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人怕鬼,鬼怕人。其實很多時候,人比鬼更可怕!人世間的冤假錯案真的是太多了,也就產生了更多的冤魂……”李誠軒有點不勝唏噓。


    “冤情到底如何,我們慢慢看完審詞再說,更何況,單憑她的一麵之詞,還不能下定論。”閻羅王倒也是公正。“咱們還是邊喝酒邊了解情況吧…\"


    “好!我再敬你一杯……”李誠軒也不能掃了閻羅王的興致。


    “王氏婦人,你現在傷心難過也沒有用了,你好好把你的冤情細說出來,我會幫你一一記錄在案,還會幫你核實審理。如果你所說的全部屬實,我們會幫你嚴懲兇手,助你早日脫離苦海!”吳判官很有耐心勸說。


    “多謝判官大人!我定會如實相告!決不會誇大其詞,欺瞞大人的!


    他們把我的身體、手腳固定之後,就讓兩個護士用力按住我的頭,用一個不鏽鋼釵,強行撬開我的嘴。


    並且又用一個不鏽鋼支架,撐開我的嘴巴,讓我的嘴巴無法合上,然後把一條長長的塑料管,強行插到我的喉嚨,而且一直通到肺部。


    我一個老婦人,哪裏見過這種情況,把一根硬邦邦的塑料管,強行插到一個活生生的人的喉嚨裏,還一直插到肺部。


    那種感覺,那種痛入心肺的恐懼感,我相信不是任何一個活生生的人,都可以體會得到的恐怖感受。


    那種感覺,和古時代的淩虐處死,一刀一刀活剮,又有什麽區別!更何況我隻是一個,毫無見識的農村老婦人家!


    我又何時見過如些恐怖的事情?而這種生不如死的恐怖的事情,剛好是發生在我自己身上,誰又能體會得到,我心中的恐慌啊……”說著說著,那老婦人又悲傷的哭泣起來,真的是淒慘無比。


    聽著王氏婦人的訴說,在場之人皆麵露不忍之色。李誠軒握緊拳頭說道:“這簡直是草菅人命,哪還有一點醫德,簡直就是披著白衣天使的惡魔。”


    閻羅王臉色陰沉,“繼續聽她說下去,他們如此行徑必然還有後文。”


    王氏婦人抹了一把淚接著講:“插完管子後,他們就開始往我體內注入一些不知名的藥水,我隻感覺全身火燒般疼痛,拚命掙紮卻動彈不得。


    經過他們這般折騰,我心裏麵早已經悲恐萬分,在一股疼痛與恐懼感的衝擊下,我便昏死過去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才慢慢蘇醒過來,卻發現我的嘴巴,早已經塞了一條硬邦邦的膠管,想說話也說不了。


    沒過多久,那個田主任又帶了幾個人過來查看,他們用電筒照了照我的雙眼,然後就說:“這個病人的情況基本穩定了,可以再給她插一條胃管,方便喂食”。


    這些無良的醫生,真的是連畜生都不如!然後又強行通過我的鼻孔,硬生生的往裏麵插入一條長長的塑料管,一直通到到胃部。


    因為他們的技術掌握得不好,反複插了好幾迴,才把那個胃管插好。又活生生的把我折騰了一番。


    這些無良無德的醫生,真的是喪盡天良,從來不考慮病人的感受,更不會顧及病人的死活。


    隻要病人的家屬,和醫院簽了那些霸王的免責條款,那些無良的醫生,就可以毫無顧忌的亂來,從不把病人的死活放在心上。


    一直到了第三天下午,才見到我的大兒子過來探視。看到我兒子淚流滿麵,傷心欲絕的哭訴,才知道這是一個危重病房,每次隻能是一個家屬探視,而且最多隻能是探視半個小時。


    我兒子看到我被折磨的淒慘模樣,非常傷心難過,不停的訴說:“非常後悔把我送到這個醫院,本來是想救我母親一命,想不到卻是害了我的母親,讓母親受盡折磨”。


    其實我也知道孩子們對我的孝心,也知道兒子對我的牽掛,我也有很多話想跟孩子們說,隻可惜我那時候手腳無法動彈,也說不了話。


    那種名副其實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悲慘人生,真的是有口難說,比天生的啞巴更難受一萬倍。”說到此處,王氏婦人又大哭起來。


    吳判官快速記錄著,隨後說道:“此事定要嚴查,如果屬實,定讓那黑心之人下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李誠軒越聽越心寒,咬牙切齒地說:”想不到被人們喻為救死扶傷的聖地,居然如此藏汙納垢,黑暗如深淵!真的是太悲哀了!”


