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多病押著葛“邢探”說道:“奉百川院之命?你衣衫內襯是灰綢雲紋,隻有未通過初試的見習弟子才會這麽穿。我讓你求白院主解毒,你卻滿口答應,殊不知這白院主,最不擅長的便是毒術,你分明就是新來的見習弟子!還有,這路上的賊人雖然有罪,但罪不至死,你卻將他們盡數暗殺,你如此卑鄙貪婪,還是跟我迴百川院,讓佛彼白石好好審審你吧!”


    說著,就一劍把人打暈過去了。


    少師跟在李蓮花身後看著李蓮花抱胸站著,他也學,學的很認真,惹的李蓮花用看智障的眼神關愛了他一遍,然後就聽到少師念念叨叨:“嘿,這個方多病這麽一說,我都好奇,這家夥這麽個標準,怎麽沒進百川院,明明都氣味相投嘛!”


    李蓮花默默聽了,低著頭看看地上,搓搓手指,看來這小子很不喜歡百川院啊。


    這其實也是很稀奇的,畢竟如今混江湖的人,即便再看不上如今的百川院,至少還是會給點麵子,一是因為國家法度,二是為著李相夷當初的威名。


    即使李相夷已死,即使再怎麽說李相夷的壞話,即使立場不同,江湖上這麽多年,還是記得當年李相夷鎮壓天下的無雙風姿的。


    李蓮花“醫者仁心”的毛病又犯了,一臉不忍的說道:“這下手也太重了吧?”


    少師立馬警鈴大作,轉頭嚴肅的跟李蓮花說道:“不重,一點都不重,他害死了那麽多人,隻是把他打暈,再讓他接受百川院的製裁,一點都不重,這叫合情合理!”


    李蓮花一臉懵逼,你剛才不是這樣說的。


    此時衛莊主也反應過來了,遲疑的問方多病:“你到底是什麽人?”


    方多病一想都這個時候了,小爺也就不瞞著,小爺我不裝了!把頭發一甩,說道:“百川院邢探,方多病。”


    衛莊主深吸一口:壞了,搞錯了,這下搞砸了。


    李蓮花在一邊忍笑,少師看主人笑了,也傻嗬嗬的笑了,可是他都不知道他心愛的主人到底在笑什麽,為什麽笑。


    這邊,解決了麻煩,小孩哥又開始用自己高超的內力開門了,一掌上去,聲波抖了抖,門一動不動;第二掌上去,門依舊沒抖,但上麵掉落了一些碎屑,小孩哥充滿希冀的眼神看著,門竟然一點點的打開了。


    主墓室:這孩子目前天下第一。


    門:明白。


    主墓室:你明白個der啊!誰讓你自己開門的?


    門:我怕死啊,上一個天下第一,人好好在家裏坐著,他非要跟人家打,拋開真相不提,現在正半死不活的跟在他後麵裝戰五渣呢。


    主墓室:……


    墓中十分開闊,滿地都堆滿了金銀珠寶,中間僅留下一條走道,通向墓室的正中。


    兩口紅色晶棺立在中間的六邊形石台上。


    現場的氣氛有點詭異,小孩哥目不轉睛的看著這震撼的一幕,他離他的目的不遠了。


    衛莊主一心隻有金銀珠寶,別的東西一眼都沒看。


    方多病和李蓮花盯著小孩哥的一舉一動兩個人都知道,他們的目的都和小孩哥有些有關。


    隻有少師看到墓室的時候愣了愣,哦,對哦,按照封情的話來說,這個墓,是主人先祖的墓,所以……主人他在挖自家祖墳啊!


    橋豆麻袋,主人…果然好厲害!


