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劫的內心如洶湧的暗流,在短暫的震驚與懊悔後,迅速轉變思路。他狠狠地咬了咬牙,暗自唾棄自己竟一時沉淪於魅心妖的詭計。雖說男人在常理中應對女子負責,但此般情境下,魅心妖作為血月教陰險狡詐之徒,設下這等下作圈套,怎能期望他以尋常態度相待?


    張劫的臉龐仿佛被寒霜覆蓋,冷硬而決絕。他冷冷地盯著仍在沉睡的魅心妖,眼中的厭惡毫不掩飾。此刻的他,腦海中不斷閃過血月教種種惡行,靈風閣弟子們被囚禁時的痛苦神情,都讓他對魅心妖的恨意愈發濃烈。


    不多時,魅心妖悠悠轉醒。她那狹長的眼眸緩緩睜開,眼中先是閃過一絲迷茫,如同剛從深邃夢境中掙脫。當她的目光觸及張劫那冷若冰霜的麵容,嬌軀微微一顫,像是被突如其來的寒意侵襲。她順著張劫的視線,看到床單上那片觸目驚心的血跡,眼眶瞬間紅透,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宛如即將墜落的晶瑩露珠。


    魅心妖輕輕咬著嘴唇,那嬌豔的嘴唇被咬得泛白,聲音帶著顫抖,如同寒風中瑟瑟發抖的小鳥:“張公子……這……” 她纖細的手微微伸出,似是想要抓住張劫的衣角,尋求一絲安慰,可又在半途停住,顯得那般無助與彷徨。


    張劫冷哼一聲,如同從牙縫中擠出聲音,別過頭去,語氣冰冷得如同三九寒天的冰塊:“你無需在此惺惺作態,這一切不過是你精心策劃的圈套,我豈會再次上當。”


    魅心妖眼中閃過一抹委屈,淚水順著白皙的臉頰滑落,在燭光的映照下閃爍著微光,她輕聲抽泣著說道:“張公子,我……我本是真心傾慕於你,怎會存心設圈套害你。昨夜之事,我……我也是情難自禁,難以克製對你的愛意啊。”


    張劫心中厭惡如洶湧的潮水般翻湧,猛地轉過頭來,怒目圓睜,眼中似要噴出火來,大聲嗬斥道:“真心?你血月教之人,行事向來不擇手段,心狠手辣,何來真心可言?你費盡心思,機關算盡,不就是妄圖從我口中套出那所謂的秘密。別再假惺惺地演戲了,我不會再信你半分,你休要再白費心機!”


    魅心妖用手輕輕擦拭著不斷滑落的淚水,那模樣楚楚可憐,讓人看了心生憐憫,可張劫卻不為所動。她聲音愈發輕柔,帶著一絲哀求,如同在寒風中搖曳的殘燭:“張公子,你若實在不信,我也無話可說。但昨夜之事,對我而言,絕非兒戲,更不是逢場作戲。我……我如今已將清白之身交付與你,還望你能念在這情分上,對我多些憐惜,對我們之間的關係……多些珍視。”


    張劫冷笑一聲,笑聲中充滿了不屑與嘲諷,說道:“負責?你處心積慮設下如此陰險惡毒的陷阱,讓我在毫無防備中深陷其中,如今卻妄圖讓我對你負責?你以為我張劫是那般容易被你糊弄的三歲孩童嗎?你這妖女,實在是癡心妄想!”


    魅心妖微微低頭,一頭烏黑的秀發如瀑布般垂下,遮住了她的麵容,讓人看不清她此刻的表情。她的聲音愈發微弱,帶著一絲絕望:“張公子,我知道是我做錯了,可事已至此,你我已然有了這般親密關係,你就不能看在昨夜共度良宵的情分上,對我稍好一些嗎?哪怕……哪怕隻是一點點的溫柔。”


    張劫心中堅定如鐵,如同巍峨的高山,任那狂風暴雨如何侵襲,也絕不動搖。他冷冷地說道:“絕無可能。你我本就處於對立陣營,勢同水火,昨夜之事,完全是你處心積慮設計陷害所致,我怎會因此就與你妥協。你若還有什麽陰謀詭計,就盡管使出來,我張劫在此嚴陣以待,絕不會有絲毫退縮,定要與你這邪惡之徒抗爭到底!”


