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餘歡反手製住寧晚,將寧晚的計劃打破,並決定送寧晚一個禮物。


    黑衣人奉命而來,就是不知道這個命令裏有沒有一條保證王妃的安全。


    如果齊王真的關心寧晚,那黑衣人聽到她的話就會停手。


    傅蒔楦不會殺寧晚,而對於她這個“情敵”且剛剛被放棄過一次的人來說,就很難說了。


    寧晚也是想明白這一點,看著黑衣人絲毫沒有停手的跡象麵色鐵青,“我不懂你在說什麽。”


    薑餘歡嗤笑,寧晚到現在還嘴硬不承認黑衣人是齊王的人。


    匕首刺進皮膚,滲出一絲血跡。


    寧晚駭然,“阿楦,救……”


    薑餘歡沒想到寧晚會在受傷的情況下還咬死不承認,反而向傅蒔楦求救。她眼疾手快,抬手一個手刀下去將人敲暈。


    黑衣人已經處在下風,可不能讓傅蒔楦分神。


    “寧晚被自己的下人嚇暈過去了,不用擔心!”


    話落,兩個“下人”被傅蒔楦打在地上。


    “接著!”薑餘歡把匕首扔過去,傅蒔楦穩穩接住,一刀封喉結束兩個黑衣人的生命。


    他握著帶血的匕首走過來,薑餘歡把寧晚交到他手上,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傅蒔楦皺著眉頭質問,“你傷了她?”


    薑餘歡一愣,隨即勾起一抹冷笑。


    她轉過身,拖著紅腫的腳踝獨自前行。


    男人的嘴臉變得也太快了!


    前腳還問她有沒有可能,後腳就為了白月光衝她發火。


    白月光的殺傷力果真不低。


    幸虧她心眼小,沒有因為這段時間的關係而對傅蒔楦產生好感,不然她就是傷上加傷。


    她沉默地往前走著,忽然腳下一空。


    她無奈地翻了個白眼,看著自己不太雅觀的姿勢,冷聲道:“放開我。”


    “你腳受傷了,有什麽話一會兒再說。”


    “我和你沒有話講。”


    “我有。”


    薑餘歡氣笑了,怎麽,還想編個苦衷裝可憐,裝情有可原嗎?


    “我不想聽。”


    “你生氣了?你因為我對寧晚的態度生氣了,是不是代表心裏其實對我不是毫無感覺?”


    “嗬。”薑餘歡冷笑連連,“我生氣,隻是因為你是個渣男。就算今天被綁在那裏的不是我,我看了也會生氣,與我對你有沒有感覺沒有任何關係。”


    “淩衣姑姑!!!快救我!”


    薑餘歡說完便看到淩衣等人朝這邊走來,她急忙把人叫來。


    淩衣聽到聲音後運起輕功過來,“小小姐,你怎麽了?”


    “腳崴了,淩衣姑姑背我。”


    “好。”


    淩衣背過身彎下腰,薑餘歡攀著她的背爬上去。


    傅蒔楦沒有阻攔。


    “快迴去上藥。”玲微在一旁擔心道。


    “你們上麵解決完了?”


    “嗯,他們都死了。”


    “你們沒受傷吧?”


    “沒有。”


    “那就好。”


    淩衣背著薑餘歡上山迴到香山寺,現場一片狼藉,奇怪的是香山寺一點動靜都沒有。


    這麽大的打殺聲,沒道理一個和尚都不出來看。他們來的時候整個寺廟也很靜,仿佛沒有人一般。


    他們走到香山寺下,看到馬車還穩穩地停著。


    綾香站在馬車外,“醫瘋子,小小姐受傷了,你快幫她看看!”


    柳承醫聞言立馬從馬車裏鑽出來,他跳下馬車用腳在地上摩擦幾下。那是他撒的藥,靠近的人就會倒下。


    藥被他毀滅後,淩衣才背著薑餘歡靠近。


    “阿歡怎麽了?”


    “腳崴了。”


    “上馬車,邊走邊看吧。”薑餘歡發話。


    “不等郡王了?”薑時好問。


    “不等了。”


    “行。”


    薑餘歡被淩衣放在車架上,淩衣將她抱起走進車廂。


    顧宸獨自趕著馬車走在前麵,薑餘歡和淩衣、柳承醫一輛馬車,薑時好和玲微、綾香一輛馬車。


    馬車緩緩行駛,柳承醫看過腳踝的傷後,打開藥箱把藥遞給淩衣。


    淩衣接過,“再給小小姐把把脈。”


    淩衣從來不說廢話,柳承醫皺起眉頭,“還有別的傷?”


    薑餘歡神色淡淡地開口,“挨了別人一掌。”


    柳承醫看著薑餘歡欲言又止,把完脈後才忍不住說道:“以後把我的藥帶上,越毒的越好。”


    薑餘歡笑嘻嘻地討好,“我覺得也是,也太容易受傷了!”


    “知道就好!”柳承醫沒好氣地瞪她一眼,“等到了下一個城鎮就去買藥。你這次傷得不算輕,但好在五髒六腑沒有破裂,對方是個高手。”


    薑餘歡撇撇嘴,可不就是個高手嘛。不過當下那種情況,打輕了她也沒辦法飛出去脫離危險的大坑。


    高手傅蒔楦此刻還在香山寺上。


    他剛從六五口中得知薑餘歡之所以出現在香山寺是被他帶上來的。


    他氣得給了六五一劍。


    “你不服?”


    “屬下不服!”六五雙手垂在身側,任由傷口流血。


    “你擅作主張,可曾有把我這個主子放在眼裏?!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害死薑餘歡!”


    “她死了,主子便不會為難!屬下隻想為主子分憂!”


    傅蒔楦目光森冷地看著六五,雪地裏跪著一片暗衛,但沒有一個人敢為六五求情。


    暗衛擅作主張是大忌,可視為不忠。


    打殺都可以,更何況傅蒔楦隻是刺了一劍。


    和六五一同趕來的暗衛都不理解六五的做法。


    在他們眼裏,那些犧牲的暗衛是他們的兄弟,但主子在前,兄弟在後,他們不能背著主子行事。


    “分憂?到底是分憂還是背叛,你心裏最清楚!”


    六五驚詫地抬起頭,不可置信地看著傅蒔楦,“主子若是覺得屬下這樣做形同背叛,那屬下無話可說。”


    他拔出劍架在脖子上,“屬下這就以死謝罪!”


    傅蒔楦冷冷一笑,抬腳將人踢飛,他提著劍指著六五,“我說的背叛,是你背叛我投靠他人!”


    謝罪之前還說一些挑撥的話,意圖讓暗衛覺得他這個主子為了個女人是非不分,實在該死!


    但他還不能死。


    “主子明鑒,屬下沒有背叛主子!屬下隻是一心報仇,才擅自作主把薑餘歡帶上來。”


    “是嗎?那山下通往京城的路齊王的人是如何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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