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美華的內心猶如翻江倒海一般。


    她對麵具男的認知在這一刻受到了強烈的衝擊。


    她一直以為麵具男是個冷酷病態的兇手。


    可現在經曆的一切,卻讓她陷入了深深的困惑。


    兒子失蹤,所有人無能為力。


    喬建中有苦難言。


    可偏偏,是這個他一直追查的麵具男,改變了一切。


    她沉默了片刻,試圖整理自己混亂的思緒。


    可她的思緒,卻像是平靜的睡眠,被投入了一塊大石頭般,始終也無法平靜下來。


    朱博看著陸美華沉默不語,輕聲問道:“他……是不是那個麵具殺人魔呀?”


    陸美華抬起頭,看著朱博純真的眼睛,卻並沒有立刻迴答。


    “寶貝,他有沒有和你說過什麽?”


    朱博歪著頭,努力迴憶著:“他隻是說讓我無論聽到什麽都別出去,還說會有人來接我。”


    陸美華沉默。


    她的心中卻更加混亂了。


    她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麵對這突如其來的一切。


    隻是垂著頭,陷入了沉思。


    朱博突然眼睛一亮,像是想起了什麽重要的事情。


    “對了媽咪!他還讓我給你一張紙條。”


    陸美華問道:“在哪裏?”


    “呀!”朱博突然驚唿一聲,往洗手間跑去。


    看到洗手間自己換下來的衣服還沒有被丟進洗衣機,這才鬆了口氣。


    他快速翻找自己的上衣口袋,找到了那張皺巴巴的紙條。


    朱博跑到陸美華身邊,把紙條遞給她:“媽咪,給你。”


    陸美華疑惑的接過紙條,緩緩打開。


    紙條上的字跡淩亂,似乎是用左手寫的。


    當看到字跡的一瞬間,陸美華仿佛聽到麵具男那毛骨悚然的聲音迴蕩在耳邊。


    “你所堅守的一切,真的存在嗎?”


    看到這句話的瞬間,陸美華感覺自己的唿吸仿佛都停滯了。


    這句話如同一道閃電,直直地劈進她的內心深處。


    她迴想起連日來的一切,手開始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紙條在她手中發出輕微的沙沙聲。


    陸美華的眼神變得空洞迷茫。


    她的腦海中不斷迴響著這句話。


    仿佛有無數個聲音在她耳邊低語,質疑著她一直以來所堅持的堅持。


    朱博看到陸美華的樣子,有些害怕地拉了拉她的衣角:“媽咪,你怎麽了?”


    陸美華迴過神來,看著朱博驚恐的小臉,心疼的抱住了他。


    “寶貝,媽咪沒事。”


    隔了一會兒,她又說:“寶貝,你見過麵具叔叔的事情,還有這張紙條,絕不可以告訴任何人,好麽?”


    朱博不明所以,但還是點了點頭:“媽咪放心吧,我跟你拉鉤!”


    陸美華破涕為笑:“拉鉤。”


    夜越來越深,四周好像被一片死寂吞噬。


    朱博躺在陸美華的腿上睡著了。


    陸美華坐在沙發上,久久地凝視著那張紙條,心中的波瀾怎麽也無法平息。


    她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麵對這一切,也不知道未來的路該如何走下去。


    她隻覺得,自己正在被兩股力強大的量瘋狂的拉扯。


    幾乎要把她的身子扯得粉碎。


    ……


    沈風輕輕推開門,迴到家中,他看到沈小玉正抱著雙腿,坐在沙發上。


    “哥,你迴來啦。”沈小玉轉過頭,臉上帶著那熟悉而又虛幻的笑容。


    沈風默默走到她身邊坐下:“今天,又清算了七個人,七個……”


    “哥,累麽?”沈小玉溫柔的抱著沈風。


    “這是我活著的意義,怎麽會累呢?”


    沈風輕輕撫摸著並不存在的沈小玉的頭發。


    “哥,”沈小玉輕柔的問道:“你為什麽要留下那張紙條?”(沈小玉是沈風人格的另一麵,所以知道一切沈風知道的事情。)


    沈風笑了笑:“摧毀一個人,不是傷其肉體,而是熄滅他所有的信念,令其心魂永夜。”


    “哥,你真厲害,接下來呢?”沈小玉一臉崇拜。


    沈風的眼神驟然變得無比的冰冷,一字一頓的說道:“陳,海,日。”


    沈小玉的身體突然微微一顫:“哥,我記得他。”


    “我也記得。”沈風站起身來,走到窗邊,望著窗外的夜色。


    ”


    窗外的天色,仍舊被黑暗裹挾著。


    沈風喃喃道:“第,二十五個……”


    沈小玉走到沈風身後,從後麵抱住他。


    “哥,無論你做什麽,我都會支持你的。”


    沈風隻是靜靜地看著窗外,嘴角掛著令人不寒而栗的微笑。


    鍾海洋,你將會逐漸體會到……眾叛親離的滋味。


    ……


    專案組。


    燈光明亮。


    由於陸美華的精神狀態實在不好,再加上要好好陪陪兒子朱博,便請了一個小長假。


    所以分析案情的工作,自然而然的落到了張一陽的頭上。


    張一陽雖然是主攻犯罪心理學,但他和陸美華算是多年拍檔。


    因此,對於案件的細節分析,整理,也是十分在行。


    法醫程思學拿著屍檢報告,說道:“第一個死者,柳……”


    看到這個名字和這位大佬的尊容,程思學忍不住頓了頓:“第一位死者,柳如煙,死亡時間,昨天夜裏十點半,死因是被弩箭貫穿後腦。”


    “接著,工廠裏的剩餘五名死者,死亡時間與柳如煙相距1-5分鍾左右,死於割喉。”


    “最後一個……”


    程思學拿出黃木森的屍檢報告:“黃木森,死亡時間作為11點,他被兇手活生生拔去了所有牙齒,並且開膛。”


    “死因是失血過多,以及……遭受嚴重創傷後,因疼痛引的發休克性死亡”。”


    “簡單來說,就是活活疼死的。”


    盡管眾人早就看過黃木森的屍體,可當聽聞黃木森的慘狀,尤其是活活疼死的之後,臉色都是一變再變。


    好殘忍的手段。


    “這種兇殘手法……”張一陽若有所思,喃喃道:“似乎不符合那個家夥的個性,大家覺得呢?”


    眾人微微一思索,發現確實如此。


    大部分情況下,麵具男親自動手時的手法,都是幹淨利落的割喉,一擊斃命。


    簡單而直接。


    而這種極其兇殘的手段,讓人下意識的想到了卡爾,鄺天海和林宇軒。


    一個名字,頓時浮現在眾人的腦海。


    劉振?!


    難道是他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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