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江道地鐵站附近一塊廢墟高地上。
戴瑩瑩終於憋不住了，開口詢問道。
“大哥哥你到底在想什麽？一直坐在這裏，也不說話。”
鄭妙真和戴瑩瑩陪同王成一直呆坐著，都好久了。
自從戴瑩瑩性子慢慢轉變得開朗和外向，就徹底展現了青春少女應有的活力性子。
雖說也可以接受安靜和恬適，但耐心不是很夠。
就像現在，她會感覺到有些悶悶的。
鄭妙真一般很少說話，總是安靜地陪著王成，就像是王成的影子。
似乎沒有太多存在感，但她總在。
“當初深市暴雨之前我就有不好的感覺，都稱不上預感，隻是心中焦急。那時又恰逢我失業找不到工作，於是便放縱一把補償自己。”
“買了一些平時想要又不舍得買的東西，就比如流朱和一閃，依舊不敢放開了花錢，隻想躺平一段時間。”
“後來雨期來臨，當時網絡上鋪天蓋地都是世界末日，我嘴上也總掛著世界末日，但其實內心壓根就不相信。”
“我判斷災情一定會有搶購荒，又親眼目睹外賣小哥在樓下被啃咬致死，那種不好的感覺再一次變得強烈，才終於舍得下大本錢囤積了物資。”
王成緩緩說道，聲音幽幽。
戴瑩瑩和鄭妙真靜靜聽著。
她們和王成一路走來，可以說是一開始的同路人，但也從來沒聽他談論過相遇之前的所行所思。
“當時想著說不定還能賺一筆錢，畢竟隻要有災情搶購荒，泡麵也能賣天價。事實上也的確是這樣，可後來的發展讓我放棄了這個想法。”
“那是我第一次跟著感覺走，我走對了。”
“後來又有幾次類似的感覺，你們都知道。但總靠感覺怎麽都覺得不落地，於是嚐試思考和分析各種原因。”
“便有了郊區轉移、湖守屍潮和轉移寶島的事情。”
“而這樣的感覺很久沒有出現過了。也許是目標清楚堅定，也就不會有感覺來引導。”
王成講得很慢，感覺本來就是一個很主觀的東西。
講太快，不好理解。
“所以大哥哥現在是因為沒有這種感覺而苦惱嗎？”
戴瑩瑩抓住王成手問道。
王成搖搖頭說道。
“不是，而是這種違和、緊迫、不踏實的不對勁感又來了。”
王成眉頭微皺，吐出一口濁氣。
“主人是不是壓力太大了？”
鄭妙真也問道，如果壓力太大的話，要釋放才行。
“有吧，這種感覺壓得我有些難受，我剛剛試著分析了其原因和各種可能性。”
“大哥哥分析出來了嗎？”
“有點頭緒，剛剛說了許多之前的事情，其實還想說一個點，那就是世界末日化似乎是一個階段一個階段地出現。”
兩位美女都目光專注地盯著王成，一臉認真，分外誘人。
倒是讓王成心情舒展了一些。
他把兩女摟在懷裏，揉了揉她們的腦袋。
“雖然還不知道世界到底發生了什麽變故，我們也無法阻止或逆轉世界末日化進程，但是如果能大概預判也有極大的幫助。”
“哪怕隻是知道還有下一階段，也是極大的幫助。”
“所以大哥哥是猜測世界又要發生變化了嗎？還會變得更糟？”
“真的嗎？”
戴瑩瑩提出的問題，讓鄭妙真也覺得不安。
兩人緊緊地盯著王成，想從他這裏獲取一點安慰。
“是，我的確是這樣想，感覺不會告訴我答案，它隻會提醒我，而這個答案是我自己思索的結果。”
“也別擔心，我們會活下去的。”
王成笑著在兩女的臉上各吻了一下。
“我相信你大哥哥。”
“我也是。”
王成在這時候改變了原本的安排。
他打算提前轉移大部。
因為這次的感覺來得突兀又相當強烈。
仔細想想也是。
自從在寶島落腳，又找到了偽裝喪屍的辦法，成功解決了寶島光柱之患。
到現在為止，一切都相當舒適，甚至有種無敵之感。
洪城幸存者的實力在一定程度反映了世界各地普遍的實力層次。
而金鱗的實力在一定程度上代表著抱團勢力可能的實力層次。
其中包括軍隊、政府、監獄、民間等各種可能性。
隻是似乎迴到了原始部落狀態，互相不知，又無法聯係。
王成從不認為金鱗就是唯一實力達到頂尖的勢力。
他不知道全世界有多少人覺醒了異能，也不知有多少人卡在了超品極限。
但除了金鱗以外，肯定還有其他人覺醒了異能。
也絕不止他一人達到了超品極限。
光柱出現已經20多天了。
隻要不是洪城這種互相牽製的散沙狀態，那麽能想到偽裝成喪屍是遲早的事，甚至他們也許能想到其他辦法，或其他發現來支持他們獵殺喪屍。
要知道原本就有16座星火城，加上思歸城的話，17座！
人口多的數萬，少的也有八九千，說起來思歸城還不太夠格。
王成相信這麽多人如果都能調動起來，然後全員偽裝成喪屍的話，說不定某個光柱附近的喪屍都被清場了。
當然這太過於理想化，理論上的而已。
......
