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陽郡王傷勢如何?”


    傅蒔楦端起茶杯,看也不看離疆王,“小傷,郡王妃傷得更重。”


    提到薑餘歡,離疆王順勢把聖女解蠱的消息告知。


    傅蒔楦聽後才看他一眼,“如此,便多謝離疆王了。”


    這聲謝並不走心,離疆王也不在意。


    “不知郡王對四王子與大越合作的消息如何看?”


    傅蒔楦輕笑,“本王如何看?這難道不是離疆王的事嗎?”


    “合作之人想要殺郡王,孤王以為郡王會更著急。”


    “我不著急,想殺我,也得看有沒有本事。”


    離疆王不懂傅蒔楦的底氣在哪,他被廢之後在大越如同陌生人,據他所知,傅蒔楦手上沒有權利。至於他的外家鎮國公府,兵權已經上交,那些兵被分散各地交給不同將領,難成氣候。


    可傅蒔楦能夠隨便說出大軍壓境的話,他心中疑惑。


    齊王視他為眼中釘,想必也是對他有威脅。


    “看來郡王還有底牌,如此,孤王倒想和郡王談一筆合作。”


    “貴國四王子已經與大越合作,怎麽,離疆王不滿意?”


    “小四資曆尚淺,難保不會被騙。”


    “離疆王不信四王子?”


    心思被戳破,離疆王也不惱,“郡王也看到了,離疆比不上大越,不足為懼。但離疆每次進貢都傷筋動骨,孤王實在心有餘而力不足。離疆蠱術盛行,孤王可助郡王成事。”


    “我隻是一個閑散郡王,無權無勢,不知離疆王所說的成事,成的是什麽事?”


    “自然是大事。郡王有所不知,與小四合作的正是大越齊王,齊王能把手伸到離疆,郡王迴去路上恐怕也不太平。”


    “離疆王是想挑撥我們兄弟感情?”


    “不過是更看好郡王罷了。”


    “想要合作,離疆王總得拿出誠意才是,將本王留在宮中,本王如何相信?”


    “宮中比宮外安全,我那四兒子可是個有野心的。”


    “那離疆王不如早日放我們走?”


    “可以,那郡王是不是也可以給孤王吃顆定心丸?”


    “待到事成之日,本王會免了離疆的進貢。”


    “好,如今天色已晚,明日再派人送郡王離開。”


    離疆王站起身,沒說立契約就離開了。


    契約對於他們來說不過是一張紙,真想毀約也不會受契約限製。


    再說這個交易,不過是個煙霧彈。


    小四與齊王的合作他不會管,但傅蒔楦不能死在離疆,要死也該死在大越。


    所以他答應讓傅蒔楦離開。


    傅蒔楦既然答應交易,他就會派身邊信得過的人去傅蒔楦身邊,表麵助他成事,其實是想摸清傅蒔楦的實力,並且設法拿捏傅蒔楦。


    若傅蒔楦真能坐上那個位置,他自然會想辦法達成今日的交易。


    若是半路被小四的人殺了,那他也沒有損失,也證明傅蒔楦不值得幫。


    離疆王算盤打得響亮,可傅蒔楦也不是個傻子。


    大公主府。


    聖女剛給婁玉純看完。


    “她的蠱就像中間人一般,沒了上司的命令,又沒有下屬可操控,像個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撞導致郡主氣血倒逆進而昏迷不行。”


    “那該怎麽樣才能把蠱取出來?”


    “用母蠱誘導。”


    “你不是才在攝政王府給他們取完蠱嗎?手裏是有母蠱的吧?”


    “沒有,他們沒把母蠱給我。”


    “我這就派人去取。”


    “等取來再叫我吧。”聖女擦拭完手指站起身。


    大公主對聖女的態度頗為不滿,但婁玉純的蠱還得靠她,想著她來迴奔波也確實累了,便道,“我讓下人準備房間,聖女先去休息吧。”


    聖女對此無所謂,讓人帶路。


    大公主安排下去,又叫來人去攝政王府取蠱。


    公主府和攝政王府之間坐馬車需要行駛兩刻鍾的時間,來迴需要半個時辰。


    大公主等不及,讓人騎馬去。


    現在已經天黑,縱馬也不要緊。


    兩刻鍾後,派去的人迴來了。


    她立馬讓人去叫聖女,可迴來的人卻吞吞吐吐道:“迴公主,母蠱……母蠱沒有取來。”


    “什麽!”大公主陡然拔高聲音,“怎麽迴事,快說!”


    那人看著大公主猙獰的臉有些害怕,吞了吞口水,顫顫巍巍地說:“攝政王府有一個聲稱是阿歡的叔叔,他……他不願給。”


    “他算什麽東西,他不給就不給?你不知道去找攝政王嗎?”


    “可……郡主也幫著他說話……”


    “廢物!”大公主隨手抓起桌上的杯子往人頭上砸去,那人額頭瞬間冒出鮮血。


    “公主恕罪!”


    “蠢貨!薑時好再怎麽也越不過攝政王,她不同意又如何,隻要攝政王同意就行。薑時好吃裏爬外,但王叔是有分寸的,本公主不信王叔會偏向一個外人。”


    “寶瓶!你去一趟,務必把母蠱帶迴來!”


    寶瓶幫純兒做那麽多事,是個機靈的。她是純兒的婢女,必然會盡心盡力。


    “是。”


    寶瓶不會騎馬,隻能坐馬車。


    大公主對她寄予厚望,可惜,她也無功而返。


    她跪在地上根本不敢看大公主的臉色。


    她聽了大公主的話直接找的攝政王,攝政王的確如大公主說的那樣,沒有拒絕。但是攝政王也沒有同意!


    他叫來明月郡主,明月郡主說母蠱已經處理了,不是不給,是給不了。


    攝政王說自己迴府是聖女正好離開,他根本沒見過母蠱。


    明月郡主說處理了,那就是處理了。


    寶瓶還能說什麽,她隻是一個婢女,總不能說搜查攝政王府,隻能灰溜溜地離開。


    大公主滿腔怒火,狠狠罰了寶瓶一頓,然後讓人去請聖女。


    聖女沒來,隻說沒有母蠱,有養蠱之人的血也行,至少要一碗。


    大公主生氣聖女沒把她放在眼裏,又頭疼婁玉純如今的狀況。


    要四王子一碗血,她做不到也不可能去做。


    離疆王室修習蠱術,血對他們來說至關重要。不僅可以養蠱,還可以利用血來害人。


    四王子不可能給她,就算她去找離疆王也要不到。


    聖女明知這件事棘手,還給她出這種主意,到底安得什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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