    哈哈哈少師有沒有一種可能,你主人不知道這是他家祖墳噗哈哈哈哈。


    方多病突然出言對衛莊主說道:“我勸你早點打消這個念頭,這裏的寶貝怎麽用,可不是你說了算。”


    衛莊主聽完,冷笑一聲,隨即放下手裏的金器跑到小孩哥身邊狗腿的說道:“前輩,我替你召集人手,逼朋友服毒,都是為了幫助前輩入這一品墳哪!前輩,你看看是不是今天能略施小恩,幫我把這兩個人殺了?”


    小孩哥轉頭看向衛莊主,卻沒想到有人比他更快。


    少師本來也在偷偷摸摸拿東西,桃夭說攢個百金,主人就可以安心養老了,反正自家祖墳裏的東西,不拿白不拿,可別便宜了外人。


    聽見方多病的話,心裏一個激靈,不好,難道衝我來了?


    他趕緊把自己的包包遞給李蓮花,還示意他給自己收好了別丟了,李蓮花簡直無語了,卻還是接過來了。


    結果方多病說的是衛莊主,然後衛莊主就去告狀了。


    少師笑道:“衛莊主,你一路上把我當空氣,現在也當我是死的啊?”


    小孩哥聽到了,也迴頭看他,不知道為什麽,他總覺得這個人眼熟,好像……有什麽在他腦子裏等著噴湧而出。


    衛莊主轉頭看向少師,冷笑道:“封公子,我接了你的帖子,答應帶你進一品墳,如今你也進了一品墳,是不是說到做到了?如今我要殺了這兩人,也沒想動你,勸你不要不識好歹,否則…哼,這下地嘛,危險重重,帖子上可隻說了讓我帶你進來,沒說要護你周全!”


    少師輕聲一笑,麵容輕狂又挑釁,李蓮花暗叫不好,沒想到這小子,這麽一笑起來更像李相夷了!


    臭小子,學什麽不好,學李相夷笑。


    果然,小孩哥當時眼神就變了,咬牙切齒的說道:“李相夷…你果然沒死!”


    此話一出,幾人驚呆了。


    少師轉頭看了一眼李蓮花,微微一笑,盡在不言中,然後一把將李蓮花和方多病推開,飛身上前和小孩哥笛飛聲過了一招,這一招直接震蕩四周,就連晶棺的玻璃都被震碎了。


    小孩哥沒想到少師突然鋒芒畢露全力一掌,打了個措手不及,隻得往旁邊避了避,偏偏衛莊主是個大胖子,堵了他躲避的路,本來就準備殺了這個敢跟他提要求的人,直接一掌拍過去,把衛莊主拍死了。


    小孩哥忙了一小會,少師看向兩具晶棺。


    嘖嘖嘖,果然南胤是個極為護短的部族,隻見芳璣帝早已幹枯腐朽剩下一個骷髏架子,隻是被棺槨束縛,而一旁的宣妃口中銜珠,容顏絲毫沒有腐爛,穿著精美華貴的服飾,發髻妝容也沒有絲毫損傷。


    腳下還有一個精致華美的盒子,封情交代過他,這是南胤的寶物,名為業火子痋,可以控製人成為傀儡。


    這東西絕不能流落出去,否則將難以控製。


    因為業火痋是萬痋之首,正常手段是殺不死的。


    少師上前掀開盒子,從中拿出裏麵的羅摩鼎塞進懷中,順手又從宣妃口中拿出口珠,隨手拋了拋,笑著看向小孩哥笛飛聲:“你是想要這個吧?誒,我就不給!有本事你來拿呀?”


    小孩哥笛飛聲氣死了,狠狠的盯著少師說道:“李相夷!你找死!”說著飛身向少師攻了過去。


    少師一個婆娑步就躲了過去,一點難度都沒有,還十分的閑適,一邊引著小孩哥往外走,一邊悄摸摸給李蓮花使眼色。


    李蓮花有些惱怒,大概是惱怒自己看懂了這孩子的眼色。


    他哪裏看不出來,這孩子武功是很高,也確實會婆娑步,但最多隻有他當年武功的三四層,而笛飛聲這些年一直在調養,估摸著最少恢複了六七層,他肯定打不過笛飛聲,之所以引笛飛聲出去,就是讓他和方多病趁機跑了。


