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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亮平心急如焚,匆匆掛了李建明的電話,緊接著就撥通了京海市商務局局長苗開疆的電話。


    “程市長,您有什麽指示?”


    苗開疆正在家裏陪著老婆孩子吃飯呢。


    商務局的工作應酬多,他幾乎天天晚上都在外麵吃吃喝喝,今天好不容易能在家吃頓飯,享受一下家庭的溫馨。


    “你們商務局那個劉嘉欣到底是怎麽迴事?


    她竟然勾結黑惡勢力,去威脅毆打外地客商,這還有沒有王法了?這事兒你們必須給我一個說法!”


    侯亮平在電話裏大聲咆哮著,那聲音大得都快把苗開疆的手機震壞了。


    “劉嘉欣勾結黑惡勢力?”


    苗開疆一聽這話,心裏就覺得不對勁。


    劉嘉欣是他手底下的兵,她是什麽樣的人,他能不清楚嗎?


    別看劉嘉欣平時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好像很愛出風頭,其實她是個很有原則的人,絕對不會去招惹那些不三不四的人。


    可是,侯亮平是副市長啊,是他的頂頭上司,他就算心裏有想法,也不敢直接反駁啊。


    “程市長,您說的那個外地客商到底是哪位啊?”


    苗開疆小心翼翼地問道。


    苗開疆意欲深入詢問事情的細節狀況。


    “是青山集團的董事長李建明。”


    侯亮平告知。


    “李建明……”


    苗開疆一聽到這個名字,腦海中立馬就迴想起昨天李建明看向劉嘉欣時的眼神,那眼神簡直熾熱得如同要把人灼燒起來,直勾勾地仿佛要鑽進劉嘉欣的身體裏。


    苗開疆心裏不禁琢磨著,倘若劉嘉欣當真找人對李建明動了手,十有八九是李建明率先挑起事端,自身存在過錯。


    但侯亮平根本沒有給他說出這些想法的時機,便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命令道:


    “你馬上與公安係統的同誌取得聯係,讓他們即刻奔赴溫氏公館飯店,一定要將那些所謂的黑惡勢力徹底鏟除。


    還李董一個公平公正的說法,以彰顯我京海對投資商的重視與保護。”


    “是!”


    苗開疆心中雖有百般不願,可麵對上司的命令,也隻能無奈應允,接下這棘手差事。


    他一邊匆匆出門,一邊撥通了京海市公安局常務副局長楊光的電話。


    苗開疆與楊光既是高中時代的好友,又在體製內共事多年,彼此間關係甚篤,私交甚好。


    苗開疆將事情的基本概況向楊光一講,楊光也不禁感到頭疼棘手。


    在如今的社會大環境之下,外地客商被小混混欺淩的現象已不多見,何況李建明還是副市長親自邀請來的貴客,哪個小混混敢太歲頭上動土?


    說不定是李建明見色起意,妄圖染指劉嘉欣,進而采用了一些見不得光的手段,才逼得劉嘉欣奮起自衛反抗。


    但侯副市長的命令猶如泰山壓頂,他們身為下屬,除了服從配合,實在是別無他途。


    “我先調遣附近巡邏的警員前往事發地控製局麵。至於具體該如何妥善解決,等你到了之後再從長計議。”


    楊光思索片刻後迴複道。


    溫氏公館這邊,李建明在給侯副市長致電並獲取其信誓旦旦的承諾後,愈發顯得趾高氣揚,底氣滿滿。


    “小子,你這迴是插翅難逃,死定了!”李建明眼神冰冷,猶如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死死盯著李達康,惡狠狠地撂下狠話。


    “對,你死定了!”


    之前被李達康一腳踹翻在地的那幾個嘍囉,此刻好不容易緩過勁來站起身,戰戰兢兢地擠在李建明身後,扯著嗓子為其呐喊助威。


    不過,也僅僅是壯壯聲勢罷了,李達康那淩厲無比的一腳,早已在他們心底種下了深深的恐懼,讓他們不敢再有絲毫逾越之舉,隻能遠遠地站在後麵吆喝。


    等了大概六七分鍾,附近執行巡邏任務的警察率先趕到了現場。


    “警察同誌,這小子蓄意傷人,你們趕緊把他抓起來判刑!”


    李建明一見警察到來,立馬跳出來頤指氣使地指揮起來。


    “您先別著急,具體是什麽情況,我們還需要進一步調查核實。”


    帶隊的中隊長態度倒是頗為溫和謙遜,但就是沒有立刻按照李建明的要求行事。


    其緣由也很簡單,在前來的路上,上級就已經明確交代,他們此次出勤主要是配合商務局處理問題,具體的處置方式要以商務局的意見為準繩。


    沒能順利指揮動巡警,李建明頓時火冒三丈,氣急敗壞地指責起來:


    “你們就是這樣保護老百姓的嗎?