    魅心妖緩緩抬起頭,那原本嬌豔的麵容此刻滿是哀傷,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宛如一泓深不見底的幽潭,透著無盡的哀怨。她輕輕咬著下唇,看著張劫,眼神中帶著一絲期許與哀求,聲音如同微風中飄蕩的細語:“張公子,我真的沒有任何陰謀。我隻是……隻是在與你相處的過程中,不知不覺便對你心生愛慕,難以自拔,才會出此下策。我知道我錯得離譜,可我也是因為太害怕失去你,才會如此啊。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吧,好不好?”


    張劫心中暗忖,這魅心妖的演技愈發精湛,若不是自己深知她的邪惡本質,恐怕真會被她這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所迷惑。他冷哼一聲,眼神冰冷如霜,說道:“魅心妖,收起你這套虛假的把戲吧。你我之間,沒有什麽原諒可言。你身為血月教之人,所作所為天理難容,犯下的罪孽罄竹難書。我張劫既然知曉你們的惡行,便絕不會坐視不管,更不會因為你這幾句假惺惺的話就改變心意。”


    魅心妖咬著嘴唇,思索片刻,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似是猶豫,又似是下定決心。她輕聲說道:“張公子,我知道你對血月教成見極深,難以輕易消除。但你看,如今我已與你有了這般親密關係,你就不能看在我的麵子上,對血月教網開一麵嗎?隻要你……隻要你願意與我們合作,我們可以既往不咎,一起共享榮華富貴,你想要什麽,我們都可以給你。”


    張劫心中一凜,怒目而視,大聲說道:“你休想。血月教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給無數人帶來了痛苦和災難,所作所為天理難容。我張劫既已立誌與邪惡為敵,就絕不會與你們這些惡徒同流合汙。你別再妄圖用這種卑鄙的手段來動搖我的決心,我張劫的意誌,豈是你幾句甜言蜜語就能改變的。”


    魅心妖眼中閃過一絲無奈,她輕輕歎了口氣,那聲音如同深秋的落葉,帶著無盡的淒涼。她緩緩說道:“張公子,難道你就如此絕情嗎?我……我為了你,連自己最珍貴的清白都已交付與你,你就真的忍心如此對我,對我們之間的感情不管不顧嗎?”


    張劫心中雖有一絲觸動,但這絲觸動瞬間就被他心中堅定的正義信念所淹沒。他冷冷地說道:“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你若真心向善,就不該加入血月教,更不該用如此下作的手段來對付我。你若想讓我改變主意,與你們這些邪惡之徒同流合汙,絕無可能,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魅心妖看著張劫,眼神中滿是複雜之色,有哀怨,有不甘,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恨意。她沉默良久,那沉默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讓人感到壓抑。緩緩地,她說道:“張公子,既然你如此決絕,那我也不再強求。隻是,我希望你能記住,昨夜之事,我是真心的,即便你不信,我對你的心意也從未改變。”


    張劫心中冷笑,說道:“真心?你的真心,恐怕也隻是為了達到你那不可告人的目的。魅心妖,你別再白費口舌了。有什麽手段,就盡快使出來吧,我張劫在此奉陪到底,絕不會皺一下眉頭。”


    魅心妖輕輕搖了搖頭,她的發絲隨著動作輕輕擺動,如同風中淩亂的柳枝。她說道:“張公子,我不會再對你用什麽手段了。我隻希望,你能再好好考慮一下我們之間的關係。或許,在未來的某一天,你會明白我的心意。”


    張劫心中堅定,如同鋼鐵鑄就的堡壘,說道:“無需考慮。你我之間,隻有仇恨,沒有其他。你若再糾纏不休,休怪我不客氣。我張劫言出必行,你好自為之。”


    魅心妖凝視著張劫那堅定不移的眼神,心中明白,再多的勸說也是徒勞。她暗暗歎了口氣,那口氣仿佛帶著無盡的遺憾與不甘。眼中閃過一絲決然,她緩緩起身,身姿依舊曼妙,卻多了幾分落寞。她整理好衣衫,每一個動作都顯得那麽優雅,卻又透著一絲疲憊。對著門外喊道:“來人。”


    不多時,一名血月教教徒匆匆走進房間,單膝跪地,頭微微低下,恭敬地說道:“教主,有何吩咐?”


