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落的翻身進入寢殿,拿著折扇漫不經心地敲打著手掌,一邊朝榻上的女人靠近。


    待看清女人的姿容,他的心髒瞬間慢了半拍,隨後又開始狂跳起來,但麵上神色不變分毫,。


    “素聞懿陽長公主為大懿第一絕色,今日一見,也不過如此……”


    祁悅冷冷迴視著他:“哦,然後呢?”


    一拳打在棉花上也不過如此,安澤被她堵的尬在了原地。


    自覺沒趣,他正欲離去。


    卻聽她再次冷聲出口,“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嗎?”


    安澤頓住,轉身再次看向她,兩秒後嗤笑道:“懿陽長公主恐怕連在下是誰都不知道……”


    “安澤,年十八,慕容鶴唳手底下的笑麵軍師,折扇是你的武器,另外還有一柄軟劍藏於腰間。”


    “愛好一邊享用美食一邊對人用刑,世人皆以為你有斷袖之癖,其實你對狼奴隻是兄弟之情,你們二人相識於微末,患難與共。”


    安澤眼中閃過震驚,其他信息都可以說是她從慕容鶴唳身上打聽出來的。


    但唯獨軟劍這件事,除了他自己本人,沒有人知道。


    “身世這種東西在下不在意,在下好奇的是,長公主如何知道這些事的?”


    祁悅語氣輕飄飄道:“你靠過來,本宮再告訴你一個秘密。”


    他警惕地盯著她,沒有輕易上前。


    她輕笑,戲謔道:“本宮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軍師大人是怕了不成?這要是讓你師父凜敘知道,還不得將你好生揍上一頓?”


    安澤又是一驚,她竟然連凜敘是他師父這件事都知道。


    這件事他都沒有告訴過慕容鶴唳。


    下一秒,他眼底的警惕變成興奮。


    兩步上前,就走到了祁悅麵前。


    “說吧,你還知道什麽秘密?”


    剛彎下腰,就被她用力拽住衣領。


    祁悅靠在他耳邊輕聲道:“本宮還知道你大腿根處有道月牙形狀的胎記。”


    溫熱的氣息吐在耳邊,令他耳根湧上燥意。


    安澤震驚震驚再震驚,完全沒想到這麽私密的事她都清楚。


    “你還有親人在這世上,真的一點也不想知道自己的身世?”


    他臉上的散漫褪去,逐漸化為凝重。


    “你想要我做什麽?”


    祁悅鬆開衣領,按在他胸膛上將人推開。


    “幫本宮找一個人,大懿朝的國師——衣白。”


    聽到這個名字,安澤斂下眸子,眼神閃了閃。


    “這大懿的國師,在下一介黎國人又怎麽會知道他的下落?”


    祁悅毫不留情地戳破他謊話,“你撒謊的時候不敢看人,還喜歡抿一下唇。”


    他又震驚了,感覺自己在她麵前像個沒穿衣服的跳梁小醜一般。


    這種無措的羞恥感瞬間席卷了全身。


    “好,我會幫你找人,這些話你最好爛在肚子裏,否則我一定要了你的命!”


    等他再次從窗口離開後,祁悅小憩了半天。


    再睜眼,凜敘已經靜坐在桌邊等候了。


    “說吧,我妹妹的下落。”


    她不急不緩起身靠坐好,“先說顧卿煜的情況。”


    凜敘臉色稍顯不虞,但還是耐著性子迴道:“及時包紮止血,他沒有大礙,你的那個女暗衛已經把人接走了。”


    又補充一句:“放心,我檢查過了,慕容鶴唳沒有派人跟蹤他們。”


    祁悅點點頭,主動開口道:“在告訴你妹妹的下落之前,我先告訴你一個秘密。”


    “什麽秘密?”


    “本宮知道你有病,無法和他人有正常的肌膚接觸。”


    凜敘:……


    “你靠近點,本宮告訴你怎麽治好這個病。”


    他眸光微動,麵上閃過懷疑。


    “你有這麽好心?”


    她一臉真誠,“當然不白告訴你,本宮想讓你幫忙辦一件事。”


    聽她大方承認自己有所圖謀,凜敘才放下幾分警惕。


    “你先說,要我做什麽?”


    “本宮要你去把慕容倩的雙手雙腳打斷。”


    凜敘思考了一下,不是把人殺了,那倒是可以。


    大不了弄斷之後馬上讓禦醫接迴去就好。


    “好,可以。”


    祁悅勾唇,朝他招手,“你坐到榻邊來,離得這麽遠,本宮沒辦法把治病的方法形容到位。”


    凜敘心中雖還有些疑慮,但想到她隻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孕婦,而且頭上一根金簪利器都沒有,便起身走到榻邊坐下。


    “把眼睛閉上。”


    他不解:“為何要閉眼?”


    她胡謅道:“測試一下你的病情到底有多嚴重,閉眼時候的反應會更加準確。”


    不是很懂,但他也不怕她有小動作,在絕對實力麵前,一切都是浮雲。


    等他閉上眼,又補充道:“等下無論本宮做什麽,你都不許有過激的行為,本宮還懷著孕,要是受傷了,你也沒法和慕容鶴唳交代。”


    他冷聲催促道:“知道了,快點開始。”


    祁悅跪坐起身,伸手攬住他的脖頸。


    感受到她的觸碰,俊眉微微一皺,但麵上沒有一絲厭惡之色。


    緊接著,刀削般的下顎被她桎梏住,下一秒,薄唇上傳來濕濡感。


    凜敘完全沒想到是這種測試,他驚的去推她的肩膀。


    剛一張嘴要說話,就被她猛地用力一摟,唇瓣被她再次嚴絲合縫地堵上。


    “唔……”


    想象中的厭惡惡心感沒有襲來,反而一股難以言喻的清香甜膩感襲上心頭。


    令他既驚又喜,一時愣住忘記反抗了。


    祁悅主動勾著他的唇舌開始起舞糾纏。


    這是他活了二十七年以來,頭一次和別人有這麽親密的接觸。


    這種新奇的觸感讓他有種失真感。


    但隻是失神了片刻,他便紅著耳根將人推開了。


    “你這女人怎麽能這麽不知檢點!”


    祁悅一本正經道:“本宮這是在幫你治病,醫者麵前無男女,自然治病的方法也是沒有限製的。”


    說完,又揶揄了一句:“你也別這麽扭捏,跟個黃花大閨女似的。”


    凜敘簡直難以置信,這種方法怎麽能治病?


    簡直無稽之談!


    “胡說八道,這種方法怎麽能治病?”


    祁悅反問他:“那你說說看,方才本宮親你的時候你是什麽感覺?是討厭還是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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