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敘屈著身任由她扯著耳朵,趁機先一步攬住那纖細盈盈一握的腰身。


    祁悅被他抱住,隨即鬆開了無名的耳朵。


    他低垂著腦袋,微勾著唇角認錯道:“是是是,都是我的錯,都怪我對公主有非分之想。”


    無名摸了摸剛才被她捏過的那隻耳朵,感覺燙的嚇人。


    看著凜敘故意在他麵前與祁悅調情,還用眼神挑釁自己,頓時心頭竄起一股火來。


    “不許挑事兒!”祁悅掐了一把凜敘的臉上的軟肉,“去弄點新鮮的魚兒迴來,今兒個想喝魚湯。”


    凜敘:“好,我去找船家問問。”


    等他離開房間後,無名從背後摟住祁悅……


    衣白自從那日得知祁君麒中毒之事後,就即刻啟程了。


    月影衛也已將藥方上除了洛夏草外的其他草藥全都尋到了,顧卿煜這邊也把藥方上的藥買迴來了。


    少司晏進入藥室半日後,一路快馬加鞭的衣白剛好趕到偏北之地。


    在得知少司晏還在配置臨時解藥,他隻稍作修整,又再次啟程了。


    少司晏一天一夜未眠,終於趕在第二天天亮之前將臨時解藥研製了出來。


    交到月影衛手中後,終於體力不支昏睡了過去。


    解藥一共有兩份,月影衛喚來皇家專用的海東青,將一份解藥綁在海東青身上送迴去,另一份則由自己快馬加鞭送迴去。


    另一邊。


    緹家兄弟二人因為尋不到祁悅和凜敘的蹤跡,看著黎國皇城突然警戒起來,連進都沒法進了。


    隻能就此作罷,準備啟程去大懿朝。


    安澤三人一直不遠不近地跟在兩兄弟身後。


    凜敘這個師父雖然動不動就把他們三人丟下,但每次都會給他們留下充足的銀兩,吃喝上倒是無憂。


    倒是緹家兄弟二人,身上本來就沒有太多的餘錢,外加又在找人一事上費了不少時間和銀錢。


    安澤三人如今隻是略懂些拳腳,一但遇上內行人,那根本是不夠看的。


    緹阿韞雖是個讀書人,但也懂些拳腳,緹阿烙更是武功極好,且在野外的生存能力也很在行。


    看緹家兄弟二人快要吃不起兩個饅頭了,三人不再猶豫走到二人麵前。


    安澤衝著緹阿烙道:“我們結伴同行,你來保護我們兄妹三人的安全,我們解決你們的路費與食宿,如何?要不要合作?”


    緹阿烙對凜敘充滿敵意,對他的徒弟自然也沒有什麽好臉色。


    況且這三個還跟著他們尾隨了一路,但無奈二人身上的銀錢已然用盡,即使再不樂意,也隻能點頭應下。


    否則他們兄弟二人隻能一路行乞去大懿朝了,到時阿蠻隻怕早將他給忘了。


    同樣,緹阿韞心中的想法與之一般無二。


    緹阿烙:“可以結伴而行,但除生命危險外,我不會給你們提供任何幫助。”


    “同意的話,你們付給我十兩的護送費。”


    良岑睜著水霧蒙蒙的大眼睛,看著緹阿烙。


    可憐巴巴道:“大哥哥,我們隻有十兩銀子,你們能不能給我們留五兩,隻收五兩啊?要不然阿岑隻能和哥哥們餓肚子了……”


    緹阿韞麵露不忍:“哥,要不咱們就隻收五兩吧……”


    麵對自家的蠢弟弟,緹阿烙實在沒忍住送了個白眼給他。


    這三隻可沒表麵看起來那麽單純,心眼多著呢。


    前一天,他們兄弟二人隻能餓得啃饅頭鹹菜,這三兄妹還有餘錢偷摸買上好的糕點解饞。


    雖然三兄妹做事隱蔽,但還是被向來細致的緹阿烙覺察到了。


    他冷聲道:“不行,說好十兩就是十兩,不願意咱們便就此別過。”


    緹阿韞看著良岑一小姑娘仿佛要被嚇哭了的模樣,他頓感自家哥哥實在太過無情獨斷。


    不由有些心生不滿:“哥,你也太過分了,不行就不行,那麽兇幹嘛,看把人小姑娘嚇的。”


    緹阿烙隻覺得太陽穴突突直跳,疼得很,難以置信這竟然是他的雙胞胎弟弟。


    怎麽會這麽……


    那個詞叫啥?


    阿蠻說過的,好像是……聖母。


    對,他怎麽會有這麽一個聖母弟弟?


    緹阿烙:“你要是心疼他們,就滾去和他們一路。”


    緹阿韞一梗,也不敢頂嘴了,認慫地低下腦袋。


    安澤三人對視一眼,自知忽悠不了緹阿烙,也隻能退一步。


    當三兄妹掏出沉甸甸的錢袋子,緹阿韞被驚地張大了嘴巴。


    緹阿烙簡直沒眼看他了,收了銀子就催促道:“收拾一下,繼續趕路。”


    緹阿韞摸著肚子:“哥,我們還沒吃飯呢!”


    緹阿烙睨了他一眼,幽幽道:“餓?我瞧著你還是吃的太多了,不然也不會自身都難保了還有力氣給別人求情。”


    緹阿韞求饒道:“哥,是弟弟我錯了,不求你原諒,隻求能填飽肚子……”


    緹阿烙:……


    最後,緹阿烙還是買了一包袱的饅頭和餅子上路。


    緹阿韞一向好養活,也不挑嘴,拿著饅頭吃的開心極了。


    良岑在後頭拿著糕點小口小口吃著,安澤和良慕則在商量著要不要改走水路。


    因為坐馬車既顛簸又費銀錢,水路雖比馬車慢了一點點,但價格上更實惠,且不會顛簸。


    而且坐船不會遇上土匪強盜,更安全。


    還不等他們提意,緹阿烙就先過來說了:“等會兒改走水路,收拾一下,要準備什麽現在趕緊去買。”


    商船上有不少富賈商戶,因為很多都好這一口新鮮的海鮮,又有圖新鮮喜垂釣的,所以船家還專門弄了不少魚竿放在船甲上。


    隻要有人想垂釣,可選擇自己釣或是直接向船家購買魚類海鮮,自己釣的則是可以半價購買。


    凜敘沒那個閑情逸致,直接讓船家帶他去挑,結果新鮮的全被人早早的買走了,他隻能拿了魚竿自行垂釣。


    房間內,無名將腦袋垂的極低,靠在她的耳邊,冰涼的麵具貼著嬌嫩的耳垂與部分脖頸,再加上麵具中唿出的溫熱氣息。


    麵具雖很涼爽,但硬邦邦的膈著耳朵。


    祁悅不滿道:“麵具摘了,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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