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梟已經帶著李雄過來,隻等李蓮花幫李雄解毒了。


    李蓮花看了眼天劍客,天劍客便把雪仙姬帶走了。


    李蓮花倒也沒拖延,這世上能攔得住天劍客的人也就那麽幾個,大略都是不會出手的,隻要把雪仙姬帶走了,這事情便也沒有那麽棘手了。


    運起揚州慢給李雄解了碧中計,李蓮花虛弱的扶著桌子站了起來,李梟看了眼李雄胸口上的傷,上麵確實沒有了那些綠色的毒血,便笑著說道:“不愧是李相夷,不愧是揚州慢,好,很好。”說著,笑容一收,又說道:“李門主,幫完這個忙,”李梟和李雄對視一眼,眼神變得兇狠,“你也就沒用了!”


    兩個人同時擺出姿勢準備動手,李蓮花笑眯眯完全沒有怕的,伸手擺了擺,問道:“原來你們兄弟倆想過河拆橋啊?你覺得天劍客是幫你還是幫我?”


    李梟兩兄弟收了手,李梟甚至有些歉意的道:“李門主,你是重情重諾,可我們黃泉府一貫都是邪道,你不會真的以為,我們會雙手奉上羅摩天冰吧?至於天劍客,此時怕已經帶著雪仙姬遠走高飛了,哪裏顧得上李門主啊。”


    “他剛才驅毒耗費太多功力,如今站都站不穩,正是殺他的好機會!”李雄陰狠的盯著李蓮花,勸李梟不要心慈手軟。


    李蓮花還自在的給自己倒了杯水:“天冰不算什麽,你想要,我再給你一片也沒事。”優哉遊哉的喝了口水道:“隻要你把我夫人完好無損的送過來。”


    李梟都聽笑了:“李門主,我沒聽錯吧?你現在已經落到我們手上了,還跟我談條件?”李梟想了想:“沒想到李門主還是個情癡呢,也罷,抓尊夫人就是為了李門主,等我殺了你之後,也不會讓人辱了尊夫人,定會將尊夫人與你一同合葬。”


    李蓮花聽了這話,笑意卻淡了下了,他抬眸看下李梟,輕聲問道:“你們,原本還想辱我夫人?”


    李雄立刻否認道:“我們可沒這意思,是肖大俠,他說,李相夷的女人,不嚐嚐簡直白來人間走一趟。隻是沒想到,你竟然沒碰過喬婉娩,他失望極了。”


    李梟總感覺有什麽不對勁,李蓮花太放鬆了,這不合理。


    李蓮花垂下眸,輕聲說了一句:“恥辱,真是恥辱啊。”


    李梟嚴肅的說道:“李門主,肖紫衿那鼠輩,就是我們這邪道都不屑與之為伍,您放心,我絕不讓人辱了尊夫人,您赴死之後,我便讓夫人下去陪您。”


    說完,便打算和李雄一起動手殺了李蓮花。


    李蓮花的眉眼已經全是寒霜,漠然的問道:“要先下去的,恐怕是你弟弟。你這好意,我心領了,我自己的夫人,還是自己護著的好。”


    李雄的表情已經很痛苦了,李梟看向李雄之時,李雄一口血噴了出來,李梟趕緊接住李雄的身子喊著弟弟,扯開李雄的衣襟,失聲喊道:“碧茶之毒!”


    李蓮花施施然站起身來,說道:“你該慶幸你剛才說的那句,絕不讓我夫人受辱。我最近殺心漸起,算你們兄弟倆命好,趕緊走吧,一會兒,我要殺生了。”


    李梟:你管這叫命好?


