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激動做什麽!”祁悅一扯衣領把人扯迴來,在他錯愕的目光下,輕柔地摸上後腦勺,“撞傻了怎麽辦?”


    無名一愣,看著她越貼越近的臉,他都不敢唿吸了,鼻尖傳來隱香。


    祁悅靠上去湊到他側耳邊,揉揉被撞的位置,“疼不疼?”


    耳邊傳來溫熱的唿吸,無名感覺自己此時的心髒正狂跳個不停。


    他微微側頭,看著她飽滿欲滴的朱唇,有些許失神。


    見他愣住,祁悅微微勾唇,戲謔道:“還生氣?大不了本姑娘讓你摸迴去。“


    說著,就拉著他的手放自己衣襟口。


    無名知道她膽大,但還是沒想到她能這麽“不拘小節”。


    他像是受到驚嚇般,猛地抽迴手。


    無名:“不、不疼了,我沒生氣……”


    祁悅歪著頭,好奇道:“你耳朵怎麽這麽紅?”


    溫涼的指尖碰到耳垂,他身體一顫,這迴脖子也紅了。


    祁悅:“你這要跟人拚酒絕對是千杯不倒的,光紅耳朵脖子不紅臉。”


    無名閉上眼深唿吸一下,按著她的肩膀將人推開一點。


    “你是女子,不該與男子貼那麽近,有損你的名節。”


    祁悅從懷中拿出帕子,撚著一甩,輕撫過他的唇瓣,然後低下頭半掩麵容。


    西子捧心狀:“昨兒個還喚銀家夫人,今兒個就不讓親近了,明兒個是不是就要將銀家拒於千裏之外了,夫君可真是好狠的心……”


    無名:……


    正巧藥童前來送藥,剛到門口就聽到了這一段話。


    看著藥童那一臉震驚樣,荷香和冷月麵露尷尬,從他手裏接過湯藥,就趕緊打發人走了。


    這下好了,裏頭那位公子的名聲算是被公主給毀了。


    但願公主不是隨便玩玩吧。


    這位公子,你可得加把勁兒留住公主的心啊!


    荷香一邊想著,一邊敲了門:“小姐,藥童送藥來了。”


    “進來吧。”


    荷香端著藥走進廂房內,將藥放下後,退出去之前偷偷瞄了無名一眼。


    隻一眼,就在心底為無名默哀了。


    荷香:完了,這公子長的完全沒有其他大人和公子好看,就算是昨兒個救了公主的那對雙胞胎兄弟也比他長的俊俏。


    難不成是公主吃慣了大魚大肉,想嚐嚐清粥小菜的滋味了?


    屋內,祁悅端起藥,舀起一勺吹涼再送到他唇邊。


    無名張嘴喝下,又觸及到她直勾勾的眼神,沒忍住咳了兩聲,隨後他緊張地從她手中搶過湯藥。


    “我自己喝……”


    一說完,就如喝水一般直接灌進了嘴裏。


    祁悅看他那猛牛飲水般操作,好笑地拿來桌上的蜜餞,遞到他麵前。


    “喝那麽急,又沒人跟你搶,快吃點壓壓味。”


    又嬉笑道:“喜歡喝的話,就讓藥童給你多煎幾碗喝個夠。”


    無名:“我不喜歡喝……”


    祁悅撚起一顆蜜餞塞進他嘴中:“那蜜餞喜歡吃不?”


    感受著口中酸甜的滋味,他細細品嚐著,點點頭。


    祁悅:“甜不甜?”


    無名:“甜。”


    祁悅目光灼灼地盯著他,問道:“我能嚐嚐嗎?”


    這是想讓他喂她吃?


    無名猶豫了一下,伸手撚起一顆蜜餞送到她唇邊:“嚐吧。”


    祁悅笑著咬住那顆蜜餞,還故意碰了碰他的指尖。


    無名身體一僵,縮迴手後側著臉不敢再看她。


    祁悅直接改坐為單腿半跪在榻邊,趁人沒反應過來,捧著他的臉迅速吻了上去。


    無名瞬間瞪大了雙眼,被震驚地忘了掙紮。


    等他反應過來,伸手按在祁悅腰間,想將人拉開。


    她已經撬開了他的唇齒,開始對其緊追不舍了。


    感覺到他的不專心,祁悅摸上他的耳根,細細摩挲著耳垂。


    無名身體瞬間繃緊,手也不自覺地改推為掐。


    漸漸的,她緩緩向下而去,撥開衣襟,探上他結實的胸膛,碰到那點果實時,還壞壞地捏了一下。


    無名身體劇烈一顫,一下就將人推開了。


    戴著人皮麵具的臉依舊白皙,但脖頸和耳朵已經紅的要滴血了。


    他捂著胸,又羞又氣:“你!你怎麽能……”


    祁悅:“反應那麽大,看來是第一次啊。”


    無名難以置信,有一種他才是被惡霸調戲了的良家少女的感覺……


    如意客棧。


    凜敘一進門,店掌櫃就認出來了,他是上迴和那個女人,不對,是公主。


    是和公主一道的那個男人,記得當時還有個長相普通的男子還自稱是那位公主的夫婿。


    再加上這兩天一直陪著那位公主的黑衣公子,昨日和他談生意的那對雙胞胎兄弟,還有後麵進包廂內的白衣公子。


    整整六個男人!


    老天奶,他這輩子就沒見過這麽厲害的女人。


    難怪她能做公主!


    凜敘在一樓選了個視角最好的位置,點上一壺好茶一盤點心,就開始等了。


    慕容鶴唳沒在衣白房間找到祁悅,又見荷香屋內無人,就索性下了樓,準備在一樓找個位置等人。


    好趁祁悅一迴來,就把人搶迴自己房間。


    慕容鶴唳觀察了一圈,發現隻有凜敘那個位置視角最佳,想拿銀子和他換個位置。


    走近發現大熱天的,麵前這人還戴著黑手套。


    慕容鶴唳眼中閃過一絲暗芒:“你是凜敘!”


    凜敘抬眸看了他一眼,並未理會。


    慕容鶴唳警惕道:“你來這裏做什麽!”


    凜敘:“與你何幹。”


    慕容鶴唳眼中浮現陰鬱:“你先前擄走了我的未婚妻,你說與我有沒有關係?”


    凜敘一愣,未婚妻?


    他除了擄走過長公主,之前都是的殺人單子,而且都是男人。


    他將視線落迴慕容鶴唳身上,接著冷笑一聲,站起身一臉不屑地俯視著他。


    “就憑你,也敢自稱是她的未婚夫?”


    “毛長齊了嗎?”


    慕容鶴唳看著比自己高了一個頭的男人,麵上閃過一絲難堪。


    “你!你一個低賤的殺手刺客,也妄想覬覦她?真是不自量力!”


    凜敘環胸,滿不在乎道:“那又如何,我就覬覦了又如何,不光覬覦,我還抱得美人了,美人也答應了在她府上給我安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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