    閻羅王微微點頭,眼神冰冷,“這人間的陰暗角落竟發生如此慘事,絕不可姑息,必須要鏟除這些毒瘤!”


    過了好一會,那王氏老婦人才止住哭聲,繼續哽咽地說道:“醫生自從給我插了喉管和胃管之後,每天除了用唿吸機給我供氧,就是打一些消炎針水,還有就是通過胃管,給我輸送一些稀飯,勉強維持生命特征,讓我好不了,也死不了。


    每次我兒子過來探視,醫生都恐嚇他們,說我的病情如何的嚴重性,如何的不穩定性。


    還說我營養不良,需要多打一些蛋白,還要輸血,讓我的家人多籌備一些錢,做好慢慢調理康複的心理準備。


    我家裏的生活條件本來就不富裕,但是我的兒女仍然不肯放棄對我的治療,堅持每天都過來探視我,不停的說一些安慰我的話語,讓我安心治療,盡快好起來,然後一家人繼續快樂地生活下去。


    這樣不好不壞的情況,一直持續了二十多天,其實我也想快點好起來,能和孩子們說說話,我真的還有很多話想孩子們說,可是在手術與病魔的雙重打擊下,我真的是有心無力。


    每次兒子他們過來探視,看到他們一天比一天消瘦,還增加了很多的白頭發,我真的是心如刀割,但是我又和他們說不了一句話,我的心在滴血,我的眼淚也早已經流幹了,我真的生不如死啊!”說著說著,老婦人又傷心的哭泣起來。


    看著老婦人那傷心難過的樣子,李誠軒也不禁淚流滿麵。畢竟人心都是肉長的,讓一個辛辛苦苦了一輩子的老人家,在年暮之際,還要受如此折磨,真的是太冤屈,太不公平了!


    抽泣了一會,王氏老婦人強裝笑容,繼續說道:“大約又過了一個星期左右,我真的是不想看到,我的家人因為我而背上沉重的績務,更不想看到他們如此傷心難過。


    於是我借著田主任給我試新藥的機會,選擇了離開這個黑暗的世界,即便是有再多的不舍,我也要離開了,我必須要報仇,要讓那些無良的醫生付出代價。


    因為那天晚上,我清楚的聽到田主任他們的對話:“田主任,你開的這個藥物,可是從來沒有用過的新藥啊!你確定要給這個王玉英患者用嗎?我怕她受不了啊!”一個護士低聲問。


    “小麗,你不用怕,很多廠家的新藥,不都是拿這些病人做實驗的嗎?還可以作為臨床報告來使用呢!


    現在我們這裏,就數王玉英的體質最好,病情也最穩定一些了。給她試用這個新藥最好不過了!


    如果病情有好轉,那就是我們的醫術高明,肯定是我們的功勞!萬一有什麽不良反應,也是患者的病情惡化了,跟我們無關。大不了就說我們已經盡力了,實在是沒有迴天乏術了!”那個田主任漫不經心的說,看來也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了。


    不一會,那個護士便給我開始注射新藥物了。剛開始我也沒覺得有什麽異常反應,反而覺得心裏有股衝勁,氣力有所增加,我還以為能快速恢複了呢!


