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美利國的前期鎮壓行動失敗了,一場慘敗,他們基本丟失了自己的金融中心——新約克市,這對於他們將是一場前所未有的打擊,更麻煩的是,這也許隻是一個開始,當有了成功的帶頭者,那麽以後,他們國內或者全世界,會有多少野心家爭相效仿?


    這不僅僅是他們的一次失敗,更是他們無敵神話的破滅,也是對全世界各國的一次鬆綁。


    為了盡快穩定局麵,張守誠用腳趾頭都能想到,後麵他們肯定會從分布在世界的各個基地調兵迴國,當他們把自己的力量消耗在國內這個混亂的泥潭中後,那麽,繼金融崩潰後,他們橫行世界的軍事霸權,也將崩塌。


    到時候,三駕馬車,已去其二,最後,隻剩下科技霸權這個可口的蛋糕。


    科技,是由科學家來推動的,而科學家,會自發的流向安穩的區域,阿美利國是天生就科技強大嗎?不,那隻是因為他們撿了二戰的漏而已。


    當年相對於打成一片爛菜地的歐洲,北美得天獨厚的地理位置,和與白人一脈相承的文化基因,造就了他們成為置身事外的天堂之地,成為渴望安穩的學者們,理想的托身去處。


    這次的混亂,也會刷新所有人對於戰爭的認識,戰機戰艦的時代,已經漸漸的失去了往日的威懾作用。


    相對於叛亂的嘿人來說,軍方武器裝備先進,士兵訓練有素,如果是在以前的話,就不是他們能不能很快平亂的問題,而是某些人根本沒那個膽子和組織能力掀起這種規模的動亂。


    但超能力者的出現改變了這一切,一個第三等級的超能力者,完全就能左右一場局部戰役的勝負。


    他們高速、高敏、高攻、高防,甚至個別超能力者還能飛,擁有空中機動性。元素類的超能力者,攻擊範圍超越想象,全力之下,半徑數公裏內簡直就是普通士兵的地獄,他們就是人形蘑菇彈。


    更不要說,還有張守誠這種極端個例,地球上的所有武器都已經對其無效,完全就是一人敵國的存在,能左右他的,隻有作為人類的基本道德操守和直係親情的牽絆。


    張守誠不得不在內心承認,超能力的出現,已經完全扭曲了人類文明原本既定的未來,前方,已經充滿迷霧。


    最後看了一眼追擊在逃兵身後肆虐的巨鼠,張守誠轉頭就準備迴去,新約克市,已經沒有再呆下去的必要了,至於un大會?以前就沒指望過un會起什麽作用,以後,這機構最好還是祈禱自己能在超能力時代,繼續存在下去吧。


    相比un來說,張守誠對巨獸能被人操控這種事情興趣更大些,之前滿江省獸群暴動事件中,神婆仙家陳桂花了隻能控製一些小型變異動物,對完全變異的巨獸毫無辦法。


    而這隻出現的巨鼠,明顯是被人完全操控了,這從它隻追擊軍方殘兵,而不對嘿人暴徒出手就能看出來。


    隻能說,超能力真是奇妙,什麽稀奇古怪的能力都能出現。


    ——


    迴到使館後,張守誠看到這次前來參會的人員,以及原駐守un總部的一部分工作人員,正在忙上忙下的來迴收拾,準備迴國的事宜。


    而此刻呂部長正在和一位中年微胖的官員在聊著什麽。


    見到張守誠迴來後,呂部長問道:“那邊情況怎麽樣了?”


    “情況不太樂觀,網上沒有相關的視頻嗎?”張守誠疑惑道。


    “相關的信息,阿美利肯已經會麵封鎖了。”


    “看來他們所謂的言論自由,也是有個限度的嘛。”張守誠調侃了一句美式自由後,正色道:“軍方已經完全敗退了,新約克失陷不可避免,就算後期阿美利肯有能力奪迴,這裏也會被打成一片廢墟,咱們還是撤吧。”


    說話的時候,他把手機拍攝到的畫麵遞給了呂部長,對方挪動了一下位置,讓剛剛和他說話的官員也能看到。


    這位是夏國在un的代表,大家一般叫他聞大使,他的姓氏還是比較少見的。


    兩人越看眉頭就皺的越緊,視頻裏那被摧毀的城市廢墟、漫天的雷電、毀滅社區的火海,以及10多層樓高的恐怖巨鼠,都引起了他們強烈的震撼,也讓他們直觀的感受到了超能力者對普通軍隊的碾壓。


    簡直就是降維打擊。


    看完之後,呂部長將手機遞還給張守誠,對著聞大使道:“老聞啊,走吧,這裏已經不安全了,你們留在這裏,我們都不放心。”


    聞大使似乎不為所動:“呂部長,我還是堅持剛才的想法。”


    “這這.你還是那麽固執。”


    張守誠聞言道:“怎麽?聞大使你要留下?沒必要吧。”


    “很有必要,張副部長。”聞大使看著張守誠,認真道:“阿美利肯又沒倒下,un也還存在,那我的使命就還沒有完成,我需要留在這裏主持工作,我剛剛和呂部長說過我的想法,留下必要的人員就行,其它人伱們都帶迴去。”


    聞大使說的很堅決,讓呂部長和張守誠也不好說什麽,對方說的也在理。


    張守誠想了想後,對呂部長建議道:“這樣,呂部長你安排兩名超能力者留下負責這裏的安全,我去給這裏的新主人打個招唿,省的有不開眼的人犯傻。”


    兩人對此倒有些意外,呂部長問道:“你找到此次事件的幕後之人了?”


