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蟬蠱?這名字聽著還勉強能入耳,顧玲瓏道:“金蟬蠱?怎麽,它很厲害嗎?”


    管輕寒皺了皺眉,道:“金蟬蠱,雖比不上極品帝王蠱,卻也是不可多得的蠱中翹楚了。一般的養蠱人,根本養不出。喂養此蠱,每日還須得食用主人的心頭血一滴,而金蟬蠱最大的能力,是能夠控製人的思維,中了此蠱的人,養蠱人隻要稍加暗示,完全可以使人聽命於他。”


    顧玲瓏呢喃道:“聽起來好像挺厲害。管輕寒,你說我要是拿我的血喂了它,它是不是就聽我的了,不聽它前任主人的話?”


    管輕寒見她越說越離譜,忙道:“顧玲瓏,你別鬧!”


    “哼!他們都把這東西使出來了,打的是什麽主意?我看他們是想控製你!”顧玲瓏氣唿唿的說著,隨即將枕頭下的匕首拿出來,輕輕一抹,指尖上很快便冒被劃拉出一道口子,顧玲瓏道:“敢算計我?我讓他血本無歸!”


    澹台一族本就有些奇葩,再加上顧玲瓏覺醒的血脈能力,她的血有著致命的誘惑,那小金蟬一對小巧的複眼看著顧玲瓏,那可憐巴巴的樣子似乎是在討好她,顧玲瓏將金蟬捏著放在碗裏,隨即滴了兩滴鮮血進去。


    將還冒著血珠的指尖含在嘴裏抿了抿,顧玲瓏看著碗裏的小東西,道:“反正被我捉住了,就是我的了。”


    那兩滴鮮血很快就被金蟬吸入,隻見它金色的皮膚上,泛起了一抹紅,那小東西吃了她的血之後,卻不動了。顧玲瓏有些傻眼了,看向管輕寒,“這怎麽迴事兒。”


    管輕寒道:“我又不會蠱術,你問我,我問誰?”


    顧玲瓏皺著眉,想想也對,他們若不是來到這地方,可能還真不會見到這東西,隻是沒想到,這個小部落裏,竟然還隱藏了一位養蠱高手!顧玲瓏有些心癢癢,她要怎麽樣才能逼著那個人教她養蠱之術呢?這個小東西,看著好可愛,她也想自己培養一兩隻,一定要養那種漂亮的,到時候給小石頭玩兒。


    巫醫要是知道這個女人心裏的想法,恐怕是要被氣得暈厥。


    過了沒多久,弓首領親自來請他們。


    管輕寒看了顧玲瓏一眼,顧玲瓏哼了一聲,道:“反正我是不會還迴去的。這東西又沒寫他的名字。”


    天剛亮,巫醫實在是坐不住了,趕緊跑到部落裏,說他養的金蟬不見了。弓也嚇了一跳,要說他們部落裏最大的財富,不是有多少族人和糧食,而是那隻金蟬,同時巫醫也是一名厲害的蠱師。


    金蟬蠱不見了,這事情可是鬧大了。


    弓一臉恭敬的請他們前去議事廳,這一次,阿鵬這個翻譯也被帶了過去。


    果然如她所料,昨天來的那名巫醫真的在這裏。


    顧玲瓏眯了眯眼睛,反正她什麽都不知道。要讓她這麽輕描淡寫的吐出來,絕對不可能!


    巫醫看著麵前的兩個人,幾人視線相交,誰都沒有說話。


    場麵一時間有些太過安靜,弓首領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看著兩人說道:“兩位,請上座。”


    弓說著,看了看巫醫,這本就是他們做事兒不光明,這要是說出來,不定會惹得麵前的兩位多大的怒火呢,可若是不說,那可是金蟬蠱啊,就這麽丟了損失也太大了,弓訕笑著,問道:“兩位昨夜睡得可還好?”


    顧玲瓏道:“謝弓首領關心,我們睡得挺好的,一覺到天亮。”


    她臉上帶著笑,一臉真切的模樣。弓隻覺得麵皮抖了抖,他又咳嗽了一聲,說道:“這就好,這就好。”


    弓說著,朝巫醫看了過去,示意巫醫自己說,他是真沒法說了。


    巫醫審視的看著他們二人,在心裏猜測這兩位中到底誰才是真正的養蠱人。


    “把我的金蟬,還給我。”巫醫直接了當的說道。


    阿鵬雖然平日裏幹的是向導的角色,但幹他們這一行的,雖然報酬豐厚,可也是在刀尖上添生活,任何事情都必須得懂一些,這巫醫話一說完,阿鵬覺得心都抖了起來。他看著六爺他們夫妻,心裏是淚流成。他這次跑的這樁買賣真是虧大發了!這兩個人吧,先前膽大包天的從土司府上偷了個人出來也就罷了,現在竟然把人家的養的金蟬蠱都給偷了!這兩個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這迴招惹了誰,這可是養蠱師!


    阿鵬將巫醫的話翻譯了出來,怕兩人不明白,又增添了一句,“六爺,夫人,這老頭可是個養蠱師,兩位若是當真拿了他的金蟬,趕快給他,養蠱師可千萬招惹不得!”


