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這世上如今真要有一個人能做到,那就是老笛了。


    這你要是問李願兮,這麽累他才不幹呢,如果非要上來的話,他說不定還會讓人把他抬上來,誰沒事特意用內力去爬山啊?想浪費的話,祛塵避雨就夠浪費的了。


    所有人齊齊上前一步,都無言以對。


    方小寶愣了愣,叫道:“老笛?”


    老笛看著李蓮花說道:“總算找到你了。”


    李蓮花無奈的歎氣,不想看到他。


    老笛卻說道:“我聽那個寂風說,你老婆又丟了,所以特意來告訴你這個消息,順便看看熱鬧。”


    哦,是嗎?那真是謝謝你了。


    李蓮花嫌棄的看著他。


    來的可真不是時候。


    方小寶一驚:“什麽?嫂夫人怎麽會丟?”


    李蓮花擺擺手,讓他不要問這個。


    李一輔結結巴巴的問:“你,你,你是,是怎麽上來的?”


    老笛理所當然的說道:“輕功啊。一座一座找,費了點功夫,多虧了剛才的響箭。”


    李蓮花扯著嘴角,用臉罵人,嘴裏說著:“你來得可真是時候呀。”


    東方皓一臉不可置信,指著李蓮花手抖氣抖的說道:“李蓮花,你剛才說世上無如此好輕功之人,”在李蓮花禮貌又不失尷尬的笑容中,手指上下比劃了一下:“這有數千尺!”


    李一輔也麵帶驚悚的說道:“他能上女宅,就能上瞰雲峰。”


    辛絕立刻說道:“兇手就是你們!”


    方小寶想反駁,侍衛們也圍了上來。


    李蓮花趕緊狡辯,啊不,解釋道:“那個,誤會,誤會啊!”說著走到老笛身邊繼續說道:“忘了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呢,是南海派的老笛,也是我的隨從,他的輕功呢,也確實不錯,不過他這個人啊脾氣有點古怪,是不屑於隨便動手的。”


    清兒跑著方小寶走了一圈出來說道:“對啊,這個叫老笛的人來去自如,又何必殺侍衛長奪刀呢?直接從山下背一把過來不就行了?”


    恩,有道理。


    那不是巧了嗎?


    老笛他真有刀,也真是背上來的。


    刀袋還是冤大頭李蓮花親手給做的。


    現場氣氛很尷尬,李蓮花叫了聲清兒姑娘,說道:“你添亂可是第一名。”


    辛絕問道:“你背上背的,是什麽?”


    老笛一點自覺都沒有,理直氣壯的說:“刀啊。”


    真誠,是唯一的必殺技。


    腦子嗡嗡的,是花花幼兒園園長目前的唯一感受。


    李蓮花依舊在一個人試圖拯救這個破破爛爛的世界。


    李蓮花找補道:“哦,的確是一把大刀,這個刀呢,確實不同,他這個刀的材質非常的特殊,跟這斷肢上的刀痕截然不同。”說著,指使老笛道:“老笛,給大家砍一刀試試。”


    老笛一笑,生死難料。他說:“不砍。”


    這也太不給麵了,李蓮花小聲說:“就一刀,那個,晚上給你做頓好吃的。”


    老笛不敢置信的迴頭:“你的菜那麽難吃,還能拿來當獎勵啊?”


    李蓮花好氣,氣的身上都沒力氣了。


    方小寶還故意嘲笑他:“算了吧李蓮花,你的下人是不會答應你的。”


    “哈!”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李蓮花還能拿不住一個老笛嗎?李蓮花堅決不承認,對方小寶說道:“未必。”


    說著,李蓮花對老笛招招手說道:“過來。”


    老笛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一動不動。


    李蓮花再一次露出禮貌而不失尷尬的微笑,笑的多好看,心裏就有多無語。


    山不來就我,我便去就山,沒事,沒事,我還撐得住。


    李蓮花在老笛身邊小聲說了句什麽,沒想到老笛立刻眉開眼笑的說:“好啊!”


    方小寶驚訝:“啊?怎麽就答應了?”