“主上，不是說明日再運送嗎？怎麽下午就......”
沐標欲言又止。
王成這次不僅僅改變了計劃，提前了時間，而且手段比以往強硬許多。
但有不從者直接物理否定。
如果沒有上午這陣不對勁的緊迫感，王成還是樂得耍些手段，養養腦子。
但現在的王成顯然沒有這樣的閑情逸致了。
“按我吩咐的做，所有普通人全部上木筏輕舟。”
“是，主上！”
沐標下去執行命令。
能留下的都是強化者，包括自願留下來的女人，她們已經是強品下等強化者，由接受她們的男人支持的晶體。
數量不多，但也有三十來個。
強化者總計457人，加上護送的二組和五組，近乎總人數的四分之一。
當然這個比例還算正常。
安頓下來的金鱗，靠海吃海，新增強化者也是突突往外冒。
第一批默契訓練的新增強化者四十餘人，第二批正在學理論的有六十餘人，第三批正在招募籌備之中。
男女都有。
第二批普通人也差不多八百多個。
護送隊伍依然采用一前一後共24名強化者的保護陣型。
洪城剩餘強化者433人，加上原本的女性強化者，女性占比不到三分之一。
他們大多數此刻正在市區中央獵殺喪屍。
末日對女性真的不友好，或者說野蠻對女性非常不友好。
這也導致了一個問題，那些沒有女伴的男性強化者心中必有不滿。
原本都有女人，憑什麽現在隻有別人有，而我沒有？
過去那些女性所有權沒有明確歸屬，那就是大家的，可現在不一樣了。
誰會願意將自己用20枚晶體強化過留下來的女人借給別人？
包括原來就是強化者的女性，她們大多因為成為了某人的專屬品，才成為強化者的。
自己成為強化者的女性也會在這樣的環境中漸漸淪為附庸。
這一點，王成無力改變，看看他身邊的戴瑩瑩和鄭妙真就知道，他本身也是既得利益者。
而王成對此心中也已有辦法。
“出發吧。”
隨著王成話語落下。
數十隻木筏輕舟化身長龍，逐漸遠去，隻留下微微餘波。
“主人，兩批差不多有1700人，遊輪可能一次性載不了，畢竟現在是蒸汽動力。是不是讓我去入海口島嶼約束一下他們？”
“我擔心遊輪運走一部分人後，剩下的人在沒有管控之下會出問題。”
王成沉思，鄭妙真的擔憂不是多餘的。
“不用了，我們無法包辦掌控一切，要認識到這一點，否則就太狂妄了。有時候也要給予他們一點信任或空間。我們是人，他們也是人。”
王成的思想認識逐漸發生一些微妙的變化。
“好了，接下來該認真修建第一據點了，一直藏匿在地下算怎麽迴事！”
恰好長江道地鐵站向西直線八公裏便是一座森林公園，最高點海拔841米，平均海拔248米，占地150平方公裏。
在此山頂景區內打造據點實在太合適了。
當然，幹江下遊的彭蠡澤湖中島才是最安全的。
但那裏距離更遠，還不能滿足王成接下來的任務要求。
......
