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周家人也紛紛上了自己來時的車。


    上了車,簡單處理了手上的傷口。


    即便有暖氣,但秦嗣的衣服還是濕的,車內也沒有提前準備衣服,忍著輕微的小潔癖,換上了秦伯的外套。


    但到醫院時,秦嗣還是感覺腦袋有點脹脹的,身體也不是那麽的舒服。


    周正清又進icu了,背後的傷口裂開,石膏要重新換,避免感染和發燒,即便處理好周正清的傷,周正清也沒有轉到自己的病房。


    秦嗣在門外守了沒多久,秦伯便拿了一套衣服過來。


    秦嗣換好了衣服,便又繼續在門外守著。


    周正清在icu裏待了多久,秦嗣便在門外守了多久,周家人也在門外守著。


    直到十幾個小時後,確認周正清沒有發燒和感染,周正清才被推進了自己的病房。


    秦嗣也跟著去了,守在了周正清的身邊。


    等周正清醒的時候,隻看到了自家父母以及小叔和周斯遠。


    沒看到秦嗣,周正清醒來後水也沒喝,就想問秦嗣。


    周母自然知道周正清想問什麽,在周正清開口之前,解釋道,“秦嗣發燒了,在隔壁病房。”


    聞言,周正清眉頭緊皺,身體無力,依舊想下床。


    周母趕緊攔住周正清,“你做什麽!別動別動,還想不想好了?!”


    “秦嗣沒大事,就是淋了雨,再加上情緒起伏大,身體緊繃又驟然放鬆,才發了燒。”


    “別擔心,暨老在秦嗣那裏。”周母趕緊解釋。


    原本周正清被推進病房後,秦嗣還好好的,但是沒一會兒,秦伯和周母他們便發現了秦嗣的不對。


    見秦嗣眼神迷朦,臉頰泛著微微紅暈,這都不用檢查,便知道是發燒了。


    然後,秦嗣便被強製性的送進了隔壁病房。


    有暨老在,秦嗣自然很快便退燒了,但沒過多久,秦嗣便又燒了起來。


    見周正清不聽,硬是要下床,周母也不阻止了,而是讓周父扶著周正清去了隔壁。


    幾人到隔壁時,小吳他們剛剛離開,見到周正清,小吳也就沒有關門。


    周正清直接進了病房,暨老、秦伯、阿執,都在病房裏。


    看到周正清,暨老認真打量了幾眼,確定周正清沒事後,暨老隨口問道,“跑這兒來做什麽?他在發燒,你過來是想嚐嚐發燒的感覺?”


    暨老其實就是隨口一問。


    但沒想到周正清眼睛直直的看著秦嗣,居然真的認真的點了點頭,“嗯,挺想的。”


    暨老翻了個白眼。


    不過,暨老倒是沒有阻止周正清往病床旁走了,而是站起身,把自己的位置讓給了周正清。


    暨老原本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距離秦嗣很近。


    扶著周正清坐到暨老的椅子之前,周父還特意看了一眼暨老,原本是想讓暨老阻止。


    沒想到暨老隻是看了周父一眼,便把視線放在了周正清和秦嗣的身上。


    “我在這裏守著,燒一個也是燒,再來一個也不多,你們去休息吧。”暨老原本確實是覺得兩人分開比較好。


    但周正清已經進來,看那樣子也並不打算離開,所以暨老便沒有阻止了。


    周父他們離開了,有暨老在,周父和周母倒是沒有太擔心,而且他們也確實累了,便都迴了家。


    周家人離開,秦伯和阿執卻沒有離開,兩人一個坐在靠窗的沙發上,一個倚靠著窗戶,都在默默的守著秦嗣。


    暨老離開了兩分鍾,再次出現,病房內便被推進了一張病床。


    暨老看了一眼直勾勾看著秦嗣不動的周正清,吩咐道,“趴上去,你這樣坐著,遲早要再次裂開。”


    之後,周正清便趴在了病床上,隻是眼睛依舊直直的看著身旁病床上的秦嗣。


    秦嗣平常的時候,總是很淡漠,臉上也沒太多的情緒,情緒的起伏也很小。


    很多時候,臉上都是麵無表情,極其淡漠的。


    睡著的秦嗣,臉上的淡漠會消失不少,會多一份莫名的乖。


    此刻兩人的病床距離很近,躺在病床上的秦嗣,閉著眼睛,臉頰微紅,唿吸似乎有點沉重,整個人看起來又乖又脆弱。


    似是一株經受了很多風雨洗禮的粉白芍藥,矜貴但又脆弱,讓人不敢觸碰。


    又似乎是一隻受了傷的大貓,此刻正乖順的躺在床上自愈,讓人不由想疼惜寵愛對方。


    看著臉頰泛紅,唿吸沉重的秦嗣,周正清隻覺得心髒酸澀的厲害。


    都怪他,忘記打傘了,秦嗣的身體本就不宜淋雨生病,此刻生了病,大概非常難受吧!


    越看,周正清越是心疼,也越是…入迷。


    看的時間久了,不知不覺間,周正清慢慢湊近了秦嗣。


    看著近在咫尺的臉蛋和嘴唇,周正清不知道怎麽的,瘋狂被那不尋常的紅潤吸引,開始不受控製的湊近。


    眼看著就要親上秦嗣的嘴唇了。


    “啪”,腦袋被敲了一下。


    “做什麽做什麽!”


    暨老警告的聲音傳進周正清的耳朵。


    周正清這才察覺自己做了什麽,發現自己半個身子都湊到了秦嗣的病床上,周正清尷尬的抿了抿唇。


    尷尬又心虛的迴頭,便對上了一臉黑線的暨老,以及臉黑的不行的秦伯和阿執。


    知道自己禽獸了,周正清抬手捏了捏鼻子,尷尬的往迴移動。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心裏心疼的要命,也酸澀的要命,但越是這種時候,他就越想抱抱秦嗣,越想親親秦嗣,越想靠近秦嗣。


    心疼但又無法自拔的心動。


    最後鬼迷心竅…


    他也沒有想到,自己真的會不受控製的湊近去親秦嗣。


    因為有了先例,秦伯和阿執誰也不放心周正清了,開始輪流盯著周正清。


    - -


    等秦嗣退燒,睜開眼睛的瞬間,對上的便是周正清亮晶晶、直勾勾的眼睛。


    秦嗣醒了,不用周正清說,秦伯和暨老便快速圍了上去。


    一陣檢查、喂水後,秦嗣終於自由。


    “暫時沒事了,就是不知道藥效過了之後還會不會繼續燒。”暨老看向秦伯,“多注意著點,有任何不舒服,及時去找我,我去休息一會兒。”


    “好的。”秦伯送暨老出了門。


    兩人吃完了粥,秦伯躺到沙發上去休息了,阿執守著。


    見周正清從他醒來便一直直勾勾的盯著他看,秦嗣摸了摸自己的臉,疑惑道,“怎麽了?為什麽一直看著我?”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想做的從來就不是朋友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了不起的法蘇天女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了不起的法蘇天女並收藏想做的從來就不是朋友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