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同誌就是池早小同誌的父親?哎呀,你好你好,你們教出了一個好閨女啊,謝謝,謝謝!”


    部隊領導關心的詢問了池早的身體情況,又親切的和她說了一會兒話,轉而握住了池錦年的手。


    池錦年紅光滿麵,一邊謙虛,一邊臉上的笑容卻怎麽都落不下去。


    許琴也湊上去和領導握了手,也是高興激動的不行。


    池早冷眼看著,但此情此景,除了微笑,她卻說不出類似“他們對我不好,他們偏心,他們虐待苛責我,首長你們別和他們握手”的話。


    因為這是大局。


    部隊領導抽空來看她,她怎麽能把這樣的事說出來?


    “可不是,池同誌教導早早,還真是勞苦功高啊!”卻是一同跟來的郝強,實在看不下去池錦年和許琴的嘴臉,諷刺了一句。


    他已經從藍弈嘴裏知道了池早被抱錯和冷待的事,還有為什麽王家人會認識池早的原因。咋說呢,郝強就覺得池家人除了池早外,其他都是腦袋被驢踢了的棒槌。


    池錦年臉上笑容一僵,下一刻抬手撫上池早的頭,“沒有沒有,早早能這麽勇敢,全靠她自己。我和她媽媽做得還遠遠不夠,以後一定會更加關心孩子。這話我就放在這裏,還請各位首長給我做個證!”


    “早早,你聽見了吧,以前爸媽因為工作太忙,難免有地方疏忽了你,爸爸和你保證,以後絕對不會了!”他又轉頭和池早說。


    池早笑起來,她一瞬不瞬的看著池錦年,“好啊,那我等著。”


    “早早,廠裏也有獎勵給你,已經送到家裏去了。”眼見氣氛不錯,蔣守國也笑著開了口,“你出院後先安心上學,一旦廠裏有了工作名額,同等條件下一定優先錄取你。”


    他又承諾了一句。


    工作啊,這個知青下鄉的年代,一個工作的分量可著實不輕。


    “上學?”郝強聞言卻有些疑惑,“早早,你不幫你王阿姨頂班了啊?你王叔的腿可還沒好呢。”


    之前池早突然受傷,自然不能再去武裝部食堂。


    王阿姨一時找不到可靠的人,見王誌峰能拄著拐走了,便自己迴去上班。


    可這些天,兩頭跑著,也著實累得不輕。


    池早因為這個事,心裏內疚,還和王阿姨道歉來著,結果被指著頭罵了一頓。


    罵完王阿姨又心疼得不行,抱著池早又淌了好一會兒眼淚。


    “頂班,頂什麽班?”池錦年卻聽不懂郝強的話。他微微一愣,不解的詢問下意識就脫口而出。


    “喲,怎麽,你們這對好父母竟然不知道早早在上班的事?怪不得池同誌你剛才說疏忽了早早呢,這麽一看,確實是挺疏忽的。”郝強又懟道。


    “郝強,你今天怎麽這麽活躍,是不是最近訓練少了?”卻是一位首長瞥了眼郝強道。他已經看出池家有問題了,但這是別人的家事,也不好說什麽。


    “是首長!我迴去就增加訓練量!”郝強應下。


    話落卻還是鄙夷的又瞪了一眼池錦年。


    池錦年強扯著嘴角笑了笑,激動的紅光褪去不少,轉而變成陣陣的尷尬。


    他和許琴對視一眼,已經明白過來,之前他們說池早一天到晚不著家,就知道跟著男人鬼混的話根本就是對她的誤解。


    難怪她要騎珍珍的自行車,難怪那天把她所在房間裏,她竟是不怕危險也要從窗戶翻出去。


    原來,全都是為了上班啊。


    想到這些,池錦年心裏有些羞愧的同時,卻也忍不住驕傲。


    果然不愧是他的親生女兒,才剛進城沒幾天,竟然就憑著自己的能力找到了工作,雖然是暫時的,但也是很厲害。


    還有現在,他能跟部隊領導見麵握手,也全都是因為池早,他的女兒。


    “早早,爸爸以後一定好好待你。”池錦年看著池早說,和先前的流於表麵不同,此刻眼底帶著真心。


    “對,媽媽也一起。”許琴攬住池早的肩膀,讓她靠在自己懷裏,也溫聲保證道。


    可池早嗅著許琴身上淡淡的肥皂味,卻隻覺惡心的不行。


    “好啊,那我可等著了。”是池早和先前如出一轍的迴答。


    也不知道藍弈怎麽和上麵反應的,這次部隊領導來慰問,隻拿了些營養品,其他什麽都沒多說。


    “藍弈出任務去了,要是有人欺負你,你就給郝大哥打電話,聽見沒?”臨走前,郝強瞥著池錦年兩口子,囑咐了池早一句。


    蔣守國因為有其他事情要忙,也跟著走了。


    很快,病房裏隻剩池錦年夫妻倆。


    兩人的尷尬這會兒已經沒了,隻剩見到部隊領導的興奮。


    池早看著這一幕,嗤笑一聲,“很高興嗎?”


    “當然了,那可是部隊領導。”池錦年想也不想就迴答說。


    話落,他想著池早可能不太清楚來人的級別,便開心的和她解釋,“特殊任務大隊是團一級的隊伍,郝隊長就相當於團長。”


    “他都隻能站在慰問的首長最邊上,你就想中間的人會是什麽級別吧。爸爸猜,最少也得是個……”


    “既然這麽高興,你們也不表示一下嗎?”卻是池早打斷了池錦年的話。


    “表示?什麽表示?”話沒能說完,池錦年還覺得有些遺憾。


    他看著池早,卻想起了先前的事兒,“對了早早,不是爸爸非要說你,你說你既然幫人頂工,那你幹嘛不直接告訴我們呢?”


    “你要是說了,我們哪兒還會胡亂猜測你一天到晚在幹什麽,後麵也就不會誤會你和男人那什麽了,你說是吧?”池錦年覺得自己說得很有道理。


    就跟先前穿草鞋的事兒一樣,要是池早主動說了,他們怎麽可能忽略她嘛。


    “對,你爸說的是。早早,以後有什麽事,可要告訴我們,再不能這樣瞞著了,聽見沒?”許琴附和道。


    要是池早一開始就說了,他們今天也不會在部隊領導麵前丟臉。


    嘔!


    池早聞言,卻隻覺得惡心的想吐。


    是,她是沒說,但他們又問過一句嗎?分明問都沒問一句,就認定了她和男人鬼混的啊。


    又有誰家的父母會這樣呢?


    “行,我不瞞著。”卻見池早聞言點頭,“天冷了,我沒厚衣服穿,你們去置辦吧。”


    “另外,池珍珍給家裏抹黑你們都能掏一大筆錢幫她交罰款,現在我給你們漲了這麽大的臉,給我的怎麽也不能比給池珍珍的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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