    這要是方多病,說不定李蓮花也就跑了,畢竟笛飛聲的性格他是知道的,他會殺衛莊主那樣的人,但不會殺方多病這樣的人,就連之前冒充邢探的那位,笛飛聲都沒有下死手。


    但不知道為什麽,他放不下那個孩子,也不知道是因為那個孩子跟他當年太像,還是他現在冒充李相夷,他都不願意直接跑掉。


    方多病卻愣愣的看了半天,這時候拉著李蓮花的手臂問道:“他…他是李相夷?他真的是李相夷?”


    李蓮花被拉住,有些不耐,他很急,他很擔心…擔心那孩子會不會被笛飛聲傷到,笛飛聲那個武癡,打起架來就不管不顧的,李相夷當年打笛飛聲手臂,他就劃了李相夷的臉。一著急就忍不住大聲說道:“怎麽可能,李相夷多大?他多大?”


    這話讓方多病也清醒了過來,對啊,李相夷二十歲和金鴛盟笛飛聲在東海一戰,至今已有十年,活到現在,李相夷也該有三十歲了,可那位封公子隻有十八九歲的模樣,而且性格單純直爽,怎麽也不像是李相夷這樣的人會有的性格。


    他可是親眼看見封師劭這家夥圍著李蓮花打轉的樣子,跟狐狸精也沒什麽差別了,怎麽可能會是李相夷呢?


    方多病自嘲,他真是魔怔了。但下一刻他又升起了疑問,他問李蓮花:“那他為什麽要冒充李相夷啊?”


    李蓮花急切的說道:“那當然是為了讓我們先跑了!方多病,你先走吧,我要去找他。”


    說著,李蓮花就跑了出去。


    方多病一愣,他沒見過李蓮花真的著急的時候,平時的李蓮花都是不緊不慢悠悠然的模樣。真的想著,他也跟著跑了出去。


    而墓室裏藏著的某個人,卻失去了他要找的東西,隻能無能狂怒。


    少師飛出墓室大門,身後的笛飛聲已經一刀斬了過來,少師當然不怕,又是一個婆娑步閃避,門外背了小孩哥一路的鐵頭奴被一刀誤傷砍死,真的會謝。


    婆娑步本就是絕世輕功,就是幾層的內力用起來,兩個笛飛聲都追不上,少師又故意耍弄笛飛聲,蹦蹦跳跳的滿山跑,一邊還口出狂言:“老笛,你不行啊!這不僅人縮水了,跑步都跑不動了。來來來,讓哥哥我帶你滿山跑一跑,鍛煉一下身體,免得迴去沒有人背你,活活累死在路邊哈!”


    笛飛聲氣死了,氣死了氣死了氣死了!


    是男人就不能說不行!


    是男人就不能說不行!


    是男人就不能說不行!


    我要上一百層!!!


    我要告訴全世界,我笛飛聲是男人中的男人!!!


    絕對的硬漢!!!


    跑了十幾圈山的少師,終於感覺內力不夠用了,於是他轉頭無奈的看向死追著他不放的笛飛聲說道:“老笛,不是吧你,這麽多年沒見,好不容易見一麵,你也太熱情了一點。別追了別追了,我跑不動了,你不是要這個嗎?給你!給了你就不能再追我了哦!”


    笛飛聲咬牙冷笑,他其實也跑不動了,但是李相夷說他不行,他不能忍!話說迴來,他和李相夷也算認識那麽多年,他從來不知道李相夷竟然是這樣一個人,嘴那麽賤,當年四顧門怎麽沒一起打死他?


    笛飛聲又努力提提氣,才讓自己的聲音不喘大氣不顫抖,冷笑出聲:“哦?跑不動了?李相夷,你剛才不是很行嗎?你不是能跑嗎?你跑呀!我倒是要看看你能有多行!”


