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衛平使勁掏兜!


    左邊?沒有!


    右邊?也沒有!


    他又掏兩側褲兜,手指頭都在裏麵戳出了洞!還是沒有!


    完了!


    周衛平尷尬的在身上來迴摸索,簡直欲哭無淚啊!


    那麽厚的一遝,他剛才明明揣進兜裏了,這怎麽會丟得毛都不剩了?


    魏瑤和宋硯看他這樣子,不知道他出了什麽狀況。


    魏瑤驚訝的問:“你錢丟了?”


    周衛平看著魏瑤,不好意思的點了下頭,“迴去我特意裝在兜裏,剛才好像還摸到了呢。這會兒居然不見了!”


    “哎呀,這怎麽辦啊?”


    魏瑤心直口快的說:“你要嫌一千塊一張貴,不想買了就直說,我也不是強賣給你!”


    周衛平一聽,覺得有點冤枉,“我沒嫌貴啊!錢是真丟了!”


    “肯定是丟在路上了,這樣吧!要不然咱們一塊兒迴去找找?現在路上也沒人,說不定就找著了!”


    魏瑤一看,這錢要真是丟了,1000塊也不是小數目,還是一起幫他找找吧?


    於是,魏瑤和宋硯跟周衛平一起,沿著周衛平來時的路,一點點的往迴找。


    宋硯迴頭看看不放心,他看了魏瑤一眼,把東西藏到了一棵樹後。


    魏瑤會意,意念微動間將東西都收進了空間。


    不過,他們找了半天,直到知青宿舍門口還是一無所獲。


    周衛平越找越心涼,一路上打著手電把每個可疑的地方都仔細找了,甚至連凍得幹硬的牛糞都踢了兩腳。


    他絕大多數錢都在這裏麵了。


    這要是丟了,不僅好東西買不到,他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正當周衛平情緒上頭、險些哭出來的時候,鮑國平開門出來了。


    屋裏大部分人都睡著了,隻有他還揣著一包東西等著周衛平。


    “周衛平,你幹嘛去了?”


    “呦!小魏知青和李重山同誌迴來了?”


    “外麵冷,你們快進屋暖和暖和吧?”


    魏瑤一想,現在裏邊住的都是一群放飛自我的男同誌,估計那味道也不太好。


    魏瑤就不打算進去了,她直說道:


    “我們就不進去了,周衛平東西丟了,我倆是幫他找東西的。”


    “既然實在找不到,那我倆就先迴去了?”


    周衛平很不開心,然而他也沒什麽辦法。


    鮑國平一聽,從兜裏掏出來一個牛皮信封。


    “找東西,你們是在找這個嗎?”


    周衛平目光在信封上一凝,瞬間驚喜。


    “對對對!就是這個。”


    鮑國平剛才大致已經看過了,信封裏厚厚的一遝都是錢。


    他忽然為周衛平保住了這麽大一筆錢而感覺有點自豪。


    “你也太馬虎了,掉門檻上了也沒注意。得虧是我及時看見了,要不然你肯定找不迴來了!”


    “好兄弟!真是太謝謝你啦!你這相當於救了我一條命啊!”


    鮑國平笑著嫌棄的推開他,“去去去,咱們兩個大老爺們還抱什麽抱?再說了,你一條命就值這點啊?”


    周衛平被推開了也不惱,反而笑的很開心:“嘿嘿嘿!你不懂,不是錢的問題!有些東西比我的命還重要。”


    鮑國平無奈地點頭,“行行行,你說重要就重要。”


    他一看,魏瑤和宋硯兩人不進屋,也沒打算走,顯然還在等著周衛平。


    於是,他主動進屋把空間留給了他們。


    “行了,你們忙吧!外邊冷,我可不待著了。”


    他又對魏瑤和宋硯說:“等你們有空了,常迴來玩啊!”


    魏瑤和宋硯齊齊點頭後,就跟周衛平又到了村頭。


    周衛平很痛快的把錢遞給魏瑤,“你數數!”


    魏瑤接過來大概攆開看了看,就隨手遞給了宋硯。


    宋硯不解的順手接過,還在想這是讓他幫忙點一下,還是幫拿一下?


    魏瑤就去樹後把東西搬了出來。


    周衛平拿著銀票,激動的都有些無處安放了。


    魏瑤怕他不好保存,好心拿出一本《母豬的產後護理》遞給他。


    周衛平呆了一下,馬上反應過來了。


    他拍著自己的額頭說:“對對對,一時激動忘了這茬了。謝謝魏瑤同誌!”


    魏瑤笑嘻嘻的迴:“不用謝!”


    雙方愉快的完成了交易,周衛平忽然想到他那幫好收藏的好哥們。


    於是,他邀請魏瑤迴京市過年的時候,跟他們一起聚聚。


    魏瑤將來如果有好東西,也可以直接找他們。


    不過,魏瑤卻拒絕了。


    一個是現在還在破四舊,容易惹事。另一個是古董這個行業水太深了,她也不想跟不熟的人交易。


    魏瑤忽然有個主意,提議道:


    “這樣吧?我把東西都委托給你,按成交價給你抽成,怎麽樣?”


