冊子上的災害自然是祁悅根據自己的記憶記錄下來的,隻不過借著衣白的名義遞上去會更能讓人信服。


    祁君麒感歎道:“國師對大懿朝可謂是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啊……”


    又看了看祁悅的肚子,聲音頗有些幽怨:“你說你,都把人拿下了,怎麽就沒給國師留下一個血脈!”


    祁悅:???


    祁悅:“皇兄你這是要我堂堂一國長公主未婚生子?”


    祁君麒:“都嫁過一次了,悄悄生一個又沒什麽關係,多一雙筷子的事,又不是養不起。”


    你是親皇兄嗎請問?


    祁悅表示她此時的母語是無語,咬唇掩麵,佯裝傷心道:“皇兄你說的也不無道理,隻是他人都已經去了,說再多也沒用了。”


    “他要是現在能重新活過來,別說一個了,就算是十個我都給他生……”……才怪!


    話剛一說完,祁悅就感覺胸口突然一痛。


    祁君麒見她捂著心口,以為自己真把人說難過了,“好好好,不說不說了,別傷心了。”


    “朕已經把今年的秋闈提前了,到時候要有瞧見喜歡的中意的,隻管和朕提。”


    祁悅壓下心口的不適,眼睛一亮,驚喜道:“那豈不是可以榜下捉婿?”


    祁君麒:“有看中的可以捉迴去,但不能當駙馬。”


    祁悅:“不當駙馬好啊,那就可以多玩……啊呸,可以多捉幾個了……”


    祁君麒勸道:“皇妹,色字頭上一把刀,還是莫要太過放縱了。”


    祁悅正色道:“皇兄放心,我會借刀殺人。”


    祁君麒:……


    黎國這邊。


    慕容鶴唳拿著祁悅送的那枚簪子看了已經有好幾日了,他忘了送簪子之人的長相,也不記得何時收到的簪子。


    上麵還刻了個悅字,應該是個姑娘的名字。


    但他在大懿朝沒有認識的姑娘,在黎國也沒有認識名字中帶悅字的姑娘。


    想把簪子丟了,但內心莫名有一股不舍,攪的他的心很不安生。


    好在越星終於帶著阿浣迴來了。


    慕容鶴唳屏退了其他人,捏著簪子朝他問道:“你可知,是何人送的孤這枚玉簪?”


    越星剛想迴答,突然想起越貴妃在信中所言,硬是把到嘴邊的話重新吞了迴去。


    “迴殿下,這玉簪是您自己從金玉滿堂買迴來的。”


    慕容鶴唳淩厲的眼神直射向他:“一派胡言!孤一直被困於大懿朝的皇宮內進出不得,如何出宮去金玉滿堂買下這玉簪!”


    越星慌忙跪下解釋:“殿下,屬下一時失言,這簪子是您讓屬下偷偷去金玉滿堂帶迴來的。”


    慕容鶴唳慢步走到他麵前:“是嗎?”


    越星硬著頭皮道:“是這樣的,殿下。”


    慕容鶴唳眸中陰沉一片,一腳踹向他的肩膀:“還不說實話!孤讓你買簪子又怎會在簪子上刻字?還是刻個姑娘家的閨名!”


    越星額角都滲出了汗:“殿、殿下……那……那是因為……”


    阿浣也被嚇了一跳,但她一下子就猜出來了,看慕容鶴唳這樣,定是把那懿陽長公主給忘了。


    她心下思忖一番,想好了說辭。


    “撲通”一聲她跪下磕了個頭,然後一陣比劃。


    慕容鶴唳看懂她的意思後,狐疑道:“你是說,這簪子是孤為了討好大懿朝的懿陽長公主而弄迴來的?上麵的字是懿陽長公主的閨名?”


    阿浣認真地點點頭,又繼續比劃。


    相較於越星的支支吾吾,阿浣所說的倒是讓他更信服一點。


    慕容鶴唳眼眸深深,心底不由重新浮現出對祁君麒兄妹二人的恨意。


    這六年時間的折辱,外加懿陽長公主對他的覬覦和羞辱,定要好好從他們兄妹二人身上討迴來。


    越星看到阿浣如此顛倒黑白,他又急又氣,雖說殿下這六年在大懿朝確實過的不好。


    但懿陽長公主對殿下確實好的沒話說,更何況當初在息梧宮也是長公主救的殿下和她,還將她一起帶迴了月宮,後麵又迴了公主府,她怎能如此恩將仇報。


    越星很急,但又無可奈何,因為越貴妃的命令,他不能揭穿阿浣的謊言。


    現在,慕容鶴唳再看那簪子,隻覺得惡心,想直接砸了,但心底的那抹異樣的不舍又開始作亂了。


    他索性將簪子丟到越星懷裏,冷硬道:“幫孤把這東西處理掉。”


    越星捧著簪子,一臉無措:“殿、殿下,您確定?這可是您最寶貝的東西了,要是讓長公主知道……”


    慕容鶴唳煩躁地按了按眉心,惱怒道:“廢什麽話!就這麽個破簪子孤能寶貝它?笑話……還有,你記住,孤遲早要讓祁君麒兄妹二人付出應有的代價。”


    “孤與那懿陽長公主今生,也隻會是仇敵!”


    越星小聲嘟囔著:“殿下您還是別把話說太滿了,屬下怕您被打腫臉……”


    慕容鶴唳眯起眼睨他:“你嘟囔什麽呢?”


    越星屁股一緊,慌忙道:“沒、沒什麽殿下,您要是沒別的吩咐,屬下這就下去幫您把這破簪子處理了。”


    聽著他的話,慕容鶴唳又突然感覺不太舒服:“等等……”


    “殿下?”


    他咬了咬牙,大手一揮:“下去吧!”


    越星看著他一臉糾結與不舍的模樣,強壓著笑意退出了房間。


    想了想,還是偷偷將簪子收好藏了起來。


    殿下要是哪天恢複記憶,知道他真把簪子弄壞了或者丟了,那他怕是真要沒命活了……


    謝婉怡今日弄了新鮮的吃食,專程送到了謝烙兩兄弟的院子裏。


    人還沒進院門,就聽到了她如黃鸝般的聲音。


    “大哥哥二哥哥,今兒個秋芳齋出了新品糕點,可好吃可難買了,丫鬟們趕了個大早才搶到一份,你們快來嚐嚐!”


    謝烙正在院子裏練武,謝韞則坐在石桌邊溫書。


    二人放下了手中的事,由小廝端來水和帕子淨了手,接過那精致的糕點。


    謝烙:“小妹,你可知,咱們大懿朝有幾位公主?”


    謝婉怡眨眨眼,打趣道:“大哥哥,這是想尚公主了?”


    謝烙想起祁悅,黝黑的臉上浮起一片紅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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