樁功突破,擒拿把式也比以前熟練,在孫向陽看來,就算自己一個人去沙坪壩也不會有任何問題。


    但先前劫道那件事情,卻讓老支書有些後怕。


    心想,幸虧自己有先見之明,一直沒讓孫向陽自己亂跑。


    要不然損失點錢財不算什麽,可要是傷著,問題就大了。


    所以他不止一次叮囑孫向陽,隻要離開雙水灣,就必須找孫慶武跟著。


    而孫慶武堂堂一個民兵連連長,現在倒像是成了孫向陽的貼身保鏢。


    關鍵是他自己也甘之如飴。


    孫向陽來到沙坪壩,都不需要問人,隻要來到打井的位置,就能找到沙宏成。


    這位不說時時刻刻守在這邊,可每天不來逛個幾趟,飯都吃不下。


    相反,隻要在這旁邊,哪怕啃窩窩頭,他都覺得好吃。


    “沙支書。”


    “向陽來了?路上累不累?驢車我不是讓人丟那邊去了?你怎麽沒坐驢車過來?”


    一見麵,沙宏成便滿臉關切的詢問起來。


    他隻要看孫向陽跟孫慶武的鞋子跟褲腿,就知道他們是走著來的,還是坐驢車來的。


    “那驢車現在幫著運土呢,而且這點路不算什麽,走著過來還能鍛煉身體。”


    孫向陽說道。


    聽到這話,沙宏成端詳了兩眼,點點頭。


    “看你臉色是比之前好了不少。”


    “多虧了沙老爺子教我的樁功跟那個藥方。”


    孫向陽借機說道。


    “對你有用就好,反正小爺那些東西,再不找個人傳下去,就隻能帶棺材裏了。”


    沙宏成對於自家小爺沒收孫向陽當徒弟的事情,仍舊念念不忘。


    “這邊井打的怎麽樣了?”


    孫向陽幹脆避過這個話題。


    “已經有二十米了,快打出水來了。”


    提起井,沙宏成一下子眉飛色舞起來。


    “這麽快?”


    孫向陽估摸了一下,這個進度可比當初雙水灣快了不止一倍。


    “這邊打的井口細,本來按照我的意思,是跟雙水灣那口井一樣,不過打井隊那邊意見比較大,想要先打出水來,然後再根據出水量擴大。”


    沙宏成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道。


    這種辦法,說好聽點,叫穩妥。


    否則像雙水灣那邊,動輒三四米的直徑,工程量大了可不止一兩倍。


    如果確定能百分百打出水來,那自然沒的說,為了以後著想,慢點就慢點。


    但萬一呢?


    當然,這麽做還有一個好處,能早點見到水,起到安定人心的作用。


    不管對於沙坪壩,還是對於打井隊來說,越早出水,越好。


    “挺好的。”


    孫向陽點點頭。


    “向陽,真不是信不過伱,打井隊習慣了這種打法,我提了好幾次意見,都不管用。”


    沙宏成搓著手,老臉發紅。


    “沙支書,打井隊怎麽打,那是打井隊的事情,跟你有什麽關係?況且,我也覺得這種辦法挺好的,說明打井隊比較專業。”


    孫向陽壓根就沒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像雙水灣那種打井方式,反而是不正常的。


    不過也足以說明,在雙水灣那邊,老支書對他的信任跟支持到底有多大。


    “孫隊長,你來了。”


    這時,劉春花從井下爬出來,不顧滿身塵土,快步來到孫向陽麵前。


    那尋龍尺,此刻就別在她的腰間。


    “劉隊長,下麵情況怎麽樣?”


