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趙鐵柱和孫曉雅的攻擊,他手中的重劍再次揮動,光罩上的光芒更加濃鬱,趙鐵柱的長劍和孫曉雅的風刃再次被擋在了外麵。


    “看來,你們還是不明白自己的處境。”秦長生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憐憫,他並不想殺他們,但有時候,命運的殘酷就在於此。


    選擇錯了,就要付出代價。


    他輕輕一揮手,重劍上的光芒再次射出,這一次,光芒更加凝聚,直接穿透了趙鐵柱和孫曉雅的防禦,將他們刺穿。


    兩人死了。


    死得很簡單。


    說到底元嬰期現在在他麵前宛如螻蟻,殺起來都不需要費勁,直接就秒殺了。


    “你怎麽這麽強??”


    郭濤見狀,臉色大變,他知道自己今天誤判了。他急忙轉身,想要逃離現場。


    “你以為呢?”


    秦長生哪裏會給他這個機會,他輕輕一指,一道光芒射出,直接將郭濤定在了原地。


    “書癡,你不能殺我,我是郭家的人,你殺了我,郭家不會放過你的!”郭濤驚恐地叫道。


    “郭家?沒聽過啊,很出名嗎。”


    秦長生淡淡一笑,他並不在乎郭家的威脅。他緩緩走到郭濤麵前,看著他驚恐的眼神,輕聲說道:“郭濤,你應該知道,從你決定與我為敵的那一刻起,你的命運就已經注定了。”


    說完,他輕輕一揮手,一道光芒射出,直接穿透了郭濤的心髒。郭濤的眼神中充滿了不甘和恐懼,然後緩緩倒在了地上,再也沒有了聲息。


    “本來可以做隊友的,出來了也可以做陌生人,為什麽非要惹我呢?”


    秦長生輕輕歎了口氣,他並不喜歡殺戮,但有時候,為了保護自己,為了了結因果,他不得不這麽做。


    他收起了重劍,聖火燃燒而起,整個現場瞬間變成了灰燼。


    “元嬰的對手,終究是弱了一些,沒有太多的實戰價值。”


    “倒是這聖火,還真是殺人揚灰的必備技能。”


    做完這一切,秦長生繼續趕路,他沒有迅速的起飛去玄天宗,而是在這路上走走看看,他一邊行走,一邊收集白衣的一些信息,同時也在打聽王玉顏的消息,隻是很遺憾,從那開始,王玉顏就消失了,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裏。


    秦長生花了三天的時間,一無所獲,他還是用了飛劍,繼續用了半天的時間,他終於是到了玄天宗的地界,也距離靠山宗不遠。


    想到了前麵的種種恩怨,秦長生也是歎息了一聲:“感覺還在昨天一般,哪知道已經是過去了一百多年?”


    修行無歲月,沉睡也沒有歲月。


    秦長生來到了玄天宗下的長寧鎮,也就是當初他送玉顏來玄天宗住的地方。他在這裏留了下來,開了一個石匠鋪,專門為人家定製石碑。


    除了定製石碑,他每天做的更多的事情就是坐在石匠鋪的門口看著玄天宗的方向,玄天宗在山上,長寧鎮在山下,用仙瞳的話,可以穿透山間的迷霧,直達玄天宗內部,可以看到許多的宗內風景。


    甚至有些時候可以看到宗門內的仙子洗澡。


    秦長生也不多看,因為他知道這樣看多了容易上火。


    每一天,秦長生都會看著玄天宗的天象變化。


    除了刻碑,他還開始磨劍,他的那一把重劍。除了加入陰陽本源淬煉以外,他還沒日沒夜的用聖火炙烤,許多材料都融合了進去,也算得上不斷的進步和契合。


    他的石碑店沒有太多的生意,第一是因為他賣的貴,一百靈石一塊石碑,願意花錢買的就不多。


    所以每一天周圍的人就看到他刻碑,沒有看到他寫字,沒有客人,也就沒有寫字的必要。


    但是他依舊是樂此不疲的繼續刻碑。


    他刻的碑很有特色,有的刻了山水城市。有的刻了人間煙火,有的刻了星辰大海,有的刻了百鳥朝鳳。


    太多太多,有的寓意良好,有的寓意一般。


    眨眼之間,秦長生來長寧鎮已經是一年的時間。


    他的氣息和麵容,和以前有天壤之別,這是他做過特殊的處理才有的麵容。


    也是在一年過後,他的店迎來了第一個客人。


    這個客人是一個喬裝打扮的女人。


    女人孑然一身,沒有配劍,也沒有配刀,她穿了一身青衣,看起來身材很好,氣質也是絕佳,女人來他的店裏轉了許久,都沒有買石碑。


    秦長生也沒有主動推銷,而是一個人自顧自的刻著自己的石碑,似乎不在乎這人的到來。


    又似乎是在忙著刻碑無暇顧及。


    女人也不急,幹脆在他的店鋪裏坐了下來,安心的看著他刻碑。


    兩人就這樣安靜的保持著,一個刻,一個看。


    都非常的有耐心。


    一天的時間緩緩而過,天黑了,女人整理了一下衣服,緩緩的起身離開,秦長生也收起來了刻刀,打了烊。


    看著女人離開的方向,他平靜的眸子裏多了一抹複雜的神色。


    “原來她快死了?”


    他不知道女人是誰。


    但是看出來女人隱藏了氣息。


    為了不暴露自己,他沒有打開仙瞳確認女人是誰。


    或者說他壓根就不想確認女人是誰,因為沒有必要。


    女人終究沒有開口向他買牌。


    或許是不吉利。


    或許是沒有看上。


    或許是還不想死。


    秦長生也不介意,他依舊是在刻碑,刻完了發現沒有人買,又抹去刻的風景,重新刻上一幅新的景色,雖然這樣的事情做得有些徒勞,但做得多了,他對這種細致的掌控也就越來越得心應手,甚至比起來他專心練劍帶來的提升還要多。


    第二天,女人又來了。


    和昨天一樣,她安靜的坐在店裏,看著秦長生刻碑,不說話,不打擾,就這樣安靜的看著,看到天色漸晚,又起身離開。


    如此反複,一連持續了一個月的時間。


    這一天,秦長生放下了手中的刻刀,看向了麵前的女人,緩緩開口:“你還要看多久?”


    女人愣了一下,沒想到秦長生會突然開口,她沉默了一會兒,輕聲說道:“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什麽?”秦長生繼續問道。


    “我不知道自己還能看多久,也許明天,也許後天,我就看不到了。”女人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哀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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