    你們看看我臉上這傷,再看看他們身後的腳印,這證據明擺著,還需要怎麽調查?”


    “隊長,要不先把人拷了?”


    一名輔警見此情形,小聲地向中隊長提議道。


    從現場的狀況來看,可謂是證據確鑿,他們要是就這樣幹站著無所作為,確實有些說不過去。


    “那就先把人拷了。”


    中隊長看了看手表,此時正值下班時間,商務局的領導何時能到還不知道,他略作思考後,對身旁的兩名輔警微微點頭示意。


    兩名輔警迅速地從腰間解下手銬,呈夾擊之勢,大步邁向李達康。


    “哼,這下看你還能如何蹦躂,乖乖就範吧!”


    “你這號人就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非得逼我們動手。”


    “警察同誌,別隻想著拿手銬,最好把腳鐐也給他套上,讓他嚐嚐厲害。”


    李建明見狀,興奮得手舞足蹈,扯著嗓子吼道。


    他那幾個跟班也跟著瞎起哄,七嘴八舌,嘈雜不堪。


    “一幫無知的法盲!”


    李達康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輕蔑的笑意,心中暗自腹誹。


    他深知腳鐐乃是專門針對重刑犯在看守所才會使用的嚴厲措施,巡警怎會隨身攜帶?


    這李建明純粹是在胡言亂語,不懂裝懂。


    “都死到臨頭了,還敢這般囂張,真是不知死活!”


    “這種人就該往重了判,讓他在大牢裏待個十年八年,好好改造改造。”


    “依我看,直接拉出去槍斃算了,省得浪費糧食。”


    李建明和他的那群小弟,你一言我一語,越說越離譜,盡顯其法律常識的匱乏。


    此時,兩名輔警已然來到李達康跟前。


    然而,李達康卻紋絲不動,並未如他們所期望的那般主動伸出雙手。


    “怎麽,你這是打算拒捕嗎?”


    一名輔警眉頭緊皺,滿臉不悅地質問道。


    “拒捕?你可搞清楚了,拒捕是指以暴力或其他非法手段蓄意逃避警方合法逮捕。請問,你們現在是要對我進行合法逮捕嗎?”


    李達康鎮定自若,麵不改色,隻是眼神中透著一股冷峻,不慌不忙地反駁道。


    那名中隊長一聽,心中暗叫不好,立刻意識到眼前這人絕非善茬,是個熟知法律條文的行家。


    在法律層麵,逮捕、拘留以及采取強製措施,這三者有著天壤之別,概念迥異。


    他們此刻的行動充其量隻能算是對李達康采取強製措施,“拒捕”一詞用在此處顯然不合適,極有可能引發法律糾紛。


    “我們隻是按程序對你采取強製措施,請你配合,不要妨礙公務。”


    中隊長趕忙上前,伸手攔住那兩名欲要爭辯的輔警,親自向李達康耐心解釋。


    “采取強製措施?


    就因為他臉上腫了,他們幾個背後有腳印,你們就要對我采取強製措施?


    那我倒要問問,你們憑什麽認定這些傷就是我造成的?有何確鑿證據?”


    李達康挺直腰杆,目光如炬,言辭犀利,步步緊逼。


    “這……”


    中隊長頓時語塞,一時不知如何作答。


    他此前接到上級指令,知曉其中一方是市政府特邀而來的外地客商,務必謹慎處理。


    或許是出於這層考慮,他下意識地偏向了李建明一方,以致在執法過程中喪失了應有的嚴謹態度。


    “你還想耍賴皮不成?在場所有人都親眼目睹你動手打人了,他們都能作證,你休想抵賴!”


    李建明見中隊長有些猶豫,急忙跳出來大聲叫嚷道。


    中隊長無奈,隻得轉身向周圍幾個圍觀的服務員求證。


    服務員們不敢隱瞞,如實陳述了事情經過,確認李建明臉上的傷以及另外幾人背後的腳印,均係李達康所為。


    “現在,你還有何話可說?動手,上手銬!”


    中隊長大手一揮,下達了命令。兩名輔警得令,再次走向李達康。


    這一次,李達康沒有絲毫反抗,隻是靜靜地站在原地,眼神平靜地看著手銬銬在自己的手腕上。


    “你且記住,這手銬怎麽銬上的,待會兒就得怎麽解開。”


    李達康神色安然,語氣平淡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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