    李蓮花認真的點頭,是的,我就是這麽厲害,我很會拿捏他的,真的,相信我。


    老笛果然轉身,走到不遠處拔劍飛身向一棵楓樹的枝椏砍去,砍完落地收劍,還套上了布袋,轉身,一氣嗬成,行雲流水,一字詩曰:酷!


    但凡懂點武功的,都驚悚了。


    武功這麽高啊,不是說就是輕功好一點嗎?


    方小寶偷偷問李蓮花:“你說什麽了?”


    李蓮花無語:“一個秘密換他三次幫忙了。”還聳了聳肩。


    接著,李蓮花叫了施文絕:“施公子,你是神兵穀的行家,那不如來驗驗這樹上的刀痕啊。”


    施文絕上前幾步查看,指著樹上的痕跡說道:“這個老笛用的是雙刃刀,跟這個玉樓春身上的切口,確實不一樣。可是他的功力如此深厚,到底師出何門啊?我從來沒見過這種刀法。”


    李蓮花擺擺手:“這個不重要啊,重要的是這個老笛確實沒有嫌疑對吧!”


    辛絕氣急敗壞:“那到底是誰?難不成就沒有線索了嗎?”


    李蓮花迴頭看辛絕發瘋,說道:“線索,不是一直都在嗎?”


    眾人不解。


    李蓮花讓人把侍衛長的屍塊拚好。


    慕容腰說道:“這,好像是一個井字。”


    眾人都趕緊仔細看去。


    方小寶擔心的看了看身邊的清兒,這是在場唯一的姑娘家,他想了想,伸手擋在了清兒眼前。


    倒是還挺寵的。


    一個侍衛看著,驚恐萬分,人都快抽搐了,方小寶注意到了,擔心的問道:“誒,你為何在發抖啊?”


    “我,我好像想起了一個傳聞。”侍衛驚恐的說道。“香山之前慘死過一個刀客,他化成了厲鬼,終日在香山殺人,好像叫什麽鬼王刀。”他似乎害怕的要哭出聲來,指著屍塊說道:“就,就是這井字斬。”


    “鬼王刀確有其人,”陸劍池說道:“曾也是一位用刀高手,隻不過七年前就失去了音訊。你們看侍衛長身上這個切口,雖然有些粗糙,但是像極了鬼王刀的成名刀法,井字切。想想玉樓春的斷手斷腳,會不會也是井字切?那玉樓春怕是活不成了。”


    辛絕立刻反駁:“隻是一手一腳而已,主人未必會死。”


    老笛開口說道:“死了。”


    辛絕立刻轉頭去看,見是那武功奇高之人,有些慫,也有對他話裏的意思的畏懼,問道:“你,說什麽?”


    老笛沒跟他計較,也是個失去主人的可憐人,迷茫一會很正常。老笛說道:“跟我來。”轉身就走,一秒不停。


    李蓮花一笑,這老笛真是,一百年怕都變不了。


    老笛帶著人去了另一處地方,那裏是玉樓春半具屍體。


    幾人檢查了一會。


    “這幾塊屍體的刀痕拚在一起,就算其餘的部分沒有找到,也看得出是井字切了。”陸劍池說道。


    東方皓看見了崖壁上的血字,驚恐的喊道:“鬼王刀,是鬼王刀!”


    幾人也看向崖壁,隻見崖壁上這些兩排八個血淋淋的大字:刀斬奸惡,鬼王索命。


    辛絕:壞了!這真的明晃晃衝我來了!


    東方皓緊慌失措:“難道這世上真有厲鬼?”


    老笛卻不信,他淡定的說道:“命是索了,鬼倒未必。”


    施文絕聽不懂,趕緊問道:“什麽意思?”


    老笛麵無表情的說道:“這地府沒有兵器鋪嗎?”


    每個人都一臉疑問,不知道他什麽意思。


    老笛的意思,別人不知道,李蓮花和方小寶還是知道的。


    方小寶解釋道:“老笛的意思是,若真是厲鬼,幹嘛還要在殺人前奪把刀呢?所以,這鬼王刀隻會是人。”


    李一輔信服的說道:“方少俠和李神醫破過不少懸案,依二位看,現在該如何是好?”


