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麵上?隻是演父慈女孝的戲碼嗎?”


    雲淺不禁哂笑,沒見過這種倒打一耙的人,聶茯苓真是沒臉沒皮。


    聶高軒拿了雲淺父母資助的錢,從商後風生水起。


    雖然表麵上對雲淺不錯,但聶高軒背地裏授意下人克扣雲淺的月錢,並且對欺負雲淺的聶茯苓和仆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在無數公子哥踏破門檻向雲淺提親,聶茯苓無人問津時,聶高軒下了決定,讓聶茯苓奪走雲淺的一切,然後除之後快。


    聶家有這麽大家業,全靠雲淺父母給的錢,不思報恩就算了,還百般虐待雲淺。


    聶茯苓嘴上並不認輸:“你身為養女,父親說什麽做什麽,都沒有錯的,你殺了我爹,這是弑父。”


    “我隻是個寄人籬下的養女,一天都沒有享受聶家大小姐的待遇,他算哪門子的父親?我殺的隻是一個害我的仇人罷了!”


    “雲淺,我要你償命!”


    聶茯苓氣不過,甩動火靈鞭,就朝雲淺的頭上打來。


    空氣中散發出一陣氤氳的熱氣,空間都扭曲了,一股強烈的灼痛朝雲淺襲來。


    聶茯苓的風影鞭上次被白古意靈力熔斷,迴到天雷閣後,閣主軒轅長卿又賞賜給了她一枚中品武器:火靈鞭,用的是二階魔獸鑽地炎龍蛻下的皮打造的,一旦被擊中,強烈的高溫會灼傷皮膚,身體上出現一個焦黑的窟窿。


    星魔之牆!


    那一鞭子掃在藍色透明的氣牆上。


    雲淺身子伏地,拔出匕首,等聶茯苓收迴火靈鞭時,撤走星魔之牆,朝前疾掠,劍刃朝聶茯苓的脖子劃來。


    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


    收迴鞭子的功夫,聶茯苓見雲淺已經近身,用匕首刺來,慌忙朝後飛退。


    鞭子擅長遠距離,匕首擅長近戰,各有優劣。


    但雲淺不給她喘息機會,手中匕首,始終貼近聶茯苓的身體疾刺。


    聶茯苓左右閃避,疲於應付,隻能將鞭子折成幾圈,時不時的“啪嗒”甩出一鞭,但雲淺和聶茯苓距離太近,根本抽不中人。


    聶茯苓自從得了星辰聖體後,實力日新月異,也突破到了辟穀中期,加上天雷閣的功法精妙,竟然和雲淺打得不分上下。


    “雇主,這個女人交給我們吧,幾刀的事情,何苦要親自出手?”


    破軍都看不過去了,兩個女人你來我往的,實在耽誤時間。


    “不用。”雲淺眼神冰冷的道:“這麽殺了她,太便宜她了!”


    手中匕首,在和聶茯苓擦肩而過時,刺進了聶茯苓的手臂。


    “啊……”聶茯苓發出尖利的慘叫。


    “先斷你左手的手筋!”


    “再斷你右手手筋!”


    就像當初聶茯苓對待雲淺那樣,雲淺幹脆利落的割斷了她兩條手筋。


    雲淺嘴角升起惡魔般的笑意:“聶茯苓,你當初怎麽對我的,我今天全部奉還!”


    手筋被割斷後,聶茯苓滿手是血,火靈鞭也落了地,她的眼神裏逐漸有恐懼的光芒。


    聶茯苓忍痛,想要逃離,但是黑袍人瞬間聚攏上來,將她圍住。


    緊接著左腿又是一痛,口中條件反射的發出一聲慘叫:“啊——”


    *


    軒轅淳忽然勒馬,神色凝重的道:“你們聽到沒有?有人在大聲唿叫!”


    仿佛聽到了聶茯苓的慘叫,軒轅淳望著皓月城的方向,擔憂之色更濃。


    “師兄別太擔心,聶師姐吉人自有天相,肯定會等到我們趕來的。”


    李遊安慰了一句。


    軒轅淳沉聲朝眾人下令:“距離皓月城隻剩十裏地,我們加快速度,或許聶家還有救!”


    “聽師兄吩咐!”


    十多個辟穀後期的高手答應一聲,一拍馬臀,就要朝前疾馳而去。


    “哼,你們哪兒都去不了!”


    忽聽路旁的林木中閃出一條身影。


    銀色麵具,偉岸修長。


    隻聽“咻咻咻”破空之聲響起。


    軒轅淳、李遊等十多名辟穀後期的靈修高手,紛紛背部被風刃擊中,哎呦痛叫著墜下馬來。


    馬兒受驚,也各自奔逃。


    那風刃劃破衣袍,傷入血肉,再加上從疾馳的馬背上摔落,當場暈死過去。


    容崢沒有下殺手,轉身上了一匹受驚的白馬,朝聶家方向而去。


    聶茯苓已血流如注,癱倒在地,臉上毫無血色,嘴唇又幹又白,身子在輕微的抽搐著。


    她的眼神又怕又恨,又悔又不甘心,五味雜陳。


    “當初我醒來的時候,也是被你跟軒轅淳這麽折磨的,記起來了嗎?”


    雲淺冷漠的打量著手筋腳筋被割斷的聶茯苓。


    腦海中浮現出身體原主,被聶茯苓軒轅淳這對狗男女折磨的情形。


    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有恩報恩,有仇報仇,曆來是雲淺做人的宗旨。


    聶家仆人見了這畫麵,都嚇得噤若寒蟬。


    弑神組織的人,見名單上最後一個人,被挑斷了手腳筋,和雲淺交接完後,離開了聶家。


    現在隻剩雲淺一個人表演。


    聶茯苓已是痛得說不出話來,但她的嘴唇還在微微蠕動。


    到了這個時候了,雲淺好奇她還會說什麽,把耳朵湊近一些去聽。


    “賤人,淳哥哥不會放過你的……”聶茯苓微弱的聲音,還帶著一絲不甘。


    “軒轅淳?下一個就輪到他了!”


    雲淺低聲在她耳畔說道:“不久後,你的淳哥哥就會來跟你團聚了!”


    “你還要做什麽?淳哥哥與聶家無關!”聶茯苓眼眶含淚,眼神中滿是絕望,她甚至相信雲淺能夠做得到。


    眼前的雲淺已不再是以前那個小白花,而是一朵帶刺的玫瑰,不,應該是食人花。


    “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雲淺冰藍色的眸子泛起一股冷意,盯住了聶茯苓心髒的部位。


    這畫麵有些熟悉,就像當初聶茯苓和軒轅淳,貪婪的目光落在雲淺的心口處。


    心頭血,可以用來煉製丹藥,然後獲得這個人的特殊體質。


    “雲淺,你這個賤人想對我做什麽?”


    聶茯苓忽然明白了雲淺這句話的意思,身體一動,想要掙紮抵抗,但是四肢筋脈寸斷,一股劇痛傳來,讓她倒吸了一口氣。


    雲淺取出鼎爐,配好鳳血丹的藥材,用那把匕首剖開了聶茯苓的心口。


    聶茯苓“呃”的一聲,感覺一陣透心涼,劇痛襲來,意識不斷地被剝離。


    “我要拿你的心頭血,煉製鳳血丹,”看著聶茯苓彌留之際那痛苦、懼怕的眼神,雲淺手起刀落,取走了心頭血,那一刻聶茯苓竟還眼睜睜看著。


    雲淺對她說了最後一句話:“拿來喂靈獸!”


    聶茯苓聽到最後一句後,四肢一抻,斷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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