白骨的道路逐漸被水麵所替代。再次看清楚眼前的沉碧感覺身體的力氣一下子被抽幹了，連著人都跌坐在地上。
“受了業力反噬還能如此快的掙脫，你比之前更強了。”
異常空靈清脆的聲音傳來，倍覺眼前沉重的沉碧抬頭看著話音傳來處：她隻能看到一頭燦若星辰的白發及地男子，有四縷白發被很小但靈力很強的四象懸浮於空中。
隔得太遠或者看的不真切，沉碧不知道是白發支撐著四象浮動，還是四象支撐著白發浮動。
抬起的頭不一會兒就低垂了下來：是男子靈壓過強，也可能是沉碧支撐不了抬頭。
看到裸露雙足落下一朵朵金蓮，沉碧覺得自己該做些什麽，但又覺得無能為力：耀、耀光吧？也隻能是耀光了。來毀滅她和阿瑾吧？也隻能是來毀滅她和阿瑾的了。
突然出現的男子擋在沉碧身前，也阻止了那人的步伐。
“我從不懷疑你的能力和決心，正如我從不懷疑司神的能力和決心。若不是她斬斷你一點點收集起來的魂魄，三島之事或已解決。”
“但若不是她斬斷這些，就不可能穿越時空出現在第一次散落於人間我的身邊，我對這個世界的認知，第一來自於我父母、第二便來自於我的同伴。”
“你又要惹怒我嗎？！”
昏昏沉沉的沉碧感受到海水一瞬消失，她整個人在急速往黑暗中下墜，隨之而來的還有無邊際的陰冷與孤寂。
下一刻她落在了溫暖懷抱中。
立於雙色花結出的結界中，先於韻看向男子道“我並不想也不配與你為敵，但你應該知曉三界對於清輝而言是什麽存在。既然是你封存我們的記憶想要滅世，那我……”
“你要拚著元神俱滅的風險，隻為了給他們六千年時間、還是隻為與我同歸於盡？”
“兩者。”話落，自腳下逐漸蔓延一半紅光、一半白光的圓形陣法。
“我若不封存你記憶隻怕你一開始就要和我同歸於盡！我若不封存他們的記憶以你的聰明才智必然知曉！先於韻，你就這樣偏愛他們看不到其他人的任何一點嗎？！”
先於韻置若罔聞。
“你是敵人。”
見一個個樹枝幻化成各個手執武器的人，沉碧召喚出月劍道“我知道剛才錯就錯在我遲疑和仁慈，但現在看到了阿瑾我就不會再遲疑和仁慈下去。”
話落，沉碧持劍而上，招式淩厲，一個翻身、一個起躍都帶著絕對的力量壓製，能以劍刃斬斷的斬斷、能以劍柄震碎就震碎，即便沉碧每次了結一個生命就能看到他所掙紮的，但依舊義無反顧的前行。
砍斷最後一個阻攔的樹枝，滿身是血的人氣力不支的跪倒在地，偏頭看著突然完整的月劍再次殘缺：原來月劍完整的模樣，是這樣。
久遠的記憶奔湧而來，沉碧看到眼前是千千萬萬個無辜之人緩慢靠近。
“你為什麽要讓他獲得崇高的地位？你不知道他殺害我一家十四口……就是因為崇高的地位而逍遙法外嗎？你不知道我們是受害者卻要背負世世代代的背叛之名嗎？”
“你為什麽要這樣對待一個好人？就為了考驗他是否夠強而以低賤身份顛沛流離一生？當他奮起反抗你卻說他是壞人？把一個好人逼迫成一個壞人是不是為了給養尊處優無法犯惡的壞人一個好人名額？”
“憑什麽白要為了緩和黑而被沾染成黑色？難道我們就該被肢解、被侵染成惡人的一部分嗎？可是被汙染的我們卻沒有人關心啊！”
無數個怨恨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沉碧隻覺得腦子要炸開。
她似乎看到完整月劍誅殺太多妖邪而變得不完整，她似乎看到陰冷怪異的椿神木靈從是自己所為，她似乎經曆了一個又一個她無力改變的悲慘人生，她似乎還看到……
她似乎看到有人努力背著她穿過鮮血淋淋的每一步都因整個身體疼痛而顫抖，她似乎看到有人在昏暗無光的地方以一次又一次化作飛鳥進入人間曆劫為代價進入其中後一次又一次的挖開一個讓陽光進來的口子，她似乎看到有人被各種大手按壓在窒息的、孤立無援的、渾濁的汙水中也拚命帶著同伴起來……
