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土立即被送到了醫院,當天晚上就蘇醒了。隨後,他就被警察帶走了。警察高度懷疑:後土在犯罪後,在淩晨為躲避警察而進入冷庫,時間上符合他們的推算。


    “昨天下午,我被人關進了冷庫”後土哭著解釋。可是,冷庫裏麵的監控在當天下午就莫名其妙壞了,他有理也說不清了。


    “你以為你是神仙嗎?在零下三十度的封閉空間,你被冰凍十五個小時,你卻一點事情都沒有,符合科學嗎?誰能相信?”警察隊長的神情有些古怪。


    “我,我……”後土啞口無言。他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麽沒有被凍死?為什麽沒有後遺症?是怎麽做到的?


    “別說是十五個小時,就是一個小時,通常的人也做不到啊”記錄員一邊做記錄,一邊直搖頭。那警察隊長一聽,當即愣住了。


    幾日後,法案子被法醫破了。他們在張力的指甲縫裏,找到一塊沒有被燒掉的肉屑。經過dna鑒定,徐姓小夥子才是真正的兇手。


    事情水落石出了,徐姓小夥把後土關在冷庫,破壞了視頻監控,並調低冷了庫溫度。結果,他被張力遇見,怕事情敗露,殘忍地殺害了張力。最後為了掩蓋罪行,他還燒毀了成品車間。


    後土當即被送迴了工廠,可他不想在工廠待了。他在祭拜完張力後就離開了,並把所有的薪水全都留給了張力的家人。


    這次的事情對他的打擊很大,他開始悶悶不樂,整天借酒澆愁。酒醉後,他時常叩問蒼天“我,自己真的是災星嗎?”


    幾日後,他清醒過來,打算換一個城市看看,並決定以後遠離那些對自己友善的人。


    翌日,他動身前往北邊的餘塘市。


    他聽說,這裏的經濟也是非常發達,有大量的工作機會。深夜,他乘坐的汽車,到達了餘塘市的汽車南站。


    為了省下一些錢,他不準備當晚住旅店。他暫時沒地方可去,就背著行李,漫無目的地走著。


    “救命,救命......”忽然,他聽到有人在大喊。


    他急忙跑了過去。在一個公交車站旁,他看到:一個小混混正拉住一個非常漂亮的女孩;漂亮女孩很害怕,在拚命地掙紮,可她明顯不是小混混的對手。


    後土迅速判斷,那小混混滿身酒氣,估計喝了不少,所以他醉醺醺地拉著女孩,想要抱住她。周圍還有幾個圍觀的群眾,他們不明就裏,沒人上前阻止。


    “救命啊,我真的不認識他”女孩對人群喊道。


    “他們是男女朋友,大家都別管閑事。”


    這時,走過來三個年輕人,大聲嗬斥著周圍的群眾。這三個年輕人,跟那個混混應該是一夥的。圍觀的群眾互相看了看,都默默走開了。


    “救命啊,我不認識他”女孩絕望地哭了起來。


    “住手”後土及時趕到了,一把推開了那個糾纏女孩的小混混。


    那個混混怒了,唰地從腰間掏出了一柄刀。另外三個年輕人見狀,也都一起向後土圍攏了過來。


    “快,報警”後土對遠處的幾個群眾喊道。


    “誰敢報警,老子就宰了誰”那個小混混大吼道。


    “哐當……”後土一腳踢飛了那個小混混的刀。


    “一起上,打死他”另外三個年輕人,齊齊撲向了後土。


    後土猛吸一口氣,瘋狂運轉天龍功,迅速一掌推出。正對麵的一個年輕人,當即倒飛出去,重重摔在了幾米遠的地方。


    “嗯?我有這麽厲害嗎?”後土嘟噥著,再次拍出兩掌。另外兩個年輕人躲閃不急,也是倒飛了出去,落得滿地爪牙。


    “呀......”那個小混混從地上撿起刀,奮力向後土擲來。


    後土一個側身,單掌一個迴環,那刀反向飛了迴去,刺中了那個小混混的大腿。小混混的大腿頓時鮮血直流,仰麵倒在了地上。


    幾分鍾後,一組巡邏的警察趕到了,他們把後土和那幾個混混都帶迴了派出所。次日上午,警察給出的定性是:雙方屬於互毆,後土還涉嫌故意傷人。


    “警察叔叔,他們是在耍流氓,我是在救人啦”後土不斷辯解道。


    “沒有受害人,誰能證明你是救人?”派出所所長反問。


    後土一時語塞,他當時光想著打架和救人,卻不知道那個受害的女孩後來去了哪裏。


    “那個地方,沒有監控嗎?”他委屈道。


    “那段路的監控,剛好壞了”派出所所長也是很無奈。


    這下,後土解釋不清楚了。看來,他得在監獄中生活一下下了,雖然他已經很習慣“監獄中安穩的日子”,但誰是真的喜歡蹲監獄呢?


