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少司晏迴來,被人帶著去了主院,而不是歸塔安臻的小院。


    他提著藥箱的手瞬間一緊,頓時感覺這又是歸塔安臻狐媚子惑主的招數。


    暗裏磨牙,想著要不直接把人治個半身不遂得了。


    進到房間內,看著裏頭就躺著歸塔安臻一人,不見祁悅身影,少司晏心情也好上了一點。


    他放下藥箱,開始為歸塔安臻檢查手臂。


    半晌後。


    少司晏皺著眉重新幫他固定好右臂,又給那被掐的青紫的脖子抹了藥膏,開好藥方留好藥膏……


    歸塔安臻怕祁悅問責安澤,所以才有點故意裝暈,但到後麵卻是真的疼暈過去了。


    快要轉秋的天了,冰塊也被撤了下去,不再使用。


    床榻邊擺了新做好的藤竹躺椅,祁悅躺在上麵悠閑地翻著話本,荷香在一旁打著扇。


    看了一個時辰的話本了,眼睛都有些犯困了。


    祁悅打了個哈欠,荷香放下扇子將話本接過弄好書簽子放迴牆邊的書架上。


    剛想閉上眼眯一下,床榻上歸塔安臻就發出了一絲聲響。


    見他有想起身的動作,祁悅快步上前按住他的胸膛。


    “別動,手臂才重新包紮固定好,本宮扶你,別動右手!”


    “是,公主。”


    歸塔安臻輕咳一聲,感覺更難受的是喉嚨,就連聲音都嘶啞了許多。


    祁悅擰著眉,眼中有些心疼:“這幾天少說點話,阿晏說你這脖子被掐的太狠了,影響到了喉嚨。”


    歸塔安臻靠坐在床榻上,伸手抓住她的衣袖。


    “公主,我沒事,您不要……”


    “不是讓你少說話嗎!”


    祁悅打斷他,抽走衣袖,接過荷香遞來的白粥。


    “知道你的意思,不就是想讓本宮不要怪安澤那渾小子嗎?”


    她舀起一勺白粥在碗邊刮了刮,輕輕吹至溫熱送到他唇邊。


    “行了,你乖乖吃飯喝藥養好傷,本宮不怪他。”


    歸塔安臻啟唇喝下那白粥,但麵上的表情卻沒有因為她的鬆口而放鬆下來。


    他有些不知該怎麽做該如何開口和她說,安澤對她的心思……


    一碗粥很快就吃完了,祁悅將空碗遞給荷香,拿著帕子輕拭了一下他的唇角。


    歸塔安臻握住她的手,一雙琥珀色的眸子中滿含複雜之色。


    祁悅笑著把帕子塞到他手裏,然後捏了捏他的臉頰。


    “有什麽想不通的事等你喉嚨好了再說,都是些小事,不要太過憂心,一切有本宮。”


    安撫好歸塔安臻,讓荷香在門外守好,祁悅又帶著冷月去了凜敘院子裏。


    因為安澤晌午那一番鬧騰,迴來後,凜敘就把人關進了房間裏,然後管自己出門辦事去了。


    房間裏的窗戶被關嚴嚴實實的,十分昏暗,安澤翹著二郎腿躺在床榻上,手裏拿著一條小褲把玩著。


    聽到開門聲,還以為是凜敘去而複返,他警惕的將小褲塞入懷中,側身盯著門口的方向。


    雖是背光,但他視力極好,不到兩秒就認出了來人。


    安澤迅速起身朝祁悅而去,剛想將人摟進懷中,就被身後的冷月一腳踹飛。


    “砰”一聲重重摔在地上,他悶哼一聲,疼的一時間蜷縮在地上。


    祁悅輕責道:“胡鬧!把人踹死了安臻跟本宮鬧怎麽辦!”


    冷月:“屬下錯了,請公主責罰。”


    祁悅:“那就罰你在門口吹會兒冷風吧。”


    地上的安澤:???


    這夏末的天,你管這叫吹冷風?


    “是,公主。”


    冷月退了出去,房門被重新關上。


    祁悅走過去,剛經過安澤身旁就被他拽住了裙擺。


    他沒有抬頭,依舊蜷縮著,嗚咽著。


    “師娘……我疼……”


    她停下,勾了勾唇角,抽迴裙擺,拉過最近的一張小凳坐下。


    “哪裏疼?”祁悅抬腳點了點他捂著小腹的手,“這裏?”


    “這裏?”又踢了踢他的大腿,最後落在他肩膀處微微用力一壓,“還是這裏?”


    安澤順著她的力道翻身平躺在地上,麵上沒有一絲痛意,反而隱著笑。


    “我心疼……師娘不信的話可以摸摸看,我的心好疼……”


    說著,他主動去抓她的腳腕,將那腳按在自己的心口處。


    祁悅認真且嚴肅地提醒道:“本宮方才來的路上不小心踩了一坨鳥屎,嘶……一不小心就給忘了,好像是左腳……不對,是右腳!”


    安澤看著踩在自己身上的右腳,他臉色有一絲抽搐。


    “我感覺這心好像不怎麽疼了……”


    說完,他把那右腳放下,爬起來就去翻自己的衣櫃準備換一身衣裳。


    祁悅撐著下巴看著,突然瞥見地上一抹白色。


    伸手撚起一瞧,竟是自己的小褲。


    心中忍不住吐槽一句:真是個小變態!


    安澤剛換一半的衣裳用餘光偷瞄,恰好瞧見這一幕,趕忙把衣服丟下去搶那小褲。


    祁悅:“好啊,本宮先前莫名丟了一條小褲,原來是你小子偷的!”


    “喜歡這款式你說啊,讓荷香她們給你也做幾條,本宮的尺寸你貌似也穿不了。”


    安澤捏著小褲,耳尖有些發紅:“我隻想要師娘穿過的,我喜歡師娘的味道……”


    本想把小褲塞迴懷中的,他突然想起什麽,又把視線落迴到祁悅身上。


    “但是時間有點久了,師娘的味道都散光了……”


    他把小褲丟到桌上,朝她靠近。


    “師娘再給我一條好不好?”


    祁悅環胸而立,對上他的視線:“好啊,不過……你得去和你哥道歉,並且從今往後要尊他敬他護他,要聽他的話。”


    安澤眉心一緊,顯然非常不滿意她在他麵前如此關心別的男人,即便這人是他親哥。


    他直接屈身將她攔腰扛了起來,一把脫掉她的繡鞋。


    祁悅卻沒有因此被他嚇到,像是預料到了一般。


    被他輕柔地放到床榻上後,她抬腳就是一踹,將人踹了一個踉蹌。


    “這麽放肆?還敢脫本宮的鞋子?跪下。”


    看著她麵上一片戲謔之色,安澤唿吸有些變重。


    他喉結滾動兩下,扶著床沿半跪了下來。


    “師娘,我隻想聽你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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