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鄰近的村人漸漸朝緹家門口圍了過去,正在灶房裏忙活的緹阿韞也被這動靜引了出來。


    “阿蠻,怎麽了?”緹阿韞看到麵前的阿麻嬸,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阿麻嬸,你來做什麽?”


    祁悅環胸看著她:“阿麻嬸說來串門,可不好好敲門進來,反倒是鬼鬼祟祟地扒在門邊偷瞄。”


    “若不是想來行竊,那就請阿麻嬸對天發個毒誓,以證清白。”


    阿麻嬸急道:“你這死妮子怎地如此歹毒,憑啥要我發毒誓,有本事你發一個!”


    祁悅一笑:“好啊,我阿蠻在此發毒誓,以上所說若有一句不屬實,那就讓我這輩子、下輩子、永生永世都嫁不出去!”


    看熱鬧的村裏人和阿麻嬸一聽,都倒吸一口涼氣,頭一次見個黃花大閨女發誓咒自己嫁不出去的,還下輩子都咒上了,可真狠啊。


    緹阿韞急道:“阿蠻,這種誓不能亂發……”


    祁悅一擺手,打斷了他的話,她笑眯眯地盯著阿麻嬸,“我發完了,現在輪到阿麻嬸了。”


    看熱鬧的村人:“人一黃花大閨女都發這麽毒的誓了,阿麻嬸你還猶豫啥呢?不會真想做偷子吧?”


    “去去去!吃飽了撐的你閑得慌啊!”阿麻嬸朝起哄的村人叫嚷道,接著又眼睛一轉,盯著緹阿韞和祁悅來迴掃視。


    鄙夷道:“誰知道還是不是黃花大閨女呢,整天和兩兄弟窩在一個屋簷下,指不定三人早珠胎暗結了……”


    “長的一臉狐媚樣,什麽緹家表姑娘,呸,我看就是你們兩兄弟不知道從哪個花樓裏買迴來的共妻!”


    這話一出來,祁悅還沒怎麽樣,緹阿韞先氣紅了臉。


    他拿起屋簷下的柴刀,衝她大喊,白淨的臉上沒了往日的書卷氣,滿是戾氣。


    “你再敢胡說八道,汙阿蠻的清白,我就一刀砍死你!”


    眾人一時都被他臉上的狠意嚇到了,這緹家二小子脾氣素來是出了名的好,沒想到對緹老頭這親戚家女兒這般上心。


    不禁琢磨起了阿麻嬸方才那一番混話,再看祁悅那一臉不甚在意大大方方的模樣,眾人又幡然醒悟過來。


    這約莫是那襄王有意神女無情啊。


    阿麻嬸嚇得腿都軟了,但還是梗著脖子道:“你倆若沒有私情你急什麽?還想拿刀砍人?怕是被我戳穿心事惱羞成怒了吧!”


    祁悅按下緹阿韞的手,笑著道:“阿麻嬸這是行竊不成轉頭就耍無賴亂造謠起來了?”


    又轉頭對著其他村裏人高聲道:“大家可得小心點,免得哪天也被阿麻嬸盯上,到時候偷不著你們家的財物,又來造你們家妻女的謠言,到時候就真的有口都說不清了。”


    “畢竟阿麻嬸生的這般牙尖嘴利,一般人還真說不過呢。”


    眾人一聽,可不是這道理嗎?


    一時間所有人警惕的眼神紛紛落到阿麻嬸身上。


    “你!”阿麻嬸沒想到祁悅非但沒有被她的話激怒,反而輕而易舉地將話掰了迴去。


    並且將所有不好的矛頭全指向了她。


    阿麻嬸隻得打落牙齒往肚裏吞,低頭道:“這就誤會大了,緹家表姑娘你大人有大量可別和阿嬸介意,阿嬸這張嘴就天生沒個把門,全是混說的混話。”


    祁悅:“沒把門那就迴家拿把鎖鎖起來,畢竟造謠全靠一張嘴,辟謠之人可得跑斷腿。”


    “誰跑斷腿了?”緹阿烙的聲音從門外人群後方傳來。


    阿麻嬸一聽,差點沒站穩,這煞神迴來了!


    她趕緊丟下一句“還得迴家做晚飯”就慌張地擠出人群跑了。


    路過緹阿烙身邊時,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沒摔個大跟頭。


    緹阿烙拎著滿手的野物,冷著一張臉問道:“都堵在我家大門口做什麽?”


    眾人皆噤了聲,紛紛讓開一條道,也沒人敢和他說剛才發生的事,誰也不想摻這渾水。


    緹阿烙也不在意,小山村的這群人就是這般趨利避害,他都習慣了。


    徑直進了院門,“砰”一聲就把門緊緊關上了。


    見沒了熱鬧可看,人群也就散去了。


    緹阿烙見自家弟弟拿著柴刀,祁悅還離刀那麽近,不悅道:“你拿著柴刀做什麽?仔細別傷了人!”


    緹阿韞立馬朝他訴苦:“哥,你都沒聽見,那阿麻嬸說的有多過分!她、她竟然說阿蠻是我們的……”


    緹阿烙皺眉:“是什麽?男子漢大丈夫,說話別婆婆媽媽的。”


    緹阿韞臉上滿是羞惱,祁悅替他接上話,“共妻,阿麻嬸說我是你倆的共妻……”


    緹阿烙臉黑了個徹底,他咬牙切齒道:“這個老乞婆,竟敢這麽侮辱你……”


    她歪著頭看他,問道:“阿烙,什麽是共妻啊?”


    他被她喚的有些耳根發紅,不自然道:“不是什麽好話,你別管了……”


    祁悅像個好學的學生,見他不答,又轉頭去問緹阿韞:“阿韞你說,是什麽意思?”


    緹阿韞支支吾吾道:“就……就是……你一個人……嫁……嫁給了我們……兩……兩個人……”


    “哦~我嫁給你倆就是對我的侮辱?”祁悅佯裝思考一番,語出驚人道:“那你倆嫁給我,就算不上侮辱了。”


    “反正我家有錢,養的起你們兩個。”


    緹阿韞:“那怎麽能行!”


    緹阿烙:“你瞎說什麽!”


    祁悅眨眨眼:“不願意啊?那算了。”


    緹阿韞:……


    緹阿烙:……


    祁悅嘴角噙著笑,戲謔地掃過緹阿烙,轉身迴了裏屋……


    那天夜裏冷月就突然出現橫插一腳,要跟著一起去黎國找祁悅,慕容鶴唳考慮再三還是答應了此事。


    越星本來強烈反對的,但在和冷月打過一架後,就啞聲了。


    剛一出門,二人又遇上背著包袱躲在不遠處的荷香。


    這膽大包天的婢女竟然威脅他,不帶她就跟祁悅告狀。


    慕容鶴唳能受她這種沒技術含量的威脅?


    當下就決定……把人一起帶上。


    主要是他被她的忠心所感動。


    慕容鶴唳等人離開京都異常順利,這不禁讓他有些自我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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