    碧茶之毒,乃是天下至毒,無藥可解。


    可李相夷說要殺人,看著那個曾經天下第一的男人一副閑庭信步的悠然模樣走出僧房,李梟立刻帶著弟弟跑了。


    李蓮花並不確定桃夭在哪裏,於是他一間房一間房的找,雖然花費了一些時間,還是找到了桃夭。


    先見到的,是坐在外室的喬婉娩。


    喬婉娩的狀態非常不好,容顏憔悴,眼睛紅腫,發絲淩亂,但也沒有半點醜陋之態,清麗又婉約,讓人見之生憐。


    她淒楚的望著李蓮花,輕柔迷幻的喚道:“相夷,相夷,你終於來了,”


    李蓮花看了她一眼,然後,向她走去,又從她的身邊走過。


    喬婉娩立刻拉住李蓮花的衣擺,卻聽見李蓮花冰冷的帶著殺意的聲線說道:“放開。”


    喬婉娩頓了頓,卻搖頭哭泣的抱住李蓮花的一隻手臂,哀戚的說道:“相夷,相夷,你看看我,別離開我,相夷,你別離開我。”


    李蓮花的迴答是吻頸出鞘,喬婉娩避之不及,被劃傷了手腕。


    喬婉娩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手上的手,又抬眸看向李蓮花,“相夷,你對我動手?”


    李蓮花頭也不迴的說道:“如果你敢碰我夫人一根手指頭,我也可以殺了你。”


    李蓮花進了內室,滿室熟悉的花香讓他的精神放鬆了一些,走向床榻,桃夭昏昏沉沉的點著腦袋,嘴裏還念叨著:“花花···仙仙,仙仙,找仙仙···花花···”


    李蓮花站在床邊,伸手在桃夭頸間碰了碰,終究舍不得怪責絲毫,還是將人抱進懷裏,輕聲說道:“雪仙姬找到了,已經跟天劍客走了。”低頭看向乖巧的靠在他懷裏的桃夭,指尖捏著桃夭的下巴,俯身在桃夭額頭、鼻尖和唇上吻了吻。


    喬婉娩站在門外,眼睜睜的看著李蓮花將桃夭擁入懷中,還親吻了她。


    她再也無法欺騙自己,李蓮花已經不愛她了。


    或許,他從來都沒有愛過她。


    李蓮花攔腰抱起桃夭,轉身便看見站在門外的喬婉娩,用絕望的眼神看著他。


    喬婉娩問道:“相夷,如果當年,找到你的人是我,陪著你的人是我,你現在選擇的,會不會是我?”


    “不會。”李蓮花說道:“我見到她,便隻會有她一個選擇。”


    喬婉娩又問道:‘那如果,從來都沒有桃夭呢?’


    李蓮花還沒說話,桃夭口齒不清的說道:“也可以,從來都沒有喬婉娩。”


    李蓮花垂下頭,桃夭睜開眼,四目相對,桃夭輕聲說道:“花花,要是沒有喬婉娩就好了,我好討厭她呀。”


    李蓮花輕笑,溫柔的問道:“為什麽?”


    桃夭說:“她好吵,哭的好難聽。”


    “那就不讓她說話了,好不好?”李蓮花用往常哄桃夭睡覺的口吻問道。


    桃夭有些難受的靠在李蓮花胸前,輕輕嗯了一聲。


    喬婉娩說道:“相夷,桃姑娘中的肖紫衿的毒,你先帶她走,我去找紫衿拿解藥。”


    李蓮花離開的時候,輕輕看了喬婉娩一眼,喬婉娩不舍的追隨那目光,可李蓮花隻看了那一眼很快便出去了,喬婉娩捂著嘴想要哭,卻驚恐的發現,她再也說不出話了。


    李蓮花抱著桃夭站在院子裏,輕聲說道:“都出來吧,我剛才已經說了,今日,我要殺,生。”


    一瞬間,幾十名殺手出現在寒水寺中。


    李蓮花輕輕放下桃夭,改為單手摟住桃夭,再次拿出發著藍光的吻頸,輕聲說道:“我很少用吻頸殺人,因為我舍不得她見血。但今日,我想讓她陪我,殺,生。”


    說著,李蓮花還低頭看了看依舊無力的靠在他懷裏的桃夭。


    其中一個殺手冷哼:“狂妄!”


    殺手大多都是人狠話不多的,但眼前的人,身中劇毒,命不久矣,還耗費大量內力和體力為旁人驅毒,自己走路都搖搖晃晃的,還抱著個女人。本來還能讓喬女俠幫幫忙,他剛才卻暗傷了喬女俠,想來喬女俠也不可能幫他了。


    他分明是死定了,還妄言自己要殺生。


    李蓮花聞言,輕笑,“派你們來的人,沒有告訴過你們,要殺的人,是誰?”