    魅心妖看了張劫一眼,那眼神中帶著一絲複雜,有審視,有不屑,還有一絲難以捉摸的意味。她對教徒說道:“去,將靈風閣的弟子都放了,再準備些療傷的丹藥,送他們離開。”


    教徒微微一愣,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似乎有些難以置信教主會下達這樣的命令。但他還是立刻應道:“是,教主。” 說罷,便轉身離去,腳步匆匆,帶起一陣輕微的風聲。


    張劫心中充滿了懷疑,猶如一團迷霧籠罩在心頭,揮之不去。他看著魅心妖,目光如炬,仿佛要穿透她的靈魂,冷冷地說道:“你又在搞什麽鬼?為何突然要放我們走?你以為我會相信你這莫名其妙的舉動?你到底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目的?”


    魅心妖輕輕一笑,那笑容如同夜空中轉瞬即逝的流星,美麗卻又帶著一絲詭異。她說道:“張公子,我已說過,我不會再對你用什麽手段。你我之間既然無法善了,那我便放你和你的弟子離開。這也算是我對你的一點誠意,希望你能感受到我的善意。”


    張劫心中暗忖,這魅心妖定然有什麽不可告人的陰謀,怎會如此輕易就放他們離開。這其中必定隱藏著巨大的陷阱,等著他們去跳。他冷冷地說道:“魅心妖,你別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你血月教行事向來陰險狡詐,不擇手段,此番定然有什麽見不得人的目的。你最好老實交代,否則,我絕不會輕易罷休。”


    魅心妖無奈地搖了搖頭,那動作仿佛在感歎張劫的固執。她說道:“張公子,你為何就是不肯相信我呢?我已下令放你們走,你若不信,等會兒便知。難道你寧願一直被困在這裏,與我僵持下去嗎?”


    張劫心中警惕絲毫未減,他緊緊盯著魅心妖,如同獵豹盯著獵物,眼神中充滿了戒備與敵意,說道:“我告訴你,魅心妖,你若敢耍什麽花樣,我就算拚了這條命,也要與你同歸於盡。我張劫說到做到,你最好不要挑戰我的底線。”


    魅心妖看著張劫,眼神中帶著一絲複雜的神色,似是欣賞,又似是惋惜。她說道:“張公子,你無需如此緊張。我既然已決定放你們走,就不會反悔。你且安心等待便是,很快你就會看到我的誠意。”


    不多時,那名教徒再次走進房間,腳步略顯急促,單膝跪地,說道:“教主,靈風閣弟子已全部放出,丹藥也已備好,隨時可以送他們離開。”


    魅心妖點了點頭,目光轉向張劫,說道:“張公子,你看,我已言出必行。你可以帶著你的弟子離開了。希望你離開之後,不要再與我們血月教為敵,大家相安無事。”


    張劫心中依舊充滿懷疑,這一切發生得太過突然,讓他難以相信。但此時也不好再僵持下去,否則隻會讓局麵更加複雜。他緩緩起身,整理好衣衫,每一個動作都顯得那麽沉穩,卻又暗藏警惕。說道:“魅心妖,我警告你,你若敢在我們離開的途中動手腳,我定不會放過你。就算我張劫粉身碎骨,也要讓你血月教付出慘痛的代價。”


    魅心妖微微一笑,那笑容如同春日的花朵,卻又透著一絲寒意。她說道:“張公子放心,我不會食言。你帶著你的弟子走吧,希望我們日後不會再相見,也不要再有任何瓜葛。”


    張劫冷哼一聲,轉身向門外走去。他的步伐堅定有力,心中卻始終覺得此事太過蹊蹺,魅心妖絕不會如此輕易就放過他們。這其中必定隱藏著更大的陰謀,如同隱藏在黑暗中的毒蛇,隨時準備給他們致命一擊。他一邊走,一邊暗暗留意著周圍的動靜,每一絲風聲,每一點細微的聲響,都逃不過他的耳朵,以防魅心妖突然出手。


    當張劫來到關押靈風閣弟子的地方時,隻見弟子們都已被放出,正滿臉疑惑地看著他。他們的眼神中既有重獲自由的驚喜,又有對這突如其來變故的擔憂。張劫將事情的經過簡單說了一下,弟子們聽後,也都覺得此事太過離奇,心中充滿了警惕。


