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師門的大師兄在,最後葛老還是委屈的取下了花。


    葛老低垂著腦袋,手裏拿著似乎同樣蔫蔫的花,和師兄們一起去了宴廳。


    周正清和秦嗣舉行的是中式的婚禮,兩人穿著紅色的中式婚服,拜高堂,拜老師。


    儀式結束,看著眼淚哇哇直掉的葛老,一桌長輩都無語了,尤其是葛老身邊的大師兄。


    見葛老哭的形象全無,大師兄遞過一個手帕,嫌棄道,“擦擦,等會兒正清和小嗣還要來敬酒,被他們看見等會兒還要來安慰你。”


    “趕緊擦擦!多大的人了,還這般樣子。”


    看到秦嗣脖子上的那塊東西,大師兄又看了一眼正在擦眼淚的葛老,問道,“那東西,是你給的?還是正清給的?”


    葛老一臉茫然,見大師兄示意他看秦嗣,葛老便抬眼朝秦嗣看去,一眼便看到了秦嗣脖子上外露的那塊黑玉。


    秦嗣一身矜貴的氣質,又被打理的那般精致,那塊玉在秦嗣的身上並不打眼,也並不會吸引很多人的注意。


    但卻能很輕易的吸引他們師門裏的人的注意。


    見幾位師兄都看著自己,葛老有點心虛,“是正清給的,不過我同意了。”


    大師兄沒說什麽,隻是意有所指道,“你心裏有數就行。”


    有數什麽,葛老當然清楚。


    滿臉肯定的點了點頭,驕傲道,“放心,正清你們還不了解嗎?認定了一個人便是一生,而且秦嗣也不遑多讓,這兩人隻會和對方在一起的,不會有其他人。”


    玉佩畢竟事關重大,若不是有把握,葛老也不會同意周正清把玉佩給秦嗣。


    “師兄,這次在京城多留一段時間吧,咱們師兄弟聚一聚,順便你們觀察觀察秦嗣。”


    說到這,葛老激動了,“你們會喜歡秦嗣的,他可乖了,可不和正清那小子一樣……”


    兩人的婚宴,來的客人格外的多。


    除卻哭的不成樣子的葛老,還有一位嫉妒的紅了眼的大佬。


    看著身旁那快要得紅眼病的某人,周鋒悄咪咪往另一旁移了一點。


    剛移開一點,立馬就被某人察覺,椅子被瞬間拉迴,譚瑾警惕的聲音傳進周鋒的耳朵裏,“坐那麽遠幹什麽?”


    周鋒沒解釋,隻是轉移話題道,“正清他們是要去換衣服嗎?”


    迴頭看了一眼周正清,譚瑾又要得紅眼病了,滿臉嫉妒道,“是啊,換衣服之後就要開始敬酒了。”


    這嫉妒的語氣,要不是知道譚瑾和秦嗣、周正清兩人沒什麽,否則就單這語氣都要讓人懷疑,譚瑾是不是愛而不得。


    所以在這婚宴上才會這般嫉妒,這般‘麵目全非’。


    發現自己說了一個令譚瑾越發有意見的話題,周鋒心虛的咳了兩聲,下意識道,“等過兩年我們也辦個酒席。”


    話落,周鋒後悔了。


    他根本沒那麽多時間,而且譚瑾現在也不適合這麽光明正大的公開。


    然而……


    “好。”一聲好就這麽迫不及待的脫口而出。


    原本譚瑾還想說‘就明年’,但想到兩人身上的責任,譚瑾還是沒有說出來,隻是堅定的點了點頭。


    周正清是帶著秦嗣一起去敬酒的,雙方的親朋好友都來了,甚至秦嗣的很多合作夥伴也來了。


    看著自家那混賬孫子,一副高調得意、張揚肆意的模樣,周老爺子倒是不由皺了皺眉。


    想提醒周正清要低調點、沉穩點,這不止有兩家人,還有其他家的,不能失了未來家主的穩重。


    但轉念一想,又想到今天是兩人的婚宴,老爺子便又咽下了嘴裏原本想提醒的話語。


    不止是周老爺子,就連一旁陪同的族老,見到這樣的周正清,都不由懷疑:周家交給正清,真的可以嗎?這是不是太張揚了?是不是有點太得意、太不穩重、太高調了?


    幾人默默對視一眼,後又各自安慰道,“今日是正清的大喜之日,人生就這一次,正清也是高興,張揚點就張揚點吧。”


    然後,幾人就親眼看著周正清如同過街的花蝴蝶,帶著秦嗣張揚的去往各個親朋好友的身邊。


    周正清全程推著秦嗣一起,眉眼張揚,臉上全是滿足和幸福,那似是打了勝仗的將軍,那意氣風發的模樣,看的聞束等人直咬牙。


    甚至恨不得當場把周正清給灌趴下。


    所以當周正清來到聞束他們麵前時,幾人便鉚足了勁,瘋狂的灌周正清,瘋狂的說著祝福語。每說一句,就是一杯酒,而周正清眉眼帶笑,肆意張揚的來者不拒。


    甚至,還希望聽更多的祝福。


    和周正清的張揚肆意不同,秦嗣則是眼眸裏帶著笑意,麵色柔和的跟著周正清一起接受所有人的祝福。


    甚至,就連那些故意攀談的人,秦嗣也好脾氣的與之交談了幾句,整個人和以往那冷漠無情的模樣相差甚遠。


    也就是因為發現今日的秦嗣好說話的很,現場也愈發的熱鬧。


    這場喜事舉辦的不算低調,被宴請的客人更是低調不起來,各個行業、各種身份的人都有。


    也是因此,今天過後,運城周家周正清和京城秦四爺是伴侶的消息,傳遍了整個京城。


    - -


    兩人結了婚,辦了酒席,生活並沒有太大的變化,唯一不同的是兩人可以光明正大的跟著對方稱唿對方的家人,也可以光明正大的迴雙方的家裏,看望雙方的家人。


    周正清雖然已經開始接觸家族的事務,但周正清的重心暫時還是在a大。


    周正清30歲那一年,秦嗣38歲了。


    周正清依舊在a大,除卻上課的時間,其他的時間都是和秦嗣待在一起。


    秦嗣不忙,周正清便帶著秦嗣一起去葛老的工作室,有時候還帶著秦嗣一起去出差。


    周正清放假,則是跟著秦嗣一起出差、去公司,偶爾還會帶著秦嗣一起去約會、旅遊。


    兩人的生活一直很美滿快樂,秦嗣依舊喜歡吃周正清做的青檸千層,依舊喜歡和周正清一起去摘草莓、求平安……也依舊喜歡和周正清一起迴運城、迴周家。


    偶爾兩人也會一起去江南,去看看蘇女士和舅舅。


    傳說中的七年之癢,在第七年的時候,秦嗣擔心了很久,卻發現他們之間絲毫沒有什麽七年之癢的說法。


    周正清一如既往的黏他,甚至還會打著他黏周正清的旗號,理所當然的隨時跟在他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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