    殺手們想要用行動告訴李蓮花,他們不在意收割的是誰的命。


    李蓮花摟緊桃夭,單手使劍,一招一個,數息之後,所有的殺手都倒在了地上。


    吻頸身上的藍光和桃夭身上的藍光交相輝映,李蓮花輕輕歎了口氣,說道:“你們該問一問的,我可是,天下第一,李,相,夷。”


    李蓮花微微側頭,說完這句話,喬婉娩從屋子裏跑出來,原本驚慌的神色,看見一地死了的黑衣人,更加驚恐,抬眼看向手持吻頸,被一種奇異的藍色光所籠罩的李相夷,驚詫的後退了幾步。


    李蓮花又低頭看了看桃夭,聲音溫柔至極,仿佛在解釋什麽似得:“不殺她,是因為她現在讓你不開心,我不想等我們下去之後還看見她,再讓你不開心了。”


    見桃夭似乎沒有什麽不滿,李蓮花才收起吻頸,抱著桃夭婆娑步離去。


    李蓮花抱著桃夭,直接出了城,找到了被寂風藏起來的蓮花樓。


    寂風不在,但狐狸精在,大概是入城查看情況去了。


    李蓮花把桃夭放在床上,然後給桃夭診脈,竟是虛魂散。


    這是江湖中一種極為惡毒的毒藥,中毒者不止身體會處於虛弱、無力的狀態,神誌也會萎靡甚至失控,如果長時間沒有解毒,力量和精神都會逐漸消散。


    要解這種毒,也很簡單,就是用靈泉草配和無根水服用。


    但無根水好找,靈泉草卻不好找,它隻生長在特定的地方,長成之後一旦采下,必須在一刻鍾內放入無根水中做成藥水,否則靈泉草便會變成虛魂草,與無根水配合成為虛魂散。


    喬婉娩說肖紫衿有解藥,可除了試毒之外,沒有任何方式可以知道是不是真的是解藥。


    狐狸精看見李蓮花抱著桃夭迴來,不知道他是能不能看清桃夭發著藍光,反正是嚇得躲起來好一陣,這會兒才悄摸摸的跑過來,兩隻爪爪趴在床邊,哼哼唧唧的想要叫醒桃夭。


    李蓮花擼了擼狐狸精的頭,衝著狐狸精噓了一聲,小聲說道:“別吵夭夭睡覺。”


    狐狸精這才乖乖的停下哼唧聲,趴在李蓮花腳邊。


    李蓮花看著桃夭沉靜的麵容,溫柔的說道:“壞孩子,都會打暈我了。”接著他輕咳兩聲,咳出了一些血,他摸出手帕擦拭,一邊繼續說道:“算了,不怪你了,以後不許了。夭夭乖,好好睡覺,等我迴來,”李蓮花俯下身,將自己的額頭貼上桃夭的額頭,柔聲說道:“等我迴來,上窮碧落,下黃泉。”


    不試藥,便不會知道是毒藥還是解藥,若是解藥,夭夭便能好,若是毒藥,夭夭也等不起下一份解藥了,反正說好了一起死,那便就一起死吧。


    這種無痛無傷的死法,倒也是溫柔。


    寂風一迴來,便見蓮花樓開啟了,近前來才發現李蓮花迴來了,趕緊上來,卻又被李蓮花趕了下去。


    李蓮花也跟著出了蓮花樓,對寂風說道:“寂風,你說願為我效死,可是真心的?”


    寂風毫不猶豫的單膝跪下,行了一個南胤的至高禮節,宣誓道:“主上,屬下寂風,隨時為主上效死!”


    李蓮花點頭,說道:“我給你一個任務,我夫人中了毒,你幫我守著她,不能讓她受一絲傷害。”


    寂風應聲:“是,主上,除非我死,任何人都不能傷到夫人。”


    李蓮花繼續說道:“我現在要去為我夫人取解藥,若我無法活著迴來,便將我與夫人合葬。”


    寂風:???


    你死了,夫人也不需要再搶救一下了是嗎?


    寂風趕緊說道:“主上,未必有這麽嚴重,夫人中了什麽毒?我即刻讓暗部送藥過來。”


    李蓮花搖搖頭,說道:“虛魂散。”


    寂風頓了頓,便也沒再說什麽。


    此時,小遠城內忽然響起一聲劇烈的爆炸聲,接著濃煙滾滾,李蓮花問道:“那是什麽?”