一下子又過去了五天。
人員轉移過程相當順利。
遊輪馬不停蹄，將長江口與嘉禾嶼上的人都接到了思歸城。
思歸城資料室內的籍冊厚度猛增三倍。
這些信息通過信雀而得到交換。
王成也知道了思歸城的大致情況和成果，也知道了魯呈文和王逸道長的安排。
他當然是支持的。
王成這邊也沒有閑著，帶領433名強化者在梅林山上挖掘開鑿。
最先出來的是逃生通道，那是深入山體的一條路線，出口直通東北方向水庫山莊，那裏有一個小水庫，還有一座佛寺。
如果遇到危急情況，便能從此處走水路逃跑，抵達山下市區一所藝術職業學院附近，而後上岸向東步行3公裏可至幹江。
而後在山頂偏下處建造了木質房屋、柵欄、陷阱、預警裝置等等。
山頂還有了望塔。
這些不用王成動手，他隻管指揮便是。
還帶著戴瑩瑩和鄭妙真又潛入了光柱附近。
依然沒有五階喪屍的跡象。
不過倒也收集到了許多四階晶體和喪屍材料。
在王成的安排下，包括沐標在內的強品上等強化者都要輪流去獵殺喪屍。
由於四階喪屍擊殺難度較大，所以變成了50顆交差。
這些四階晶體都被鄭妙真收入了空間之中。
累計了兩千多顆四階晶體。
在這個過程中，包括沐標在內的不少頭頭先達到強品上等極限，而後吸收了四階晶體，成功覺醒異能。
這個時候他們才知道王成三人如此強大的原因。
至於張老黑，已經被王成偷偷處理掉了，根本沒有覺醒的可能。
前幾天留著他，是因為才剛達成共識，不能輕易殺人，哪怕這些人原本就不怎麽在乎人命。
但肯定會在乎自己的命！兔死狐悲之下，容易使人員轉移任務受到波及。
王成不喜歡做一件事情中途出現人為波折的情況。
而王成為什麽一定要殺死張老黑呢？
僅僅因為當初拒絕邀請嗎？
顯然不是。
王成不喜歡精神病這個東西。
在文明社會時，無論是有人利用精神病逃脫法律製裁，還是有人被迫認定為精神病而遭受到囚禁虐待。
都是王成從前所極為不喜之事。
可從前無力。
對於這個從19世紀中葉才出現的精神病概念，王成也是相當不喜。
因為它所涵蓋的精神範圍幾乎無限，判定標準過於主觀，診斷條件又過於隨便。
突然之間的情緒爆發非常正常，這並沒有什麽。
但在需要的時候，它就是疑似人格障礙。
這時候就可以主動配合，成為精神病。
但也可能會在周圍人的不斷刺激下，被迫成為精神病。
主動與被迫，取決於主人公的身份。
試想一下。
任何一個普通人在正常生活，不違規不違法不犯罪，卻不小心得罪了某個人，他也許是街道辦，也許是社區工作人員，也許是某個衙役......