    方小寶看向李蓮花,李蓮花點點頭,方小寶才信心十足的說道:“這女宅的吊橋一直未曾放下,老笛這樣的輕功,又世俗罕見。所以這嫌犯隻會是在我們當中。首先,我們先縮一縮這範圍,女宅中的姑娘們嫌疑似是最小。”


    施文絕不懂,:“這從何說起啊?”


    “玉樓春的手臂,可是在貫日亭上發現的,而這貫日亭又在這女宅之外,姑娘們無法出門,自是無法拋屍,所以嫌疑最小。”方小寶解釋道。


    辛絕卻說:“不,有一個姑娘可以出來。”


    李蓮花有點不好的預感,他看向辛絕,辛絕也看向他說道:“流盼姑娘從來到女宅之後,就十分難訓,不僅跟主人都動過幾迴手,她得罪主人之後,沒有月銀可得,也經常出來覓食,護衛們看她可憐,隻要她不逃走,倒也沒有管她。所以,她也是可以自由出入的。”


    方小寶一愣,沒想到這流盼姑娘還挺叛逆的。


    李蓮花扯扯嘴角,不陰不陽的說道:“哦,那你們人還怪善良的。”


    清兒立刻反駁道:“說的好聽,還不是因為流盼會打人,你們侍衛隊,四五個一起打,都未必打得過人家!辛護院,你上次被流盼打的小半個月沒下床的事,你忘了?”


    李蓮花知道桃夭在女宅裏人緣不太好,卻沒想到是這樣的不太好,他摸摸鼻子,心裏有些心疼卻又很滿意桃夭這種會保護自己的性子。


    方小寶愣了愣,似乎覺得這樣的人設很熟悉,他到底在哪裏聽說過這樣一個人呢?


    辛絕立刻說道:“所以她做這些事情的可能很大!”


    李蓮花說道:“辛護院你別忘了,她昨天一直跟我在一起,沒有分開過哦。”


    辛絕反駁:“也許你睡著之後。”


    “非要說的這麽直白嗎?”李蓮花說道:“昨天我們吃的漫山紅宴席裏有迷藥,在酒水和魚湯裏,所有人都看見了,她都吃了,從晚宴的時候就開始睡了。”


    這…確實很難辨。


    李蓮花沒提唇脂的事,他覺得唇脂應該另外有事,他想先問過桃夭再說。


    眾人也才恍然大悟,原來昨晚睡的那麽沉,都是有原因的。


    方小寶這才看了看辛絕,繼續說道:“接下來倒是要問問,這辛護衛和侍衛們有沒有嫌疑了。”


    辛絕生氣的大聲說道:“你們來這裏之前,一切都相安無事,兇手分明是在你們這些賓客當中。”


    李蓮花開口:“讓我來說兩句啊。這不許進入女宅的侍衛長,卻都死在了女宅中。誒,辛護院,這難道你都不需要查一查嗎?”


    辛絕沉默了片刻,才說道:“這侍衛長是有窺私的癖好,每年漫山紅都會進來偷窺賓客與姑娘們過夜,念他老實不曾出格,我早就知道,卻不與他計較。這答案二位可滿意?”


    李蓮花一臉無語,都窺私了還不算出格?但也懶得糾結這事兒,擺擺手:“這滿意滿意。那也就是說,隻要辛護衛默認的話,那這些侍衛們,還是可以自由進入女宅的,對吧?”


    辛絕估計已經破罐子破摔了,點頭承認:“是。”


    李蓮花對此無話可說,於是他接著說道:“所以我第二個問題來了,瞰雲峰下的轉盤,若不靠人合力,那麽整個女宅便隻有辛護院一個人轉的動吧?”


    辛絕深吸了口氣,咋又衝他來了?“不錯。”


    李蓮花很滿意於辛絕的老實坦誠,點頭誇獎:“恩,很好很好,這個兇手呢,又要轉動轉盤,又得坐藤藍上山殺人,同時呢做這兩件事情,確實很麻煩。”


    東方皓若有所思:“這麽說,兇手不止一個?”說著,指向了李蓮花和方小寶說道:“除了你們二位,其他賓客還有舊相識?”說著看向了其他人。


    施文絕立刻反駁道:“這可不能亂說啊。”


    李蓮花怕這些人起內訌,趕緊說道:“恩,我想說的是誰跟誰是舊相識呢?私下又怎麽說得清呢?這說不定,這些侍衛們又認得這些賓客呢?”


