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厲哥哥…”葉婉媃沒理祿爻,依舊帶著那份不知道哪裏來的自信微笑看向賀厲,


    “她就代表我。”賀厲攬著祿爻的肩膀,


    “如果你再把心思花在我身上,我不介意讓葉夫人親自接你迴去。”


    聽到葉夫人時,葉婉媃神色明顯僵硬住了,


    說完賀厲便帶著祿爻離開了;


    隻剩葉婉媃獨留原地。


    這不是她第一次見到賀厲如此冰冷的模樣,但還是挪動不了腳步,


    任由刺骨的夜風,刮在她身上。


    電話聲響起,明明是舒緩的音符,在她聽來卻是催促她墜入深淵的指令。


    葉婉媃默數三秒,接起電話:


    “母親。”


    “這周日你和我去參加個酒會。”電話那頭是溫婉柔和的聲音,


    “是。”葉婉媃凝視著前方一望無際、漆黑如淵的海,突然產生一種跳進去的衝動。


    “真是媽媽的好女兒。”在平常不過的一句話,


    卻讓海水已經沒到膝蓋上方的葉婉媃,停住了腳步。


    “我是媽媽最愛的女兒,對麽?”


    她想抓住什麽,哪怕是虛假的、偽善的母愛。


    “婉媃,你要叫我什麽?”


    “…母親。”


    “乖。”


    葉婉媃執拗的抓著已經被掛斷的電話,直到海浪越來越大,才踉蹌的迴去。


    “你怎麽還在這?”經過葉婉媃那麽一出,祿爻現在不是很想搭理賀厲。


    連帶著那點悸動,她都想忽略不計。


    “你的室友霸占了我的床位。”賀厲看出祿爻不高興,討好的去用手指勾祿爻的。


    祿爻裝作不經意的紮起頭發,躲開了狗爪;


    “據我所知,賀二爺從不和人同住。”


    “那是沒遇到你。”


    賀厲將垂落在白嫩頸肩的碎發,理到後麵,手指停留在那日思夜想的圓潤肩頭;


    “玫瑰,你知道的…”


    祿爻徑直走到落地窗前,在沙發上坐下來,點燃一根煙,


    這段時間,她沒有卜卦,


    一向對未來了如指掌的她,這是第一次,所有的事都處於未知的狀態,


    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和不安。


    但也是賀厲,彌補了這塊缺口。


    “我隻有你。”他走到祿爻跟前,擋住了窗外的月色,


    長腿交疊坐在地上,耐心的、溫柔的等待著。


    如夢似幻的煙霧,從紅唇中飄渺,模糊了視線,也混沌了兩顆靠近的心髒。


    姣好的身影闖入賀厲眼中,


    她滿足了他對血肉之軀的所有幻想,


    他仰望著他的信仰,


    即便用些卑劣的手段,也沒有關係。


    這四個字,無疑是製止祿爻遲疑後退的推手,


    賀厲的父母已經去世,唯一的親人還對他動了殺機,


    這種絕望,她也感同身受。


    “你是在裝可憐麽?”祿爻垂眸,音調懶散卻蠱惑誘人。


    “是,”賀厲趴在祿爻的膝上,把臉放在柔嫩的小手中磨蹭,“我在祈求玫瑰的垂憐。”


    滴滴碎光在烏黑的瞳孔上閃爍,祿爻隻覺眼眶酸澀。


    佛說:普度眾生,離苦得樂。


    祿爻一直覺得自己是被神遺棄的凡子,她沒有必要消耗自己,去拯救世人於水火。


    即便從小展現出異於常人的卜卦能力,她也隻是依從師父的話,去為那些迷茫的人指明出路。


    因為她知道,總有人明知結果,卻依舊赴湯蹈火,隻為那渺茫的、他們嘴中的‘希望’。


    而一直置身事外的她,現在也會為了怦然心動的瞬間,踏入人間。


    “現在。”


    像是一條收到指令的大型犬,賀厲捏住祿爻的後頸,仰頭吻上嬌嫩欲滴的柔軟。


    他問:什麽時候可以不用再執行等待的指令。


    她說:現在。


    似是不知饜足的惡犬,高大的背脊傾身而上,


    急促的喘息淹沒了嚶嚀,破碎的嗚咽拉迴殘存的理智,


    “我想看夜海。”