他們不算什麽大人物，而這個普通人又比較剛。
於是他們可以不斷用正當理由騷擾他，刺激他。
隻要他敢情緒激動，次數多一點。
就能把他強行送進精神病院囚禁起來。
那時候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無人能幫他，他說話沒人信，因為他是精神病。
在有人性的精神病院還好點，至少不會存在毆打灌藥、針紮電擊、性侵猥褻等等虐待情況。
如果是黑心的......那就自求多福吧。
當然這裏說的是前毛熊老大哥！！！！！！！！！
所以張老黑的死是被精神病這三個字拖累的。
這也算王成這麽久以來一次小小的任性吧。
以心中喜好為由取人性命。
王成這次小小的任性取了他的性命，何嚐不像他當初小小任性錯診斷別人為精神病？
由此，王成念頭通達，心情舒暢。
甚至連心中那股子緊迫感都稍稍消退了不少。
當然也可能是另外一個原因。
那就是紅色光柱在自然變淡、變細。
這一變故自然被山腰處的王成眾人所察覺。
心中都有些惴惴不安。
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
戴瑩瑩終於憋不住了，開口詢問道。
“大哥哥你到底在想什麽？一直坐在這裏，也不說話。”
鄭妙真和戴瑩瑩陪同王成一直呆坐著，都好久了。
自從戴瑩瑩性子慢慢轉變得開朗和外向，就徹底展現了青春少女應有的活力性子。
雖說也可以接受安靜和恬適，但耐心不是很夠。
就像現在，她會感覺到有些悶悶的。
鄭妙真一般很少說話，總是安靜地陪著王成，就像是王成的影子。
似乎沒有太多存在感，但她總在。
“當初深市暴雨之前我就有不好的感覺，都稱不上預感，隻是心中焦急。那時又恰逢我失業找不到工作，於是便放縱一把補償自己。”
“買了一些平時想要又不舍得買的東西，就比如流朱和一閃，依舊不敢放開了花錢，隻想躺平一段時間。”
“後來雨期來臨，當時網絡上鋪天蓋地都是世界末日，我嘴上也總掛著世界末日，但其實內心壓根就不相信。”
“我判斷災情一定會有搶購荒，又親眼目睹外賣小哥在樓下被啃咬致死，那種不好的感覺再一次變得強烈，才終於舍得下大本錢囤積了物資。”
王成緩緩說道，聲音幽幽。
戴瑩瑩和鄭妙真靜靜聽著。
她們和王成一路走來，可以說是一開始的同路人，但也從來沒聽他談論過相遇之前的所行所思。
“當時想著說不定還能賺一筆錢，畢竟隻要有災情搶購荒，泡麵也能賣天價。事實上也的確是這樣，可後來的發展讓我放棄了這個想法。”
“那是我第一次跟著感覺走，我走對了。”
“後來又有幾次類似的感覺，你們都知道。但總靠感覺怎麽都覺得不落地，於是嚐試思考和分析各種原因。”
“便有了郊區轉移、湖守屍潮和轉移寶島的事情。”
“而這樣的感覺很久沒有出現過了。也許是目標清楚堅定，也就不會有感覺來引導。”
王成講得很慢，感覺本來就是一個很主觀的東西。
講太快，不好理解。
“所以大哥哥現在是因為沒有這種感覺而苦惱嗎？”
戴瑩瑩抓住王成手問道。
王成搖搖頭說道。
“不是，而是這種違和、緊迫、不踏實的不對勁感又來了。”
王成眉頭微皺，吐出一口濁氣。
“主人是不是壓力太大了？”
鄭妙真也問道，如果壓力太大的話，要釋放才行。
“有吧，這種感覺壓得我有些難受，我剛剛試著分析了其原因和各種可能性。”
“大哥哥分析出來了嗎？”
“有點頭緒，剛剛說了許多之前的事情，其實還想說一個點，那就是世界末日化似乎是一個階段一個階段地出現。”
兩位美女都目光專注地盯著王成，一臉認真，分外誘人。
倒是讓王成心情舒展了一些。
他把兩女摟在懷裏，揉了揉她們的腦袋。
“雖然還不知道世界到底發生了什麽變故，我們也無法阻止或逆轉世界末日化進程，但是如果能大概預判也有極大的幫助。”
“哪怕隻是知道還有下一階段，也是極大的幫助。”
“所以大哥哥是猜測世界又要發生變化了嗎？還會變得更糟？”
“真的嗎？”
戴瑩瑩提出的問題，讓鄭妙真也覺得不安。
兩人緊緊地盯著王成，想從他這裏獲取一點安慰。
“是，我的確是這樣想，感覺不會告訴我答案，它隻會提醒我，而這個答案是我自己思索的結果。”
“也別擔心，我們會活下去的。”
王成笑著在兩女的臉上各吻了一下。
“我相信你大哥哥。”
“我也是。”
王成在這時候改變了原本的安排。
他打算提前轉移大部。
因為這次的感覺來得突兀又相當強烈。
仔細想想也是。
自從在寶島落腳，又找到了偽裝喪屍的辦法，成功解決了寶島光柱之患。
到現在為止，一切都相當舒適，甚至有種無敵之感。
洪城幸存者的實力在一定程度反映了世界各地普遍的實力層次。
而金鱗的實力在一定程度上代表著抱團勢力可能的實力層次。
其中包括軍隊、政府、監獄、民間等各種可能性。
隻是似乎迴到了原始部落狀態，互相不知，又無法聯係。
王成從不認為金鱗就是唯一實力達到頂尖的勢力。
他不知道全世界有多少人覺醒了異能，也不知有多少人卡在了超品極限。
但除了金鱗以外，肯定還有其他人覺醒了異能。
也絕不止他一人達到了超品極限。
光柱出現已經20多天了。
隻要不是洪城這種互相牽製的散沙狀態，那麽能想到偽裝成喪屍是遲早的事，甚至他們也許能想到其他辦法，或其他發現來支持他們獵殺喪屍。
要知道原本就有16座星火城，加上思歸城的話，17座！
人口多的數萬，少的也有八九千，說起來思歸城還不太夠格。
王成相信這麽多人如果都能調動起來，然後全員偽裝成喪屍的話，說不定某個光柱附近的喪屍都被清場了。
當然這太過於理想化，理論上的而已。
......
