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江邊,林彥蹲下身,手指探入水中。


    他扭頭看向柳嬋煙,說道:“有點兒涼,但不會冷。”


    說完,就起身,走向了她坐著的那塊岩石。


    “幫我。”


    等他到了身前,柳嬋煙笑眯眯抬起了高跟鞋。


    林彥捏住腳後跟,將高跟鞋輕輕取下,露出了她被黑絲包裹的玉足。


    黑色絲襪一路蔓延,消失在了裙擺之中,也不知道是大腿襪還是連褲襪。


    “好啦。”


    林彥把她那雙高跟鞋放在了一邊,說道。


    “還有絲襪。”


    柳嬋煙挽起裙邊,直到大腿處才停止,露出了寬邊的黑色蕾絲,正是絲襪的盡頭。


    林彥喉嚨滾動,遲疑著伸出手,捏住花邊。那肉感十足的大腿擠壓著他的手指,柔軟又溫暖。


    他艱難脫下了絲襪,白皙的玉足和圓潤的腳趾,得以出現在他的麵前。


    “謝謝。”


    柳嬋煙拉長了音調,有一種撒嬌的感覺。


    “不客氣。”


    林彥挪開了視線,看向了江麵。


    在皓白月光之下,一雙修長的玉腿逐漸沒入了水中。


    柳嬋煙笑著用腳劃水,蕩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很像是小孩。


    林彥莫名冒出了一個念頭。


    他也脫掉鞋,放進水中,頓時有一股清涼之感順著往上冒,讓他打了一個激靈。


    柳嬋煙看了他一眼,隨手打出了一道浪花,拂在了他的腿上。


    “幼稚。”


    林彥輕哼一聲,也隨手進行了反擊。


    柳嬋煙笑了起來。


    水珠落在了她的大腿上,再順著雪白肌膚滑落,重新迴到了江水之中。


    “如果是在大海那就更好。”


    柳嬋煙看著不斷蕩起漣漪的水麵,語氣有些懷念說道。


    “你去過海邊?”


    林彥隨口聊著天。


    他想起兩個人是在相親,就該多了解一下這位神秘的壞女人。


    “何止是去過。”


    柳嬋煙扭頭,眼睛亮晶晶,說道,“我曾經擁有過大海。”


    “那你是……龍王嗎?”


    林彥愣了愣,開玩笑問道。


    “龍王?”


    柳嬋煙笑得頗為開心,“我不是。”


    “這有什麽好笑的?”


    林彥覺得莫名其妙。


    “我想起了開心的事情。”


    柳嬋煙擺了擺手,預判了林彥的問題,說道,“但不能告訴你。”


    “為什麽?”


    林彥的好奇心被扼殺,有點兒難受,不死心問道。


    “這是秘密哦。”


    柳嬋煙手指放在自己的紅唇上,說道,“想要撬開我的嘴,你還需要更加努力。”


    怎麽撬?


    林彥念頭轉動,沒敢問出來。


    他擔心自己開車開不過柳嬋煙。


    這個壞女人十分擅長拿捏。


    “你的那片海在哪兒?”


    林彥的視線落在了那雙在水麵拍打的玉足之上,相當的光潔。


    “不知道。”


    柳嬋煙紅色的眼眸裏閃過一絲追憶,隨口迴答。


    林彥微微一怔。


    她活在第二紀元或第三紀元,時間太久,就連大海都無法維持原樣。


    不知道也是很正常。


    何況她一直待在幽靈公館。


    這種孤獨感要遠超大部分的遺忘者。


    “以後有機會去的。”


    林彥安慰說道,“隻要它存在這個世界上,就能找到它。”


    “確實是有機會。”


    柳嬋煙側著腦袋,意有所指說道,“你會喜歡它的。”


    “其實我有深海恐懼症。”


    林彥挑了挑眉,故意不解風情,說道,“而且在海邊,說不定還有鯊魚。”


    “敢打擾我們,那它死定了!”


    柳嬋煙伸出手,做出握狀,惡狠狠說道。


    林彥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總覺得他天下無敵的二弟可能有危險。


    “說到鯊魚,我有點兒餓。”


    柳嬋煙吐出舌頭,舔了舔嘴角,說道,“我想吃東西。”


    林彥打了一個寒顫,覺得口幹舌燥。


    這麽誘人,難頂哦。


    他起身,換上鞋,說道:“我去買。”


    在鎖江塔不遠處,有一條小吃街,白天和晚上都會營業。


    “終於來客人了啊!”


    中年男人看到林彥,頓時滿臉笑容。


    “今天客人很少嗎?”


    林彥隨手接過餐盤,問道。


    “何止是少。”


    中年男人吐槽說道,“我在這裏幹了這麽多年,第一次就見了您一位客人。”


    林彥愣了一下,想起了柳嬋煙。


    他之前說過不想讓別人打擾,所以是她的傑作嗎?


    這種手段會被人誤傳為都市傳說啊。


    “我打包。”


    林彥把餐盤還給中年男人,就開始了等待。


    片刻後,就有濃鬱的香味飄蕩,尤其是孜然。


    林彥本來是不餓的,但聞到香味後,也覺得有點兒餓。


    他拿著餐盒,迴到了江邊。


    “燒烤。”


    林彥坐在柳嬋煙的旁邊,說道,“不知道你是否吃得習慣。”


    “我們那個時候也有。”


    柳嬋煙拿起一串羊肉,說道。


    林彥猜測她說的應該是電視裏的那種火堆烤肉。


    以前他認為蠻好吃的,實際上,缺乏太多佐料,味道不一定會特別美味。


    “還行。”


    柳嬋煙皺了皺眉,把羊肉串吃了下去。


    “不喜歡就不用再吃。”


    林彥倒是早有所料。


    古人的口味肯定和現代人不同。


    “不行。”


    柳嬋煙很堅持說道,“得吃完,不能浪費。”


    林彥愣了一下,富婆很棒,但勤儉持家和漂亮性感的富婆那就更棒。


    他拿起韭菜,說道:“就算你不吃,我也吃得完。”


    柳嬋煙看著他,隻是笑了笑,沒有說話。


    兩盒燒烤,很快就被解決。


    林彥看了眼靠在他肩膀上的柳嬋煙,能嗅到紅色秀發上的淡淡香氣,該說點兒什麽呢。


    “還有七分鍾。”


    柳嬋煙忽然說道,“今晚我很開心,期待下一次的相親。”


    林彥呆了呆,也覺得可惜。


    一個小時,終究是太短。


    “讓我休息一會兒。”


    柳嬋煙握住林彥的手,閉上了眼睛。


    安靜的夜色之中,一切都仿佛已經停滯。


    林彥歎了口氣。


    溫暖柔軟的觸感已經消失。


    片刻後,他迴過神,站起身,拿著餐盒,離開了江邊。


    林彥看準方向,將餐盒扔到垃圾桶後,再往迴走。


    幽靈公館。


    柳嬋煙的身影忽然出現。


    她原本紅潤的臉色瞬間慘白,嘴角溢出了鮮血。


    身上的晚禮服逐漸變化,又恢複成了婚紗。


    柳嬋煙跌坐在地,背靠婚床,視線模糊,陷入了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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