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卿煜舉手以表忠心道:“長公主的事就是微臣的事,微臣一定把事情辦地妥妥貼貼!”


    祁君麒不動聲色地勾起唇角,又鼓勵道:“很好,朕就知道阿煜一定能為皇妹分憂,等事情辦妥,皇妹一定能對你刮目相看!”


    顧卿煜一想到祁悅能誇他,就沒忍住咧了個大牙樂嗬起來。


    公主果然心裏是有他的,不光送了他新發冠,還讓陛下把這麽重要的事交由他來辦。


    他一定要把事情辦好了,決不能辜負公主的期待……


    翊坤宮內,賢貴妃一迴去,屏退了殿內所有宮婢,僅留下秋水一人。


    她氣得想拿東西亂摔一通,又想起來殿內早就空了。


    然後就更氣了,反手抽了身旁的秋水一巴掌。


    直接將人抽倒在地上,嘴角都滲血了。


    秋水捂著臉摔在地上,又趕緊爬起來跪好,低垂的腦袋下,眼中閃著一絲恨色。


    賢貴妃:“賤人!該死的賤人!本宮一定要除掉她!”


    此時,賢貴妃對祁悅的恨意達到了頂峰,甚至超過了皇後。


    賢貴妃胸口劇烈起伏,她坐迴榻上,手心緊緊攥著案幾邊緣。


    鳳眸微轉,麵上的怨毒之色盡顯,她朝地上的秋水俯瞰而去。


    “就一巴掌而已,你給本宮裝什麽柔弱,還不趕緊滾過來!”


    秋水身子一顫,跪爬著朝她而去。


    賢貴妃身子微壓,在她耳邊耳語一番後,語氣帶著狠厲道:“聽清楚沒有?一定要本宮做的幹淨利落,絕不能留下一絲蛛絲馬跡!”


    “若有差錯,仔細你的腦袋!”


    秋水攥緊裙擺,迅速低下磕頭:“是,娘娘,奴婢一定將事情辦妥!”


    秋水捂著臉退下去後,沒一會兒就有小太監領著尚工局的人送東西來了……


    祁悅又在祁君麒私庫裏扒拉了不少好東西,特別是珍稀的貢緞料子,好幾匹顏色特別適合男子穿,想著到時候給衣白和少司晏做上幾身。


    迴到月宮後,祁悅大老遠就看見一個可憐巴巴的人蹲在寢殿門口,旁邊還立著個牌子。


    慕容鶴唳聽到腳步聲,尋聲看去,看見祁悅那一刻,一雙桃花眼驟然亮了。


    等祁悅走到他麵前,他又眼底盛滿水霧,聲音委屈的不行,“公主,你都不陪我了……還跟野男人玩……不要玩他們好不好……”


    祁悅勾了勾他的下巴:“不玩他們難道玩你嗎?”


    他麵色帶著不正常的紅暈,一雙眼卻明亮中充滿希冀。


    祁悅繼續道:“還有他們不是野男人,算起來你才是——野男……孩。”


    慕容鶴聽了這話,不知為何,心裏悶悶的,有些氣有些惱有些不甘。


    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想得到她的認可,反正他的目的就是利用她出宮,至於她愛玩誰,玩多少個男人,又與他有何幹係?


    可是……這女人怎麽能這麽始亂終棄?


    她明明都碰了他的身體,還主動吻過他了,為什麽還要這麽對他?


    慕容鶴唳眼裏含淚,就像一朵柔弱的小白花,隱隱欲泣:“公主,你為何非要如此傷我的心?”


    祁悅挑眉,都發燒成這樣了,小狼崽還要裝?


    她嘴角的笑有些許嘲諷,就那麽靜靜地挑著他的下巴看著他。


    慕容鶴唳被她看的,越來越裝不下去了,感覺很挫敗。


    接著,他又越想越氣,下巴直接甩開她的指尖,鼓著個臉轉過去不去看她。


    祁悅無所謂地擺擺手,對荷香道:“他愛蹲就讓他蹲著,命人熬一碗治風寒的湯藥,給他灌下去,別又暈門口了。”


    荷香:“是,公主。”


    守門的宮婢又對祁悅道:“公主,少司禦醫在殿內等您呢。”


    祁悅點點頭,由宮婢推門而入進入殿內。


    少司晏聽到聲音,轉頭看去,對上祁悅的雙眼,他麵上立即浮現一抹笑。


    他起身朝她而去:“微臣參見公主。”


    殿門從身後輕聲合上,祁悅笑著撲進他懷裏。


    她抱著他勁瘦的腰身,抬起小臉問道:“等很久了?”


    少司晏搖搖頭,伸手環住她,一雙狐狸眼中全是笑意,“等公主,微臣永遠都不會嫌久。”


    祁悅:“小狐狸說話怎麽能這麽甜?讓本宮嚐嚐是不是今日吃了蜜。”


    少司晏耳根爬上一抹紅雲,但他還是乖順地低下腦袋,喉結滾動兩下,聲音中帶著一絲顫音。


    “好,公主可要好好嚐嚐。”


    祁悅勾著他的脖子,都不需要自己踮腳,就輕鬆地吻到了他的唇。


    少司晏低著腦袋,後背有些弓起,攬著她腰身的手微微收緊。


    兩人相擁互吻許久,直到唿吸開始急促,才漸漸放開對方。


    少司晏麵頰也染上了粉色,祁悅隻是有些微喘,畢竟衣白的吻可比他的炙熱多了。


    她笑眼盈盈地看著他,輕輕道:“果然很甜。”


    剛說完這句話,門口就傳來一聲輕響,祁悅瞥了一眼門口,接著改牽住少司晏的手。


    “我們進內殿去。”


    慕容鶴唳滿臉通紅,腦子也暈乎乎的,他耳尖動了動,一雙眼眸陰沉的嚇人。


    荷香瞧他絕對是發燒了,怕真把人燒壞了,勸道:“慕容公子,要不您還是先迴去休息吧,奴婢已經讓人去熬湯藥了,等會兒就給您送房間裏去。”


    見他依舊低著頭沉默不說話,她眉頭緊皺,加一把勁兒繼續勸道:“你都發燒了,要是再這樣不顧及自己的身子,到時候燒壞了腦子,公主就更加不喜了!”


    “公主說過,她可不要腦子不聰明的。”


    慕容鶴唳:!!!


    他有些難以置信,抬頭去看荷香,這丫頭怎麽敢這麽和他說話?


    果然有什麽樣的主子,就有什麽樣的奴仆!


    氣死他了!


    荷香見他聽完她的話,臉更紅了,還以為他加重病情了,急忙喚了小太監將人抬迴房間去。


    慕容鶴唳整個人暈的厲害,也沒半點力氣,就這樣,又一次被人抬迴了房間。


    這迴他再也沒力氣折騰了,暗處的越星也落下了欣慰的淚水……


    殿內,少司晏例行給祁悅診完平安脈後,又被她拉著午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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