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林澤的疑惑。


    靈煌大聖隻說了三個字,“不知道!”


    “……不知道?”


    “嗯,不管是那些覬覦神墓的敵人,還是我靈族的先輩,他們似乎都不想讓其他人知道神墓背後的秘密。”


    “神墓之謎,越少人知道越好!”


    靈煌大聖歎了口氣,“所以他們刻意抹去了所有關於神墓的消息。”


    “以大神通將有關神墓的所有因果命運全部放逐,所有還記得神墓之謎的靈族人也會逐漸遺忘,逐漸產生模糊的認知,一代代遺落。”


    “尤其到了我這一代,有關於神墓的一切都已經徹底斷絕,連一些隻言片語也未留下,再也無法追溯。”


    “至此,天瀾神墓於我等守墓人而言成為了一個隻有些許傳說留下的謎團,除了那兩個人外,再無一人知曉。”


    那兩個人?


    林澤心中一動。


    根據眼下的情況,其中一人,林澤大概能猜到。


    但另一個……


    靈煌大聖沒有賣關子,她直接說道,“話到此處,其中一人你應該已經猜到了。”


    “沒錯,就是至聖青蒼!”


    “作為自太古破碎後,天瀾神墓界成就的唯一無始者,他自然擁有獲悉一切的能力。”


    “當年青蒼成道後,我便第一時間向他請教了關於神墓的秘密。”


    林澤了然,“他沒告訴你?”


    靈煌大聖搖頭,“也不知神墓究竟是什麽東西,所有知曉神墓之謎的人都是那般諱莫如深。”


    “當年青蒼隻是告訴我,切莫追究神墓的事情,讓我隻管履行靈族的職責,做我認為該做的事便好。”


    “其他的,自有他來處理。”


    “在這之後,就如你們所知的那樣。”


    “青蒼踏破了三大太古遺跡,創造道劫山,斬殺八聖,立青域道禁,最後……”


    靈煌大聖看了一眼林澤背後的劍匣,“他連出五劍,斬碎了天瀾的時空命運與因果,並將天瀾神墓圈禁封印,與其他界域相隔!”


    “這就是我之前說的,天瀾的時空因果出現了問題,你們的認知與我並不相同。”


    “因為他這五劍修改了天瀾的時間線,撥動了曆史軌跡,扭曲了所有人正常的認知!”


    “也正是從那個時候起,天瀾的核心從神墓之謎變成了無始之謎,進入了青蒼的布局中。”


    “而在這之後發生的事……你得到了他留下的五把聖兵,繼承了他的道統,應該比我更清楚才是。”


    聽完了靈煌大聖的敘述,林澤凝著眉頭沉默了許久。


    聽上去,青蒼是在釣魚!


    那麽十八年前的變局,我所謂的穿書……


    來者不善啊!


    “……”


    許久,林澤問道,“倘若沒有十八年前的天機混淆,在原本的棋盤中,你會做什麽?”


    靈煌大聖聞言,她深深的看了林澤一眼,“在原本的棋盤中,你與林家將會覆滅。”


    “為何?”


    “因為你們林家有仙緣令。”


    “要讓吳同堪破青域,見識道劫山是必不可少的一環。”


    林澤點點頭,“所以在原本的軌跡中,我和林家的確都滅了?”


    “不錯,你與林家隻是整個棋盤裏微不足道的一步。”


    林家隻是微不足道的一步嗎?


    林澤瞥了靈煌大聖一眼,眼中一縷紫芒一閃即逝。


    在這之前,林澤以為林家背後也是一位無相者在設局博弈。


    但現在看來……


    連靈煌大聖這位古老的守墓人都不知道林家的底細,看不到八荒血的存在。


    嘖,林澤還真是小看了他的老祖宗們!


    你們藏得可真深呐!


    該不會青蒼要釣的魚就是林家背後的那人吧?


    在想想青蒼留下的道劫山。


    他林澤可是在道劫山覺醒了自家的八荒血脈!


    如此一想……


    林澤突然有種了然之感。


    搞不好,他林澤才是來者!


    反派竟是我自己?


    “……”


    好吧。


    那還有最後一個問題了。


    夏青禾!


    不,應該說是虛入夢!


    靈煌大聖已經明確的說了,在原本的軌跡中林澤是死翹翹的,絕無複活的可能。


    而前些日子‘夏青禾’才說自己做過類似的夢,夢裏,她並沒有殺林澤。


    她利用既定的軌跡,做了軌跡之外的事!


    就跟林家背後的人詐死脫身一樣,神不知鬼不覺!


    再想想她蒙蔽了靈煌大聖,將夏青禾化成了七情法。


    這個人,似乎對林家……不,如果隻是林家的話,林家還有兩個詐死脫身的人存在,她完全沒必要在自己身上費那麽多功夫。


    換句話說,虛入夢可能是隻對他林澤特殊對待!


    為什麽呢?


    因為他是穿越者?


    “……”


    虛入夢……夏青禾……


    這事兒變得越來越有意思了。


    林澤眼中的紫色光芒久久難散。


    這時,靈煌大聖突然又問道,“有一件事,我不知該不該問。”


    “重要嗎?”


    “很重要。”


    “問吧。”


    靈煌大聖的目光落在了天瀾之外。


    “此世天命仙體,似乎另有其人。”


    “……”林澤無言,“那大魔不是告訴你答案了?”


    靈煌大聖的目光霎時變得詭異,“你是說能竊取萬物為己用的無源仙體?”


    沒等林澤迴答,靈煌大聖便又說道,“且不提仙體能不能竊取同為仙體的本源,光是一點,你就不可能是無源仙體。”


    “因為真正的無源仙體,我見過!”


    “你也認識。”


    “??”


    “我認識?”


    靈煌大聖說道,“青河手裏的九枚道果,你可記得?”


    “……”


    青蒼!


    “沒錯,就是他。”


    靈煌大聖向林澤投來的目光帶上了一絲莫名之色,“大道九仙體,一世僅一人。”


    “這世上不可能有兩具同樣的仙體,除非他們本是一人。”


    “另外,青蒼的聖兵,也不是誰都能拿得動的。”


    林澤:……


    不好意思,這世上還真有兩具一樣的仙體。


    不信你去問鴻天!


    “你想多了,我並不是青蒼。”


    “天命之力,我另有手段罷。”


    “說迴正題吧。”


    “另一個知曉神墓之謎的是誰?”


    聽到林澤否認,靈煌大聖心下微微一歎,隨後便看了一眼林澤的手。


    “另一個人。”


    “已經死在你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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