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高淩天離下班迴家時間還早,她就換了套平常穿的便裝,慢悠悠地走出了軍區。


    在看到大街上白雪皚皚的樣子。


    才驟然驚醒,原來離春節隻差十天時間了。


    即使天晚,街上行走的人也不少,大多提著的網兜,裏麵都塞滿了購買的物資。


    到現在,林夏參軍已到了第三個春節了,她家貌似還什麽都沒準備呢,看來內勤部也是有點好處的,那就是清閑。


    想著,腳步往外一拐,就往一旁的招待所走去。


    亮出了軍官證,對著小木窗內的服務員道:“你們這裏,有沒有叫夏翠花和夏三寶的客人入住!”


    那窗口內的大媽足有五十來歲了。


    本來漫不經心的態度,在看到她的證件後,立刻便熱情了起來,“嗯,請同誌等等,我這就查一下。”


    說完,從抽屜裏拖出一個大本子出來,在登記本上從後往前,一個個的仔細查詢了起來。


    直到翻閱到三天前的信息,才抱歉地說道:“不好意思同誌,這裏沒有叫夏翠花的客人入住。”


    林夏突然拍了下自己的腦袋。


    真是一孕傻三年,她想起了起昨晚上夏三寶和鄭大福被人套了麻袋,大約這會還在醫院吧。


    想到這,她跟大娘道了聲謝,就往鎮醫院走去。


    在進到住院部時,立刻便用木係靈力探測,沒想到住院部二樓的一個拐角房,正住著那一家三口。


    夏三寶的左腿被打了石膏,正高高地吊起,而鄭大福的腰部也被纏了一圈紗布,此時正一臉鬱氣地躺在床上。


    此時夏三寶正在發著脾氣,手拍在床頭的醫用櫃上,被拍得‘啪啪’作響。


    櫃子上的一個破瓷盆裏,裝著的幾個窩窩頭,被拍得差點掉落在地。


    夏三寶嘴裏不幹不淨地叫罵著,“夏翠花你個賤蹄子,連自己下的種都管不住,早說了養個賠錢貨沒用,還不如早早的賣了出去,現在好了,還把我們打進醫院了。”


    “你說這幹硬的窩窩頭怎麽吃,我不管,這是被林夏那個小賤蹄子打的,你趕緊給我熬雞湯喝,明天再買兩個豬蹄補補!”


    夏三寶那個氣啊,即使在過去那個艱苦年代,他作為被家裏偏愛的小兒子,也沒吃過窩窩頭呢。


    現在不但被打了,還得吃這苦,越想心裏便越是窩火。


    看向夏翠花的眼神全是怨毒,恨不得掐死這個蠢貨。


    夏翠花則被嚇得瑟縮在角落,如果說三年前她還有點顏色,此時頭發一半發白,就連常年沒操勞的手,現在也變得粗糙不堪。


    想來這三年,她在夏家過得並不是什麽人過的日子。


    林夏的唇角忍不住往上勾了一勾,說這女人是賤蹄子,還真是說輕了,在夏家人跟前裝孫子,在親女麵前永遠那麽趾高氣昂的,腦子不是進水問她來。


    “我,我真的沒錢了!”夏翠花哭著翻遍了身上的口袋,連零帶整的,才整理出來二十來塊錢。


    如果現在去買雞買豬蹄花用完了,之後別說窩窩頭。


    隻怕明天他們就要被趕出醫院,流浪街頭了。


    “啪,啪啪!”夏三寶根本不聽,依舊在暴怒地拍著醫用櫃。


    “沒用的賤蹄子,沒錢你怎麽不去死呢,我以為跟你來大東北是享福的,你個賤人不行就去軍區門口哭去,我不管,今天要是喝不上雞湯,迴家就讓娘把你賣給那個臭瘸子。”


    林夏聽到這裏微感詫異,原來她還沒和鄭大福結婚麽,還能再賣掉。


    那現在又鬧哪一出?


    夏翠花嚇得立刻‘嗚嗚’地哭了起來,見夏三寶說不通,立刻把頭轉向鄭大福道:


    “大福哥,當初說好的,隻要帶你一起過來,就好好待我,能不能先從你那借五十塊錢,我去給你們弄點好吃的。”


    卻不想鄭大福的神情更是冷淡,直接轉過身去,裝作沒聽到似的。


    這下夏三寶更加來氣了,他們三個一路前來,夏翠花就跟孫子似的伺候著他們兩人,此時臭奸夫連幾十塊錢都拿不出來。


    眼裏更是充滿了厭惡,想著就抓起搪瓷盆裏的一個窩窩頭,砸向了夏翠花的頭頂。


    “還不快去,你想要餓死我不成!”


    夏翠花撿起地上的窩窩頭,在衣服上蹭了兩下,便塞進了口袋裏,然後‘嗚嗚’地哭著,把剩下的兩個放在了櫃子上。


    捧著個破瓷盆,慢吞吞地走出了病房門,剛關好屋門,夏翠花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脖頸一疼。


    接著眼睛一翻,就暈倒在地。


    手裏的搪瓷盆摔在地上,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又引起屋內夏三寶的一陣怒罵。


    林夏想也沒想,直接掏光了夏翠花身上僅存的錢,冷笑一聲便揚長而去。


    看沒有錢,在林山還怎麽混下去。


    走在逐漸天黑的街道,一陣微風吹來,林夏的心情帶著說不出的舒暢。


    看著微黃路燈下,那細細密密飄揚下的雪花,她踏著地上微微打滑的路麵,朝著那一片商業街走去。


    遠遠地,就看到陳曉雲的店鋪燈火通明,幾個大大的紅色字體,‘夏雲火鍋店’矗立在高高的牌匾上。


    原來……


    陳曉雲的火鍋店,是以她倆的名字命名的。


    火鍋店目前在這條街是最熱鬧的,一股火鍋特有的香味在四周飄散,引得行人忍不住駐足。


    林夏在聞到這種味,才感覺到自己也有些餓了。


    一走進店內,立刻便有一個三十來歲的男子迎了上來,這人長相周正,眉目硬朗,微微含笑的眼裏帶著些精明與真誠。


    隻一眼,林夏便發現他的左臂微微下垂著,隻右手朝著她做了個友好的手勢。


    “同誌,請問是幾個人用餐?”


    林夏知道這人叫秦寒,曾是高淩天最得力的手下,可惜運氣不好,在一場戰役中左手的經脈被傷,即使傷口愈合卻再也使不上力氣。


    左手處於半廢的狀態,迴農村幹不成重活,也不受家裏人待見。


    退役之後,在一個食品廠的保衛科上班,因胳膊問題幹不了重活,且性格剛毅不與人狼狽為奸,遭遇到不少的打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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