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一道猶如寒風般淩厲的女子聲音,仿佛自遙遠的天際破空而來,直直地向著傲寒所在地猛撲而至:“你這麽賤,還需要去爭劍嗎?”


    這道聲音來得如此突然且毫無征兆,就連向來行事謹慎、心思細膩入微的三皇子,竟也被這突兀響起的空曠之音給嚇得渾身一顫。他麵色驟變,急忙轉頭望向不遠處的花謹言。隻見在那裏,花謹言正由思桐小心翼翼地攙扶著緩緩坐下。


    然而,當三皇子看到花謹言正在運功調息時,心中不禁湧起更多的疑惑和驚詫。


    正當三皇子滿心狐疑之際,那女子的聲音卻愈發漸近了起來,每一個字就像是一把利劍,逐漸逼近傲寒的耳畔:“抬頭!看著我!”


    尤其是二皇子傲寒,他隻覺得心頭一陣無名之火熊熊燃起,瞬間充斥全身。一種強烈的衝動湧上心頭,想要立刻昂首挺胸,直麵這位神秘女子,並與其一決高下。


    可是,令自己感到怪異的是,盡管內心充滿了一絲莫名的衝動,但是不知道為什麽,總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如同泰山壓卵一般,死死地壓製住了心中的怒火。


    隻聽得一聲清脆的女音繼續劃破空氣,如利箭般直直地刺向傲寒所佇立之處:“怎麽,廢物,連抬頭都不敢嗎?”那聲音中充滿了不屑與嘲諷,仿佛麵前之人根本不值得她正眼相看。


    此時此刻,站在那裏的二皇子傲寒再也無法忍受這樣的羞辱。身為堂堂皇室子弟,竟然被一個女輩如此輕視,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額頭上青筋暴起。


    要知道,這座神秘的劍潛塚有著嚴格的骨齡限製——二十五歲以下方可入內。在這裏,除了那位來自邀月派的掌門大弟子權衡能夠稍稍勝過自己一頭之外,傲寒絕不相信在這蠻州之地還有哪個宗派女徒能比自己更強!


    想到此處,他心中的怒火愈發熊熊燃燒起來,雙手緊緊握成拳頭,渾身的氣勢開始不斷攀升,猶如即將噴發的火山一般,隨時準備爆發。


    就在這時,突然間一股無形的強大力量驟然湧現,如同洶湧澎湃的海浪一般朝著那個一直低著頭、手捧著折劍和納戒的雲湄席卷而去。原本就身形嬌小的雲湄根本無力抵擋,隻能像一片無助的落葉般被硬生生地向後推送出去,而這股力量的衝擊之下好似並未想對雲湄造成任何實質性傷害。


    雲湄似乎也感受到了善意趕忙對空若無物的天空喊道:“多謝前輩出手相助!”


    隻見他迅速從懷中掏出一顆散發著奇異光芒的丹藥,毫不猶豫地一口吞入腹中。緊接著,他口中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怒吼:“脈象,開!”隨著這聲唿喊,他體內的氣息仿佛得到了某種激發,瞬間如決堤的洪水般瘋狂奔湧而出,周圍的空氣都因為這股強大的能量波動而產生了扭曲變形。


    隻見先前那二皇子傲寒身上原本呈現出藍色光芒的六條脈象,此刻竟然好似被一層厚厚的冰霜所覆蓋住了一樣!這層冰霜晶瑩剔透、寒氣逼人,仿佛能夠將周圍的一切都凍結起來。


    而更令人感到震驚的是,距離二皇子傲寒僅僅隻有三尺之遙的地麵,也不知何時已經完全被一層冰麵所覆蓋。這冰麵閃爍著寒冷的光芒,讓人不禁心生畏懼。以傲寒為中心的這片區域直接向外冒著令人刺骨的寒氣。


    隻聽傲寒如法炮製的分別喊道:“玄靈冰戟!”“寒襲!”


