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清曼的大腦幾乎當機了,掛下電話,她的手都在發顫。


    她拜托邵景城的秘書以最快的速度將自己送到醫院,出了電梯,母親葉華正坐在手術室門前哭的泣不成聲。


    看到穀清曼,她仿佛看見救星一樣上來就抓住了她的手,“曼曼,醫生說你爸爸恐怕是兇多吉少!剛剛已經下了病危通知單!”


    一時間她整個人都愣住了,張了張口卻發現自己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安慰了母親幾句,然後找到醫生了解情況。


    “穀先生的情況很不樂觀,他現在腦部有重大淤血,淤血部位壓迫到了腦神經,不能輕易手術,除非有絕對的把握...不然...”


    醫生點到為止,剩下的話她了然於心。


    那醫生見慣了生死,可看著眼前失魂落魄的女孩,還是忍不住歎了口氣,拍了拍她的肩以示寬慰。


    穀清曼忽然抬起頭,抓住醫生的手,“誰有絕對的把握給我爸爸做手術?多少錢我都願意出!醫生,拜托你!幫幫我吧!”


    她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希冀,抓住醫生的手就好像是溺水的人抓著一根救命稻草一樣。


    醫生有些於心不忍,他不想給她太大的打擊,但又不得不如實告知。


    “唯一有把握的那個人,手術議程已經排到一個月以後了,你父親怕是等不及了...再說了,就算有時間,你也未必能約到那個人,沒點權勢,恐怕連麵都見不上...”


    說完,那醫生再次拍了拍她的肩,搖著頭走了。


    穀清曼站在原地,猶如一盆涼水兜頭澆下來,將她整個人從頭到腳置入冰窟一樣。


    不用多說,她就知道醫生口中說的那個人是誰了。


    邵景城,國內腦科手術權威,無論是私人醫生還是其他,國內再沒有第二個人能比得上他。


    但她聽過那人有個怪癖,那就是一天最多隻做一台手術。


    對此,媒體之前還采訪過他,而他的迴答是:“一天從閻王爺那裏拉迴來一個人就夠多了,再多閻王爺是要生氣的!”


    他是私人醫生,醫院都是邵家名下的私人產業,旁人根本拿他沒有辦法。


    一時間,她懊悔不已。


    早知道剛才就不那麽傲氣,同他留個聯係方式好了。


    本來以為這輩子都不會跟他扯上關係了,現在倒好,讓她上哪找人去?


    她跟他根本就不是一個圈子的人,如果不是這次訂婚宴,兩個人恐怕這一輩子都不會有任何交集。


    穀清曼急的快要哭了,恨不得扇自己兩個巴掌。


    這時候母親過來了,哭的淚眼婆娑。


    “曼曼,你快想想辦法,你想想辦法!”


    她看著母親,好像一夜間蒼老了十歲。


    昨天的訂婚宴對二老就是一個不小的打擊,如今父親又是命懸一線,讓她一個人怎麽承受得住。


    她慌亂的抹了把淚,拍了拍母親的手。


    “媽,你放心,我現在就去找關係。”


    丟下話,她立刻火急火燎的跑出醫院,攔了一輛車就往剛才的酒店去。


    等她風塵仆仆趕到的時候,邵景城已經退房了,連房間都被收拾好了,一點痕跡都沒留下。


    顧不得多想,她又馬不停蹄的趕往邵景城所在的醫院,今天是工作日,不出意外的話他應該在醫院。


    “你好,我找邵景城醫生,他在嗎?我想見他一麵,找他有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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