    少女泛著櫻色的眼尾,此時多了幾分誘人;


    賀厲把嬌嫩的玫瑰從沙發上撈起來,扶著軟腰站在落地窗前,


    今晚的月亮特別圓,明晃晃的直射在一望無垠的海麵,


    湧動的波浪,牽起層層波光,


    惹的人心生蕩漾。


    “你幹嘛呀~”肩頭的溫濕讓祿爻難以集中於如畫夜色,嬌嗔著轉身仰視始作俑者;


    “陪你看夜海。”男人嘴上說著,可是手卻不老實的摩挲少女背後裸露的蝴蝶骨。


    “你這樣我怎麽看?”雙手撐在惡犬的胸前,軟綿綿的責怪,在男人眼裏便成了邀約;


    因為身高,賀厲的手也很大,可以一手輕鬆握住兩隻纖細手腕,


    “你看你的。”他抓著雙手舉至祿爻的頭頂,按在剔透的窗上,捏著軟腰把她轉向大海;


    長指不容置喙的按在兩側腰窩上,少女彎成漂亮的弧度,


    “唔!”緊貼冰涼的玻璃,祿爻不自覺的哼了一下;


    眼前是扶搖的海,肩頭是滾燙的吻,


    吮吻一路蔓延,落在肩頭、落在頸側…也烙在玫瑰顫抖的心上。


    “可以麽?”賀厲本就低沉的嗓音,此時啞的厲害,


    祿爻甚至都沒有弄清,自己是什麽時候從窗前來到床上的,


    賀厲因隱忍,眼底浮起泛紅的厲色,卻依舊一遍遍輕柔的吻著,


    等待玫瑰神的應允。


    藕臂搭上寬闊的肩膀,就是最好的答案。


    粗糲的指腹輕蹭柔嫩的脖頸,滿目柔情訴說著深愛,


    直到、狂風暴雨般蠻橫的吻落下,堵住了還未出聲的嬌喘;


    月光識相的鑽進室內,灑在地上淩亂的衣服上,


    “等、等下……”玫瑰大口平複著急促的喘息,


    因為過於劇烈的唿吸,胸前的紅痕好像冬日的紅梅,隨風起伏;


    “很漂亮。”賀厲眼神落在,清晰鎖骨下的紅寶石吊墜上,


    自從那夜,玫瑰就一直帶著,


    他一直想說,寶石不抵她一成的嬌豔。


    祿爻仰望著賀厲,他額間泛著細密的薄汗,明明忍得要命,卻一遍遍吻著,等待自己。


    “有更漂亮的。”


    烏黑的眼透亮,


    卻讓勁瘦腰側很難忽略,


    肉實細嫩的白皙。


    等待許久的惡犬,強勢的吻住朱唇,


    充滿野性的狠厲不再遮掩,徹底釋放。


    “我的玫瑰,”


    玫瑰香在此刻爆發,與空氣中的沉香交疊,


    衝] 撞著奔向月色。


    “我將為你盡情搏殺。”


    夜海洶湧,載著月光越搖越遠。


    ………


    ………


    ………


    “孟良溫,你這條狗!”


    祿爻是被門外的怒罵聲吵醒的,


    宋星星氣急敗壞的猛踢向孟良溫的小腿,轉身就要開門,


    “把你女人帶走。”


    孟良溫抱著小腿,接起電話,


    站在門外的宋星星也聽到了,電話內的聲音和門內的重疊,


    一瞬間,走廊陷入死般的寂靜。


    宋星星緩緩眨眼,


    隨即破口大罵:“賀狗!你昨晚是不是把祿嬌嬌(消音)了!”


    “我(消音)你大爺的!你是真的狗!”


    “(消音)你(消音)……”


    一段含親戚量極高的單方輸出,引得走廊裏的人紛紛開門出來看,


    孟良溫顧不上那麽多,直接手動消音,扛起宋星星就跑,


    隻留下一連串不能過審的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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