    但此次之威完全勝過了先前與花謹言交手的那一擊,“玄靈冰戟”向上衝擊而去,而所攜帶的寒氣直接將空中肉眼難能可見的水汽都凍結成冰並懸在半空。


    傲寒本以為能輕取此次威脅挽麵,戟鋒攜帶冰凍周圍三尺的寒氣而向上空貫穿而去,可饒是如此,隻見一道落雷輕巧的落下,水汽成冰瞬間破碎開來,然後又一道落雷襲來直接沿著整個戟體導向持戟三皇子傲寒。


    傲寒見狀不妙但也無奈阻威,但萬幸此刻胸中即刻跳出一塊護玉,可這護玉好似雞蛋阻石一般直接碎裂開來,不過還好,倒是為傲寒抵擋了一瞬,隨後傲寒即刻捏拳立臂以擋,而手臂上似乎有還有防禦護革擋住了這看似平平無奇的的落雷,但還是讓傲寒十分不好受,直接被擊飛數米,而被擊飛的傲寒趁機馭飛行寶物形似折扇而逃向遠處。


    而令在場的三女都沒想到的是三女合擊之威也吃癟丟麵,而眼前之女強悍的難以用言語形容,別說毫不費吹灰之力,就連其人都未曾出現過。


    花謹言內心肯定道:“這不知比蠻州邀月派的掌門弟子權衡強上多少!”


    但蠻州何宗又出現了如此天才,還是女輩,真是聞所未聞。恐怕就在這蒼莽大陸骨齡低於二十五能有如此之威之人也難尋其跡。


    雲湄趕忙躬身以謝並感激真誠的說道:“多謝道友的出手相助!道友若是不嫌棄小輩們的修行資源時,這枚納戒可以拿去,裏麵有千數靈晶。”


    而花謹言也打坐想趕快起身致謝,可這傷好似留下重創一般讓花謹言難以站身而立。


    隻聽女音好似遠去一般越來越遠對三女喊道:“劍折心不折!”


    話音落後不久天空中便落下一顆看似普通無奇的黑色丹藥,而這丹藥正巧不巧的落在風華禦風劍身上隻見原本彎折的禦風劍直接被這看似普通的丹藥給崩直了,而這顆丹藥借著這崩直之勢又想正在運功調息的花謹言彈去。


    而在身旁的思桐聽到聲響後察覺到異常直接上前立掌接丹,可這丹很有靈性的觸在思桐的手心中而懸停。


    而思桐看了一下丹藥似乎也是想起了什麽一樣。


    對花謹言輕言細語的說道:“應當是先前助我們的道友所留,姐姐你先服下此藥吧!”


    花謹言艱難地吞服了丹藥,可這丹藥真有奇效,花謹言剛剛好似重創一般的身體就像被什麽天靈地寶給補足了一般。


    花謹言那原本蒼白得如同一張白紙般毫無血色的麵龐,就在一瞬間發生了驚人的轉變。隻見絲絲血色悄然爬上她的雙頰,猶如春日裏初綻的桃花,瞬間讓她整個人都煥發出了活潑的生氣。


    與此同時,她那原本微弱到幾近不可察覺的氣息,此刻也像是得到了滋養一般,逐漸變得平穩起來。


    她感覺那原本沉重得好似灌滿了鉛水、絲毫無法動彈的四肢,此時竟也開始慢慢地有了力量。那種感覺就好像是一股清泉流淌而過,滋潤了幹涸已久的土地。


    花謹言驚喜地感受著自己身體所發生的這些奇妙變化,內心不禁湧起一陣狂喜。她小心翼翼地試著活動了一下手腳,盡管仍能感覺到一絲絲酸痛傳來,但相比之前的無力重創之感而言,如今這樣已經算是恢複神速了。


    至少現在,她已經可以較為自如地控製自己的身體動作。


    而站在一旁目睹了剛剛才遭受重創的大師姐的雲湄和思桐則是不約而同地麵露驚色,微微汗顏。


    因為在花謹言服藥後片刻後其傷勢就神速療治並恢複了。


    她們怎麽也沒有想到,在這個武道世界裏,居然會存在如此神奇的藥物,其藥效之強恐怕早已勝過了仙丹妙藥。


    而讓花謹言意外之喜的是此藥丸不僅在神速修複傷勢,似乎還在幫自己拓展脈象,恢複源力,而且這突如其來的甘霖倒是活絡了全身的脈象筋脈血肉,倒是讓花謹言又有了一絲破境之感。


    不過此刻花謹言想起先前女道友所說的“劍折心不折!”直接就對那把劍的好奇程度拉滿了。


    但似乎想起持劍的武修並未想到傳說中強大的劍修,而是腦海中浮現一名持木劍之人接己招的身影,風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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