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鶴唳:???


    越星:“殿下!”


    冷月:“公主?”捅死這廝!


    安澤:!!!


    衣舍暗喜:……


    凜敘:幹得漂亮!


    還不等衣白暗爽兩秒,慕容鶴唳吐血的瞬間,“祁悅”也猛地吐出一口血,匕首隨著手掌脫力跌落在地。


    “公主!”


    冷月驚慌上前,一把將慕容鶴唳推開。


    與此同時,靈魂狀態下的祁悅也感覺心口處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


    衣白立即上前點在她的額間,一道金光隱入後,“祁悅”再次陷入了昏睡狀態,衣白將人打橫抱起放迴床榻上。


    慕容鶴唳踉蹌著被越星扶住,他捂著胸口再次艱難上前。


    “悅兒怎麽迴事?你沒救迴她?”


    衣白沒有說話,再次將手指抵在她額間,接著閉上了眼。


    冷月抬手將人攔下,“越星,你還是先帶你們家殿下下去包紮傷口吧。”


    “殿下,屬下想幫您止血……”


    慕容鶴唳蒼白的臉上劃過惱怒,剛想推開他。


    衣白冷聲警告:“你若不想害死公主,就趕緊滾下去包紮傷口。”


    聞言,慕容鶴唳立即不再掙紮了。


    半晌後,衣白重新睜開眼。


    “公主的神魂離開了軀體,現在存在身體內的僅僅是公主的執念。”


    冷月:“國師,這、這意思是……公主的靈魂不見了?”


    安澤:“可有辦法將神魂找迴?”


    凜敘麵色一冷,轉身一把掐起衣舍,“說!你將公主的神魂藏去了哪裏?”


    衣舍漲紅了臉,但還是笑的猙獰。


    胸腔的空氣逐漸稀薄,窒息感襲來。


    安澤一驚,抓住凜敘的胳膊阻止道:“師父快鬆手,你把他掐死了還怎麽救公主?”


    凜敘冷哼一聲,將人甩迴地上。


    衣白繼續道:“他是不會說的,為今之計,我隻能用溯洄術將時光倒流,迴到過去將公主的神魂召喚迴來。”


    “不過溯洄術乃禁術,如果要實施,需要有祭品……而且,一旦實施就無法中斷,所有人的記憶將被重新洗去,乃至公主也一樣,而且公主的神魂可能會暫時被傳送到其他不知名的世界。”


    冷月著急道:“國師,這麽說來,那些死去的人都能重新活過來?”


    衣白點頭,她眼中亮起希冀,再次問道:“有沒有辦法讓公主記住這一世發生過的事,這樣公主也許就能所有人都救下來了……”


    衣白麵色開始凝重:“那你要將自己最重要的東西祭給溯洄術,但是溯洄陣隻能按照它自己所判定的結果來存留記憶的程度,記憶可能會被更改一部分。”


    “讓孤來,孤做這個獻祭者!”


    慕容鶴唳已經包紮好傷口了,他大步走進裏間。


    衣白冷眼瞥他一眼,“你本來就是祭品之一。”


    “你的神魂如今因為這噬魂術和公主的神魂緊密相連,你是召迴公主神魂的引子。”


    此刻,祁悅才明白,原來自己不能動手傷慕容鶴唳不是因為這方世界對主角的保護,而是因為這噬魂術……


    現世,公主府青竹苑內,祁悅已經昏迷整整三日了。


    在這期間,少司晏除了給無名紮針的時候不在,其餘時間一直寸步不離地守在她身邊。


    江臨和謝韞也直接跟強行祁君麒告了假,一直守在青竹苑內。


    院門口,冷月和夜七嚴防死守,慕容鶴唳隻能蹲在外麵當座望妻石。


    祁悅昏迷的消息也已經被暗夜營傳迴黎國,到了凜敘手中。


    他捏碎信紙,準備加快速度,將黎國皇宮所有宮殿全部翻找一遍,冷宮也不能放過!


    祁君麒得到消息的第二天晌午,就帶著一堆珍奇藥材出宮去了公主府,得知祁悅隻是昏睡不醒,便放下心來迴了宮。


    結果但到第三天,人還是沒醒。


    消息傳到宮裏,祁君麒皺著眉神色微沉了幾分,揮手又讓尋安送了一堆珍稀藥材到公主府。


    尋安見此情景,想了想,還是偷偷讓小桐子傳消息給遠在南方的顧卿煜。


    謝韞每次迴到丞相府都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樣,謝烙院中小廝見狀,偷偷去打聽了消息。


    得知祁悅昏迷不醒,心中暗道不好,著急忙慌地就去想辦法給謝烙傳信了。


    收到消息的顧卿煜和謝烙,前腳寫完折子八百裏加急送往京都城,後腳就收拾行李啟程了。


    兩人都是日夜兼程,一直趕了七八日。


    祁君麒這邊剛收到折子,這兩人就一前一後進了宮。


    “臣拜見陛下。”


    “微臣拜見陛下。”


    看到兩個胡子拉碴的人,祁君麒額角猛抽。


    謝烙更是活像個野人,黑的不成樣子。


    “你們兩個!趕緊給朕滾下去把自己收拾一下再去公主府!”


    尋安看著兩人,也是忍不住掩麵。


    “小侯爺,謝參將,請隨老奴下去沐浴休整一番吧。”


    另一邊,凜敘也已經找到洛夏草,在趕迴來的路上了。


    等顧卿煜和謝烙到了公主府,門房將二人引入,再由婢女帶去青竹苑。


    見這兩人也順利的進了院子,慕容鶴唳差點氣吐血。


    炸毛般大喊:“憑什麽他倆也能進去?孤就不能進?”


    冷月:“顧小侯爺和謝大公子可都是堂堂正正的大懿人,你一個黎國人,自然進不得我們公主後院。”


    慕容鶴唳怒目而視,指著夜七大叫:“別以為孤不知道,她也是黎國人!”


    夜七:……


    冷月不以為然道:“慕容太子怎麽能和夜七一個小女子相提並論呢?”


    慕容鶴唳瞪大雙眼,指指夜七又指指自己,最後指向冷月。


    “你這一定是在針對孤!”


    冷月不說話,麵無表情地轉移了視線,抬頭望天。


    夜七側頭,一邊吹口哨一邊看樹看葉看草看石頭。


    越星蹲在後麵悄咪咪地啃糕點,見慕容鶴唳被氣的一個後仰,他急忙收好糕點,飛身上前扶住。


    苦口婆心道:“殿下,咱們還是再等等吧,冷月姑娘說的也沒錯,您畢竟和長公主還沒成親,就連結親的事還沒定下,輕易進長公主的後院,確實於禮不合。”


    慕容鶴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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