“主上，不是說明日再運送嗎？怎麽下午就......”
沐標欲言又止。
王成這次不僅僅改變了計劃，提前了時間，而且手段比以往強硬許多。
但有不從者直接物理否定。
如果沒有上午這陣不對勁的緊迫感，王成還是樂得耍些手段，養養腦子。
但現在的王成顯然沒有這樣的閑情逸致了。
“按我吩咐的做，所有普通人全部上木筏輕舟。”
“是，主上！”
沐標下去執行命令。
能留下的都是強化者，包括自願留下來的女人，她們已經是強品下等強化者，由接受她們的男人支持的晶體。
數量不多，但也有三十來個。
強化者總計457人，加上護送的二組和五組，近乎總人數的四分之一。
當然這個比例還算正常。
安頓下來的金鱗，靠海吃海，新增強化者也是突突往外冒。
第一批默契訓練的新增強化者四十餘人，第二批正在學理論的有六十餘人，第三批正在招募籌備之中。
男女都有。
第二批普通人也差不多八百多個。
護送隊伍依然采用一前一後共24名強化者的保護陣型。
洪城剩餘強化者433人，加上原本的女性強化者，女性占比不到三分之一。
他們大多數此刻正在市區中央獵殺喪屍。
末日對女性真的不友好，或者說野蠻對女性非常不友好。
這也導致了一個問題，那些沒有女伴的男性強化者心中必有不滿。
原本都有女人，憑什麽現在隻有別人有，而我沒有？
過去那些女性所有權沒有明確歸屬，那就是大家的，可現在不一樣了。
誰會願意將自己用20枚晶體強化過留下來的女人借給別人？
包括原來就是強化者的女性，她們大多因為成為了某人的專屬品，才成為強化者的。
自己成為強化者的女性也會在這樣的環境中漸漸淪為附庸。
這一點，王成無力改變，看看他身邊的戴瑩瑩和鄭妙真就知道，他本身也是既得利益者。
而王成對此心中也已有辦法。
“出發吧。”
隨著王成話語落下。
數十隻木筏輕舟化身長龍，逐漸遠去，隻留下微微餘波。
“主人，兩批差不多有1700人，遊輪可能一次性載不了，畢竟現在是蒸汽動力。是不是讓我去入海口島嶼約束一下他們？”
“我擔心遊輪運走一部分人後，剩下的人在沒有管控之下會出問題。”
王成沉思，鄭妙真的擔憂不是多餘的。
“不用了，我們無法包辦掌控一切，要認識到這一點，否則就太狂妄了。有時候也要給予他們一點信任或空間。我們是人，他們也是人。”
王成的思想認識逐漸發生一些微妙的變化。
“好了，接下來該認真修建第一據點了，一直藏匿在地下算怎麽迴事！”
恰好長江道地鐵站向西直線八公裏便是一座森林公園，最高點海拔841米，平均海拔248米，占地150平方公裏。
在此山頂景區內打造據點實在太合適了。
當然，幹江下遊的彭蠡澤湖中島才是最安全的。
但那裏距離更遠，還不能滿足王成接下來的任務要求。
......
