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康二夫人,我是你的嫡親的姑母。”此時,周亦雲,才反應出來不對:“自然是整個伯爵府的意思,反正鎮國公府的嫡女,沒有這個命,我家歡兒好好的婚事,又因為你的關係,沒了結果,你可不得還給我家歡兒一樁婚事,七皇子不是很寵你嗎,你就去和七皇子說。我家歡兒,顏色自是不差,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溫婉賢淑,含辭未吐,空若幽蘭,是整個京城頂頂好的姑娘,如若不是因為你,別說七皇子妃,就是宮中……”


    “亦雲,好了!”聽到自家女兒越說越不像樣子,老夫人眉頭皺起:“說事情就說事情,說一些有的沒的,讓人笑話。”


    “笑話?女兒說的本就是事實。”


    聽到周亦雲的理直氣壯,如果不是她的女兒,隻想把人攆出門去。


    看到自家母親不說話了,周亦雲又氣勢奪人的看向顏漫漫:“你如今正是得寵,萬一哪天被七皇子厭棄了,歡兒進府,還能照顧你一二,豈不是更好,還有你的兩個庶子,歡兒進府,等到生下嫡子,百年之後分家,也不會虧待了。”


    滿臉都是,我為你著想的樣子。


    顏漫漫都要氣笑了:“康二夫人,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我先去讓人準備給祖母的壽禮了。”


    說完再次拜向老夫人:“多謝祖母的茶水,我先去前院了,時辰也不早了,好些賓客等著祖母,祖母還是早些過去吧,以防失了我們東昌伯爵府的禮數。”


    也不等老夫人說話,便自行離開了。


    邊走邊思忖著,這周家的優越感,真是天生的。


    求人辦事,再刷新高度。


    “母親,她……她這是什麽意思?”周亦雲看著顏漫漫一行人離開的背影,憤恨的說道:“她這是既不想幫啟兒,也不想幫歡兒?”


    老夫人見沒有了外人,臉上強撐著的笑意,淡了下去。


    “好了,亦雲,你看看你像什麽樣子,二丫頭如今主意大了,本就和我們府裏不親近,你大嫂又是這麽個偏心眼的,她有自己的算計,也屬正常。你和歡兒,啟兒安心住下,從長計議!”老夫人心下打鼓,很明顯二丫頭是個有城府。


    想了半日,也沒有想到二丫頭,有什麽軟肋在東昌伯爵府中。


    現在看來,隻要二丫頭不想,自己和東昌伯爵府,還真的一時不能拿她怎麽辦。


    跟女兒說從長計議,何不是對自己說從長計議。


    老夫人打了一輩子的鷹,卻被鷹叼了眼。


    “走吧,你隨我去前院,席麵也要開始了,莫要客人等著急了。”


    而老夫人不知道的是,落在嫡親的女兒周亦雲的眼中,就是,母親看她沒有了夫家,和離了。


    不能給周家,帶來益處,開始糊弄她了。


    周亦雲,隨意找了一個借口,等一會才到。


    老夫人便以為女兒準備的壽辰禮,需要親自迴院子拿。


    扶著老嬤嬤的手,上了軟轎,先行離開。


    “二夫人,二夫人,您可不能這麽砸了, 要不然伯爵夫人盤問起來,又該生氣了。”周亦雲身邊的奶嬤嬤,皺著眉頭勸說道。


    “哼,她生氣,她還有臉生氣了,我沒有去她院子裏撕了她,已經是看在母親和大哥的份上,如果不是她把小蹄子接迴來,我們輪得著要寄人籬下嗎?”說著,周亦雲又把手邊的八寶琉璃瓶摔的粉碎。


    奶嬤嬤看的一臉的心疼:“二夫人,您不看僧麵也要看在老夫人麵上 ,再說還有公子小姐,還未成家立業,以後還是要靠著東昌伯爵府過日子……周側妃,咱們胳膊擰不過大腿。”


    “那我的歡兒和啟兒, 要怎麽辦?嗚嗚……”發泄一通,周亦雲想到喪命的夫君,悲從心中來。


    掩麵哭了起來,她算是看出來了,母親這是看著她,給周家帶不了益處,放棄她了。


    說什麽從長計議,騙傻子呢。


    “母親……母親……”主仆兩人正說著話,一襲絢爛的緋色衣裙,仿佛春日裏最嬌豔的花朵,嬌俏的小姑娘便跑了進來。


    待看到滿地的碎瓷片,人都呆愣住了:“母親,是二表姐不同意嗎?”


