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這是弟子給這個星球起的名字。因為這個星球光禿禿的什麽都沒有,所以弟子命名為‘赤裸’。”


    “井底之蛙,你看見的隻是表象。既然你如此好奇,那我就告訴你我是怎麽來到此處的。”


    “弟子洗耳恭聽。”


    “當年,周王室衰微,戰亂頻仍。人們離道漸遠,相互爭鬥。我失望透頂,於是騎著青牛,要離開函穀關去找養生之所,卻被關令尹喜攔住了去路。”


    “這個我知道,我們曆史書上都有。”


    “尹喜非要我給他留下點什麽建議,我隨便寫了五千個字給他,然後堅持出關。”


    “您留下的五千個字,我們後世叫《道德經》,也有人叫《五千言》,現在大家都在學呢!”


    “其實也就是我人生的一點感悟而已。”


    “李聖人,現在的人都迷失了方向,全靠著您五千個字給後人指引方向呢!”


    “難道地球上的人類在退步?”


    “可不是嘛!如果沒有您的教誨,我們做人都失去了方向。”


    “那你也太能吹捧了。我離開函穀關以後,我的青牛變成了一條神牛,帶我穿越了太陽係,來到了這個光禿禿的星球。”


    “原來如此。很多後人仍在找您,他們需要您呀。”


    “可是,如果不是青牛帶我穿越,我早就死了。到了這個星球,我竟然能得道成仙,從此有了不老之身!”


    “感謝李聖人,我就是看了您的《道德經》,才能讀懂《黃帝內經》,也才能成為一名醫生!”


    “醫生?”李聖人問道。


    “也就是古代的郎中。”


    “那你是個得道的人。能夠理解醫道,懂得天地人和諧統一,是個了不起的人物。”


    “李聖人過譽了。我現在還年幼無知,離道還很遠呢!”


    “孺子可教也。你去吧,以後沒事,不要來打攪我。”


    應永健覺得多說無益,聖人的話得聽,於是跪倒磕了個頭,轉身而去。


    此次歸去,應永健內心的感覺與上次不同。


    這次豁然開朗,心中的疑問煙消雲散。


    中午時分,應永健到了土村的村口。


    忽然聽到一陣吉他聲,隨後一個女子的歌聲傳了過來。


    纏綿的吉他聲中,竟然帶了些許的搖滾之聲!


    應永健聽了幾句,知道是童話的詩被譜了曲子。


    而唱歌的正是童話本人!


    歌中唱道:


    赤裸星球,沒有憂愁。是誰把我的心,煉成了石頭。我修心養生,一頭鑽進自然,而偏偏和你,相愛成仇。


    赤裸星球,無欲無求。是你把我從淑女,摜成了離愁。奈何仍相互吸引,構成了陰陽;讓相互糾纏,充斥了宇宙。


    赤裸星球,物欲橫流。金錢的偽裝,遮掩了人性的醜陋。學會了弱肉強食,拋棄了愛與哀愁。相看兩厭,不離不休。


    赤裸星球,簡單無憂。請把我的心,再帶迴地球。就讓空氣和水,融化了你我。走遍了宇宙,發現你才是我,一生的守候……


    歌聲開頭比較平順,然後逐漸高昂,隨即進入了高潮,讓人心潮澎湃,不得不產生共鳴!


    直到聽了最後一句“走遍了宇宙,發現你才是我、一生的守候”,應永健心中激蕩,不能自已。


    如此美妙的詩句,如此美妙的曲子,真是相得益彰,和諧共生!


    吉他聲結束,而唱歌的童話卻流下了淚水。


    “童話,是誰把這首詩譜了曲子?”應永健走了過來,問道。


    “健哥,你迴來了!”童話擦了擦眼淚,激動地說道。


    “迴來了,這首歌真好聽,好像作詞作曲是一個人一樣。”


    “就是這個彈琴的人,他叫伍音,是個作曲家。”童話介紹到。


    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站了起來,有點害羞,但還是伸出了手。


    應永健握住了他的手,說道:“非常好聽的曲子,配上歌詞,簡直是絕配!我叫應永健。”


    伍音道:“應大夫,我認識你。你是我們赤球村的領導啊!”


