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厲白色襯衫領口打開,露出冷白胸線,單手插兜,西裝外套吊兒郎當的掛在臂彎;一隻手抽著煙站在樓下。


    這哪裏是佛子,分明是男菩薩。


    因為夜色,看不清他的表情,卻不難從語氣中聽出他心情不錯;


    祿爻聽著門外唿哧帶喘的聲音,收迴了窗框上的腿,雙臂趴在窗口向下探,


    “良宵是要共度的,但不是和他。”


    或許是月光作祟,又或許是山有扶蘇,


    之後無數的夜,賀厲都會想起這晚那個趴在二樓窗口的祿爻。


    “想好了?”賀厲習慣性的挑了下眉,


    他可是記得小玫瑰信誓旦旦的說,會嫁進賀家呢。


    “小叔來這,不就是知道我想好了麽。”祿爻嬌俏一笑,


    惡犬把圈套擺好,等玫瑰心甘情願入局。


    話音剛落,祿爻一手扶住窗框,一腳踩在窗口,縱深而下,


    跟在身後的林蒙下意識的往前一步,平日的斯文氣質腦後,“臥槽!”


    就是神婆,也不能這麽跳吧!難道真是狐狸精,九條命啊!


    山雷暗道:那你是沒看到這姑奶奶前幾天從閣樓往下跳!


    “夠下本的。”賀厲穩穩接住祿爻,一手兜住祿爻的屁股,一手環住細腰;


    捏了一把汗的林蒙,終於知道二爺為何扔下上億的生意,特意迴老宅了,


    合著準備上演暗黑版的羅密歐與朱麗葉呢。


    剛剛強忍住藥效的祿爻,在接觸到賀厲的一瞬,好像衝破牢籠一般,


    藕臂纏住賀厲的脖子,聲音盡是嫵媚,“小叔~”


    “忍著。”賀厲大掌力道不輕的拍了下蜜臀,把自己的外套蓋住她,向身後吩咐,“叫季雲安來一趟。”


    “是。”林蒙急忙去開車,一邊聯係季雲安。


    “喜提二進宮啊這是;”季雲安拎著醫藥箱進來,


    “不愧是帝都佛子啊,美人二次自薦,依舊坐懷不亂。”


    就坐在沙發上的賀厲,襯衫被解開散在兩邊,鎖骨上還有朵朵曖昧的紅,


    分開雙腿麵對麵坐他懷裏的祿爻,還在不老實的撩撥著;


    “這是不花錢就能看的麽?”季雲安比了個耶,擋在眼前;


    “少廢話。”賀厲隻覺得太陽穴猛跳,麵色陰沉的緊。


    “那不是有最快的解決方式麽。”季雲安說著掏出針管,


    “你好、她好、大家好。”


    “祿氏能隨便睡?”賀厲嘴上不饒人,大手卻下意識的捂住了祿爻的眼睛;


    因為冰涼的針頭,祿爻不悅的皺皺眉,小聲哼唧了一聲;


    賀厲眸色深了深,手輕拍了下祿爻的臉,在她耳側說,“別亂叫。”


    季雲安將賀厲的動作收入眼底,眉眼笑意不遮掩,“吊完水,睡一覺就好了。”


    “你可以滾了。”賀厲頭也沒抬,隻是雙手摟著祿爻,怕她亂動滾針;


    “還是那句話,”季雲安收拾好東西,臨走前好心提醒賀厲;“你要是改主意了,直接拔針就行。”


    “滾。”


    “好嘞。”季雲安嬉皮笑臉的出門,直接撞上守在門外的蔣宇,“我了個小草的!”


    蔣宇已經習慣了大驚小怪的季雲安,接過他手中的藥箱,“我送您迴去。”


    季雲安推了下眼鏡,跟在他身後。


    金波淡,玉繩低轉。


    這一夜賀祿結緣,注定許多人的命運再次轉動。


    “唔…坤子別鬧”


    祿爻睡得正香,指尖被要咬住,


    “有你鬧得厲害麽?”低沉的聲音從身側傳來,


    祿爻猛地睜開眼。“賀厲?”