    “找到了,是一個能力挺惡心的神棍。”


    “好,那你去吧,有你給上的這層保險,我多少放心些。”


    ——


    張守誠是一路跟著兩位騎士的,怎麽可能不知道他們中途做了什麽,包括大祭祀和屬下說起他的時候,他就在現場。


    隻不過後來他到達軍方戰場的速度,比兩位騎士更快一步而已。


    教堂內,大祭祀的手下都去處理占領新約克之後的事情了,目前在這裏的隻有兩個人。


    大祭祀坐在長椅上,像個信眾一樣,安靜的看著上方的黑豹女神雕塑,旁邊有位嘿人女性在和他匯報著什麽。


    其實,他完全不需要別人的匯報,也能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麽,隻不過,有的時候,他並不想讓手下感覺到一切都在他監控之中,這個國度的人,對於所謂的自由有著奇怪的執著,真是虛偽的可愛,這世界上,哪有什麽狗屁自由。


    哪怕他手下的很多人都猜到了他的能力類型,但隻要他不說破,表麵上工夫做足,那大家就能當作什麽事也沒發生,覺得自己有了自由,並且為了所謂的自由口號去殺人亂城。


    真是一幫沒有腦子的猩猩,這世界上隻有神是自由的,而他,就是要做神的那個人。


    在這個超能力時代裏,他要做新時代的.


    突然,這位屬下的匯報停止了,大祭祀有些意外,轉頭看了一下,就發現他的這位下屬,像是被時間凍結了一樣,張著嘴,一動不動的,仿佛上麵漆黑的黑豹女神雕塑一樣。


    大祭祀驚恐的站了起來,一瞬間就神變成了人,然而,左右掃視之後,他在教堂內沒有任何發現。


    收起驚恐,他想了想道:“我知道你,來自夏國的朋友。”


    “你知道的太多了。”這句話是張守誠順口說出來的,大概是以前類似的段子看的太多的原因。


    他相信對方不但get不到這個梗,還會被嚇一跳,不過張守誠也無所謂,更不可能解釋,轉而問道:“你的名字?”


    “聖-尼爾斯-麥丹利。”大祭祀語速比較慢,似乎是怕對方聽不懂。


    得益於覺醒後的記憶強化,以及學習能力,張守誠還是能聽懂的,隻要對方不搬出他們泥哥特有的腔調和哩語就行。


    好在對方很識趣,吐音標準,語速緩慢。


    “聖?這個詞是你名字原來就有的,還是你後來加上去的?”


    “後來加上去的。”


    “看來你很有想法嘛,另外,我勸你收起你的能力,不要試圖探查我在哪裏,你沒有那個實力。”


    “抱歉,我的錯。”大祭祀乖乖的收起了擴散的能力,全身的能量波動歸於平靜。“你是來殺我的嗎?坦白的說,這似乎並不符合你們的利益。”


    “你說的沒錯,這的確不符合夏國的利益,所以,放心吧,你不會有事。”


    大祭祀聞言在心裏大大的鬆了口氣,小心地問道:“那麽您來的目的是?”


    “就是好奇,來看一下,順便通知你一聲,我對你沒興趣,對你做的事和理想也沒興趣,不過有一點,別去動我方的人,不管他們出了什麽問題,我都算在你頭上,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明白,閣下。”


    “另外,我得提醒你,我記住你的能量波動了,包括你寄宿在手下精神世界中的那些,你們之間那若隱若現的精神鏈接,在我眼裏和太陽一樣明顯,相信我,死在我手上,那就是真的死了,你連複活的機會都沒有。”


    “.”這一刻大祭祀覺得自己在對方麵前,跟裸奔沒什麽區別。


    “還有,不要為難你所掌控地區的科學家們,在我眼裏,他們可比你重要的多。”


    “您的意誌,閣下。”大祭祀更恭敬了,就像他的下屬對他的態度一樣,什麽也不敢反對。


    “很好,你比你那些衝動的同族清醒多了,最後一個問題,你的下屬控製巨獸的原理是什麽?”