    “什麽領導,暫時負責一下大家的日常事務而已。伍音,你是音樂學院畢業的嗎?”


    “我上過幾天音樂學院,後來退學了,自己學了作曲。”


    “那是為什麽?”


    “學院裏麵都是古董,我覺得我的思維被局限了,所以自己退學了。”


    “那你算民間藝人了?”


    “差不多吧,以前我也在酒吧裏賣唱。後來有點名氣以後,我就給歌手譜曲。”


    “明白了。你譜的這首《赤裸星球》,十分地貼切這首詩的意思,簡直是完美。童話,你是怎麽認識伍音的?”


    “是盛翠翠介紹的。盛翠翠原來是幼兒園老師,也喜歡音樂,所以早就認識了伍音作曲家。”


    “童話老師,你千萬別叫我作曲家,這也太高大上了,我不習慣。我隻是喜歡音樂而已。”伍音有點臉紅。


    “在我們這個星球上,自由地叫吧,不要拘謹,還有人自稱為國王呢!隻是,我覺得,這首歌有一股鬱積之氣,沒有唱出來。童話,你的肺活量不夠。”應永健說道。


    “我隻是初唱,看看效果。如果真的要唱,還得請一個能唱歌的人。”童話道。


    “其實盛翠翠唱歌挺好的。”伍音道。


    “是啊,但是盛翠翠的性格開朗,但歌聲也太喜慶,跟這首詩的意思表達不相符。”應永健解釋道。


    “應大夫說得有道理。我慢慢找吧,我們這裏有兩千多個人,找個能唱歌的應該沒問題。”伍音自告奮勇。


    “如此就麻煩伍老師了。”童話抱拳謝道。


    “客氣。如果沒事,我就迴金村了。”伍音拿了吉他,起身告辭。


    應永健看伍音走了,又看了看童話。


    童話滿臉都是紅暈,顯得十分興奮。


    “伍音,這個名字起的好,懂五音六律,天生就是搞音樂的料。不像我,五音不全。”應永健道。


    “健哥,你懂的東西,他不懂。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才能和熱愛,那個詞怎麽說來著?我想不起來了!”


    “各有所長!”應永健提醒道。


    “是的,就是這個意思。古人講‘尺有所短、寸有所長’,要看用在哪裏。”


    “童話,你讀的書真多。”應永健讚道。


    “應大夫,你在這裏啊?我找你好久了!”一個女子的聲音。


    應永健循聲望去,隻見李莎屁股一扭一扭地朝自己走來。


    “李莎,你找我有事嗎?”應永健問道。


    “應大夫,找你,當然是有事了。”李莎喘著粗氣。


    “什麽事情?不會是病了吧?”


    “應大夫,找你肯定是病了。”


    “我看你氣色不錯,哪裏病了?”


    “應大夫,我耳朵裏麵長了毛!”李莎愁眉苦臉。


    “有這迴事?你年紀輕輕,耳朵裏怎麽會長毛呢?”


    “你給我看看。”李莎把耳朵靠在應永健的眼前。


    應永健扒開李莎的耳朵,果然看見在聽宮穴的旁邊,長了幾根絨毛!


    童話看到應永健和李莎耳鬢廝磨,心中十分地不爽,轉身迴去了。


    “應大夫,童話好像吃醋了,她走了!”李莎看到童話走了,趕緊說道。


    “走就走吧。”


    “應大夫,童話是不是喜歡你?她是不是吃醋了?”李莎問問題,毫不留情。


    “李莎,不要胡說。童話也是我的病人,跟你一樣。”


    李莎喜道:“這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你不要動,我幫你把耳毛拔出來。”


    應永健取出李莎的耳毛,然後捏了捏李莎的耳朵根,說道:“李莎,你的耳朵根都硬了。這就是長耳毛的原因。”


    “怎麽會?我耳朵一直這樣的。”


    “你耳朵根硬了,說明這地方的經脈不同,氣血到了這裏就停止了。營養到了這裏,不往裏麵去,所以長了耳毛。”


    “怪不得我最近聽力下降了呢!怎麽辦,應大夫?”


    “按摩,把不通的地方打通。如果我給你針灸,也有點效果。”


    “我怕疼!我還是先自己按摩吧。”李莎聽說要針耳朵,嚇得趕緊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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