    寂風說道:“爆炸了···不會是那些礦洞又炸了吧?”


    李蓮花又拿出手帕捂著嘴咳了幾下,帕子上的血都被浸滿了,駭的寂風差點跳起來:“主上,你咯血了?”


    李蓮花搖搖頭,隨手把帕子揚了出去,揮揮手便讓那張帕子被毀屍滅跡了。


    李蓮花看了一眼寂風,輕聲說道:“錯了,我這是,好了。”


    李蓮花一直都是曾經那個天下第一,隻是揚州慢必須用來壓製碧茶之毒,才會讓李蓮花看似毫無內力,可他不是把一部分碧茶之毒過給了李雄嗎?雖然沒法因此解毒,但短時間內,不用那麽多內力去壓製碧茶之毒,還是可以的。


    兩三層功力便能吊打他們,那現在的李蓮花便能殺生了。


    天劍客說的都沒有錯,桃夭打暈他跑了這件事,讓李蓮花生了殺意,那個小騙子,還說要與他生同衾死同穴,轉身卻打暈他跑了,李蓮花甚至產生了要親手殺了那個小騙子,再抱著她一起死了的想法。


    可他哪裏舍得?


    能活著,何必死去?


    他不想死,他才剛娶了他的姑娘,他想了好多想要與他的妻子一起做的事,還沒來得及做。


    舍不得殺妻,那便殺了那些想要把他的妻子,從他身邊奪走的人。


    寂風不明白李蓮花在說什麽,又看了看爆炸的方向,說道:“主上,好像是城西,我叫些暗衛好手跟著您吧?”


    李蓮花搖搖頭,往城裏走去:“不用了,寂風,今天,死了很多人。”


    寂風問道:“需要處理後事嗎?”南胤暗衛有專門的售後部門,保證是當代前沿,保質保量。


    李蓮花輕聲說道:“簡單處理幹淨就行,畢竟,都不是什麽重要的人。”


    都是些見不得光的東西,便用來平息他克製不住的殺意吧。


    爆炸的地方是白水園。


    整個方家別院,都成了廢墟。


    這世上迫不及待找死的人,還是很多的,有的人不值得同情,有的人不值得放過,所以他們都要死。


    李蓮花下了礦道,很快便找到了人。


    方小寶被綁了起來,李雄正在不停地運功,李梟提著劍,肖紫衿正在發瘋,喬婉娩倒在一邊哭泣。


    另一邊,天劍客守著雪仙姬。


    方小寶剛剛醒過來,發現自己的處境,憤怒的質問道:“你們抓我做什麽?”


    李梟說道:“自然是引李門主過來,他現在應該快到了吧?”


    “不錯,”李蓮花還是一副虛弱的模樣,走路還是晃晃悠悠的,卻依舊淡定如故:“我來了。”看了一眼沒用的徒弟,繼續說道:“為了把我引過來,這麽大費周章,不僅給我夫人下藥,還抓了我這不成器的弟子呢?”說著,看向肖紫衿:“紫衿,你給我夫人下藥,我是一定會來拿解藥的。”


    肖紫衿一見到李蓮花,也不發瘋了,狂笑一聲道:“那你可搞錯了李相夷,那虛魂散珍貴異常,給我這藥的人,指明了這藥隻能給你用。”低頭看了一眼神色驚慌的喬婉娩說道:“是阿娩啊,為了你,也為了除掉情敵,私自給你夫人用的。”


    喬婉娩說不了話,隻能哭著拚命的搖頭看向李蓮花。


    李蓮花沒有看她,藥誰下的,已經不重要了。


    李梟卻說道:“李門主心計深沉,為我弟弟解了碧中計,卻又下了天下第一奇毒碧茶之毒,快把解藥拿出來吧!”


    李蓮花笑說:“你都說了碧茶之毒是天下第一奇毒,那我怎麽可能會有解藥呢?”