    可是過了十幾分鍾左右,我的心跳突然間變得飛快,突然間又變得很慢很慢,如此反複了好幾迴之後,我就覺得我的心跳,再怎麽用力,也跳不動了。


    我知道我的大限將至,即便是有再多的不舍,有再多的話也沒機會說了。


    於是我把所有的不甘心、憤怒、怨恨,全部都憋在心裏,同時努力把田漢民他們記在心裏,並且不停的產生必須要報仇的念頭。


    最終,我憋著那股積在喉嚨裏無法訴說的怨氣,帶著必須要找田漢民報仇的怨念,逐漸幻化為虛影,離開了肉體。”王氏老婦人,越說越傷感,越說越幽怨。


    “你的魂魄離開了肉體之後,你又做了什麽?田漢民現在這個情況,是不是你造成的?”吳判官繼續問。


    “我的魂魄剛離體時,我也不知道要到哪裏去,我便一直停留在lcu病房裏。看著田主任撕毀那張輸液記錄,還有修改了一些報告,看到他們那些卑鄙無恥的手段,我卻無法阻止。


    直到第二天早上,醫院通知我的家人來處理我的肉體。看到他們一個個人,圍著我的屍體哭得死去活來,我不放心,我便附在我兒子的車裏,跟著他們一起迴去。


    他們把我的屍體放在大廳裏,我也想跟進去,但剛到大門囗,便給家裏的香火堂擋住了,怎麽也進不去。


    我隻能是呆在門口的樹杈上,看著他們忙來忙去,哭哭啼啼,實在是很難受。


    我孤伶伶的一個魂魄,進不了家堂,又怕打擾了家人的生活,於是我便偷偷的藏在醫院的救護車上,隨著救護車又迴到了醫院那裏。


    在救護車那裏,我遇到了一個和我一樣孤身隻影的冤魂,在她的帶領下,我便進入了廢棄倉庫的地下古墓裏,跟著他們一起修煉魂魄。


    “那你們在古墓裏具體做了什麽?”吳判官問道。


    王氏婦人答道:“我們在那裏互相傾訴冤屈,也學著凝聚魂力。畢竟像我們那些剛離開肉體的魂魄,不管是魂力還是魄力,都是相當弱,所以我們必須修煉提升。


    我也不知道怎麽迴事,不知道是因為我的冤屈太大,怨氣太重,還是那個古墓和我更有緣分。


    在我進去古墓修練魂力不久,我便覺得裏麵的陰氣,不停的快速向我的魂體聚攏,讓我的魂力不斷提升。


    後來我又在石室那裏找到了“赤血滴魂珠”,在“赤血滴魂珠”的滋養下,我的魂力魄力也更加強大,已經可以達到真魂實形的階段。


    有一日,我感知到田漢民就在附近,我心中的仇恨再也按捺不住。我悄悄飄出古墓,尋著氣息找到了他。


    他正在值夜班,周圍無人。我現身在他麵前,他驚恐萬分,想唿救卻喊不出聲。我將這些日子所遭受的痛苦以意念傳入他的腦海,他瞪大了眼睛,滿臉都是恐懼。


    可能是因為他平常幹了太多缺德事,做賊心虛,經過我這樣的恐嚇,他的神魂便離體了。


    我目前的能力也隻能是讓他魂不附體,整天躺在病床上,受盡藥物治療而無效,把他平時裏賺到的黑心錢,全部都花光!


    其實我最大的願望,就是讓他們幾個無良醫生,都親自經曆感受一下,活生生被別人做插管手術,有話不能說,有苦不能訴,生不如死的挖心之痛。


    受盡折磨後,才讓他們在恐懼感中死去,那樣才對得起被他們迫害的冤魂。


    其實我不是病死的,我是活生生被田漢民他們嚇死的,是活生生的被他們害死的!不讓他們受到應有的懲罰,我實在是死不瞑目!冤氣難平!


    判官大人,我所說的話都是實情,望大人明察,還民婦一個公道!”王氏老婦人反而越說越平靜,悲傷過後便是複仇心結了。


    “王氏老婦人,你所說的每一句話,我都如實記錄在案,也會如實呈報給閻羅王大人,由閻大人定奪。


    你還有什麽話需要補充的嗎?”吳判官相當忠於職守,秉公辦理。


    “暫時沒有了,到時候如有疏漏之處,我再努力配合,決不隱瞞!”老婦人倒也心直口白,毫不掩飾內心的想法。


    “既然你暫時沒有補充,那今天就到這裏。待我呈報閻羅王大人後,擇日再審!退堂!”吳判官一拍京木堂,宣告結束。


    “小老弟,你對今天這個冤案有什麽想法?你覺得這個王氏老婦人,所說的情況可信嗎?”閻羅王微笑著問李誠軒。


    “額……我對於審理冤假錯案這樣的事情不專業,但據我所知,在我們的陽世間,像這樣的事情確實是存在。


    按照我的觀察,這個王氏老婦人,所說的情況,極有可能確實是她的親身經曆,不像是胡亂捏造的事情。


    況且她自己也是因為一個偶爾的疾病,才和那個田漢民發生交集,平日無冤無仇,不可能會冒著生命危險,無然無故去陷害一個素未謀麵的醫生吧!”李誠軒直接把他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


    “嗯!你的分析很有道理,我也有同感,但是站在我的角度,還得找到當事人,雙方對質,孰是孰非,才能有個最終結論。


    而且整個事情,肯定不是那麽簡單,估計背後還另有隱情,必須要深入調查才行。


    關鍵是怎麽才能找到突破口呢?”閻羅王頗有深意地對著李誠軒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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