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窈心頭一軟,反駁的話直接從嘴裏說出,“王,公主她還小。正是性子歡快的時候。”


    “嗬”拓跋聿看著她全然的偏心與維護,覺得冷冷的冰雪往臉上拍。


    “我像她那麽大的時候,能隻身入樹林裏射死一隻狼。”


    聽到這話,謝良意又往青窈身後躲,她伸出手捏住青窈的袖子小聲說:“阿姐不礙事的。”


    看到她這出,拓跋聿氣上心頭。


    剛剛這女人拿著刀要捅眼睛的時候,可不像一個孱弱女子。


    “好了,王。”青窈眼中帶著不讚同。


    “我與公主有事要與王匯報。”


    “什麽事?”拓跋聿語氣冰冷。


    青窈說:“有一件寶物是公主的,不王是否有需要借來。”


    謝良意疑惑地望著青窈,東西明明是兩人一起找到的,為何青窈這麽說。


    主位上,拓跋聿的情緒已接近發怒的邊緣,他看著下方這個維護他人、根本沒有心的人“本王是漠北的王,有什麽東西要我求她去要嗎?”


    “此物確實關鍵。”


    青窈說完,將懷中的黑色物品拿出來,雙手舉過頭頂。“傳國玉璽。”


    聽到此言,拓跋聿手中的茶杯一晃,水灑落幾滴在他寫好的批文上。


    “你說什麽?”


    此時帳篷內已沒有外人,唯獨有他們三人。


    女子空靈的聲音在內室裏迴響。“此乃傳國玉璽。”


    這塊玉璽並不是晉國的,而是曆朝曆代傳下來的。經戰亂與風雨,如今到了青窈手上。甚至有傳言說唯認玉璽不認國。


    此物固然貴重。可是想到一係列事情後,拓跋聿隻覺得萬分寒心。


    “青窈。”


    拓跋聿說:“你是故意的嗎?故意在本王麵前為謝良意出頭。”玉璽能在任何時間呈上,卻偏偏是在這個時候。


    謝良意對他說的那番話仍然記在他心頭。


    他確實是私心裏想讓青窈完全依附於他,他是這裏的王,讓她做他的寵妃,予她無限榮華富貴有何不可?


    男人厲聲開口說:“本王有很多種拿到玉璽的方式。”


    青窈抬頭看向座上麵色冰冷的帝王,“你什麽意思?”


    他凜冽的聲音還在傳來,一瞬間冰凍住帳篷內的氣氛。“本王的意思是,無論是你還是謝良意,在本王的土地上都容不得半點放肆。”


    青窈似是重新認識這人一樣。


    平心而論,她確實是仗著他對她的寵愛而行事,那兩晚纏綿間,他眼中的情義不似作假。


    況且她對他確實有幾分心動。


    “我原以為王該是對我有兩分情愛。”青窈捧著的玉璽慢慢收迴。


    “原來是我錯了。”短短幾個字,被她說的有一種決然之感。


    “既然是賤命一條,我又有什麽不敢放肆的?”


    她清淩淩的眼睛中毫無波動,直接雙手舉起將東西重重摔在地上。


    “哢嚓”是玉碎的聲音。


    青窈最後冷冷的看了一眼高位上的拓跋聿,然後拉著謝良意轉身離開。


    “你!”


    拓跋聿被青窈這番話激怒,盛怒之下掀翻身前的案桌。


    物品破碎的聲音自身後傳來,伴隨男人怒火十足的聲音“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誰說話?”


    青窈的腳步微頓,她並未轉身。


    “您是草原的王,可我從不是你圈養的一隻鳥。”


    青窈看到,帳篷內一處鐵架上,一隻獵鷹拴住腳停在那裏。它在這棚裏無風無雨,也有人喂肉,卻終不得自由。


    拓跋聿能訓得了這隻鷹,她要看看她能不能馴服這隻狼王。


    青窈起步,帶著謝良意走出這間帳篷。


    出了帳篷後,連謝良意都有些吃驚,她忙去看青窈的臉,“阿姐,你……”


    青窈衝她搖頭,兩人上了迴阿逸多的馬車,先離開漠北中心。


    帳篷內,看著青窈決然離去的背影,拓跋聿心中傳來刺痛。


    他一直覺得青窈是屬於他的,他們明明那麽相配。可她那一眼的冷漠令他瞬間清醒。他似乎從未了解過他。


    大殿內一地的碎片,這位桀驁不馴的王第一次心中有種後悔。


    他是否不該對她說出那樣的話,是否應該先了解她的意願,而不是憑著他的心意。


    離去的女子始終未迴頭,也無人給他解答。


    “來人!”


    侍從立馬進來。剛剛傳出的聲響,外麵的人也心驚膽戰。


    一進帳篷就見座上的王緊鎖眉頭,滿臉的氣憤卻夾雜一絲懊悔。


    “王”


    “去跟著她。”拓跋聿閉上眼睛,揉了揉眉頭。


    “遠遠的護送著。到了阿逸多再返迴來。”夜晚草原狼多,她坐的馬車行駛的不快。一定要她安全才放心。


    “是。”侍從應下後,弓著身子退了出去。


    留下滿室的寂靜給這位年輕的王。


    ——


    “阿姐,”馬車上,謝良意小聲開口,她們此番激怒這位草原王,甚至阿姐還摔了玉璽,這可怎麽是好。


    “安心。”青窈對她說。她貼近她的耳朵小聲說:“首先,玉璽是假的。”


    謝良意瞬間眼睛瞪圓了,“摔得那塊是假的?”


    青窈點頭。


    她與謝良意還在漠北王的掌控下,她怎麽敢交出真的。


    “可是他被激怒了,這如何是好?”


    “不怕。”青窈笑了出來。她這麽一笑透露一股意料之中的意味。


    “他隻以為我是她的妾室、是他的部下。從未把我放在與他平等的位置上。”


    她漫不經心的說:“我得讓他學會低頭。”


    一個巴掌給一個甜棗。狗是這麽訓的,狼也是一樣。


    謝良意還是憂心,“可他真的會以為你摔了那塊玉璽……”


    “無妨。”


    青窈看著公主在暗室裏依然發亮的藍色眼睛。“這樣,他們有的隻是你謝氏公主的身份。更要對你尊敬。”


    “我們也不會受製於人。”


    那日爭吵過後,謝良意還是十分擔心,她隻怕那人一個生氣將青窈好不容易得到的兵器製造掌事給卸了。


    出人意料的是,這種事沒有發生。


    “我看人很準的。”青窈在飯桌上為謝良意解答疑惑。


    在初來漠北的那場宴席上,兩人隻對上一眼,她就知道拓跋聿對她很有興趣。


    此人之前從不近女色,僅有一次特例,她就要讓他牢牢的栽在她身上。


    “好吧。”謝良意扒拉著碗裏的飯。


    “那阿姐,接下來怎麽做?”


    “等。”青窈隻給她一個字。


    急什麽,反正憂心的又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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