    “打到平斷層了,等清理出來以後,就能確定下麵的地質結構,雖然依著之前那兩口井的經驗,這口井不像是有水的樣子,不過我還是更相信你的判斷。”


    劉春花想了想,決定還是實話實說。


    別看她是打井隊的隊長,但這會可不興什麽一言堂,別說打井隊還有副隊長,就算隨便一個人,也能發表自己的意見。


    關鍵是,劉春花拿不出足夠的理論支撐這口井,就算她拿尋龍尺當依據,可她自己本身,卻還不會。


    在這種情況下,她承受的壓力可想而知。


    要不是以往積攢下來的威望,再加上沙宏成堅定的支持,這口井壓根就不會堅持到現在。


    “劉隊長,打井隊要是真有什麽意見,不行就撤走,我們沙坪壩自己出人打,慢點就慢點。”


    沙宏成忍不住說道。


    “沙支書,現在已經統一意見了,就以三十米為界限,不過到時候就算隻剩下我自己,我也會繼續打下去的。”


    劉春花說道。


    歸根結底,還是之前那兩口井沒打出水來,打井隊其餘人已經對這邊不再抱有希望,大家都覺得,這邊除非是打上百米的深井,否則三四十米這種,根本不可能出水。


    與其在這裏浪費時間,還不如先離開,去別的地方打。


    總不能打不出水來,大家就一直困在這裏吧?


    “那就以三十米為界限吧。”


    孫向陽幹脆的說道。


    打井隊的其餘人不信任他很正常,很多事情他們也沒親眼所見。


    都是打了多年井的,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們代表的就是權威,更相信自己的判斷。


    不過,看沙宏成跟劉春花的樣子,分明還是願意相信他的。


    既然兩人選擇相信他,那孫向陽這會就不能再說什麽試試,不敢保證之類的話。


    他自己都沒信心,別人哪來的信心?


    就算三十米打不出水來,等打井隊的人走了,沙坪壩的人再接著往下打就是了。


    總之,依著孫向陽的判斷,這下麵百分百有東西,即便不是水脈,也可能是別的。


    這口井要是還不行,拚著多消耗點經驗,他把尋龍尺繼續升級,就不信找不到水。


    他好不容易維持的人設,不能在這邊丟了。


    尤其是雙水灣那邊還有兩百名屬於沙坪壩的臨時隊員,那些人同樣等著這邊的好消息。


    “孫隊長,不放心,我一定會在這邊打出水的。”


    劉春花也堅定的說道。


    “尋龍尺研究的怎麽樣了?剛剛在下麵有沒有收獲?”


    孫向陽這時看了眼劉春花別在腰裏的尋龍尺問道。


    “可能我太笨了,還沒有成功。”


    提起這個,劉春花就有些不自然。


    “一時沒成功不要緊,隻要你自己堅信就好,而且使用尋龍尺,心一定要靜,用心去感應你手裏的尋龍尺,關於如何靜心,迴頭你可以去請教一下沙支書。”


    孫向陽根據自己使用尋龍尺的經驗指點著。


    “沙支書?”


    “我?”


    劉春花跟沙宏成都愣了下。


    “對,沙支書不是也會樁功嗎?就算學點皮毛,對靜心也有不小的幫助。”


    孫向陽點點頭。


    其實最好的學習對象應該是沙老爺子,但這話,他不好去說。


    不過沙宏成當初也跟著沙老爺子學過一些,雖然沒堅持下來,但一些訣竅肯定懂。


    至於說,能不能把握住,就看劉春花自己的了。


    “站樁啊,那玩意有用?”


    沙宏成拍了拍腦袋,心裏也琢磨起來。


    要是站樁就能學會尋龍尺,那他要不要也跟著試試?


    別的不說,站樁的皮毛,他自信還是沒問題的。


    “沙支書……”


    劉春花立即把頭轉向沙宏成,眼睛都仿佛在發光。


    “小事一樁,迴頭我就教你。”


    連沙老爺子都沒什麽門戶之見,沙宏成就更別說了。


    隻是站站樁而已,據他所知,自家小爺都會好幾套,這玩意在他眼裏,壓根就不值錢。


    “那我要不要拜師?”


    劉春花現在對拜師有點上癮。


    先前就想拜孫向陽,可惜人家不願意收她。


    這會又把目標對準了沙宏成。


    主要還是耿國海沒少給她灌輸,這些行當不是師父,父子,基本不會傳授給外人。


    聽的多了,劉春花本能的以為,隻有拜師,人家才願意教她。


    “不用不用,又不是什麽緊要的玩意,用不著拜師。”


    沙宏成嚇得趕忙擺手。


    他都這年紀了,哪能收徒弟?