    辛絕反駁道:“侍衛們是絕對不可能弑主的。”


    方小寶問道:“為什麽!”


    辛絕卻不敢說。


    李蓮花問道:“辛護院,你很反常啊?這些侍衛們,也都很反常。我發現你關心寶物的下落多過於這個玉樓春。如果你不洗脫自己的嫌疑的話,是很危險的啊。”


    所有人都等著辛絕說出來,辛絕沉默半晌,緊了緊手中的劍,才咬牙說道:“我與女宅中所有侍衛,絕對不可能殺害玉樓春,因為我們都被玉樓春下了劇毒——披肝瀝膽。”


    所有人不管內心什麽想法,表現的都十分震驚。


    辛絕繼續說道:“此毒每月必須服一次解藥,否則肝膽漸融為血水,劇痛而死,藏在密室中的便是解藥,而本月服以解藥的日子,是明天。”


    這次,眾人都神情複雜,畢竟,這是幾十條活生生的生命。


    方小寶問道:“明日若尋不到解藥,你們就會死?”


    “正是!”辛絕迴答。說完,他一掀衣擺,單膝跪在李蓮花和方小寶麵前說道:“辛絕求二位救我們一命!否則,這幫兄弟將死之前太過痛苦隻怕會自控不住,傷了諸位。”


    清兒上前兩步說道:“誒,你這是求人還是嚇唬人啊?”


    方小寶沒理會清兒,對辛絕說道:“辛護院,你先起來吧,我是百川院的邢探,辛護院是否清白,我們自是會查個清楚的。”


    清兒對方小寶說道:“我也找跟著你們一塊兒查。”


    方小寶想拒絕,卻被李蓮花阻止,李蓮花說道:“方多病,這清兒姑娘呢,讓她跟著也好,她畢竟啊也熟悉這裏。”


    清兒高興的看向李蓮花,笑了一下。


    李蓮花竟然也對了清兒露出一個你懂的笑容。


    老父親總是操碎了心的。


    辛絕下命令道:“即刻開始,除李神醫、方少俠外,任何人不得離開女宅直到查出真兇,否則別怪辛某得罪。”


    所有人都迴了自己的住處,方小寶也想拉著李蓮花去玉樓春住處繼續查看,李蓮花卻拒絕了。


    兩人走到一邊,李蓮花說道:“你剛才也聽老笛說了,我要去找我夫人,你呢,就跟清兒姑娘一起去查吧,哦,老笛也借給你,能不能用,就看你自己了。”


    方小寶信他個鬼,嗬嗬笑了笑:“李蓮花,你騙鬼呢,你在這裏找嫂夫人?我看你是要去找那什麽流盼姑娘吧?”


    李蓮花苦口婆心的說道:“什麽流盼姑娘,那就是我夫人!誒不是,這樣子也沒變,怎麽你真看不出來嗎?”


    方小寶大驚失色:“什麽?她是嫂夫人?!”


    該說不說,像還是像的,但還是之前玉樓春等人說這裏的姑娘都是重金請來的,導致他完全想不到,嫂夫人難道還能是來這裏賺錢的嗎?


    方小寶這才想到唯一的可能:“他們這些拐賣人,手都伸到嫂夫人那裏去了?”


    李蓮花有些難過,有些動情的說道:“小寶,我夫人雖然沒受到什麽實質的傷害,但她受到了驚嚇,她失憶了,她現在很需要我的陪伴。你呢,也該成長了,以後的路呢,大概隻能靠你自己了。”


    方小寶嘴唇蠕動,看他自己,他不確定自己能不能行,不是他不自信,是李蓮花真的太厲害了,他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能像他那樣完美的破獲所有案件。


    李蓮花也知道,一時半會讓他自己上,還是很難的,便說道:“這一時半會的,我們也走不了,你要是有什麽不確定的,也能來問問我。”


    方小寶點頭,看著李蓮花往密集楓葉林那邊去了。


    李蓮花真的在樹下一棵一棵的找,一邊輕喚著桃夭的名字,最後也真找到了。


    桃夭坐在樹上看著李蓮花,李蓮花笑著衝她伸手:“叫你半天了,怎麽也不理我?下來。”


    桃夭坐著不動,靠在樹上,聲音清柔:“我不下去,你上來。”


    李蓮花寵溺的看了看她,看了看樹幹,運起輕功,兩下便到了桃夭身邊,坐下便握起了桃夭的手,問道:“什麽時候學會了調節體溫啊?”