    李梟卻不信:“別人或許沒有,我相信李門主你一定有。”


    李蓮花笑著搖搖頭:“在場的都知道李相夷的名頭,人呢,我肯定要救的,紫衿,把解藥拿出來,我會再顧念一絲從前的情誼。”


    “情誼?!”肖紫衿憤恨道:“那個女人斷我手臂的時候,你可曾念過一絲從前的情誼?你李相夷就是個虛偽的小人!你就是故意迴來跟我搶阿娩和門主的位置!你就是想告訴所有人你李相夷迴來了,你就是想向我示威!”


    李蓮花輕笑一聲,勸道:“你這話,要給我夫人聽見,你另一隻胳膊也不保了。”


    肖紫衿的氣焰頓時涼透了,下意識的便往後縮了縮,隨即才想起來,那個女人中了虛魂散,如今怕是毒入骨髓,李蓮花若是拿不到解藥,那個女人今晚便要死了。


    肖紫衿想著,便也說了出來。


    李蓮花看著他,輕聲說道:“所以,紫衿,把解藥拿出來,我放你一條生路。”


    肖紫衿仿佛聽見什麽笑話一般:“放我一條生路?李相夷,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解藥在我手裏,你夫人的命在我手裏!我要你死就得死!我讓你活你才能活!現在,你立刻自廢武功!!”說著,肖紫衿舉著一隻玉瓶,示意李蓮花如果不照做,他就摔了這解藥,讓李蓮花受喪妻之痛。


    李蓮花看了看那隻玉瓶,卻說道:“其實,也不是一定要這解藥的,何況,這解藥,也不一定就是解藥。”


    肖紫衿卻冷笑道:“李相夷,這可是這世上唯一能救你妻子的藥了,你當真不要?”


    李蓮花見肖紫衿的模樣,便知道肖紫衿怕是根本不知道虛魂散的製作方法和解藥。


    背後的人是永豐帝,永豐帝想殺他,最大的可能是南胤意欲複國,永豐帝大概是因為各種陰錯陽差,以為他是主上,便誤以為他才是南胤背後的掌權之人。


    直接殺了他容易,但南胤很容易暴亂,永豐帝作為一國之君,不可能不知道南胤皇室是壓製底下貴族的,他也不知道李相顯的事,否則也不會直接來找他了,所以,永豐帝其實是不敢殺他的。


    那解藥很大概率是真的解藥。


    李蓮花垂下眸子,輕聲說道:“看來,你不知道,寒水寺裏的人是怎麽死的了。”


    李梟站出來說道:“我不知道寒水寺裏的人怎麽死的,我也不管你們之間有什麽故事,我隻是想讓李門主把我弟弟身上的毒解了。”


    李梟繼續說道:“李門主,你神功蓋世,我也並不想輕易開罪於你,但皇上下旨要你的命,我也是無奈之舉。事已至此,隻求你放過我弟弟,否則,我便讓方少俠陪我弟弟一同上路,大不了,我就引爆這些礦石,咱們同歸於盡。有李相夷的徒弟陪葬,我也算對得起我弟弟了。”


    李蓮花歎了口氣,“你們這兄弟情深,我也算看過了,這碧茶之毒呢,我確實無藥可解,這令弟中毒也並非我有心傷害,誰讓你們,動誰不好,非要動我夫人。”李蓮花微微垂下頭,卻睜開雙眼看向眾人。


    說著,寒光一閃,吻頸化柔骨,不僅直接用匪夷所思的角度擊傷了李梟,還在反彈中劃開了方小寶身上的繩索,然後又迴到了李蓮花手中。


    李雄看見李梟受傷,也不再運功,趕緊起身扶起李梟,惡狠狠的說道:“欺負到我們頭上的都得死!”


    說完,兄弟倆同時運起碧中計,卻又逆運心法,用碧茶之毒灌注全身。


    方小寶也趕緊解開繩索,跑到李蓮花身後:“師傅。”


    李蓮花讓方小寶躲到後麵,一劍橫掃,李梟李雄兩兄弟便死於非命。


    李蓮花又吐出一口血,拿出手帕擦了擦,才輕笑道:“紫衿,你看,你找錯幫手了。”


    肖紫衿驚慌失措,牛頭馬麵就是在十年前也是江湖上的好手,又學了黃泉府的碧中計,結果在李相夷手裏一招都沒走過就死了。


    他最大的依仗頓時就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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