    更關鍵的是,他自己也隻是懂點皮毛,迴頭還少不了要請教小爺,怎麽可能收徒?


    那不是誤人子弟嗎?


    不過,他同樣沒有把劉春花介紹給自家小爺的意思。


    對方可不是孫向陽,關鍵是也不是去學武術,隻是想學點站樁的竅門,用來領悟尋龍尺,哪用得著自家小爺出麵?


    真以為小爺的拳頭錘不動他了?


    “好,那就麻煩沙支書多多指點。”


    劉春花異常認真的說道。


    為了能學會尋龍尺,現在就算讓她吃再多的苦,她都願意。


    “耿師傅沒在?”


    這時,孫向陽往打井隊那邊看了兩眼,卻沒有看到耿國海的身影,便忍不住問道。


    按照老支書的話,王立那件事情,就是對方的手筆。


    所以這會對方應該在沙坪壩等著他上門感謝才對。


    “他有點事情迴社裏了。”


    劉春花的表情頓時有些不自然。


    而旁邊的沙宏成則給孫向陽使了個眼神。


    隨後兩人單獨來到旁邊。


    “向陽,你是想問王立的事情吧?這件事情說來也巧,本來我正琢磨著怎麽下手,沒想到耿師傅找上我,跟我說了王立在金家溝幹的那些事情。


    我找人去查了查,那小子還真是個混賬。


    然後我去了趟金家溝,跟金老摳談了談,讓他出麵說服那家人,去舉報王立。


    你放心,這件事情我沒使陰招,純屬他罪有應得,自個有婆姨有孩子,還去禍害人家黃花大閨女,金老扣那邊也氣著呢,非要討個公道不可。


    所以王立那邊,基本沒什麽翻身的可能了,並且也被打井隊開除。


    耿師傅是昨天迴的社裏,具體幹嘛,我也不清楚,反正那人有時候神神秘秘的,你多注意點。”


    沙宏成簡單的講述了一遍過程。


    當初在雙水灣請孫向陽出麵的時候,他就保證過要解決王立這件事情。


    現在也算是完成目標。


    就算王立有個當副社長的姑父,在這件事情上,也不敢明著站出來。


    “這件事情勞您操心了,至於耿師傅那邊,我會注意的。”


    孫向陽點點頭。


    耿國海又是給嘟嘟送禮物,又是送他人情,沒有目的才怪呢。


    如果隻是簡單的小事,或者說正事,孫向陽不介意幫一把。


    但他覺得,耿國海的目的不會簡單,說不定跟那種事情有關,對此,孫向陽就隻能說聲抱歉了。


    不過現在既然對方不在,也沒有找他,他也隻能當不知道。


    隨後,孫向陽說出這次過來的另外一個目的,繼而在沙宏成的陪同下來到沙老爺子家。


    院子裏,沙老爺子手裏石獅子明顯換了一個,這個剛剛開始雕刻。


    見到孫向陽到來,隻是淡淡瞥了一眼,就繼續低頭雕刻。


    但沒過兩秒,沙老爺子便再度抬頭,死死盯著走過來的孫向陽。


    “小爺,向陽來看您了。”


    沙宏成忍不住提醒了句。


    自家小爺年紀大了,眼睛也不好使了?


    還得一個勁的盯著人家瞧。


    “你,你樁功入門了?不,不對,看你剛剛走路的姿勢,腳下生根,身體協調,不像是剛剛入門,倒像是學會十幾年的樣子。”


    沙老爺子直接丟下手裏的石獅子跟刻刀,快步來到孫向陽身邊,圍繞著他轉了兩圈,甚至忍不住伸手在孫向陽的後背脊椎捏了一遍。


    “不可能啊。”


    “小爺,您沒事吧?什麽不可能?”