一下子又過去了五天。
人員轉移過程相當順利。
遊輪馬不停蹄，將長江口與嘉禾嶼上的人都接到了思歸城。
思歸城資料室內的籍冊厚度猛增三倍。
這些信息通過信雀而得到交換。
王成也知道了思歸城的大致情況和成果，也知道了魯呈文和王逸道長的安排。
他當然是支持的。
王成這邊也沒有閑著，帶領433名強化者在梅林山上挖掘開鑿。
最先出來的是逃生通道，那是深入山體的一條路線，出口直通東北方向水庫山莊，那裏有一個小水庫，還有一座佛寺。
如果遇到危急情況，便能從此處走水路逃跑，抵達山下市區一所藝術職業學院附近，而後上岸向東步行3公裏可至幹江。
而後在山頂偏下處建造了木質房屋、柵欄、陷阱、預警裝置等等。
山頂還有了望塔。
這些不用王成動手，他隻管指揮便是。
還帶著戴瑩瑩和鄭妙真又潛入了光柱附近。
依然沒有五階喪屍的跡象。
不過倒也收集到了許多四階晶體和喪屍材料。
在王成的安排下，包括沐標在內的強品上等強化者都要輪流去獵殺喪屍。
由於四階喪屍擊殺難度較大，所以變成了50顆交差。
這些四階晶體都被鄭妙真收入了空間之中。
累計了兩千多顆四階晶體。
在這個過程中，包括沐標在內的不少頭頭先達到強品上等極限，而後吸收了四階晶體，成功覺醒異能。
這個時候他們才知道王成三人如此強大的原因。
至於張老黑，已經被王成偷偷處理掉了，根本沒有覺醒的可能。
前幾天留著他，是因為才剛達成共識，不能輕易殺人，哪怕這些人原本就不怎麽在乎人命。
但肯定會在乎自己的命！兔死狐悲之下，容易使人員轉移任務受到波及。
王成不喜歡做一件事情中途出現人為波折的情況。
而王成為什麽一定要殺死張老黑呢？
僅僅因為當初拒絕邀請嗎？
顯然不是。
王成不喜歡精神病這個東西。
在文明社會時，無論是有人利用精神病逃脫法律製裁，還是有人被迫認定為精神病而遭受到囚禁虐待。
都是王成從前所極為不喜之事。
可從前無力。
對於這個從19世紀中葉才出現的精神病概念，王成也是相當不喜。
因為它所涵蓋的精神範圍幾乎無限，判定標準過於主觀，診斷條件又過於隨便。
突然之間的情緒爆發非常正常，這並沒有什麽。
但在需要的時候，它就是疑似人格障礙。
這時候就可以主動配合，成為精神病。
但也可能會在周圍人的不斷刺激下，被迫成為精神病。
主動與被迫，取決於主人公的身份。
試想一下。
任何一個普通人在正常生活，不違規不違法不犯罪，卻不小心得罪了某個人，他也許是街道辦，也許是社區工作人員，也許是某個衙役......
他們不算什麽大人物，而這個普通人又比較剛。
於是他們可以不斷用正當理由騷擾他，刺激他。
隻要他敢情緒激動，次數多一點。
就能把他強行送進精神病院囚禁起來。
那時候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無人能幫他，他說話沒人信，因為他是精神病。
在有人性的精神病院還好點，至少不會存在毆打灌藥、針紮電擊、性侵猥褻等等虐待情況。
如果是黑心的......那就自求多福吧。
當然這裏說的是前毛熊老大哥！！！！！！！！！
所以張老黑的死是被精神病這三個字拖累的。
這也算王成這麽久以來一次小小的任性吧。
以心中喜好為由取人性命。
王成這次小小的任性取了他的性命，何嚐不像他當初小小任性錯診斷別人為精神病？
由此，王成念頭通達，心情舒暢。
甚至連心中那股子緊迫感都稍稍消退了不少。
當然也可能是另外一個原因。
那就是紅色光柱在自然變淡、變細。
這一變故自然被山腰處的王成眾人所察覺。
心中都有些惴惴不安。
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