    眼中的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滾落下來。


    “不同意,為什麽不同意,她害的我祖父,父親失了性命,祖母她們也被流放,我們康家十幾條人命,她不應該補償我們嗎?母親,你告訴我這個賤人,在哪裏?我要替父親,大伯父,堂兄堂弟報仇……”康啟肥碩的身體,眼底一片猩紅。


    康啟進門,就看到母親和妹妹,哭做一團。


    又聽到嬤嬤說,剛才在鬆柏院的事情,滿臉橫肉的臉上的,都是悲憤。


    “啟兒……”周亦雲看著一雙兒女,眼神更加迷茫。


    在鬆柏院的頤指氣使,都煙消雲散了。


    她哪裏不知道,住到周家也是無奈之舉,如果不是母親,說不定此時,她和女兒也在流放的路上。


    兒子,也像夫君一般,早就在輪迴的路上。


    心裏怨恨康家,倒的太快,更怨恨顏漫漫,更怨恨哥嫂的無情。


    一時間,隻顧和女兒抱在一起哭訴,沒有注意到兒子不見了蹤影。


    後院的事情,顏漫漫自是不知道。


    隻不過,這會子,她也管不了那麽多。


    來之前她也知道,東昌伯爵府的壽宴,對她來說,就是一個鴻門宴。


    萬萬沒有想到,黎氏和周韻淑把所有的手段,都用上了。


    就差投毒了,隻不過身邊有星悅,她還是放心了不少。


    從鬆柏院過來,還沒有進院子,便被端茶水的小丫鬟,弄髒了衣裙。


    隻是這換衣裙的院子,還未有進去,星悅便皺了皺眉頭。


    隨後主仆幾人,又迴了馬車上。


    方才輕輕落座,周韻淑便攜著一陣風,領著數人款步而來。


    眼眸中,初時掠過了一抹難以察覺的不甘與嫉妒。


    待眾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匯聚於她身上時,她悄然壓低了聲音:“二姐姐,當真是雞犬升天,連我們這些舊日姐妹都入不了眼了。祖母的壽辰如此莊重,二姐姐竟是剛到?真是好一份禮數,難怪沈姐姐常說,二姐姐你在府中,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連星星都不肯換月亮。隻是,姐姐莫要忘了,你終歸隻是個妾室身份,這府中再受寵,也改不了的事實。七皇子終歸是要迎娶正妃的,那時,姐姐的位置又當如何呢?”


    說到這裏,周韻淑的語氣中帶上了幾分不易察覺的幸災樂禍。


    刻意停頓,似乎在享受這份隱秘的快感。


    “哦,妹妹以為該當如何?”顏漫漫挑眉,反問。


    “你……”見對方似笑非笑的態度,周韻淑隻感覺,自己和對方八字犯衝。


    不,應該說,對方掃把星的命運。


    會把黴運,帶給自己。


    如此想著,周韻淑遠離顏漫漫一步。


    接著又以一種近乎憐憫的口吻繼續道:“念在我們姐妹一場的情分上,我不妨私下透露給二姐姐知曉,淑妃娘娘對禦史台朱家的嫡女可是青睞有加,姐姐啊,你還是自求多福吧!”


    “謝謝妹妹,以實話相告,等迴到府裏,我會找沈側妃求證。”


    “誰讓你說這個了!”周韻淑看著妖豔惑眾的臉,隻想撕掉對方的麵皮。


    轉身便想要離開,被一個大力拉住了。


    周韻淑正想要斥責發怒的時候,便看到康啟肥碩的身體,正在倒向自己。


    最主要的是,對方手裏還有一把短劍:“賤人,去死,我要給父親, 祖父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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