    桃夭歪歪頭想了想說道:“剛來的時候,什麽都不記得,碧凰她們每次照顧我,說我全身冰冷,嚇死人,然後就突然學會了。”


    李蓮花又問:“那怎麽現在手又涼涼的?”


    桃夭說:“風吹冷的。”


    說著,兩隻手抱著李蓮花的脖子,手掌貼在脖子上取暖。


    李蓮花被涼意刺激了下,吸了口氣但沒說什麽,比起桃夭從前冰冷的溫度,這點涼意真不算什麽。


    李蓮花又問道:“女宅的女子們都對你很好啊?”


    桃夭把頭靠在李蓮花胸前,迷茫了一瞬,才隨口說道:“還好吧,沒什麽惡意,不過我跟她們也不熟悉,碧凰和赤龍熟一點。”


    李蓮花摸摸桃夭的小臉,也有點涼,便用手掌在臉上細細摩挲,蹭到了桃夭的軟唇,才想起來問道:“怎麽塗起唇脂來了?”


    桃夭頓了頓,抬頭一口親在李蓮花下巴上,然後笑嘻嘻的看著。


    李蓮花愣了愣,才失笑的點了點桃夭的鼻子,還好他早上出門前洗了臉,否則也不知道是什麽樣兒。


    然後李蓮花問道:“這唇脂是女宅發的?”


    桃夭搖頭:“昨天碧凰給我的。”


    以前沒有,昨天單給的。


    李蓮花若有所思,桃夭揉了揉眼睛,李蓮花問道:“你早上什麽時候醒來的?怎麽一大早就到處跑?”


    以前喜歡早起給他做早食,是怕他早上出門不吃東西。


    怎麽現在還喜歡起那麽早,還學會到處跑了。


    本來就在一起的時間都少,好容易待在一起,每天早上都要起來找她。


    桃夭歪歪頭,說道:“昨天你親完我就睡著了。”


    李蓮花聽著這話,有點尷尬的摸摸鼻子,把人親成那樣兒了,結果自己睡過去了。


    可桃夭正常情況,是個連抱怨都不會的傻姑娘,她繼續說道:“然後我就跑出來了。”


    恩?


    李蓮花愣了愣:“你那時候就跑出來了?為什麽?”


    桃夭趴在李蓮花懷裏,聽了好一會李蓮花的心跳聲,才輕飄飄的說道:“花花,我昨天做了一件壞事,你會生我的氣嗎?”


    李蓮花一愣,隨即頭皮發涼四肢冰涼,他兩隻手捧著桃夭的臉看著桃夭,聲音都有些抖:“玉樓春是你殺的?”


    桃夭眼中出現委屈的淚光:“我沒殺人。”


    李蓮花鬆了口氣,接著問道:“那你做了什麽壞事?”


    隻要不是殺人就好,封師劭跟他說,他們殺人會遭天譴的。


    桃夭說:“昨天晚上,我看見侍衛長偷窺舞魔和赤龍,我就去打他了,然後舞魔就把侍衛長殺掉了,我沒有阻止他們。”


    李蓮花若有所思,摸著桃夭的頭,把桃夭也裹進披風裏,哄著問:“這樣啊,那你為什麽不阻止呢?殺人總是不好的。”


    桃夭想了想,說道:“我討厭侍衛長,赤龍照顧過我,舞魔跳舞好看。”


    李蓮花頭疼揉揉額角,這姑娘,真的是雙標的明明白白。


    李蓮花教育道:“這是不對的,你不能憑你自己的喜好去定義別人的生死!你不能代表所有人。”


    桃夭想了想,搖頭道:“不是呀,赤龍和舞魔也不喜歡侍衛長呀。”


    李蓮花失笑,正想說你們三個也不代表什麽。


    桃夭又說到:“女宅的女孩子們都不喜歡侍衛們,他們總是想辦法進來對女孩子們動手動腳,還偷看女孩子們,不要臉!被我打了,還死不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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