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聽祁悅接著道:“罰你明日來接本宮迴公主府!”


    顧卿煜:???


    少司晏一笑,將她的手扣的更緊了,還故意舉到自己唇邊,在上麵落下一吻,“是,公主,微臣認罰。”


    顧卿煜:???


    二人親密地朝月宮門口走去,徒留顧卿煜一人在身後淩亂。


    祁悅又囔囔道:“偶爾穿穿禦醫服也蠻不錯的……”


    顧卿煜自從上迴見過她和慕容鶴唳同榻而眠,對於這次二人的親密,他接受度上還算頗為良好。


    他不停地安慰自己,隻要自己努力抓住公主的心,就能風光娶公主過門了。


    至於外頭的那些小玩意兒,都隻是公主一時興起的消遣,絕對越不過他去的。


    等祁悅將人送走後迴來,顧卿煜還傻站在原地等她。


    祁悅:“進殿內說吧。”


    他像隻大二哈般,乖乖地跟在她身後,進了主殿。


    對於顧卿煜,祁悅從頭到尾都是很喜歡的,但是這個角色與原主一樣,都是炮灰沒有好下場。


    顧卿煜更慘,滿門忠烈都為國捐軀戰死沙場,如今整個侯府隻剩他一個獨苗和年邁的顧老夫人。


    無論在原書還是祁悅的夢中,他都沒有一個好結局,無論是少年的顧卿煜還是青年的顧卿煜,對原主都懷著一顆赤誠之心。


    這樣美好的人,她作為穿書者,她並不想玩弄他,隻想將這人邊緣化,好讓他能有個安樂順遂的餘生。


    祁悅走到主榻上坐下,撐著下巴看他,語調懶散:“坐吧,來找本宮做什麽?”


    顧卿煜並沒有落座,反而朝祁悅微微側身,聲音中還有點緊張:“公主,看,您送我的發冠是不是很配我……這身衣服?”


    祁悅打量著他,顧卿煜的個子和衣白差不多,但體型會比之稍微薄一點。


    此時他一臉緊張又局促,怕自己個子太高,影響祁悅看發冠。


    就屈著身子低著頭給她展示著,那樣子頗有些滑稽。


    祁悅點點頭:“確實很適合。”


    得到迴應,他喜不自禁,臉上浮起一絲暈色,但因為是健康的小麥色,所以並不明顯。


    顧卿煜:“公主,臣明白您的意思,臣也願意娶公主……”


    祁悅打斷他:“等等,你在腦補些什麽東西?”


    又怕他沒懂腦補的意思,換了說法重訴了一遍:“你在瞎說什麽?”


    顧卿煜一愣,麵上有些錯愕,“……公主,這發冠不是您送臣的……定情信物嗎?”


    祁悅:“這是本宮補給你的及冠禮。”


    顧卿煜像是被潑了一桶冷水,是了,他及冠禮的時候,祁悅早就嫁給薑盛了,與他也斷了聯係……


    他不甘心追問:“那之前公主為何對臣這麽好,還徹夜照顧生病的臣?”


    祁悅:“因為皇兄的旨意,因為皇兄很關心你。”


    祁悅內心so:對不住了皇兄,你就背個鍋吧,反正我也沒說謊,確實是你讓尋安來傳的話。


    顧卿煜聽完,麵上血色盡褪,身體都有些搖搖欲墜。


    祁悅又正色道:“顧卿煜,本宮今生不會再二嫁,本宮曉得你的心意,但給不了你想要的迴應,更不能對不起永安侯府滿門忠烈先魂,你還是另外尋個女子安穩渡過一生吧。”


    “本宮與你,無緣無份。”


    一段話刺的他生疼,一個無緣無份更像把利劍硬生生紮進了他的心口,痛的他紅了雙眼。


    顧卿煜攥緊了雙拳,連本就圓潤的指甲都深深嵌進了肉裏。


    他顫著聲,話語中滿是痛苦:“為什麽?為什麽慕容鶴唳可以?就連方才那個狗屁禦醫也可以?為何公主要對臣這般殘忍?”


    顧卿煜走到她麵前,抓著她的肩膀,但也不敢用力弄疼她。


    他紅著一雙眼和她四目相對:“公主為什麽……不能憐惜臣一次?臣真的不想再一次錯過公主了……”


    看他這樣,祁悅心口也有點酸澀,但還是殘忍開口:“你要清楚,本宮不會嫁你,也不會嫁給其他任何人。”


    顧卿煜咬著唇,一雙張揚肆意的眼睛滿是委屈,“那臣可以嫁公主的,沒關係的……”


    祁悅額角一跳,眼裏有些不可置信,再次意識到自己這本小說確實癲地有些膽大了。


    “你願意你祖母也不願意!更何況本宮不可能隻守著你一個。”


    顧卿煜仿佛隻聽清了前半句,略帶驚喜道:“公主的意思是隻要臣的祖母同意,您就願意?”


    不等祁悅再迴答,顧卿煜大著膽子親了祁悅臉頰一口,“公主等臣!”


    祁悅愣神片刻,他就直接跑了,邊跑還邊在心裏得意。


    那狗屁禦醫隻能親公主的手,他親到臉了,公主也沒拒絕,還是他更得公主的心!


    祁悅簡直要哭笑不得了,她就沒見過這麽一根筋的。


    但想想還是由他去吧,要是再拒絕下去,指不定他能跪她麵前哭一場。


    這兩天月宮裏祁悅的嫁妝私庫,也陸陸續續已經被送到了公主府上。


    德妃和賢貴妃得知她明日就離宮了,一個抱著自己的雙手差點哭出來,一個高興的差點笑癲過去。


    接著,賢貴妃又急不可耐地抓著秋水問她有沒有把事情安排好。


    秋水顫著身子勸道:“娘娘,奴婢已經安排好了,不過一出宮就動手……會不會過於明顯了?”


    賢貴妃冷靜下來,想著也是有道理。


    她眼中閃著怨毒的光,語氣森然:“那便讓她再多瀟灑些時日……”


    傍晚時,慕容鶴唳醒來見不到祁悅,又鬧著不喝藥。


    荷香帶人送來一大碗泛著濃鬱苦氣的湯藥,笑嗬嗬地看著他,將祁悅的話轉述給他。


    “慕容公子,公主說了,您若是再鬧不好好喝藥吃飯,那明日您也不用跟著一起迴公主府了。”


    慕容鶴唳氣得牙癢癢,但還是忍著怒意端起湯藥喝起來。


    隻是這一入口,苦的他差點吐出來膽汁來。


    荷香幽幽道:“公主說了,若公子吐出來一口藥,那也不用跟著去公主府了。”


    一大碗藥喝完,慕容鶴唳生無可戀地癱在榻上,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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