    沙宏成沒忍住。


    “沒跟你說話。”


    沙老爺子沒好氣的瞪了一眼,繼而重新把目光落在孫向陽的身上,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然後說道:“你站著樁,別藏著掖著。”


    “好。”


    孫向陽說完,就在原地拉開架子。


    自從三合樁提升到【小有所成】後,孫向陽再站樁就不用跟之前似的還得找感覺,調整姿態,那樁架子仿佛成為他身體的一部分,隨意一站,便穩穩當當。


    並且,孫向陽的唿吸,也能自然而然的控製節奏。


    見到這一幕,沙老爺子再度瞪大眼睛,臉上充滿了難以置信。


    上次孫向陽來的時候是什麽樣子,他可是記得很清楚,甚至當時親自檢查過,他可以肯定的是,孫向陽並沒有學過武術,也沒有學過站樁。


    當時哪怕對方在站樁方麵比較有天賦,但能入門就算頂天了,怎麽可能達到現在的程度?


    是他老糊塗,得了健忘症,記錯了時間?


    上次孫向陽來的時候,是幾年前?


    “你這樁功……”


    “小爺,向陽是不是樁功入門了?我就說了,他能成為風水師,天賦怎麽可能差?上次您肯定是看錯了。”


    沙宏成也是懂樁功的。


    雖然一開始沒看出來,但這會,當孫向陽站穩後,他立即就發現了不同。


    然後火急火燎的開口。


    “閉嘴,滾一邊去。”


    沙老爺子被打斷,拳頭都捏了起來,也就及時反應過來,才沒有錘過去。


    “老爺子,我這次過來就是為了請教您,那天早上,我站樁的時候,突然來了感覺,然後感覺整個人先是像飄了起來,然後又一下子落下,接著就變得有些渾渾噩噩起來,像丟了魂,過了好久才醒過來,然後我就發現我的樁功好像有些不一樣了。


    我覺得應該是入門了,但又有些拿捏不準,所以過來請您老幫忙看看。”


    孫向陽九真一假的說道。


    他一開始的描述,的確是入門時候的感受,但後麵就是胡說八道了。


    但聽了他的話,沙老爺子卻皺起眉頭,認真的思考起來。


    過了足足好幾分鍾,對方才斟酌的開口。


    “你這樁功豈止是入門,非要給個劃分的話,應該是小成了,記得我當年也是站了七八年,才有你這份火候。至於你剛剛說的那種感覺,有點像頓悟,放在道家裏麵,就是入道了。


    之所以會這樣,應該跟你是風水師有關,從小這方麵的底子打的好,所以接觸樁功後,才能一朝頓悟。”


    沙老爺子說完後,臉上的可惜更濃了。


    有這份悟性,難怪年紀輕輕就能成為風水師,可惜的是,根骨方麵先天不足,就算有他給的藥方,再經過樁功改善,但因為年齡的問題,不管再怎麽苦練,在武術方麵的成就也有限。


    或許這就是有一得,必有一失吧。


    “原來是這樣。”


    孫向陽點了點頭,像是解開了心裏的疑惑。


    “小爺,您是說向陽的樁功小成了?他幾天就趕上您七八年?”


    沙宏成終究還是沒忍住,一臉吃驚的問道。


    聽到他的話,沙老爺子嘴角扯了扯,理論上來說,這話倒也不算錯,但……


    “你給我滾出去!”


    沙宏成被嚇了一跳,看自家小爺捏著的拳頭,想了想,明智的閉上嘴巴,往後退了兩步。


    但他就是不滾。


    “老爺子,我樁功雖然進步很大,可擒拿把式就差遠了,這次還想請您再指點一番。”


    孫向陽又說起另外一個目的。


    雖然他木匠做了一個木頭人,但那玩意畢竟不會動,每天光是照著比量,進步實在太慢了。


    最好的方法,自然是讓沙老爺子親身指點,雖然這樣一來,少不了又是一頓皮肉之苦,但隻要能早點技能化,一切都值得。


    而隻要技能化,剩下的也就簡單了。


    “好,如果你那邊不忙的話,我建議你最好是留在這邊幾天。”