    少師又竄過一個山頭,一邊迴身跟漸漸也慢下來的笛飛聲聊天:“誒,老笛,你這麽多年過的怎麽樣呀?有沒有想我呀?我最後紮你的那一劍,有沒有在午夜夢迴的時候痛醒你啊?”


    這話不提還好,一提起來笛飛聲就氣死了!


    何止是痛醒,那可是少師在李相夷命懸一線的時候,發動了以命護主的技能啊,以損失自己本源的靈識為代價用出來的一劍,那一劍差點殺了笛飛聲,少師也差點就被降下的天罰劈的灰飛煙滅了。


    好在,笛飛聲沒死,他沒死,天罰就不會要少師的命。


    所以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少師跟笛飛聲能聊的這麽開,不是沒有原因的。


    而笛飛聲被那一劍傷的,至今都沒有好,傷口一直存在劇烈的疼痛,導致他這十年,睡眠都不太好。


    別說睡眠了,他吃飯也痛,喝水也痛,站也痛,坐也痛,無時無刻都在痛,哪裏是什麽午夜夢迴的時候才痛的。


    笛飛聲咬牙切齒道:“李相夷!你到底做了什麽?難道你下毒了?”


    少師裝傻:“什麽?笛飛聲你要不要臉,難道不能是少師太厲害嗎?我跟你講!李相夷是天下第一,少師就是天下第一神兵!神兵有靈,是會護主的!你這種人,永遠不會懂得人與劍之間的感情!”


    李相夷趕過來的時候就聽見了這一句,他驚呆了。


    神劍有靈,是會護主的,人與劍之間的感情?


    李相夷不知道神劍有靈這種事,他隻是知道,少師好像和別的劍不一樣。


    當然,除了少師和吻頸之外,他很少用別的劍,他也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劍都和少師一樣。


    人劍合一,他在處於某種狀態的時候,是能感覺到手中少師的情緒的。


    比如少師平時對他似乎充滿了孺慕之情,再比如跟高手比試的時候他能感覺到少師很興奮,興奮到發抖,他還曾經跟別人說過這場比鬥少師很滿意,但是沒有人相信,隻以為他描述的是自己的心情。


    以及最後,他當時碧茶之毒毒發,五感全失,腦部劇痛且生出了幻覺。


    他伸手控住吻頸,讓吻頸纏住笛飛聲和他的刀,但吻頸是軟劍,能拖住笛飛聲數秒就不錯了,且他當時毒發,恐怕沒有那麽多的力氣和內力控製吻頸的力道,可吻頸硬生生纏了個死結似的把笛飛聲壓在他身上就要砍下來的刀拉開了。


    而後吻頸脫力迴到他手上,笛飛聲的刀立刻又卷土重來,他也立刻用少師攻了過去,他其實是脫力失手放開少師的,而後少師把笛飛聲死死的釘在木板上,再然後整個船體分裂墜海,他也失力失去意識掉入海中,最後的念頭就是:不能放開手裏劍。


    當時他已經失去意識,分不清手裏劍是少師還是吻頸,或者說他下意識的覺得是少師吧,畢竟少師永遠在他手中,而吻頸則是深藏在腰間袖中。


    現在聽過封師劭的話,迴想起來,真像是一個為了救他,死死的用自己柔軟的身體硬抗巨刀劈下的力道直到脫力,一個在他脫力之後為了給他爭取一點時間,暴發了毀天滅地的能力,與世界為敵的一往無前。


    可這是真的嗎?還是碧茶之毒入腦的幻覺?


    這有可能是真的嗎?


    這世上,真的有神劍有靈這種事嗎?


    或許吧,少師和吻頸都是與他人劍合一過的,他確實有感覺到一些微妙的像是他們的情緒的東西,可他所有認識的人都說沒有感覺到。


    也許是他比他們都厲害,也許是他的劍真的有靈。


    可有靈有什麽用?