    阿鵬隻覺得自己眼睛鼻子都焦愁到一起了,攤上這麽兩個會惹事兒的主,他這條小命真是七上八下。


    顧玲瓏抿了抿嘴,哼了一聲,看著那巫醫,道:“金蟬?什麽金蟬不金蟬的,我們可沒見過!”


    阿鵬急了,道:“夫人,對方可是養蠱師!”


    招惹了養蠱師,比招惹土司的後果還厲害,壓根兒連自己怎麽死的都不知道!甚至可能會成為蠱蟲的口糧!


    “阿鵬,你就告訴他,我們沒看見他的什麽金蟬!別以為我們借住在此,看我們人少就當我們好欺負!泥人還有三分火氣呢,當真惹火了我們,這後果,你問問他可承受得起。”顧玲瓏高聲說道,一邊看向管輕寒,“你說是不是?”tqr1


    管輕寒看著她,知道她是不願意把金蟬交出去了,雖然不明白她一個女人,怎麽想要養那種東西,管輕寒還是由著她,點了點頭。


    顧玲瓏笑了起來,看著阿鵬的眼睛道:“要一字一句的將我的話告訴他,阿鵬,若是你膽敢私下胡亂答應什麽,別怪我對你不可客氣!”


    阿鵬縮了縮脖子,不知道這個平如裏聽和氣溫柔的夫人怎麽這會兒變得這麽可怕起來,他是個惜命的,忙將她的話翻譯給了巫醫。


    巫醫聽了,嘴巴都快氣歪了!這兩個人,竟然抵賴不還他金蟬。


    “兩位真是好大的口氣!我的金蟬,昨夜分明就是被你們截住了,現在還敢說沒看見?”巫醫氣得臉都哆嗦了起來,他幾十年才得了那麽一直金蟬,平日裏寶貝得很,很少將它拿出來。那隻金蟬比他自己的命都還要重要,現在這兩個人竟然不承認,真是豈有此理。


    顧玲瓏嗬嗬笑著,一臉嘲弄,明明是這兩個人想要作怪,現在金蟬不在,他們的計劃泡湯了,還跑上門來訴苦了!他們這受害人都還沒說什麽,還真把他們當軟柿子捏呢?


    顧玲瓏上前走了一步,上下左右盯著那巫醫看了一圈,道:“你有什麽證據說那金蟬是被我們截住了?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們捉了你的金蟬?我們可一直好端端沒出門,你的金蟬誰知道是不是被你給弄丟了,現在竟然跑來質問我們!”


    巫醫聽了翻譯,雙眼直翻,他大聲喝罵道:“我的金蟬分明是被你們藏起來了,你別在這裏裝瘋賣傻,你若不把我的金蟬還來,休想走出部落!”


    顧玲瓏也惱了,她眯了眯眼睛,神色頗為冷厲,“老頭子,別給臉不要臉!是,你那破蟲子是被我們捉住了又怎麽樣?昨夜若非我們驚醒,差點就被你得手了!你竟然敢做初一,我為何不能做十五?”


    顧玲瓏說著,又一臉怒容的看向弓首領,“弓首領,昨夜你們是何意?我們雖是借住在這裏,這兩日可沒有少給你們獵物!你們竟敢對我們下蠱,安的是什麽心?今日你若不給我個解釋,別怪我們翻臉無情!”


    管輕寒見這個小女人逞兇鬥狠,一臉猙獰的樣子,趕緊走上前來,她還是在旁邊看著比較好。


    “玲瓏……”管輕寒叫著她,讓她退下來。


    顧玲瓏哼了一聲,但還是乖乖走到管輕寒身邊。


    巫醫怒不可恕,他手裏的棍子就朝顧玲瓏揮過來,管輕寒輕輕握在手中,冷冷的盯著巫醫,下一秒,巫醫手中那根代表著身份地位的權杖竟然一點一點碎裂開來。


    場上一時間很是安靜,弓首領呆呆的看著這個男人,一下子有些迴不過神來。


    顧玲瓏嘴角微微上揚,這巫醫雖然上了年紀,可上來就對他們痛下殺手,昨夜若不是被她發現端倪,那小東西若當真是被種在管輕寒身體裏,今日會是什麽個模樣,她根本沒法想象。


    可恨的是,這作惡的人竟然惡人先告狀!


    管輕寒輕啟薄唇,“這,就算是昨夜的利息!弓首領,你們如此費盡心機的將金蟬都動用出來,到底想要幹什麽?”


    他一雙狹長冷酷的眸子朝弓看過去,弓隻覺得周圍的空氣都要凝固了一般,他舔了舔嘴,不知道該怎麽說。


    過了好一會兒,弓才道:“對不起!都是我一時間想岔了,差點鑄成大錯。可金蟬是我們部落最珍貴的東西,還求六爺能夠歸還,弓感激不盡。六爺若是沒消氣,想要怎麽都成。“


    他隻是看這個年輕人有些厲害,動了想要留下他的心思,可若是他知道眼前的人根本不是他能惹得起得,他是萬萬不會有這念頭。到如今損失了金蟬不說,還讓人捉住了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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