    “昨晚叫小叔不是叫的挺好聽的。”


    賀厲精壯的上身不著寸縷,鎖骨還有些曖昧的痕跡,


    祿爻悄默默的掀開被子,身上的禮服已經被換成了法式睡裙,


    梅開二度?


    可是身上挺幹淨的啊,也不疼,


    賀厲真不行啊?


    “這是開始了麽?還是已經結束了?”


    “你說呢?”賀厲清冷的眸子裏暗湧席卷,將祿爻拉扯著墜入繾綣海洋。


    然而,偏偏有一朵野蠻的玫瑰,在深海中作亂,


    祿爻傾身盯著,隨後彎唇一笑,


    “哥哥的嘴巴再硬,親起來也是軟的呢。”


    她終於知道,賀厲那種隱忍是怎麽迴事了,


    無論是上一次,還是這一次,賀厲都在最後關頭停下了,


    他在等待,


    等待心甘情願的指令。


    “是挺軟的。”賀厲單手撐著頭,英眉上挑;


    明知是一句逗弄的玩笑,


    可是看著貿然靠近的嬌軟,和近在咫尺的玫瑰香氣,


    還是把一慣冷靜的賀厲攪亂。


    察覺到賀厲的目光,嘴炮王者·祿還是紅了耳朵,“不跟你說了,一會還要去祠堂呢。”


    說完,不等賀厲迴答,祿爻一溜煙鑽到了浴室。


    賀厲盯著緊閉的浴室門,直到裏麵傳來規律的流水聲,


    臉上的柔和也逐漸褪去。


    每每提到祠堂,賀厲都覺得渾身冰涼,置身地獄;


    明明有信仰的人都死了,


    隻留惡事做盡、沒信仰的人在供奉牌位。


    “我沒找到新的浴袍。”


    伴隨一聲好似撒嬌的嘟囔,浴室門打開,


    過大的浴袍鬆垮的穿在少女身上,春色若現若隱,殘留的水珠順著鎖骨消失,


    “下次準備。”


    賀厲嘴上是這麽哄的,但其實他才不會準備呢,


    自己的浴袍簡單到甚至寡淡,可是為什麽穿在祿爻身上時,


    就這麽好看、這麽讓人移不開視線。


    沒人不喜歡好看的女人,更何況是日思夜想的玫瑰;


    “下次?”祿爻坐在床邊,俯身向賀厲靠近,“哥哥這是在邀請我麽?”


    賀厲下意識的閉上眼,然而並沒有接收到想象中的香甜,


    “哢嚓。”


    祿爻拿走了賀厲身邊的打火機,嘴裏叼著煙,一下一下的撥弄著打火機。


    玫瑰香卷夾著沉香的氣息,混合出特別又令人著迷的氣味,在二人之間蔓延交織;


    “那妹妹什麽時候赴約?”


    看著眼前竊笑的人,


    賀厲突然後悔昨天做人了。


    一時自律、換來一天自閉。


    祿爻正苦惱著,要不要惡補————如何與我的霸總crush曖昧極限拉扯,


    電話聲強行插入曖昧氛圍,


    “你昨晚沒事吧…”


    賀言辭小心翼翼的試探,生怕祿爻知道昨晚的鬧劇,


    祿爻強忍住沒笑出聲,隻是委屈巴巴的說,“言辭哥哥,我昨晚在浴室睡著了。”


    “沒事,我昨晚也是臨時緊急情況,不是故意給你留下的。”


    祿爻聽著賀言辭又啞又幹的聲音,明顯就是某功能過勞的狀態,


    看來昨晚自己走了,就發生了大事,她一會一定好好問問星星。


    “你在哪兒,我去接你。”


    賀言辭現在隻是慶幸,昨晚是和薑好珍去她的房間了,


    不然秦雅瑤的爸媽來鬧,祿爻肯定就都知道。


    “不用了,我已經出發了。”


    祿爻胡亂的編了個理由,因為她此時被耳後的熱氣鬧得慌。


    “那你注意安全,你到了我們再說。”


    昨天秦雅瑤爸媽的事不算小,


    賀言辭必須搶在祿爻在別人那裏知道前解釋。


    “好…啊!”祿爻想趕緊掛電話,


    結果,


    賀厲壞心眼的咬住了祿爻的側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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