    沙老爺子直接答應。


    “沒問題。”


    孫向陽想了想,直接答應下來。


    而接下來幾天,孫向陽便住在沙老爺子家中,鋪蓋都是沙宏成給拿來的,什麽都不缺。


    至於雙水灣那邊,孫向陽也讓孫慶武迴去說明了原因。


    不過孫向陽留在這邊除了要跟著沙老爺子學習擒拿把式,還有另外一個原因,就是看看那口井什麽時候能打出水來。


    三十米,隻是一個大概,模糊的數字。


    尤其是按照劉春花以往的經驗,這口井打到目前為止,也不像是有水的樣子。


    實際上,有沒有水,對於那些有經驗的打井隊來說,隻要打到一定深度,基本就能確定了。


    這裏麵涉及到隔水層,蓄水層等知識。


    反正這方麵孫向陽肯定是不懂的,他隻認定一點,已經技能化,並且達到【小有所成】的尋龍尺技能,是不會欺騙他的。


    而目前,沙宏成對他一如既往的信任,不止一次說讓打井隊離開,自己帶人打。


    而社裏那支打井隊,除了劉春花跟耿國海信任他,其餘打井隊的人,依舊不相信那口井能夠打出水來。


    再打下去,也是白白浪費時間。


    這無疑是個很現實的問題。


    並且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不滿的情緒,也會不斷的積蓄。


    哪怕劉春花,遲早也會壓不住的。


    這天,孫向陽在沙老爺子的指點下,練習完擒拿,忍著渾身疼痛,來到那口井旁邊。


    此時,經過這幾天的連續奮戰,井已經打下去差不多三十米。


    這口井粗不過兩米左右,上麵聳立著一個架子,通過滑輪拉拽的方式,不斷的將下麵挖出來的碎石給吊上來,然後運走倒在一旁。


    當孫向陽過來的時候,劉春花正在跟一個中年男子爭執著。


    “隊長,現在這口井也差不多到三十米了,並且打到了石層,我覺得已經沒必要再往下打了,也根本打不出水來。”


    說話的男子,孫向陽這幾天也已經知道對方的身份。


    打井隊的副隊長,馬誌文。


    不過他雖然一直在反對,但至今為止,並沒有故意阻礙打井,甚至平時也以身作則,幹活很賣力。


    “老馬,我感覺隻要打穿這道石層,就能出水了。”


    劉春花說道。


    “隊長,尋龍尺這東西,我以前也沒少見,你要說三五米的地下水,有點用處,我信。可三十米了,尋龍尺能測的準?


    而且這石層到底有多厚,誰能知道?


    萬一幾十米的石層,咱們還要一直打?”


    馬誌文黝黑的臉上滿是無奈。


    他覺得自家隊長在尋龍尺這件事情上,明顯入魔了。


    然後他就看到了孫向陽,臉色頓時一冷。


    就是這個年輕人,號稱在雙水灣用尋龍尺找到了水,然後被沙支書給請來這邊,並且還是用尋龍尺知道了眼下這口井。


    關鍵是,自家隊長跟沙支書偏偏對此深信不疑。


    不過在他的眼裏,對方就是個騙子。


    自然也就不會有什麽好臉色。


    “孫隊長。”


    劉春花這時也看到了孫向陽,相反的是,她明顯鬆了口氣。


    “打到石層了?”


    孫向陽問道。


    “對,不過依著我的判斷,這道石層不會太厚,我準備打穿它。”


    劉春花再度表明自己的態度。


    “這樣吧,我下去看看。”


    孫向陽搖了搖手裏的尋龍尺,決定還是親自下去瞧一瞧。


    “好,我跟你一起。”


    劉春花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隨後,三人一起來到井下。


    第一章,六千字。


    今晚還有一章,肯定湊夠一萬字,不過可能得一兩點鍾,大家明早起來再看。


    (本章完)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年代:從陝北窯洞開始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兩袖的兩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兩袖的兩並收藏年代:從陝北窯洞開始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