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的聲音,背後之人驀然間就收迴了匕刃。


    祁悅雖有些不解,但眼下還是先將外頭的人打發了再說。


    “躲好,等本小姐把外麵的人打發掉。”


    她掀開一點車簾走了出去,冷眼看著馬車前的人。


    荷露:“小姐,他們說她家家奴偷鑽了您的馬車。”


    祁悅看著周圍漸漸被吸引過來的人群,環胸而立。


    “本宮的馬車上有沒有你們家的奴仆不重要,重要的是,本宮被你們擾了興致,非常不開心。”


    此話一出,花老鴇腿差點軟下去,但看著低調的馬車,她又心存了一絲僥幸。


    “小姐,若奴仆不在你這馬車上,我們一定會賠償你們的損失……”


    “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祁悅拍拍手,朝圍觀人群中一指,指了個身材高大壯實的男人,看模樣像是個屠夫。


    “你去皇城司報案,就說有地痞欲劫持懿陽長公主的馬車,讓皇城司使帶兵來抓人,迴來後本宮賞你十兩銀子。”


    荷露立即從懷中拿出一錠十兩銀子。


    那屠夫高興極了,這看個熱鬧還白接了個餡兒餅?


    “好嘞,草民這就去!”


    眾人聞言皆倒吸一口涼氣,花老鴇和打手們直接被嚇跪了。


    所有人都毫不質疑祁悅的身份,因為在這京都城,天子腳下,根本沒人會不要命地這般大張旗鼓冒充懿陽長公主。


    “求長公主饒命求長公主饒命……”


    “草民方才就是頭暈眼花看錯了,並沒有什麽人鑽您馬車中……”


    花老鴇磕頭求饒半天,見她不為所動,就帶著人跑了。


    祁悅也沒在意,讓荷露在原地等皇城司使來,讓他直接去滿香樓抓人。


    再次迴到車廂內,裏頭的人已經跪在她麵前了。


    祁悅走過去坐下,伸手抬起了他下巴。


    “安、安澤?”


    他紅著一隻眼睛,裏頭盛滿了水霧,臉上也有些紅紅的,就那麽可憐巴巴地望著她。


    “哎喲,哭啥呀,你看你,咋又把自己弄成這麽個髒兮兮的樣子了?”


    祁悅拿出帕子擦著他的臉和眼淚,結果那眼淚流的更厲害了,像個受盡委屈的小可憐。


    “你怎麽會來京都?良慕和良岑呢?你臉怎麽這麽燙?”


    安澤強忍著身上的躁動和熱意,唿吸微喘:“良慕和良岑還被那個花老鴇關著,主、主子,你快救他們,那個花老鴇今天要讓良慕接客……”


    “放心,我已經讓人去抓那個老鴇了,良慕和良岑不會有事的。”


    祁悅伸手去摸他的額頭,皺著眉再次問道:“你這是發燒了?”


    安澤搖搖頭,抓著她的手放在臉上蹭著:“他們給我下了迷情香……想、想給我開苞……”


    祁悅:!!!


    這死小子不早說!


    “你忍著點!”


    又衝車門外的車夫大喊:“給本宮再快些!”


    車夫:“是,公主。”


    安澤抱著她的手死活不鬆開,抬起那隻可憐巴巴的狗狗眼望著她,眼神中全是祈求。


    祁悅用力抽出自己的手,聲音有些嚴厲:“絕對不行!本宮名義上來講是你的師娘。”


    安澤拉住她的衣袖,倔強道:“那我不當他徒弟了,我要休師。”


    祁悅扶額:“凜敘他會打死你的。”


    “那就讓他打死好了,若沒有主子,我早就是個死人了……”


    “你!你這孩子怎麽這麽油鹽不進呢?”祁悅伸手就要去揪他的耳朵,誰知剛碰到耳垂,就燙了她一跳。


    安澤本就忍耐到了極致,被她再次一碰,這迴徹底忍不住將人撲倒了。


    張嘴剛說出一個字,就被他吻住了。


    祁悅用手推他,剛推開一點又被抓著手按在了頭頂。


    不過好在這人不懂情事,隻會難受的抱著她啃嘴巴。


    祁悅幹脆也懶得掙紮了,跟個小孩兒計較啥呢。


    半盞茶多的功夫,馬車就迴到了公主府。


    看他還迷蒙著啃地起勁,祁悅張嘴就用力咬在了他的唇瓣上,把人給疼清醒了幾分。


    安澤慌亂的爬起來,想扶她又不敢碰她,最後隻能低垂著腦袋跪著。


    祁悅理了理衣襟,說道:“行了,乖乖地去泡泡冷水緩解一下。”


    讓人帶著他下去後,又安排了小廝去找荷露,讓她將名叫良慕良岑的兩個孩子帶迴來。


    良慕良岑一臉警惕地跟著荷露迴到了公主府,當他們看見祁悅後,兩人都激動的哭了。


    特別是良岑,直接撲進了她懷中,大哭特哭了起來。


    祁悅抱著小奶包一樣的良岑,心疼地哄著:“小良岑莫要哭了本公主的心都被被你哭化了,乖乖,以後不會再有人欺負你了。”


    良岑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委屈地告狀道:“姐姐,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阿岑好想你……師……師父他又把我們丟下了跑了……”


    “那些人好壞……他們把我們抓起來……不給我們飯吃……還打阿岑……他們還要扒哥哥和阿澤哥哥的衣服……”


    祁悅順著她的後背,繼續哄著:“乖岑岑不哭,等你們師父迴來,姐姐一定替你們好好教訓他……”


    良岑癟著小嘴道:“姐姐你可不要說是阿岑告狀……師父可兇了……”


    祁悅捏了捏她的小鼻子,笑嗔道:“你個小機靈鬼!放心,姐姐不說,跟姐姐說說,岑岑哪裏受傷了?”


    良岑搖搖頭:“阿岑沒受傷,哥哥保護了阿岑,那些人沒打著。”


    祁悅轉頭去看良慕,隻見他紅著眼睛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她們,眼中似乎也有些羨慕之色。


    她招招手:“阿慕你過來。”


    良慕走到跟前,祁悅放下良岑,起身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腦袋,誇道:“我們的阿慕真厲害,一直把妹妹保護的很好,真是個好哥哥!”


    良慕感覺到頭頂的那隻手掌柔軟而溫暖,有點像記憶久遠中母親的手。


    他眼中有些濕潤,心髒處傳來微微暖意,跳動的厲害。


    “主子……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祁悅:“哪裏受傷了?我看看。”


    良慕臉有點點紅,猶豫道:“後背……挨了幾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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