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清喝醉了其實還算乖,除了一個勁的喊秦嗣,也除了偶爾爆出來的一兩句令人恨不得耳聾的話,其他一切都還算得上乖。


    周正清被阿執強行送上了車。


    秦嗣剛一坐穩,懷裏便撞進了一個腦袋。


    秦嗣被懷裏的人扒拉著,周正清一個勁的喊秦嗣的名字,還一邊湊近秦嗣的肚子,似乎在吸什麽,又似乎在確認什麽。


    車門還沒關,此刻師母就在門外。


    秦嗣還未來得及阻止,衣服下就陡然闖進了一個腦袋。


    周正清突如其來的動作,秦嗣直接懵了,完全反應不過來。


    下意識便快速的伸手直接捂住了腹部,連同那個似乎在確定他氣息的人的腦袋,也一同捂進了衣服裏。


    下一瞬間,秦嗣便感覺到了肚子上那熱乎乎的唿吸。


    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蠢事,秦嗣腦袋一空。


    還不等秦嗣把周正清的腦袋扒拉出來,便見衣服下的某人似乎受不了了,胡亂的蹭了蹭,邊蹭還邊委屈的呢喃道,“秦嗣,好熱,唿吸,難受~”


    原本還死死捂住自己腹部的手,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蠢事後,驟然放開。


    下一秒,亂動的周正清也好似停止了,直接伸手在衣服裏抱住了秦嗣,胡亂喊道,“秦嗣,我好難受!要親親!”


    聲音雖然有點兒變了調,還帶著很重的酒意,但在這個安靜的夜晚,像是白晝突然降臨,一瞬間,秦嗣甚至感覺到了無數的燈光直射自己。


    滿臉空白、無法控製自己表情的秦嗣,緩緩看向了正站在車外的師母。


    然後,秦嗣便對上了師母錯愕的神情。


    和秦嗣對視,見秦嗣臉色奇異非常,又是紅又是白的,師母非常善解人意道,“他鬧你,你就不理他,等他酒意散去就好了。”


    非常無情的話從師母的嘴裏說出來。


    秦嗣的臉“唰”的一下,全紅了,尷尬到了極點。


    無法相信剛剛做出那種蠢事的人是自己,更無法相信自己下意識的舉動居然是直接捂住了肚子,甚至還直接把周正清捂在了衣服裏。


    尷尬到無法忘懷,麵對師母的話,秦嗣更是不敢深思,隻是胡亂的點著頭。


    知道秦嗣不好意思了,師母及時關上了門,開始在門外細細叮囑阿執。


    車內


    看著窗外對著阿執不知在交代些什麽的師母,秦嗣心中一暖。


    但想起剛剛周正清的舉動,以及自己的反應,秦嗣又不由氣惱了一瞬。


    掀開衣服,便見周正清已然抱著他的腰,趴在他的腹部睡著了,甚至還睡的特別香,完全沒有意識到剛剛發生了什麽。


    見周正清在自己的肚子上睡的格外安心,秦嗣的心髒軟了軟,抬手輕輕的掐了掐周正清的耳朵。


    ‘氣憤’道,“都怪你!周正清,你怎麽喝醉了還這副樣子,甚至更不乖了,這種話都能當著師母的麵說出來!”


    以往的私下話語被抬上師母的麵前,秦嗣隻感覺到了無與倫比的尷尬,以及羞恥。


    掐了掐周正清的耳朵,還不解氣,秦嗣又掐了掐周正清的臉。


    然後,秦嗣便發現了好玩的事情。


    一直到車輛停在公寓的樓下,秦嗣才驟然迴神。


    看著被他掐紅的右臉,以及那右臉上的各種痕跡,秦嗣心虛了。


    心虛的看了一眼周正清的眼睛,見周正清沒有因此被吵醒,秦嗣心中鬆了一口氣,而後若無其事的收迴了手,不再看周正清的臉一眼。


    似乎剛剛他並沒有掐周正清,也似乎周正清紅紅的滿是掐痕的右臉並不是他掐出來的。


    秦嗣極其淡定的理了理衣服。


    頂著阿執詫異的視線,秦嗣被秦伯接過。


    一群人一起迴了周正清的家裏。


    弄好一切後,不止秦伯,阿執也留了下來。


    臥室的門並沒有被關上,周正清現在正躺在臥室的床上睡覺,而秦嗣則是在客廳裏打電話。


    阿執已經去休息,陪著秦嗣的是秦伯。


    電話被接通。


    另一頭傳來的是聞束那帶著沙啞和關心的聲音,“阿嗣?怎麽現在給我打電話了?有什麽急事嗎?”


    現在已經十二點多,按照秦嗣的作息,這個點,秦嗣已經睡了。


    但是現在莫名打來,還是在這個出乎意料的時間點,聞束詫異的同時卻是擔心秦嗣出了什麽事。


    “我記得,你的堂妹去年年初是結婚了對吧?”秦嗣記得好像有聽聞束說過這件事,什麽婚禮很複雜什麽的,以及他家裏催婚催的厲害。


    另一頭的聞束還在辦公室裏。


    打火機的聲音傳進了秦嗣的耳朵,沒兩秒,聞束沙啞的聲音便出現了,“對,怎麽突然問起這件事了?你之前不是不感興趣嗎?”


    想到現在秦嗣的不同,意識到什麽,聞束詫異道,“你們準備結婚了?!”


    雖然有這種強烈的預感,但是當這件事即將真的發生的時候,聞束還是感覺到了不可思議。


    “嗯,先訂婚。”這大概也是周正清的想法。


    聞束沉默了一瞬,突然遲疑道,“你們打算怎麽辦?周家人的作風,應該不會大辦的吧?”


    雖然前段時間周正清求婚時,周老爺子也來了,但是若是要辦婚禮那些,到時候牽扯的會更多。


    周家現在太出風頭,除卻周正清和周源,其他人都在很顯眼的位置。


    而且,等再過兩年,周源也即將進入部隊,到時候風頭會更盛。


    周家一直都很低調,現在這種情況大概率是不會允許大操大辦的。


    秦嗣沉默了兩秒,才問,“商談訂婚是不是雙方都要長輩坐鎮?”


    秦嗣沒迴答聞束的問題,而是直接轉移話題,直奔自己想問的。


    聞束身體微頓了一瞬,隨後道,“也不一定,看重視的程度,不過一般都是父母和家裏的長輩都要在的。”


    想到秦嗣的情況,又想到前段時間還試圖聯係過他的秦家二叔,思索了兩秒,聞束試探道,“我聽說二叔還在京城?”


    話落,聞束便聽到了秦嗣毫不遮掩的嗤笑。


    秦嗣確實沒想遮掩自己對二叔的態度,既然決定離開,那就徹底離開吧,現在又迴來,秦家是那麽好迴的嗎?


    秦嗣無趣的扯了扯唇角,“他不是秦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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