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道宗耶律洪基說完之後,段譽和虛竹無不嗤之以鼻,尤其是崇尚佛學的虛竹,聽過憤憤不平,大聲怒斥耶律洪基道:


    “大遼皇帝陛下,我大哥蕭峰,本是你大遼王朝鐵骨錚錚的漢子,為你重新奪迴皇帝寶座,可是立下汗馬功勞”。


    “然而,你卻逼他自殺而亡。現在,他的一雙兒女耶律大石和蕭普賢女,你仍然不放過他們,你不是人,你不配做大遼王朝的君王”。


    虛竹說完之後,耶律洪基窮兇極惡地看了他一眼,頓時哈哈哈大笑地說道:


    “哈哈哈,小小的西夏國駙馬,休得在此胡言亂語,你就不怕我二十萬大軍兵臨城下嗎”。


    耶律洪基如此一說,嚇得虛竹啞口無言,一旁的段譽也不敢多言。


    沉默了片刻之後,遼道宗耶律洪基再次哈哈哈大笑地說道:


    “段譽、虛竹,你們可聽好了,朕隻答應蕭峰,有生之年不在南侵大宋,但不代表我不可以西征西夏,不可以南滅大理,爾等休得胡言亂語,否則別怪朕不客氣了”。


    耶律洪基說完之後,虛竹和段譽相視一下,看了耶律洪基身後的大遼鐵騎一眼之後,心領神會的不再言語。


    正在這時,小小的耶律大石擔心段譽和虛竹受到牽連,於是立刻上前,向耶律洪基跪下,磕了幾個響頭之後說道:


    “啟稟皇上,我願意隨您返迴大遼,為陛下和大遼王朝建功立業,請您不要為難我二叔和三叔”。


    耶律大石說完之後,不但沒有讓耶律洪基釋懷,反而讓他更加憤怒,於是大怒地說道:


    “哼,本以為蕭峰是朕的義弟,他的兒女,便是朕的侄兒侄女,沒想到你們卻胳膊往外拐”。


    “看來,即便耶律大石是我太祖皇帝阿保機的七世孫,蕭普賢女也貴為我契丹後族之後,朕也不得不嚴加懲罰了”。


    “來人,給朕綁了,帶走”。


    說完之後,大遼侍衛將年僅十幾歲的耶律大石綁在馬尾後麵,赤身裸體地拖著走,將冰清玉潔的蕭普賢女關在囚車裏。


    段譽和虛竹欲上前解救,但受製於大遼王朝的二十萬鐵騎和耶律洪基的淫威,他們心有餘而力不足,隻得眼睜睜地看著耶律大石和蕭普賢女受罰。


    屋漏偏逢連夜雨,年青的耶律大石和蕭普賢女,還沒有從失去疼愛自己的義父蕭峰的悲痛之中走出來,卻受到了來自耶律洪基不一般的嚴厲懲罰。


    馬蹄北去人南望,緊跟在駿馬身後的耶律大石,不斷迴頭看向段譽和虛竹的方向。然而,他始終沒有等來他的救星。


    一路上,身為太祖皇帝耶律阿保機七世孫的耶律大石光著上身,與駿馬同行,與駿馬同眠,與駿馬同食,即便是地位低下,生命尚且保不住的奴隸,也不曾受過這般淩辱。


    作為耶律大石的義妹蕭普賢女,她的境遇也好不到哪裏去,正在茁壯成長,初顯亭亭玉立之姿的她,臉色發黃,頭發淩亂,讓人不敢直視。


    大軍緩緩北上,耶律大石緊跟在駿馬背後隨軍前行,距離大遼京都上京城越來越近了,快到家了,將士們無不興高采烈,歡唿不止。


    可是,耶律大石的腦海裏卻老是浮現那一句流傳千古的名詩,他自言自語地說道:


    “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是啊,大遼的八月已經臨近寒冬,我耶律大石卻還在光著身子,太冷了,真的太冷了”。


    他不禁冷的瑟瑟發抖,腳下的鞋子也不能再穿了,他索性一腳將一雙破鞋踢開,光著腳丫隨大軍北歸。


    迴到京都上京城之後,耶律洪基似乎一下子老了許多,他開始迴想起蕭峰的所作所為,時而稱讚其為蓋世英雄,時而大罵他是亂臣賊子。


    想著想著,他全然忘了蕭峰為他百萬軍中活捉叛軍頭領時立下的不世之功,忘記了他與蕭峰義結金蘭時的快意恩仇,總是心心念念地想起蕭峰違背君臣之義,當著二十萬大軍的麵挾持自己的不義之舉。


    他越想越氣,越氣越糊塗。於是,他開始辱罵臣朝臣,鞭打下屬,滿朝大臣敢怒而不敢言。


    這天,他酒後進入了夢鄉,沒有到引入眼簾的卻是蕭峰那熟悉的臉龐,卻是他挾持自己之後的洋洋得意的笑臉。


    片刻之後,耶律洪基從睡夢中驚醒,之後,他對蕭峰、段譽、虛竹的恨再次湧上心頭。於是,他立刻吩咐侍衛押來蕭峰的義子耶律大石和義女蕭普賢女。


    小半天之後,冷得瑟瑟發抖的耶律大石,麵黃肌瘦的蕭普賢女來到耶律洪基寢宮,緩緩地下跪說道:


    “罪臣耶律大石、蕭普賢女參加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兇神惡煞的耶律洪基看了二人一眼,本來就七竅生煙的他再次怒上心頭,不等二人說話,他便直接大聲地對侍衛說道:


    “來人,給我打,給我狠狠地打,將耶律大石押下去,打一百軍棍。將蕭普賢女搭配南京為奴”。


    耶律洪基說完之後,大遼朝廷宮廷侍衛立刻將耶律大石和蕭普賢女送走。片刻之後,門外傳來一陣陣喊叫之聲。


    耶律大石被打得皮開肉綻,好在他作為太祖皇帝耶律阿保機的七世孫,雖然家道中落,但上京城之中,自然少不了父輩的近親。


    於是,在三朝元老蕭兀納的幫助下,耶律大石才幸免被殺,留在蕭兀納府中養傷。


    數月之後,恢複如初的耶律大石得到消息,義妹蕭普賢女已經離開上京,發配南京為奴。


    不可一世的大遼皇帝耶律洪基,仍然難消南征大宋王朝被蕭峰、虛竹和段譽擒獲的心頭之恨,欲遷怒於西夏王朝,正舉兵二十萬,欲將西夏國夷為平地。


    蕭兀納說完之後,年僅十二三歲的耶律大石老成持重地來迴走動,自言自語地說道:


    “蕭老大人,我義父蕭峰之所以自殺以謝天下,就是為了阻止皇上的無端殺戮,讓皇上罷兵息戰”。


    “沒想到我義父的死,還是不能讓皇上以解心頭之恨,看來大遼王朝和西夏之間,少不了一場大戰了”。


    耶律大石說完之後,蕭兀納緩緩起身,語重心長地說道:


    “唉,如今,澶淵之盟已經過去百年之久,大遼鐵騎已經習慣了和平休養,哪裏還願意再起無端戰事啊,這隻不過是皇上的一廂情願罷了。弄不好,我大遼鐵騎會大敗而歸的”。


    蕭兀納說完之後,耶律大石繼續自言自語地說道:


    “不不不,不行。如果皇上執意西征西夏,那我義父不是白死了嗎,我不能讓邊境將士和百姓們無端送命,我要去見皇上”。


    耶律大石說完之後,不等蕭兀納開口說話,他便立刻走出房門,向大遼皇宮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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