    “崔所長,外麵有個女的,自稱是受害者”一個小警察走了進來。


    片刻後,一個非常漂亮的女孩被帶過來了。她看起來很舒服,模樣很陽光,正是他出手相救的那個女孩。


    “對,是他昨晚救了我”女孩正色道,並向警察介紹了昨晚的情況。她被救後,並沒有走遠,而是害怕地躲在了旁邊的一個小超市裏。隨後,警察也確認了這個女孩就是受害者。


    “就算他是為了救你,但他刺傷了一個人,涉嫌傷害罪”崔所長正色道。


    “難道,不是正當防衛嗎?”女孩挑眉道。


    “對方的刀並沒有刺中他,在法律上,他不算正當防衛”崔所長做出解釋。


    “難道,一定要等他們砍殺了人,才算正當防衛嗎?”女孩的反駁非常犀利。


    崔所長一時無語,隻能無奈道:“我不是法官,你們可以提起訴訟。”


    “崔所長,說我刺傷了他,可有什麽證據?”後土忽然問道。他的判斷是,既然沒有監控,就不能證明是他刺傷的。


    “法醫在查驗兇器。我們也派了人,正在走訪群眾”崔所長沉聲道。


    這時,先前的那個小警察剛接完電話,跑過來了:“所長,法醫的查驗結果出來了,那兇器上隻有一個人的指紋。”


    “我從來沒有碰過他的刀,是他喝醉了,刺傷了他自己,就是想陷害我”後土露出了狡黠的微笑。


    “對,警察是不能冤枉好人的”女孩立即附和。


    崔所長和那個小警察麵麵相覷。


    這時,負責走訪的警察也迴來了。他們說,當時圍觀的群眾都已經離開了,附近的超市和飯店,有人看到:這刀是那個小混混的,並沒有見過那個見義勇為的年輕人用刀傷過人。


    “放,人”崔所長下令了。


    “是不是該給他頒發見義勇為獎”女孩說得義正言辭。


    “嗯,我們會走流程的”那個小警察迴答。


    “小夥子,感謝你的勇敢”崔所長親自把後土送出了派出所。


    “英雄,為了感謝你,我能請你吃飯嗎”女孩大膽邀請後土。


    後土臉上微微發紅,被女孩子主動邀請,這還是第一次。


    “我父親剛好過來看我,我們可以一起吃飯”女孩看出了後土的尷尬,急忙緩和氣氛。


    後土點點頭,答應了:“好吧,簡單點”。


    女孩立即叫了一輛出租車,帶著後土來到了一所大學旁。後土這才知道,女孩叫李海景,就在這所大學讀書,學的是物理專業。


    “我們學校對麵有一家土菜館挺不錯,我們就去那裏吧”李海景介紹道。


    “嗯,好的,你父親呢?”後土急忙問道。他希望盡快擺脫尷尬,因為周邊不斷有人投來豔羨的目光,他們可能都以為他倆是男女朋友。


    “我給他發信息了,他馬上就到了”李海景笑嗬嗬道。她看著後土窘迫的樣子,忽然覺得很好玩。


    “海景”一個皮膚黝黑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


    “叔叔好”後土連忙打招唿。


    “小夥子,果然不錯”中年男人嘿嘿地笑著,拉著後土走進了土菜館,然後進入了一個小包廂。然後,李海景點了一桌的飯菜。


    “我父親叫李大雨,是出海捕魚的漁老大”吃飯的時候,李海景調侃著她自己的父親。後土也簡單地介紹了自己的情況,他自小就是一個孤兒,現在的他連一個親人都沒有。


    “你就給我做幹兒子吧,也就是給我女兒做幹哥哥”李大雨開懷大笑,他們現在唯獨缺一個兒子。接著,他計算了一下後土和李海景的年齡,他比她剛好大一歲。


    “土哥,土哥”李海景頑皮地叫了了起來,眼神中含有一絲異彩。


    後土燦然一笑,算是答應了。其實,他的心裏感到十分溫暖,自己孑然一身,現在算是又有了親人。


    就在這時,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出現在小包廂的門口,隨即一閃不見了。後土的心中一沉,難道自己又被人盯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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