    他,把他的少師,留在了東海裏,整整十年。


    如果少師真的有靈,如果,真的有靈,李蓮花突然眼前一黑,被身後的方多病趕緊扶住,擔心的問道:“李蓮花,你怎麽了?你別著急啊,你看,封公子不是好好的嗎?那小東西抓不住他。”方多病指著少師拖著小孩哥遠去的方向。


    李蓮花緩了緩情緒,再也不敢想那個念頭,這種事不僅脫離了李蓮花的三觀,還讓他恐懼到不敢深想。


    笛飛聲冷笑:“天下第一,李相夷,我看這十年過去了,你才是真的不要臉了。我當年確實是險勝你半招,怎麽?不敢承認嗎?”


    少師哈哈大笑,盡是嘲諷:“笛飛聲,你莫不是在做夢吧?說要堂堂正正跟李相夷比鬥的是你,給李相夷下碧茶之毒的還是你!怎麽,趁著李相夷碧茶之毒毒發贏下了半招,能讓你爽上天是吧?你要是真這麽想,那你就這麽自嗨吧!”


    此話一出,小孩哥笛飛聲立刻頓住,他不敢置信,卻也沒有懷疑少師撒謊。


    少師見笛飛聲停下,也便停了下來,看著笛飛聲。


    笛飛聲運起氣勁,四周無風自動,他雙臂一合,一用力,恢複了本來的麵目。他死死的盯著少師,問道:“李相夷,你當時真的中了碧茶之毒?”


    少師老實的點頭:“當然是真的,你說巧不巧中的是碧茶之毒啊,天下無解,是你家藥魔研究出來的,你家聖女和雲彼丘聯合給我下的,你別說你不知道。”


    笛飛聲大怒:“該死!李相夷!我要重新跟你打一場!”


    少師立刻伸手擺了擺說道:“誒,誒誒誒,你冷靜一點嘛,老笛。我看你這樣子,是不知道李相夷中了碧茶之毒啊?那你不行啊老笛,你手下人不聽話啊。”


    “哼,李相夷,難道你手下人就很聽話嗎?”笛飛聲立刻反駁道:“多說無益!我們現在重新比過!”


    少師又一次阻止了笛飛聲,主打的就是一個拿捏,“誒誒誒,老笛!都說了讓你冷靜一點!你看咱倆現在,一個三層功力,一個六層功力,打起來多不盡興。這樣,你跟著我走,等你我恢複功力之後,再公平公正公開的打一場!”


    笑死,一個人兩把劍靈,和一個人以及無助的一把刀,哪來的公平公正?


    但這話瞬間給笛飛聲來了個順毛驢,讓他立刻如同三伏天吃刨冰一般爽了,“好,從現在開始,我就跟著你!你是不是在找恢複功力的藥?觀音垂淚給你,現在就吃,吃完我再帶你去找別的藥!”


    額,這觀音垂淚還不知道是個什麽東西,少師才不想吃呢。


    於是他假裝大方:“哎呀,老笛,你人真是太好了,我從前對你真是大有誤解。不過這觀音垂淚對我來說沒有用,我就是怕你傷害那兩個人才故意引你出來的。現在咱們說好了,我把觀音垂淚給你,你別去打那兩個人了。”


    笛飛聲怕是在一聲聲老笛中迷失了自己,立刻拍胸脯說道:“那兩個人是你朋友?李相夷,你放心,你的朋友我不是會打他們的!”


    少師把觀音垂淚給了笛飛聲,笛飛聲直接喝下,然而…並沒有什麽反應。


    少師站在笛飛聲身邊,兩個人一起陷入了沉思。


    一個是心虛,一個是真的疑惑。


    就在這時,李蓮花和方多病終於趕了過來,看見李蓮花的少師趕緊指著李蓮花對笛飛聲說道:“老笛,你看,那位可是江湖中名聲顯赫,有醫死人肉白骨之名的神醫李蓮花,咱們讓李神醫幫你看看到底是出了什麽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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