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自古以來,黎國就沒有牝雞司晨的先例。


    慕容倩:“父皇,此事定是有人蓄意謀害兒臣,還請父皇嚴查此事,還兒臣一個清白!”


    “此事,寡人信不是你做的……”


    黎皇看著下首跪拜在地的少女,移步到她麵前,語氣逐漸森冷:“但……寡人查出給你五哥所騎馬匹下藥的人竟是你的人,你又做何解釋!”


    一疊奏折被他狠狠摔到慕容倩額角,又跌落在地。


    隻一下,她痛唿一聲,額角被砸出一個小包。


    慕容倩慌忙撿起奏折細看,看到下藥之人的名字,她臉上瞬間血色盡褪。


    竟然是她從小一起長大的貼身婢女落巧!


    “不可能!落巧不可能背叛兒臣,父皇您一定是弄錯了……”


    黎皇聞言,指著她大怒:“那便是你指使她下的毒!你究竟意欲何為!你捫心自問,你五哥可曾有過對不起你的事?”


    “你要這般害他!讓他活生生摔斷脊骨,成了個半癱的廢人!”


    慕容倩激動道:“我沒有!就五哥那樣的草包,我害他做甚?要也是弄慕容琦那個小東西……”


    緊接著“啪”地一聲,黎皇一巴掌狠狠扇在她臉上,將人直接扇翻在地。


    “孽女!你果然有不臣之心!”


    慕容倩慌了,她竟然一時嘴快,把心裏話說了出來!


    顧不得臉上的疼痛,她連滾帶爬去抓黎皇的腿。


    “父、父皇……兒臣錯了,兒臣隻是一時口快,真的沒有不臣之心,兒臣是冤枉的……”


    黎皇厭惡地將她一腳踹開:“來人!將六公主押入天牢!”


    話落,殿內立即進來兩個帶刀侍衛。


    慕容倩雙眼睜大,眼中滿是難以置信:“父皇,您不能這麽對兒臣!兒臣為了黎國潛伏於大懿四年多時間,為了您的大計吃盡苦頭!”


    “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您怎麽能為了一個毫無根據的猜測而定兒臣的罪!兒臣不服!”


    聽到這些,黎皇猶豫了,他擺擺手製止了侍衛的動作。


    恰逢此時,宮人傳來喜訊。


    “恭喜皇上賀喜皇上,柳秀儀有喜了!”


    黎皇一下子就喜上眉梢,揮揮手:“把人押入天牢。”


    任憑慕容倩聲嘶力竭地叫喊都沒用,其中一個侍衛嫌吵,還直接扯了汗巾將她的嘴給堵上了。


    黎皇則是美滋滋地趕去了柳秀儀宮中。


    自從五年前九皇子慕容琦出生後,這後宮就再無任何嬪妃懷上身孕了。


    任憑他如何努力,就是沒一個喜訊。


    一度讓他懷疑是不是自己那方麵出了問題,所以這五年來,對於這幾個皇子都比較溺愛,特別是大皇子慕容宿。


    這如今,剛把宸妃打入冷宮,就有妃嬪傳出喜訊,可想而知,這五年來,一切妃嬪不孕的貓膩皆出自宸妃之手!


    思及此,黎皇對宸妃的怨恨就更深了。


    看完柳秀儀,又給人晉了位份,直接大手一揮,封了妃位。


    而後,黎皇在柳妃柔聲細語下,命人給宸妃送去了白綾和鴆酒。


    最後,柳妃因為自身不便,特意給他送上了一個美人兒,也就是改頭換麵後的百媚。


    黎皇龍顏大悅,直誇她懂事,隨後就摟著百媚迴去了。


    慕容鶴唳看著從宮內傳來的消息,冷笑一聲,嫌惡道:“這老東西還真是死性不改。”


    隨後,又安排人下去,讓五皇子、七皇子和知道了自己受傷的真相。


    越星現在除了保護慕容鶴唳的安全,就是盯著阿浣。


    他總覺得她變了,變得很陌生。


    經常在殿下麵前晃悠,還時不時想引起殿下的注意。


    像是故意……勾引?


    對!她就是想勾引殿下!


    想明白其中關鍵的越星,對阿浣的美好濾鏡徹底破碎了。


    為此,他還將人攔住警告了好幾次,但阿浣隻低著頭沒有一絲動作和表示。


    完事後依舊是我行我素……


    那一日,解決完衣舍的事後,衣白就徹底陷入了沉睡。


    無名當時被強行壓製昏睡過去了,所以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當他醒來已經在外麵的客棧廂房內了。


    衣白留了字條,隻說事情辦完,可以迴去了。


    就再無其他任何交代了……


    大懿朝皇宮。


    祁君麒看著手中的折子,眉頭微蹙。


    鴻臚寺卿恭敬道:“陛下,西真國太女不日欲來大懿拜訪,西真的意思是,想為他們的太女殿下求娶一位皇夫,想結兩國秦晉之好。”


    祁君麒:“王公大臣,誰家能願意讓自家嫡親的兒子嫁去西真那鳥不拉屎的地兒?”


    鴻臚寺卿:!!!


    他急忙阻止道:“陛下……這、這話有點糙了……”


    祁君麒挑眉看他:“不行就讓你家的去!”


    鴻臚寺卿忙拭了把虛汗:“迴陛下,微臣還沒有兒子呢……”


    祁君麒嫌棄道:“廢物,連個兒子都生不出來!不行你把自個兒搗拾搗拾嫁去西真吧!”


    他秒跪趴下,求饒道:“陛下饒命,微臣貌醜無顏,去西真不得被活剮了……”


    祁君麒:“行了,傳旨下去,讓各家未婚兒郎好生準備著。”


    等鴻臚寺卿退下後,又喚出月影衛。


    “去查一查,這西真國葫蘆裏到底賣著什麽藥!”


    暗月:“是,陛下。”


    此時公主府內,祁悅正拉著江臨讓他講話本。


    她的腦袋枕在他腿上,一邊還用手時不時逗弄一下那張騰著粉暈的冷臉。


    江臨手裏握著那本話本,看著上麵露骨的對話,臉色越發難看。


    他幾欲開口,卻始終吐不出一個字。


    最後隻能無奈閉眼求饒道:“公主,放過下官吧,這些話,下官實在讀不出來……”


    祁悅起身,拿過他手中的話本仔細瞧了瞧。


    笑道:“這有何難?”


    接著,將話本丟到榻下,伸手按在那肩膀處一用力,就將人按在榻上。


    江臨猝不及防後背摔在薄被上,喉結一聲微弱的悶哼。


    她將身子的全部重心壓在他身上,嬉笑道:“念不出來,那就直接實踐一番吧。”


    看著那即將落下的朱唇,江臨緊張地偏過頭去躲開。


    下一秒,那唇瓣竟直接落在了他的喉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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