    周衛平對這個提議有些驚喜。


    魏瑤能把事情委托給他,這是對他極大的信任。


    這樣一來,他也算近水樓台先得月了。


    因此,周衛平分外欣喜的答應了。


    兩方分別後,魏瑤和宋硯轉身就迴了空間。


    魏瑤打了一個哈欠,輕聲說了句晚安,就準備迴去睡覺了。


    宋硯迴到了熟悉的環境,他看著魏瑤,心裏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酸酸軟軟的感覺。


    “等會兒。”宋硯一開口,自己都怔住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說什麽,隻是下意識不想讓魏瑤離開。


    他迎著魏瑤疑惑的目光,掏出了牛皮紙信封,原地舉著,


    “你忘了拿這個。”


    宋硯以為,魏瑤會迴來拿,順便抱抱他。


    可魏瑤有點累了,隻是意念微動,隔著七八米的距離,就輕鬆收走了信封。


    宋硯隻感覺自己的心在不斷下落,他忍不住頭微微低了一下,可下一秒就感覺腰上突然多了一雙手。


    原來,魏瑤突然發現宋硯的小情緒,直接瞬移到了宋硯的麵前,痞笑著望向他的眼睛。


    宋硯的心定了定,也認真的迴看她。


    魏瑤雙手用力突然將宋硯甩靠在了牆上。


    宋硯隻感覺身體一震,他雖然有些驚訝,卻並不難受。


    身體靠牆的姿勢,反而讓他多了幾分安全感。


    魏瑤看著宋硯的表情從失落到驚訝,嗤的一聲笑了出來,滿意的說:“現在看上去好多了!”


    宋硯怔了一下點頭,感覺確實好多了。


    宋硯突然發覺,他好像生了一種非常嚴重的怪病。


    隻要看到魏瑤離開他,他就格外的失落難受。


    隻要魏瑤靠近他,哪怕僅僅是待在他身邊,他就感覺很好。


    甚至,隻要魏瑤願意靠近他,無論她對他做什麽,他都完全不想抗拒。


    他忍不住猜想,他現在這樣沒出息,是不是魏瑤折磨他,他都會感到愜意和舒適?


    “我來讓你感覺更好!”


    魏瑤狡黠的笑著,雙手撐在宋硯兩邊的牆上,下一秒她就將她香軟的身體緩慢而堅定的壓向了宋硯的。


    宋硯下意識微微後靠屈膝。


    他卸下了所有的防備,肩膀微微下垂,任由魏瑤將他靠的越來越緊,也越來越近。


    宋硯垂下頭,目光落在魏瑤那精致的五官和燦若星辰的眼睛上,唿吸不受控製的重了幾分。


    魏瑤發現宋硯被她撩到,嘴角噙著一抹得意的笑,她保持不動,靜靜地等著宋硯忍不住自己壓上來。


    然而,魏瑤很快就發現了,宋硯是個君子,他很克製。


    魏瑤輕輕唿吸,故意將氣息噴灑在宋硯的喉結上,


    “硯寶寶,我發現……你真的很容易心情差呢~”


    魏瑤的聲音輕柔而溫暖,卻如同一把利劍,刺破了宋硯脆弱的偽裝。


    宋硯被揭穿,突然感到一陣羞愧。


    他試圖重新偽裝自己,他寧肯不被發現,也不想讓魏瑤瞧不起他。


    但他又清楚的知道,魏瑤的對他的靈敏度,就像在他身上裝了探針。


    他就算再努力偽裝,也起不到絲毫作用。


    反正魏瑤已經發現了,他決定幹脆坦白。


    宋硯深吸了一口氣,眼睛偏向一旁,不敢與魏瑤對視。


    聲音低沉而顫抖,仿佛隨時可以熄滅在風中的燭火。


    “我大概是病了,心理不正常。參謀長也知道。如果你害怕我……”


    ‘可以命令我離開’幾個字卡在了宋硯的喉嚨裏,怎麽也說不出來了。


    因為他突然發現,他很害怕失去魏瑤,很害怕被拋棄。


    此刻,他很後悔說出來了。


    如果讓他重新選擇,他寧願剛才一直沉默,也不願麵對可能跟魏瑤分開的結局。


    宋硯心驚膽戰的等了好久,也沒有得到魏瑤的迴應,心情突然沉重無比。


    他的耳朵長久得不到結果,隻能偏頭去看。


    兩人視線相撞的瞬間,宋硯看到的卻隻有平靜。


    魏瑤認真的看著他,她清澈見底的眼睛裏,對他沒有絲毫的迴避和歧視。


    宋硯的喉結滑動了一下,“你聽到了……?”


    突然,魏瑤抱緊了宋硯的腰,十分堅定的將他用力拉向了自己。


    她緊盯著宋硯的眼睛,不容他有絲毫的迴避。


    魏瑤神情愜意而狡黠,充滿挑釁的說:


    “是嗎?我敢打賭,你肯定沒有我病的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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