“菩提鏡……”看著在眼前的碎片，雙眸無光的人抬手取過漂浮於空中的碎片，在指尖觸碰的瞬間周圍景物不斷變化。
“……卻原來，阿瑾拿走的菩提鏡就是雙城鏡，怪不得覃之玄說我被保護的太好了。”跌跌撞撞的人緩緩起身，依舊往被層層樹枝包裹的人走去。
“司神，你為了一己私欲不配主宰我們的命運！”
看著突然擋在眼前的眾多怨恨，沉碧微微一笑“我並不後悔嚐試的各種方法，你們是失敗的附屬品並不是我的心魔。我有人的情感，父母之愛、同伴之誼、知己之交我能爭取的不會不去爭取。”努力握緊手中已經殘缺的月劍，抬手毫不猶豫的斬斷擋在麵前的所有鬼魅，在終於看到被層層疊疊樹枝包裹的人後，沉碧如釋重負一笑：即便是幻境、會入魔，她也從來不後悔。
“……哇哇！哇！”
聽到孩童啼哭聲，幾乎沒有力氣的沉碧努力迴過身去，在看到後麵幻境中亂糟糟的街道上突然出現的小姑娘，僵硬的眼珠子看了許久，在確認識薛瑾小時候後，強撐著跌跌撞撞的走過去。
“乖，不哭，我帶你出去。”努力走到小姑娘麵前，沉碧俯下身來抱著隻知道哭喊的三歲小姑娘。
爾後她便帶著懵懂無知又時常啼哭的小孩行於戰亂之中，作為一個沒有勢力、沒有地位隻有一柄破劍的行者走在不知道來路、去路在哪裏的幻境中。
看著長高了不少的小姑娘，滿臉風霜的人咧嘴一笑後俯身抱著小姑娘繼續前行，並將還算可以果腹的樹皮讓小姑娘含著吮吸。
走著走著，行者覺得手中輕了，腳下的泥濘、遍布白骨的道路逐漸被水麵所替代。再次看清楚眼前的沉碧感覺身體的力氣一下子被抽幹了，連著人都跌坐在地上。
“受了業力反噬還能如此快的掙脫，你比之前更強了。”
異常空靈清脆的聲音傳來，倍覺眼前沉重的沉碧抬頭看著話音傳來處：她隻能看到一頭燦若星辰的白發及地男子，有四縷白發被很小但靈力很強的四象懸浮於空中。
隔得太遠或者看的不真切，沉碧不知道是白發支撐著四象浮動，還是四象支撐著白發浮動。
抬起的頭不一會兒就低垂了下來：是男子靈壓過強，也可能是沉碧支撐不了抬頭。
看到裸露雙足落下一朵朵金蓮，沉碧覺得自己該做些什麽，但又覺得無能為力：耀、耀光吧？也隻能是耀光了。來毀滅她和阿瑾吧？也隻能是來毀滅她和阿瑾的了。
突然出現的男子擋在沉碧身前，也阻止了那人的步伐。
“我從不懷疑你的能力和決心，正如我從不懷疑司神的能力和決心。若不是她斬斷你一點點收集起來的魂魄，三島之事或已解決。”
“但若不是她斬斷這些，就不可能穿越時空出現在第一次散落於人間我的身邊，我對這個世界的認知，第一來自於我父母、第二便來自於我的同伴。”
“你又要惹怒我嗎？！”
昏昏沉沉的沉碧感受到海水一瞬消失，她整個人在急速往黑暗中下墜，隨之而來的還有無邊際的陰冷與孤寂。
下一刻她落在了溫暖懷抱中。
立於雙色花結出的結界中，先於韻看向男子道“我並不想也不配與你為敵，但你應該知曉三界對於清輝而言是什麽存在。既然是你封存我們的記憶想要滅世，那我……”
“你要拚著元神俱滅的風險，隻為了給他們六千年時間、還是隻為與我同歸於盡？”
“兩者。”話落，自腳下逐漸蔓延一半紅光、一半白光的圓形陣法。
“我若不封存你記憶隻怕你一開始就要和我同歸於盡！我若不封存他們的記憶以你的聰明才智必然知曉！先於韻，你就這樣偏愛他們看不到其他人的任何一點嗎？！”
先於韻置若罔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