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滿城人心惶惶。


    春暉堂內,寧氏自然將這些消息探聽得一清二楚,感歎一聲:“孩子是真的大了。”


    桂嬤嬤歎息一聲,眼中閃爍著幾分擔憂:“世子爺這法子,雖說巧妙,卻實在是損名聲的把戲。外頭的傳聞若不止,世子去青州治災,恐怕難免遭人非議。”


    寧氏卻並不急,隻是淡淡一笑:“如今全城都在傳,世子輕薄宮女致死,此事不但未曾被追究,世子反倒還被封官。那些自詡清貴的文官自是不滿,要彈劾反對的。他們卻不知道,阻止世子,就是阻止皇上。”


    宮中果然是一片風聲鶴唳。


    皇帝一早便得知了外頭的流言,麵色陰沉,難掩怒火,將手裏頭的茶盞摔了個粉碎,指著黃岩便是狠狠一通罵。


    “宮裏頭要壓下來的消息,一夜之間傳遍全城,還傳得錯漏百出,這便是你這個內侍都知無能!”


    黃岩戰戰兢兢磕頭請罪:“都是奴婢當差不小心!不過造謠之人已經拿下了,此刻扣在暴室,隻是,隻是...”


    說話之間,帶了幾分猶豫。


    “有話就說!”


    “奴婢查了昨夜出入宮禁的記檔,那宮人是今日寅時隨著恭桶一道出的宮,外頭最早的謠言卻...卻也是寅時在城西傳開的。可奴婢算著,從宮裏到城西,少說也要一個時辰的路程。”


    皇帝的神色頓時凝重,隨後冷笑:“好,好啊!”


    宮闈秘事,短短一日之內,京城已是一片沸沸揚揚。


    顯然是有人故意在攪渾水!


    雖然他想要壓下這個消息,但顯然有的人不願意,鎮北侯府兩兄弟要去青州賑災的事情,被推到了風口浪尖。


    是誰?


    他原想過鎮北侯府的人故意走漏風聲,犧牲一個庶子名聲免去青州之行。


    可如今,傳出來的消息都是錯的。


    輕薄宮女之人分明是顧瑾瑜,傳出去的傳言卻是顧瑾言。


    這傳言的傳播速度之快,似乎早就認定世子在宮中必定會輕薄宮女一般。


    這宮裏頭,有些人當真是蠢蠢欲動。


    當他是死了麽?


    皇帝麵色陰沉,問道:“昨日宮宴上,顧家兩兄弟可曾離席?”


    黃岩恭敬道:“顧世子與顧瑾瑜大人雙雙醉酒,先後離席,隻是一刻鍾之後世子便迴來了,顧瑾瑜大人卻遲遲未歸...”


    說到此處,黃岩很謹慎的閉了嘴。


    皇帝冷笑。


    ”去查!那宮女如何去的偏殿,當日幾人當值,有哪些人出入,查個水落石出!“


    “是...”


    ......


    ......


    鎮北侯府,瑞光閣。


    沈詩琪點完兵後,難得留在自己的院中裏,一邊悠閑喝茶,一邊聽著鬆竹講著京城中的傳聞,樂不可支:“哈哈哈!我說什麽來著,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這等子虛烏有的事,也被添在了爺頭上 。”


    鬆竹臉色一言難盡:“爺當真是胸懷大度,如今外頭都在傳您是色中餓鬼,竟還笑得出來。”


    沈詩琪嘖嘖稱奇。


    平日裏她這小廝沉默寡言,吩咐做事的時候聰明伶俐,就是話不多。


    今日倒是一反常態。


    沈詩琪打量著鬆竹:“我若是沒記錯的話,鬆竹你今年也十六了,也該給你娶個媳婦兒了吧。”


    “平日裏老氣橫秋的,一點都不像個年輕人!”


    “爺!”鬆竹一張臉猝不及防的憋紅了。


    沈詩琪哈哈大笑。


    鬆竹十分無奈:“爺,小人的事情不重要,可您難道就一點都不在意名聲嗎?”


    “名聲這東西有用?又不能當飯吃。”沈詩琪毫不在意,而後話鋒一轉,“還是銀子實在!”


    “別說我了,說說你,府裏頭丫鬟眾多,個個貌美如花,真沒有看中的?”


    “沒有,沒有。”鬆竹忙不迭否認。


    “說什麽呢這麽開心?”顧晗的聲音自門口傳來。


    他身著紅衣,麵帶笑意款款而來,身後跟著檀香、鬆韻,手上都抱著個箱子。


    小美今天看起來比昨天還要耀眼幾分。


    一身紅衣襯得他更加明豔動人。


    沈詩琪眼睛一亮,起身朝著顧晗迎了過去。


    被沈詩琪逗得麵紅耳赤的鬆竹如蒙大赦,連忙見禮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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