    “我想你說的應該是我的瘟疫騎士梅裏-富蘭克林,他的情況比較特別,被敵對幫派打了黑槍後,又被扔進了下水道的最深處,臨死前全身爬滿了正在吃他肉的老鼠。


    巧合的是,在他斷氣前,世界爆發了超能力,他覺醒了,據他所說,他臨死前的唯一想幹的事情就是讓那些該死的老鼠從他身上離開,他說在那一刻,他對這些老鼠的討厭,超過了所有他反感的東西,包括摘棉花。


    在從下水道醒來後,他就覺醒了控製老鼠的超能力,原理大概是從全身被老鼠咬出的,以超能力者的身體素質也無法自愈的傷口中,分泌出一種特殊的信息素,這能讓老鼠們乖乖聽他的命令。


    我不知道這裏麵是巧合,還是有必然的聯係,您知道的,我們沒有加入官方,對這個沒有研究。


    在他昏迷的日子裏,不知道為什麽和一隻沉睡的巨鼠發生了關聯,他之所以實力快速增長,應該和那隻巨鼠有關,至於具體有什麽聯係,他自己並不知道,隻知道能控製那隻大家夥。”


    “很好,感謝你的解惑,你繼續自己的事業吧,記住我說的話,不要犯蠢,那麽,再見吧。”張守誠得到答案就離開了。


    對方迴答的很仔細,用的單詞也盡量是常用的那一類,似乎生怕自己聽不懂,。


    最後一個問題,純粹是張守誠滿足自己的好奇心而問的,他又不需要在對方麵前裝什麽全知全能的神,自然是想知道什麽就問什麽。


    大祭祀的迴答裏,透露出了很有意思的一點,似乎是在被光雨擊中前,恰好有什麽強烈的願望,又恰好能覺醒的話,那麽最後得到的超能力,似乎就會和願望有關。


    難道這天幕破碎後的光雨,還有七龍珠,或是神燈藍精靈的功效?


    可惜這隻是個特例,非常罕見,必須要滿足三個要素:一,超能力爆發那天,要有非常強烈的願望;二,在許願的時候,必須被光雨擊中;三,擊中後要有能覺醒成為超能力者的資質。


    想要匯集這麽多的巧合在同一時間發生,那概率簡直比普通人中夏國的彩票還難。


    隻能說,那位瘟疫騎士,真是運氣好到爆棚的選手,其它第一批覺醒的超能力者,在迷茫中接觸到光雨後就昏迷了,誰還有空許什麽強烈的願望啊?


    如果張守誠在覺醒之前知道這種事情的話,那他肯定不要什麽空間超能力,至於需要什麽,那還用說嗎?


    我全都要.jpg。


    關於大祭祀最後不明白的事情,這個他倒是正好能分析出來一些,明顯就是在瘟疫騎士昏迷之後,他所在的地方形成了一個能量奇點,被一隻幸運的老鼠占據,而這隻幸運的老鼠在變異沉睡的過程中,又被瘟疫騎士的超能力影響,瘟疫騎士自己又在能量奇點的影響下,進步神速,於是造就了今天這個結果。


    這麽一分析,這位瘟疫騎士豈止是運氣爆棚啊,簡直就是集六七種巧合於一身,這要是在玄幻世界,妥妥的氣運之子,天道爸爸上趕著喂飯的那種。


    可惜了,這個世界沒有天道,他剛出道就被大祭祀的超能力克製到死,成為了別人手下的馬仔。


    張守誠什麽時候離開的,大祭祀並不知道,他依然站直了身子,低著頭,直到他的手下開始叫他。


    “大祭祀閣下,大祭祀閣下?您怎麽了?”


    大祭祀看到恢複正常的手下,抬起頭全方位的打量了一下教堂的所有方位,又感知了一下教堂之外,什麽也沒有發現。


    自始至終,他連張守誠的影子都沒有看到,連通過聲音判斷方位都沒用,那聲音,是響徹在整個教堂空間內的,就像是在這裏的每一個角落都安裝了音響。


    “你剛剛有什麽感覺嗎?比如,身體不受控製,隻有腦子能思考?”大祭祀狐疑地對著旁邊的女性嘿人問了一句。


    “大祭祀閣下,沒有什麽感覺,我一直在和你匯報工作啊。”


    大祭祀聞言,背後的冷汗在這大冬天裏止不住的往外冒,他是了解自己的超能力的,他控製別人,占據他們身體的時候,清楚對方是能感受到外界信息的,隻不過掌控不了自己的身體。


    除非他起了殺心,或者想要換個身體,那時他才會直接剿滅掉身體原主人的意識,否則,絕對做不到剛剛下屬所說的那種情況。


    這是什麽?控製時間嗎?可是據網絡上的消息,夏國的這位不是空間能力者嗎?


    由於大祭祀文化程度有限,他實在想不到,空間和時間之間,會有什麽聯係。感謝阿美利國的快樂教育,感謝白人老爺們對嘿人的教育投入著實有限。


    大祭祀看了看自己的手下,思索再三,終究還是沒有滅口,因為這並沒有什麽意義,對方也沒有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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