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務長你好,我想死你了!”李莎喊道。


    “你是?”乘務長向馬車夫揮了揮手,示意他迴去。


    “我是李莎呀!”


    “李莎?你怎麽到這裏來了?我聽說你去東方了!”乘務長問道。


    “唉,我想你了,就過來看看你。”李莎挽住了乘務長的胳膊。


    “來吧,到我家裏來吧。”乘務長把李莎和盛翠翠帶進了門。


    夏關看到她們進了屋,也就迴家去了。


    “乘務長,沒想到這個金水國,也有馬車了。不過,哪裏來的馬呢?”李莎問道。


    “還不是蔡丞相向東方的部落買的。其實是物物交換,我們給了他們不少糧食。”乘務長道。


    “乘務長,這是我的好朋友盛翠翠。”李莎介紹道。


    “盛翠翠?這個名字挺響!”乘務長說道。


    李莎低聲道:“乘務長,你小點聲,不要被別人聽到。”


    “怎麽了?難道有人想找盛翠翠麻煩?”


    “乘務長,盛翠翠姑娘喜歡杜遠航,杜遠航你知道的?”


    “那可就太知道了。我們‘與你姿’號駕駛員被人所殺,是杜遠航駕駛飛行器降落在這個赤裸星球的。作為乘務長,我怎麽可能不知道呢?”乘務長想到那驚心動魄的一刻,仍心有餘悸。


    “乘務長,尚關和蔡曲池他們要捉拿盛翠翠,你千萬不能說出來啊。”李莎叮囑道。


    “李莎,好的,放心吧。但在這個星球我不是乘務長了,叫我原名吧。”


    “乘務長,我叫你‘乘務長’叫習慣了,倒是把你的原名忘記了。”


    “我叫‘程英’。”


    “程英,我叫出來有點別扭。我就叫你英姐吧。”


    “也行。這樣叫挺親切。”


    “英姐,你有沒有看到林媚媚來找夏關郎中啊?”


    “還真看到了。昨晚我都要睡覺了,聽到有人找夏關。”


    “結果呢?夏關怎麽說?”盛翠翠著急地問道。


    “夏關說那個林媚媚隻是受涼了,胃不舒服,並沒有喜脈。”程英說道。


    “那蔡曲池怎麽說的?”李莎也好奇。


    “我聽到蔡曲池說‘迴去再找你算賬’”。


    李莎望了盛翠翠一眼,有些擔憂。


    “程英姐,我聽說蔡曲池很尊重你,這是為什麽?”


    “為什麽?我是蔡曲池的表妹!”


    “哦天哪!”李莎驚叫了起來。


    “這有什麽好奇怪的?”程英問道。


    “我們一直以為蔡曲池喜歡你呢!”盛翠翠道。


    “喜歡肯定是喜歡,隻是兄妹的那種喜歡,並沒有男女之情。”程英解釋道。


    “程英姐,怪不得當初你沒有跟著我們東行呢,原來你表哥要做宰相!”


    “什麽破宰相,就這幾個毛毛人。這跟小孩過家家有什麽區別?哦,對了,那個應大夫有沒有跟你們一起啊?”程英問道。


    “你找應大夫有什麽事情?”李莎緊張起來。


    “我知道你喜歡應大夫,不要緊張。我最近老是腳冰涼,讓夏關看了,他也說不出個子醜寅卯出來。”程英道。


    “這樣,我讓應大夫明天過來給你瞧瞧,調理一下。不過,你要記得你醒來的時間,這樣比較有效。”李莎像模像樣地說道。


    “你這個小妮子也想做郎中?準備工作都替應醫生做了。好吧,我明天等他。”


    “不要告訴蔡曲池他們任何關於我們的消息!”盛翠翠叮囑道。


    次日,應永健喬裝打扮了一下,來到了程英的家門。


    咳嗽了一聲,程英就開了門。


    應永健看了對門沒有什麽動靜,就進入了程英的家。


    家具很簡陋,石桌石凳。


    “乘務長,這些家具我喜歡。”應永健道。


    “我知道,你喜歡原始社會。”程英說道。


    “你怎麽知道?”


    “學中醫的人大多如此。”


    “好吧,乘務長,你真是一個善於觀察的人。”


    “叫我‘程英’。”


    “程英,好名字。我覺得有點熟悉。好像當年金庸先生的書中,也用到過這個名字。”


    “嗬嗬。”程英笑了:“我爸爸就是因為看到過這個名字,很喜歡,所以對我媽說‘就叫程英吧,我們老程家的英雄’!”


