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一路尾隨,非常順利地發現了鞭炮作坊的具體位置。


    而且,她還在探查時發現,這裏竟然是一處私炮坊。


    嘿嘿,刑,很刑,不過她喜歡。


    林·民間正義使者·墨表示,她特別感謝這些非常刑的民間企業家的財大氣粗和慷慨捐贈,雖然他們本人可能並不知道自己的這項義舉。


    白日裏的作坊安靜但忙碌。


    原材料的工作間門窗緊閉,光線有些昏暗。


    所有的工作人員都包著口鼻,圍著圍裙,紮緊袖口,小心翼翼地按照配比稱量並混合各種材料粉末。


    揮動的胳膊帶起一絲微風,卷起了浮塵,落在了他們的發間,也貼在了他們有些汗濕的額頭上。


    他們卻不敢隨意拍打,隻能任由自己被浮塵給糊成了小灰人。


    鹹蛋黃般的太陽從東向西慢慢地移動,工作間裏的光線也越來越昏暗。


    直到什麽都看不清了,眾人才不得不停下手中的工作,魚貫而出。


    很快,這個院子就徹底空了下來。


    緊接著,一道小小的身影出現在了院子裏。


    林墨非常謹慎地將自己給包成了一個粽子,隻露出了兩隻明亮的大眼睛。


    為此,她還專門在空間竹樓的二層臥室裏清出來一個角落,將密封性能好的箱子都找了出來。


    林墨很順利地便將研磨好的各種原材料單獨封存好。


    接著,她又毫不客氣地掃蕩了未經處理的原材料倉庫以及堆滿了錢箱的銀庫。


    林墨這一趟可謂是賺得是盆滿缽滿。


    兜裏有錢,還有很多錢,林墨又開啟了毫無節製的買買買模式。


    她在平陽郡裏連續逛了三天,不但購入了大量的糧食和生活用品,還買了很多瓜果菜蔬的種子,以及雞鴨鵝豬羊等家禽家畜。


    於是,剛剛才鼓起來的荷包又徹底扁了下去。


    林墨看著已經空空如也的好幾個錢箱,後知後覺地心痛起來,徹底失去了瘋狂購物的激情。


    她一邊念叨著錢不經花,一邊在街市上東張西望,給自己的購物清單查漏補缺。


    來都來了,買東西就得一次買全乎了。


    剛轉過街口,林墨就看到了那座金碧輝煌的大酒樓。


    然後,關於吳家的記憶就從她的腦海裏蹦了出來。


    林墨摸著下巴,盯著酒樓的牌匾思考人生。


    吳家既然能將北方人不愛吃的淡水魚做出花樣兒,還能做成口味一絕,那他的手上肯定是有真本事的。


    雖然吳老掌櫃去了,吳家的酒樓也倒了,但是吳家小子還在啊。


    要是吳家小子傳承了家裏的祖傳手藝,那麽,她隻要幫著把他們家的麻煩給解決了,這不立即就能收獲一個有本事的大廚了麽?


    那,她以後不就有源源不斷的美味,可以大飽口福了麽?


    林墨興奮地一揮拳頭,對,就這麽幹!


    於是,林墨踏上了去吳家的路。


    而此時的吳家,家裏已經變得空空蕩蕩。


    所有值錢的東西都被低價變賣,賣不上價的東西也被左鄰右舍打著補貼家用的名號給拿走了。


    吳家媳婦正坐在土炕上默默垂淚,她的兩邊各坐著一個中年婦女,有一搭無一搭地安慰著她。


    隻是,話裏話外的,安慰是假,擠兌是真。


    刻薄的言語如同刀子一般,一刀又一刀,毫不客氣地往吳家媳婦的身上紮。


    原來,這些人家就是那天跟著吳家去酒樓討說法,結果當家的卻被抓進大牢裏的人家。


    她們迴來後,生怕吳家媳婦偷著跑了,於是,便聚在一起商量了一下,決定無論白天還是晚上,都得派人看著吳家媳婦。


    吳家媳婦聽了這些紮心的話,哭得更厲害了,給她本就焦灼的心更添了一把火。


    五天了,整整五天過去了,她跑遍了所有的親戚朋友,吃了無數的閉門羹,卻根本沒借到幾個大錢。


    她的娘家甚至根本就沒有讓她進門,竟然還放出話來,說是家裏從此以後再也沒有她這個女兒。


    而且,不管是白天還是晚上,總有兩個婦人緊緊地跟在她身旁。


    她去哪兒,她們也跟著去哪兒,寸步不離,似乎生怕她一時想不開,尋了短見。


    吳家媳婦雖然明白她們的苦衷,理解她們的行為,卻仍然覺得她們太過不近人情,對她這樣步步緊逼,直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這幾天,她的眼眶就沒幹過。


    可是,她把所有認識的人都借了一遍,也堪堪隻借來了十兩銀子。


    看來,想要在十日的期限內,將那天幫忙的所有人都救出來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實在不行......


    吳家媳婦借著擦眼淚的遮掩,悄悄地看了看坐在旁邊,自顧自聊天的兩個婦人,斂下了自己的神色。


    她咬著下唇,手緊緊地攥著衣擺,直到嚐到了一絲鐵鏽味兒,才發現自己竟將嘴唇給咬破了。


    吳家媳婦似乎是下定了什麽決心,她“唿”的一下從炕上站了起來,將旁邊正在說小話的兩個婦人給唬了一跳。


    吳家媳婦緊張地捏著衣擺,訕訕地笑了下,“說了這麽久,渴了吧?我去給你們倒碗水。”


    “我突然想起來,老吳在遠郊的村子裏還有個遠房的親戚,家裏有幾畝地,隻是我們兩家平時不怎麽聯係,一時沒有想起來,等喝完水,咱們一起過去。”


    吳家媳婦話音未落就急匆匆地走了出去,出門時還被門檻給絆了一下,差點摔倒。


    屋內的兩個婦人坐得穩穩的,穿藍衣服的婦人見狀不由得嗤笑道,“嘁,你看她那一副慌裏慌張的樣子,跟逃命似的,好像我們會吃了她一樣。”


    另一個穿碎花衣服的婦人聞言頓時慌亂地起身,跟著往外走,“逃命?她不會真跑了吧?我出去看看的。”


    碎花婦人剛剛起身,就被一把按住肩膀,又給按了迴去。


    “你放心,她跑不掉的,我早就把院門給上了鎖,鑰匙在我手裏呢。”


    兩個婦人相視一笑,繼續穩穩地坐在土炕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吳家媳婦仍然沒有迴來。


    碎花婦人脾氣急,已經有些坐不住了,她時不時地伸著脖子向外張望。


    又過了一會兒,吳家媳婦還是沒有迴來,碎花婦人這下是徹底坐不住了。


    她趕緊起身,出去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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