    張劫看著弟子們,神色嚴肅,說道:“大家小心,這魅心妖定然有什麽陰謀。我們先離開這裏,再從長計議。切不可掉以輕心,以免中了她的奸計。”


    弟子們紛紛點頭,眼神中透著堅定。在張劫的帶領下,跟著那名血月教教徒,向著血月教據點外走去。一路上,張劫和弟子們都保持著高度警惕,隨時準備應對可能出現的危險。他們的手緊緊握著劍柄,眼神銳利地掃視著周圍的一切,神經緊繃得如同即將斷裂的琴弦。然而,直到他們順利走出血月教據點,都沒有發生任何意外。


    張劫心中疑惑更甚,他看著身後的血月教據點,那陰森的建築仿佛隱藏著無數秘密。他暗自思索著魅心妖的真正目的,這一切都讓他感到不安。他知道,此事絕不會就此平息,魅心妖和血月教,必將是他們日後的一大隱患。但此刻,他也隻能先帶著弟子們離開,再做打算。


    張劫帶著靈風閣弟子們在山林中疾行,腳步匆匆,如同在與時間賽跑。他們穿梭在茂密的樹林間,樹枝劃過他們的身體,留下一道道細微的傷痕,但他們渾然不覺。直到確定已經遠離血月教的勢力範圍,張劫才停下腳步,示意大家休息。眾人圍坐在一起,開始討論此事。


    “張公子,這魅心妖為何突然放我們走?她到底有什麽陰謀?”一名弟子疑惑地問道,他的眼神中充滿了迷茫,看著張劫,希望能從他那裏得到答案。


    張劫眉頭緊皺,猶如一座巍峨的山峰壓在心頭,他緩緩說道:“我也不清楚。這魅心妖行事詭異,讓人捉摸不透。她此舉或許是想麻痹我們,讓我們放鬆警惕,然後再趁機下手;也或許是有什麽更大的陰謀在後麵,需要我們自己去揭開。但無論如何,我們都不能掉以輕心。”


    另一名弟子說道:“不管她有什麽陰謀,我們都要小心應對。這次能僥幸逃脫,下次恐怕就沒這麽容易了。我們必須盡快想辦法提升實力,加強防範,不能再讓血月教有機可乘。”


    張劫點了點頭,說道:“不錯。我們迴去後,要加強靈風閣的防禦,組織弟子們刻苦修煉,提升自身實力。血月教既然盯上了我們,就絕不會輕易放過我們。我們必須做好充分的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挑戰。”


    眾人紛紛應是。張劫看著弟子們,眼神中充滿了堅定與決心,他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找到應對血月教的辦法,保護好靈風閣的弟子,絕不讓血月教的陰謀得逞。他深知,這將是一場艱難的戰鬥,但他毫不畏懼,為了正義,為了那些被血月教迫害的無辜百姓,他將勇往直前,絕不退縮。


    而此時,在血月教據點內,魅心妖坐在教主寶座上,眼神冰冷如霜,仿佛能將周圍的一切都凍結。她身旁的一名親信小心翼翼地說道:“教主,為何就這麽輕易放他們走了?我們費了那麽大的力氣才抓住他們,就這樣放走,實在是太可惜了。而且,張劫身上的秘密……”


    魅心妖冷笑一聲,那笑聲如同夜梟的啼叫,透著無盡的寒意。她說道:“哼,放走他們,不過是為了讓他們放鬆警惕。張劫身上的秘密,我們誌在必得。等他們放鬆警惕後,我們再出手,就更容易得手。他們以為逃脫了,卻不知,這不過是我計劃的開始。”


    親信恍然大悟,眼中閃過一絲敬佩,說道:“教主英明,隻是……”


    魅心妖眼中閃過一絲狠厲,猶如一道閃電劃過黑暗的夜空,她冷冷地說道:“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為了得到張劫身上的秘密,這點犧牲算得了什麽。等我們得到秘密,便是靈風閣和張劫的死期。到那時,整個昆侖界都將在我們血月教的掌控之下。”


    親信連忙說道:“是,教主。一切聽憑教主吩咐。教主智謀過人,定能帶領我們血月教走向輝煌,稱霸昆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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