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敘穿衣服的手頓了頓,他抿著唇又加快了動作,隻是耳根再次泛紅了。


    祁悅抱著胸,靠在樹上,一邊看著他穿衣服,一邊吹著口哨,像個女流氓一樣肆無忌憚。


    這行為,瞬間又讓凜敘感覺受到了挑釁,剛才中了藥沒辦法,現在可不一樣了。


    他穿戴好後,轉身再次迅速掐住了祁悅的脖子,將其牢牢禁錮在他與樹中間。


    這一迴,他手上稍稍用了點力,祁悅有些難受的皺眉。


    凜敘看她癟眉,隻堅持了三秒,就鬆開了手,改為掐住她的下顎。


    他冷聲道:“把令牌交出來,不然就殺了你。”


    祁悅頂了頂胸脯,眼中滿是戲謔,“好啊,你自己來拿,在本宮身上呢。”


    凜敘看著她的動作,眼裏有些羞惱,他厲聲道:“你這個女人難道不知道羞恥為何物?”


    祁悅伸手去摸他的下顎,用指尖輕挑,又順著下顎滑過他的喉結。


    “男人好色就是風流,女人好色就是放蕩不知羞恥?本宮就是要將這不公的世道掰正過來!”


    凜敘唿吸一滯,將她的手牢牢抓住,咬牙道:“滿口歪理!”


    祁悅又道:“食色性也,無論男女,都應得到公平公正的對待,本宮哪裏說錯了?”


    凜敘冷笑:“你當我是什麽良善之輩?還與我討論這些?就不怕我真動手殺了你?”


    祁悅挑眉:“殺我?行啊,動手啊,殺我啊……”


    她越說越是將身子往他身上靠。


    凜敘抓著她手的那隻手,一下就被頂上了一層柔軟。


    即使隔著手套和衣服,都燙的他瞬間把人推開了。


    祁悅被他猛地推迴樹背上,後背撞的生疼。


    她發出一聲悶哼,眼角都疼出了眼淚。


    凜敘一愣,他似乎也沒用多大力,但看祁悅的反應也不似作假。


    他有些不知所措:“我不知道你這麽弱……”


    祁悅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伸手去拉衣領,露出了小半個光潔圓潤的香肩。


    看她肩背位置確實有些發紅,凜敘麵上有些愧疚。


    下一刻,他再定睛一看,其中赫然夾著一塊玄黑色,不是他的令牌是什麽?


    祁悅看他盯著自己不放,知道他看的是令牌,但依舊故意歪解他的動機。


    臉上掛著揶揄的笑,湊到他跟前。


    她本身就比凜敘矮了一個頭,這樣的位置,視角更加清晰了。


    祁悅大著膽子去攬他的脖子,調笑道:“看的這麽認真,是不是特別滿意你所看到的?”


    這句話就像一根點燃的炮仗,一下就在凜敘臉上炸開了顏色。


    他紅著臉歪頭移開視線,聲音都有些不利索了。


    凜敘想將脖子上的碧藕扯下來,卻怎麽也下不去力道。


    “別胡說八道,我看的是我的令牌,你快把令牌還給我!”


    祁悅踮著腳,湊到他耳垂處輕聲道:“在哪裏你不是看到了嗎?想要就自己拿,偷什麽懶?”


    凜敘腦袋裏仿佛有煙花炸開般。


    要瘋了,這個女人她怎麽能這麽不知羞恥的戲弄他?


    最要命的是,他一點也不排斥,竟還有點期待。


    雇主也沒說這單這麽危險,還要出賣色相啊……


    祁悅還想做什麽,結果被他忍無可忍點了睡穴。


    祁悅昏前一秒:這個老六!


    凜敘扶著她的身子,閉上眼,飛快都伸手將令牌抽了迴來。


    即使速度很快,但還是碰到了,隔著手套的指尖好像被燙到了般。


    叫他心跳如雷。


    又幫她把衣服整理好,才將人打橫抱起,繼續趕路……


    等祁悅再次醒來,是在馬車內。


    馬車很是寬敞,裏頭放了小桌和箱櫃。桌子上的茶壺杯子,每個都有相對應的固定凹槽。


    馬車裏全部鋪了柔軟的毯子,她躺的地方更是額外加了大墊子。


    凜敘閉著眼,盤坐在一邊,此時他已經換了一身墨色常服。


    一頭黑發被一根墨色發帶高束在腦後,一把插著銀灰劍鞘的長劍立在他左側角落裏。


    祁悅掀開車窗簾子看去,馬車跑在無人的官道上,外邊太陽懸空高掛,看著像是大中午。


    想來,她應該昏睡了一個晚上加半個白天。


    腹中空空,祁悅決定還是先填飽肚子再說。


    她放下車簾,去箱櫃裏找吃的,一打開,裏頭全是糕點果脯。


    聽著她的聲音,凜敘耳尖微微一動。


    祁悅翻了包糕點和果脯出來,拿了一塊放嘴裏,一入口就被那發幹的口感給嗆到了。


    她趕緊去倒桌子上的茶水,喝了好大一口才緩過來。


    皺著眉忍不住抱怨道:“這賣糕點的店家是想謀財害命吧,做的這麽幹這麽難吃,這要丟水裏喂魚,魚都能被他的糕點給嗆死!”


    沒辦法,糕點吃不了,隻能吃果脯了,結果果脯一入口,她又被甜膩的口感給勸退了。


    “這果脯老板上輩子是過的有多苦啊,這輩子要做這麽齁死人的果脯賣……”


    二者擇其一,祁悅最終還是選擇吃糕點,至少還能配著茶水慢慢咽下去。


    凜敘睜開眼,看著她一邊碎碎念又一邊皺著眉,小口小口啃著糕點,手邊還配著茶水不停吞咽。


    他從懷中摸出一包還溫熱的包子,冷著一張俊臉遞到她跟前。


    祁悅一愣,頗有些意外,朝凜敘看去,隻見他麵上極冷,但耳尖卻有些泛紅。


    將包子接過來,油紙包傳來細膩的溫熱,讓她眼睛一亮,拿了一個放進嘴裏咬了一口。


    味道雖然比不上禦廚做的,但卻比剛才的糕點果脯好上太多了。


    祁悅連吃了三個包子,剩下兩個實在吃不下去了,就將油紙包好,又塞迴了凜敘手裏。


    丟給他一句:“我吃飽了,剩下的放你懷裏繼續暖著,等餓了再吃,可不能浪費食物。”


    凜敘聽到這話,差點沒被她氣笑,當他是溫爐子嗎?


    他冷臉瞥了祁悅一眼,接著就把油紙包打開,準備自己把包子都吃了。


    祁悅看的他的動作,笑嘻嘻道:“經過我的手你也敢吃?不怕我再給你下藥?”


    凜敘嗤笑一聲,並沒有迴她的話,僅僅用了兩口就把兩個包子全吃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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