    “原來如此。程姐,你說你腳冰涼,那你的手涼麽?”應永健問道。


    “我的手不涼。”


    “那就是氣逆,問題不大。來我給你把把脈、看看舌象。”


    給程英做了四診以後,應永健道:“跟我預判的一樣,你是腎氣虛,衝脈不通。我給你針灸調理一下就可。”


    “我是早上七點十分醒的。”程英道。


    “太棒了,你都知道我要問的問題。”應永健讚道。


    “這有啥啊,你的女朋友都交待好了。”程英說道。


    “我的女朋友?”


    “是啊,李莎啊!”


    “程姐,你不要亂說,我們隻是普通朋友而已。”應永健糾正道。


    “原來李莎是單相思。”程英嘀咕了起來。


    應永健假裝沒聽見,在上午九點左右,進針程英的足少陰腎經之太溪穴,以補法。


    在程英有暖暖的針感後,出針並蓋其針孔。


    隨後,應永健又用毫針調理了程英的“太衝穴”,平補平瀉,以促衝脈上行。


    一番操作以後,程英驚奇地叫道:“應大夫,你太神了!我的腳不涼了!”


    “不是我太神,而是中醫太神。”應永健說道。


    “我都不知道怎麽感謝你!”程英說道。


    “我有一個小要求。”


    “請說,隻要我能做到。”


    “如果蔡曲池出遠門,請記得告訴我。”應永健說道。


    應永健迴到了木村的山洞,已經是中午。


    正準備胡亂吃點幹糧,卻聽到了知了的叫聲。


    “現在不是夏天,怎麽會有知了?”盛翠翠的耳朵尖,嘴快,立刻說了出來。


    “問題是,我在這個赤裸星球上,從來沒有聽到過知了叫。”應永健說道。


    “確實是。我在東海之濱的時候,也沒有聽過這個叫聲。”勞珍也說道。


    “那肯定就是林媚媚來了。”杜遠航突然說話了。


    “你怎麽知道?”盛翠翠很疑惑。


    “因為我跟林媚媚約好了,如果她來找我,就學知了叫。”杜遠航解釋道。


    豈不知,當初在‘與你姿’號,杜遠航與林媚媚如膠似漆的時候,林媚媚就以這種叫聲跟他互通款曲。


    “我出去看看啊!”杜遠航立即出了山洞。


    盛翠翠也想跟出去,被李莎攔住了。


    “李莎,你攔著我幹嘛?”


    “林媚媚肯定是來通風報信的,你去,他們說話不方便。”李莎道。


    “你不覺得他們是私會?”


    “這個時候你還吃醋?”


    盛翠翠嘟噥著嘴,不說話了。


    且說杜遠航來到了村頭,看到一個女子迎風而立。


    不再是那個洋溢著青春氣息的林媚媚,而是有點怯怯可憐的林妹妹!


    該死的蔡曲池,把好好的一個女人,折磨成什麽樣子了?杜遠航想到這裏,心中十分地不是滋味。


    可是自己並不能嗬護林媚媚的周全,那怎麽能怪別人?


    “遠航,你終於來了!”林媚媚顫聲說道。


    “媚媚,有什麽事嗎?你冒著風險跑過來?”杜遠航有點責怪。


    “遠航,我打聽到了,那本《黃帝內經》被人偷去了!”


    “什麽?誰偷的?”杜遠航大吃一驚。


    “梅麗並沒有說清楚,她隻是說了,是內賊。”


    “內賊?也就是金水國的國民?”


    “嗬嗬,老杜,你還真把尚關、蔡曲池他們當迴事,還金水國呢?就這幾個毛毛人?”林媚媚笑了。


    “那能怎樣?尚關立國,我們也得尊重他。他能管好這上千人,也不錯了。”


    “後來我又打聽了一下,蔡曲池的意思,就是那個客主人偷的。”


    “客主人?這個名字就不怎麽吉利,克他的主人。”


    “是啊,這個人最近沒有在金水國。蔡曲池說,這個人往東邊逃跑了。”


    “蔡曲池既然這樣說了,大概不會錯。媚媚,你趕緊迴去吧,不要引起蔡曲池的懷疑。”杜遠航催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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